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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347节

  募兵的军饷,包括现在军中的军饷,他直接提高了五成,比原本大宋开出的高了五成。

  大宋一年开四十贯钱,他就直接开六十贯,大宋开十两白银,他就开十五两。

  这不比柳随云偷偷摸摸招军,而是将募兵榜贴遍西宁州城和下面三县之地,吐蕃那边也派了熟户前往传信。

  几日之后,西宁城热闹了起来,当兵的人络绎不绝。

  西宁这边蕃户多,还有些原本的黄头回鹘、龟兹国散掉后的部落中人,都赶来从军。

  汉人自然也不少,都是看中了赵柽开出的军饷,而且赵柽还颁下一系列犒赏制度,对于土地的赏赐也要高于大宋,这样自然吸引得更多人来。

  赵柽对于这些从军的汉蕃倒没什么太高要求,高矮胖瘦无所谓,年龄也十分放宽,只要身世清白即可。

  这样没过多久,就算是西海湖大南面的生蕃竟也有过来投靠的,这可有些出乎赵柽意料了。

  他让西宁的蕃官赶去问原因,回来后禀报说,原来去岁冬季蕃南遭遇了百年罕见的大暴雪,不但牲口什么的冻死无数,就算是山上的野兽也死了许多,到了春季冰雪又久久不融,青稞都无法生长,部落中竟然出现饿死人的情况,所以为了生存只好往北来寻找生路,恰好得知青唐城招军,便直接赶了过来。

  赵柽闻听后皱了皱眉,他倒是不知去冬蕃南的情况,立刻找来柳随云询问。

  柳随云来后道:“王爷,去岁蕃南确实遭逢大雪,不过属下没料到这些生蕃居然会北上从军。”

  赵柽思索道:“蕃南如今被几个大部掌握,但下面其实一团散沙,不少小部落和那些大部平时根本都没有来往,不然不会北上求生。”

  柳随云道:“那王爷的意思是……”

  赵柽摸了摸下巴,道:“虽然我知道这些情况,但并未亲身接触,不了解这些生蕃到底如何,可靠得住?”

  柳随云沉吟道:“王爷,我这几年在陇右,倒是不止一次和生蕃打过交道,这些人既然叫生蕃便和熟蕃不同,性子都野蛮的很,不愿服从管教,更不知礼数,做起事情不计后果,往往难以交流,有时候就是和熟蕃一言不合也要动刀子。”

  “噢?”赵柽皱眉道:“战斗力如何?”

  柳随云道:“单个生蕃战斗力很强,他们擅长短刀短矛和弓箭,而且不畏伤痛,寻常军兵一对一未必是其对手,但这些番聚在一起的话却毫无章法,反而可以轻易击破。”

  赵柽道:“那是没有经过训练的原因,一些个小部落,多说就几百人,少说几十个的都有,懂什么合击战术。”

  柳随云道:“王爷的意思是要招揽这些生蕃?”

  赵柽点头:“自唐开始,西北之地便被经营多年,汉胡混杂,羌蕃互通,而本朝开国建元后,更为重视西北,近二百年来不断和蕃胡融合,西军将领之中,有半数都是蕃人,熟蕃始于生蕃,如今西宁兵丁紧缺,本王既要割黄河而治,又要北上伐夏,正是用人之际,如此一来,生蕃倒是个不错的军兵来源。”

  柳随云道:“属下知道了,属下一会就召集西宁蕃官,商量此事,看能不能趁着蕃南受灾这个机会,劝一些生蕃部落迁至西海附近,就此扎根,生活育口,以充丁户。”

  赵柽道:“在投奔过来的生蕃里面挑些身手好的,给本王留着,本王要亲自训练训练。”

  柳随云称是离开,接着又过去几天,碎玉楼撒到外边的探子,从湟州拿回来一张榜文,大宋正式向辽国宣战了。

  赵柽急忙召来众人商议,知州大堂内足足坐了几十人,他晃着手上的榜文,眯眼道:“此旨从东京来须得几日,按照时间计算,西军此刻说不得已经跨过黄河,进入了北辽地界。”

  卢俊义道:“王爷,既然如此,趁此机会下了湟州和廓州不正当其时?”

  赵柽道:“合该如此,此时不下,又待何时!”

  柳随云道:“王爷,这几日斥候奏报,说在湟州交界那一线,有兵马驻扎,看不清楚多少,似是提早便有防备,意欲阻止我军东下。”

  赵柽闻言摸着下巴:“此事无妨,看清楚那只军队打的什么旗号吗?”

