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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38节

  他心中大叫不好,又觉身后被踏上,只能暗自叫苦,这时哪还得逞英豪,纵然眼前看不见,嘴里却亦告饶:“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你姓甚名谁?”

  “爷爷,小的唤作杨五,哎呀,疼死小的了……”

  “姓甚名谁?”

  “侯,侯集……啊啊,腰断了。”

  “最后问你一次,姓甚名谁,再胡说八道,就用你这把刀开膛破肚,取了心肝下酒来吃!”

  这人疼得叫唤,余点力气暗想,这又要开膛破肚,又要下酒,哪里是吃甚么心肝,分明就是要黑吃黑,他忍受不住,只好道:“爷爷还请饶恕则个,小的实话实说,名唤时迁就是。”

  赵柽听得却是笑了,道:“鼓上蚤是你?”

  “是是是,爷爷轻些,只求饶了性命,小的自有好处相送。”

  “你还有好处?莫要欺我,否则吃完心肝,剥皮填草,你怕是不怕?”

  “怕怕怕,小的怎敢,但求起来说话……”

  侍卫亲军司偏殿,赵柽看着下方捆了个结实的时迁,对一旁杨志道:“这贼厮惯会缩骨钻洞,看紧些,莫要跑掉。”

  杨志道:“管叫王爷放心,片刻我就穿了他琵琶骨,让他那贼骨头无处可缩。”

  时迁喊冤:“大王大王,小的若进了别的衙门倒还想跑,如今此处,却是晓得厉害,便算是松了绑绳,亦不敢动一动哩。”

  杨志瞪眼,想再恐吓几句,忽然外面传来亲兵报话,赵柽听后起身向外走,见却是之前那抓人去军监的都头。

  都头拜倒:“王爷,刑部不知哪里得的消息,去了军监那边要人呢。”

  赵柽闻言脸色微冷:“谁给他们的胆子,居然敢到本王这里要人!”

  (感谢大家的打赏、投票、追读,紫色拜谢。说一下更新,因为发书以来都是无论当天几章,全都放在一起发,不会分开早一章晚一章吊人胃口,所以极个别时候可能会晚些,但这种时候不多,还请大家见谅,多谢了。)

第77章 刑部来人

  赵柽道:“军监那边如何应对?”

  都头道:“那边知是王爷遣小的送人,哪敢私放,纵百般责辱,亦在坚持,偷偷派人送信给属下,属下便来禀报王爷。”

  赵柽点头:“你做事不错,叫甚名字?”

  都头闻言顿时大喜,这些年等得不就是这个吗!他急忙道:“属下唤作牛阿宝。”

  赵柽想了想,这时擂台尚未结束,府司里的职官不是在擂台,就是在城外军中,至于自家身边人,便只有杨志与史进了。

  杨志要在府司里坐门头,他原本就是殿前司的,对门前那一套接来送往颇为熟稔,又对司里各种流程亦知晓大概,还要看管刚追回的时迁,便就只能带史进一人前往。

  喊来大郎,又点上司内留守的两都军丁共二百人,赵柽直奔东城外侍卫亲军司监牢。

  要说这一朝监牢委实多,古往今来亦算空前绝后,几乎可执律法的府司,都有自家监牢,除外还有各种各样专门的羁押场所、流配的牢城。

  算一算,从内到外有皇城司狱,乃是专用拘押审理宫城内官员和后妃犯罪的,这地儿较为特殊,几乎得不到朝廷恩赦,一般的录囚、大赦、降罪等都难以惠及皇城司狱。

  御史台狱,这就是御史台设立的监狱,时称台狱,主要关押犯罪的朝廷大臣及官家亲自过问的重大案犯,说穿了就是官家惩办犯罪官员的御用牢房,当年苏大胡子就曾被关押在台狱中。

  大理寺狱,大理寺在建朝之初因为台狱的地位提高曾改为慎刑机关,不设立监狱,神宗时恢复,专门关押、审理京城内外犯罪的官吏。

  刑部大狱,这个听起来唬人,实际上这朝刑部主管的是死罪复核,刑徒流放、犯谋反罪家族株连没为官私奴婢之事,至于牢狱则多为补充后备之用。

  开封府狱,这是拘押京师狱讼人犯的场所,但凡京师范围内有违犯治安、贪污受贿、冒犯朝廷、违背伦理道德等种种违法行为的人员及关联人员都拘押在开封府狱内。

  左右军巡狱,这是开封府下属监狱,开封府除本身设立监狱外,还设有右军巡司和左军巡司,分管地方上刑案的侦讯和审理,并设立监狱。

  四排岸司狱,四排岸司简称四排岸,主管维护水上交通、运输大宗财货直达京师的官署,内设狱,凡在漕运中偷盗官物,或侵吞私卖、毁坏舟船,一律由四排岸司处置,关入四排岸司狱。