  柳随云道:“打的乃是姚字旗,但断断不是姚古,姚古应该带兵北上征辽了,属下推测是他的侄子姚平仲。”

  赵柽微微一笑:“知道了,此事容后再议,你等先随本王去城头一走,本王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众将官闻言不解,但见赵柽起身,便也都跟着出了堂门。

  半晌之后登上西宁东城头,只看远处青山锦绣,湟水奔流,好一副高原风景。

  赵柽冲后面一伸手:“拿出来吧。”

  周处在他身后立刻打开口木头小箱,取出只小臂长短,用铜箔包裹的竹筒状物品。

  赵柽接在手中瞧了瞧,正是他用水晶石做的望远镜,这是紫水晶那只,效果最好。

  他将筒口放在眼前,然后微微旋转几下,只看那原本远处奔腾的湟水竟一下子拉近过来,仿佛就在眼前,虽然图象并非十分清晰,但辨认却是无虞,那岸边的树木田埂都可瞧见。

  赵柽放下手,将这只镜子递给柳随云:“柳都护瞧瞧。”

  柳随云纳闷,众人也都是不解,没人认识赵柽手上这样东西,虽然有眼尖的瞅见筒子两边似乎是透明晶体,但也不知道这究竟何物。

  柳随云疑惑地接过望远镜,然后学赵柽样子放在眼前朝远处看去,身体突然一颤:“王爷,这,这是……”

  “格物而已。”赵柽云淡风轻地道。

  “王爷高才大德,天佑王爷,天佑王爷,有了此物,大事必成啊!”柳随云兴奋地叫了起来。

  赵柽摸着下巴道:“柳都护言过其词了吧,不就是一个望远的东西,值得这般大惊小怪?”

  柳随云肩头抖动,眼睛却不离筒口,大声道:“王爷,此物定然是王爷造出,难道王爷不知这乃是话本中所说的千里眼吗?原本属下一直以为只是传说中有,没想到竟然真能制作出来,此物,此物对军事乃有重用!”

  赵柽道:“我知道对军中有些作用,不然也不会想起做出此物,只是未必有柳都护所说的那般重要吧?”

  柳随云道:“王爷,此物洞察先机,观测敌情,是有大用,尤其对方骑兵占优之时,此物可扼制对方的动向啊!”

  “扼制对方动向?”赵柽闻言眼睛眯了眯,这个他却没有仔细想过。

  “王爷可琢磨看,那辽也好,金也罢,骑兵纵横草原,来去如风,尤其金国,更是以轻骑见长,护步达岗之战,女直两万大败辽国七十万,又追杀许久,这两万可全是骑兵,打的便是出其不意,闪电攻击,辗转腾回,让对方防不胜防,可若有了此千里眼,平原之上,哪里还容得对方肆意施展速度,此物……此物克制骑兵啊!”柳随云激动地道。

  “倒确有此用。”赵柽想了几息微微点头,轻骑打的就是一个速度,望远镜能先一步发现对方,那对方这骑兵的速度可就大打折扣了,而战场之上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说望远镜能克制一些平原轻骑倒也不为错。

  “卢指挥,你们,你们也都看看!”柳随云这时拿下望远镜递给了卢俊义,兴奋地搓着双手道:“金国乃是神州大敌,属下一直在想如何破对方骑兵,如今有了这千里眼,许多计策便好实施。”

  赵柽笑道:“既然有用,那这架就交与你了。”

  柳随云这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唰”地白了下来:“王爷,这……这千里眼不会就此一个吧?”

  赵柽瞅了瞅他,不由哈哈大笑道:“又不是什么贵重珍稀的东西,怎么可能就这一只。”

  “真的王爷?”柳随云大喜道:“王爷手上还有?”

  赵柽刚想说话,却听那边惊呼连连,原来是卢俊义将望远镜传递下去,个个看了皆是震惊,不知此为何种神物。

  赵柽点摇头笑道:“当然还有,周处,把剩下的都拿出来吧。”

  周处立刻在后面将剩余的三架普通水晶镜子取出,赵柽道:“这东西叫做望远镜,一共四只,刚才给你的那只材质最好,看得最清晰,这三支稍微差些,不过也不影响望远。”

  柳随云接过来一一试看,越看越是激动,道:“王爷,可还能造?四只也是不够。”

  卢俊这时在旁急促道:“王爷,我也要一只。”

  赵柽道:“刚才那架给柳都护,这几架给你们三个司都指挥使,再造出来按等级发下去就是了。”

  柳随云喜道:“王爷,此等重器属下觉得应该登记编号,以便管理,不然一但遗丢,可是巨大损失。”

  赵柽笑道:“这等小事柳都护自去做就是了。”

  柳随云道:“属下知道了,属下遵命。”

  这时城上众将把那第一架望远镜传递回来,柳随云接在手中:“这架就编做一号,另外三架分别为二三四号,等回去后,就篆刻上标记登记造册,以后王爷还有造出,全按此登录。”

  众人此刻听到将来都有,便是欢喜,又在城头上瞧看了半晌,方才下得城去。

  翌日赵柽再度议事,又隔日开始整备点军,三日之后,大军直出西宁,往湟州方向杀去……

第461章 湟州风云

  姚平仲坐在大帐中喝酒。

  熙河军北行之前,童贯亲自点将,名单里有他的名字。

  他装病赖着不去,姚古没有办法,只好上报他腿部染疾,无法远行。

  童贯又下军令,集几州余力,阻在西宁向东一线,防备西宁陇右东进突袭。

  姚平仲请缨,姚古就让他带领凑出来的余军八千人,横在湟州与西宁州交汇处,挡住东进道路。

  他此刻边喝着酒,边骂骂咧咧:“湟州辛家的这些贼厮鸟,老子们在此劳苦驻军,不说送些吃食酒水,连问候都没得一句。”

  旁边几名偏将,皆是脸色难看,其中一人道:“姚将军,辛家在熙河独大,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别说将军你,怕就算是抚帅……”

  他说到这里顿住,姚平仲怒道:“抚帅怎么了?”