  殿前、马步军司狱,这个就是赵柽所谓的军监了,大抵拘押禁军中的违法官兵,殿前司和马步军司的牢狱一直是分开的,因为殿前司皇亲国戚,勋贵子弟最多,且守卫皇城,所以知道事情秘密亦多,所以要单独设狱关押,至于马步军狱,则没那么多讲究,有禁军犯法,直接关人就是了。

  地方监狱,这朝地方监狱不仅有州监狱,还有诸州军院、司理院,下至诸县皆有监狱,地方监狱主要羁押本州、本县及本军的违犯人员。

  除了上述那些,还有一些特殊监禁场所,如配所、牢城、掖庭狱等等。

  如今道君皇帝重设侍卫亲军司,马步军司狱这边自然归赵柽掌理,这处军监位置在城外,但其实不大,且已经属于半荒废状态。

  原因倒很简单,倘要动真格的查禁军内部违法之事,估摸着整个京畿的监狱加一起,都关不下那许多人。

  赵柽一行直出东城门,踏过护城河,向东南不远处便有一块地界,背靠着土丘,有大墙圈起,方圆里许皆无树木花草。

  那正面方向有一木栅门,上头削尖,刷了黑漆,远看像那么回事儿,近看却早已腐朽,仿佛一脚就能踢碎。

  此刻,就在那木栅门前有一排兵丁站立,为首的正在给对面几名刑部官员赔笑说话。

  赵柽观看,那几名刑部官员并不认得,只是穿着绿色的官服,品级终究不算太高。

  本朝元丰改制后,对官服颜色重新定制,四品及以上紫色,六品及以上绯色,九品及以上绿色,凡绯紫服色者都加佩黄白鱼袋。

  赵柽见那几名官员皆六品以下,不由皱了皱眉,都头牛阿宝这时跑在前里,未至军监大门,便高声呼唤起来:“二大王驾到!”

  门前官兵看去后纷纷拜倒,几个刑部官员面露惊愕,转过身子。

  赵柽亦不下马,那照夜玉狮子跑到几人前方,摇头晃脑,以蹄刨土,顿时溅了他们一身土。

  几人互望一眼,见礼道:“刑部职官参见齐王。”

  赵柽看着几人,只见为首者道:“王爷,下官刑部都官司员外郎牟巩,闻本部属下报见,本司之人被禁军抓走关押,不知所为何事,方才前来询问。”

  赵柽看他道:“员外郎?”

  牟巩有点懵,他其实是得到上面命令,说禁军一队人,押了都官司职吏出城,具体前因不知,让他来军监把人要回去,却怎料见,竟在这里看到齐王。

  但他此刻话不能照实说,且作为都官司直官,心里倒也没觉有何不妥,便道:“正是,就是不知司内的人,何事与禁军交恶,竟被抓到此等腌臜之地。”

  牛阿宝忽对大门前拜倒的押狱节级猛打眼色,那节级立刻喊道:“王爷,这几人过来就让属下放人,属下不肯放,好声言语不能违反军规,这几人便站在门前破口大骂,说不放人便要小的好瞧。”

  那牟巩闻言立刻回头道:“你们军监,有何权利扣押刑部的人,莫非不知此乃违制!”

  赵柽闻言在马上冷笑道:“是本王让抓的。”

  牟巩和身后几人闻言顿时一愣,牟巩心下暗暗叫苦,估摸着上面也不知事情前因,只是见到禁军带人出城,便命了自家前来要人。

  可牟巩心下却总有些想法,一是将刑部之人关进军监确实违制,二是他可不认为手下官吏会犯甚么大罪。

  他思索道:“王爷,这好像有些违反……”

  “违制是吧?”赵柽淡淡道:“不过你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居然来质问本王违制,是谁给你的胆子?”

  牟巩脸色难看,他身后一人忽然忿道:“王爷,此事与胆量无关,朝廷制度不可坏,还请王爷三思。”

第78章 此处如此善良吗?

  赵柽面无表情看眼那人道:“朝廷制度不可坏?你还知道朝廷制度不可坏!都官司越权抓捕,污蔑路过良人,藐视开封府衙,居然还大言不惭在此和本王谈违制,将这人的官服给本王扒掉,绑起来丢进狱中!”

  旁边牟巩见状,急忙大呼:“王爷,不可啊!”

  赵柽看他一眼,又道:“将这几个都抓起来!”