  这偏将摇头道:“怕就是抚帅在此,他们也不会答理一下半下。”

  旁边另一名偏将急忙拉了他一把:“张兄,慎言慎言啊!”

  又一个偏将冷笑道:“有什么可慎言的,他们辛家又不是办不出来,这么多年横行霸道,把熙河当成自己的,谁人不知。”

  “他们果真把熙河当做自家之物?”姚平仲摔打着酒碗骂道:“熙河可是大宋的,什么时候变成他们辛家的了?他们想要做甚?”

  最开始说话的偏将叹道:“天高皇帝远,辛家又是童枢密的亲信,就算历来的抚帅也都要给上几分面子,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姚平仲猛地一拍桌子:“老子就是看他们不爽!”

  几名偏将纷纷摇头:“将军,我等也看辛家不爽,可我等不像将军乃将门之后,我等从军之时就在熙河,以后恐也会久待下去,不马革裹尸,便是终老湟水,将军以前没在这里,以后也肯定会升职离开,忍一忍也就过了。”

  姚平仲给自己满了一碗酒倒进肚中,大手抹了抹嘴角:“这又如何能忍?前几日去西宁围城你们也不是没有看到,他辛家子弟人多势众却不派往试探,独独让老子带兵上前,若不是老子质问辛兴宗,怕就要独自带兵过去送死了,这分明是在坑害于我。”

  偏将苦笑道:“怎会没瞧见此事,也就是将军身份非同一般,倘是换成旁人对那厮如此说话,恐早就下令捆绑起来,依军法行事了……”

  姚平仲道:“所以才不可忍,如今咱们又带兵护住湟州一线,风餐露宿,劳苦煎熬,他辛家却在后面的城中吃香喝辣,摇骰子取乐,搂小娘睡觉,这怎能受了!”

  另一名偏将道:“将军所言倒是,可又能如何?总不能去城中抢了他家就是。”

  姚平仲目光闪烁:“抢倒是不能抢的,违反军规之事怎好去做,不过这辛家把熙河视为己物,岂不有造反之嫌?”

  偏将道:“将军,别的话好说,此话可不能乱讲啊。”

  姚平仲道:“你懂甚么,我们做的乃是朝廷的官,守卫的乃是大宋的疆土,他辛家凭什么李代桃僵,骄横跋扈,暗占熙河,果真如此的话,二大王都比他辛家有资格吧!”

  几名偏将一听他提到赵柽,顿时不语,辛家他们还敢背地里论论骂骂,可秦王他们却真不敢说,毕竟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皇室亲王,天潢贵胄,彼此间差距实在太过于大,而且谁知道秦王跑去西宁州是怎么回事,圣旨上含糊其辞,遮遮掩掩,他们又怎敢私下妄议。

  “怎么,本将说得不对?”姚平仲又灌了一碗酒。

  “将军说的自然没错,秦王怎是辛家可比,秦王乃名正言顺……”偏将们小声应着,心中也确实这般想,不管赵柽如何,那是当今陛下的嫡子,辛家又算什么,不过是童贯的一条狗罢了。

  姚平仲沉吟道:“既然你等久受辛家欺凌,本将也遭他为难,这口鸟气不出怎成!”

  偏将们互望一眼,探过脑袋,低声道:“将军有何办法教我们……”

  赵柽派去打湟州的是第一军藤甲兵五个卫,还有第三军骑兵的第一二卫,就是原本的龙卫军第九第十指挥。

  人数并不多,只有六千二百人,他得知是姚平仲守湟州一线后,心中便有了计较,没有派重兵前往,而是将大头的队伍直接调去打廓州和积石军黄河西岸。

  去湟州的人马虽少,但声势却十分之大,一路浩浩荡荡,吹角击鼓,丝毫没有隐蔽行军的觉悟。

  西宁州距离湟州不算远,姚平仲队伍又是在前面扎营,所以还未进百里之内,这边就已经知道有兵过来。

  本来双方在外处相遇,姚平仲这边应该提早一步率兵迎上,但他却直接下了令,全军退回湟州。

  湟州城内此刻没有多少守军,本来姚平仲这八千人就是从各州守军里面凑出来的,他这边凑了军马,各州自然空虚,除了熙州还有三千人镇守外,其他城池不过千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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