  “啊……”牟巩顿时傻了,为官二十几载,哪里见过这般行事,不是说这位齐王颇有贤名吗?这样行事却哪有半点贤样,分明就是强盗作为啊。

  “王爷,我不服啊,下官真的不服啊!”立刻有人喊道。

  赵柽不理,他打马进了军监大院,忽地想到甚么,又道:“任何人不许透漏本王在此消息,牛阿宝你暂不必回城巡视,若是有人再来,问明官阶暗里报告。”

  牛阿宝领令,就见这些军丁冲上前去,脸带狞笑,此刻哪里还管什么规矩逾越,甚么文贵武轻,甚么尊卑有别,便是推推搡搡便把这几个刑部官员往军监院里赶。

  对于市井之民来说,世间最痛快事之一,莫过于把那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踏落凡尘,把那倚仗出身背景、为非作歹的狠狠踩在脚下,把自诩身份清贵、瞧不得人的丢进泥塘,看他溅得一身泥水。

  禁军当下便是此种痛快,久混市井,哪怕平日惫懒倦怠,却又有几人醉后没骂过那些大头巾,只是地位悬殊,纵有不满亦没奈何,如今逮到机会,有人撑腰,还不好好出气一番,事后这些官员又怎好去找他们底层小兵麻烦。

  赵柽听着身后声音,那几个刑部官员哭天喊地,种种大道理,种种法规制度脱口就来,可这又有甚用?在一群小兵的刀枪相加下更显苍白无力,那脸色惶恐甚不如常人。

  世上大抵没甚么不可打破,王朝更迭,沧海桑田,早见证了这种道理,于圈里,看到的是等级森严,根深蒂固,种种束缚,仿佛天道自始如此,万事皆不可能;可一旦坏了某种规矩,忽地发现圈外世界,那圈里亦不过是镜花水月,纸糊一般罢了。

  若要强说有打不破的东西,那约莫只有人性二字,古往今来,少曾变过。

  赵柽下马,这军监又哪有甚么大堂,押狱节级慌乱中找了间最明亮干净房屋,请赵柽进入。

  坐在还算舒坦的椅上,赵柽不管那节级忙里忙外,只是从怀内抽出封信。

  这信就是包袱里装的那封,简单的信皮,没有属名,抽出一看,上面洋洋洒洒着实写了许多字。

  随着这封信看完,赵柽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他深吸口气,道:“取纸笔。”

  押狱节级急忙去找,片刻取来,可他却没做书僮的本领,那墨弄得粗糙,纸张也不尽意。

  赵柽没在乎这些,斟酌下后,“唰唰”写满一张纸,然后小心吹干叠好,唤来史进道:“速去擂台将此信交给副都指挥使谭真,让他送进宫内,我另写张纸条与他,他自明白。”

  史进领命,待出门时赵柽又嘱咐道:“大郎须谨慎,莫走来时路。”

  史进答应出去,赵柽唤来牛阿宝和押狱节级两人,命他们将之前那穿员外装的男子带来。

  片刻这男子带到前方,却是披头散发,一身绸缎袍子亦撕扯得破破烂烂,显然在牢里被教了如何做人当鬼。

  他此刻浓眉倒立,瞪着眼珠,嘴里虽塞烂布,却依旧呜呜发声。

  牛阿宝见他不跪,照腿弯处便是两脚,却没有踹动,押狱节级笑道:“此事我擅长。”

  只见他手上亦不知摸了个甚么东西,却往这人外腿处拍了几下,那员外顿时双腿一颤直接趴到了地上。

  赵柽道:“把他嘴里东西拿开。”

  烂布取出,员外先是深吸口气,接着便破口大骂起来,赵柽亦不怒恼,只静待他无力时,淡淡道了句:“西夏人?”

  员外顿时一愕,便是牛阿宝和押狱节级亦都吃惊,宋夏积怨,宋人恨透了西夏,但西夏偏偏有个好老子,多少次开战,一但战事不利,辽国便来调停,随后拼命压榨大宋,好似坐庄般,再从中暗暗抽取花红。

  宋人恨辽,更恨西夏,西夏是辽手里的刀,是小鬼,是随时都要咬人的狗。

  赵柽又道:“西夏军中人?”

  员外闻言,把本就绑在身后的双手微微蜷曲,然后低头不语。

  赵柽想了想:“本王向来喜欢好好说话,和气做事,不喜残暴,你这个样子,倒是要逼迫本王违背初衷了。”

  员外只是不语,亦不喊甚么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激奋话语,赵柽摇头,下令道:“去把这边的刑具都搬来。”

  没片刻,就有一堆东西被狱卒搬了过来,赵柽瞅了瞅,对那押狱节级道:“此处……如此善良吗?”

  押狱节级无奈道:“王爷,咱这里只是军监,不是审讯司那等凶残地方,同袍犯罪大多都是明面事,毋须太过审问,便自招供了。”

  赵柽道:“我且画几样简单之物,你令人做了便是。”

  说罢他在纸上勾画了几样东西,又描述些特殊之处,交给押狱节级。

  押狱节级看后不由暗暗咋舌,与二大王所画之物相比,自家军监的东西何止善良,简直都是舒坦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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