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436节
“便是此门也非你等的宗门,你等不过是鸠占鹊巢、霸占去了,今日本王便要收回这自在之地!”
说着赵柽冲一旁摆了摆手,身后军兵立刻乱箭向一众弟子射去,就这时忽然里面传来一声响:“宋贼住手!”
随着声音传出,就看道路里面有一条红影闪了几闪,转眼就到近前,竟是一名红衣持双刀少女,就看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面如寒霜,娇斥道:“好宋贼,居然来我自在门逞凶,今日定叫你来得去不得,后悔生于此人世之间!”
赵柽闻言没有搭理,那些军兵也不理会她,箭矢纷纷射出,只看自在门弟子狼哭鬼嚎,逃跑不及,顿时倒下一片。
便是被武松按着的那名嘴硬弟子,也叫他一脚踢去远处,翻滚了几丈,口喷鲜血,眼看便活不成。
红衣少女顿时目眦欲裂:“宋贼,宋狗,你们这些畜牲,我,我和你们拼了!”
她身姿窈窕,手持一双短刀,脚下小蛮靴用力,就欲前冲。
赵柽打量她几下,冲旁边元缨努了努嘴:“二十八!”
“师父!”元缨早就跃跃欲试,听见赵柽说话,立刻回道。
“去,教训教训这野丫头,叫她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
“好嘞,师父!”元缨闻言大喜,枪杆撑地便直飘了出去,冲那前面少女喝道:“呔,哪里来的野丫头,师父说了,让我教你知道花儿为何这般红!”
红衣少女闻言差点没气死,看着元缨,心说到底咱俩谁是野丫头?
元缨一身打扮十分颠倒怪异,因为父母离世的早,很多事情从小就都是她自家琢磨。
她发型都是自己研究出来,党项不党项、大宋不大宋,左边一根长辫,右边两根短辫,白粉色的小绸带扎起,后面还梳一个马尾,说不出的另类。
身上穿的裙裳也都是自家设计裁剪,银白色衬点鹅黄,护手都是豹子皮毛所制,腰间丝绦更是七彩颜色,不同的布头拼凑,用牛筋做里,缝接而成。
下面一双小皮靴,也是自家制造,鹿皮做面,麻布做里,缝了三天才完成。
此刻手拿大枪杆,足有她两个高,虽然眉目如画,但跳跃间仿佛山上的猴子,不是野丫头又是什么?
红衣少女手上柳叶刀一指:“野丫头,你说谁呢?”
“野丫头,说得就是你!”元缨听对方反叫自己这个称呼,顿时大怒,心说自己哪里像野丫头了?何况那是师父的话,师父还能说错?!
赵柽这时在后面,手托下巴,皱着眉头,心说不对,怎么和那红衣少女比较,二十八看起来更像野丫头呢?刚才没太注意,脱口而出,这二十八不但像野丫头,更像只小野猴子呢?
红衣少女怒道:“牙尖嘴利,认贼作父,给宋狗卖命,今日就铲除你这败类,看刀!”
她听出元缨口音就是党项人,看其管后面那宋人头领叫师父,知道投靠了对方,心中怒愤填膺,手下绝不容情。
元缨闻言气道:“野丫头,本姑娘今日就叫你知道太阳为何烈似火,花儿为何这般红!”
她使的是红缨枪,只看大枪杆仿若云彩流动,那红缨就好比一点赤日光辉,已是抢在刀前。
长枪对短刀向来有优势存在,不然也不会有单刀破枪一说,因为不如,所以才有单独的套路,言说要破之事。
红衣少女此刻使出的就是单刀破枪本领,但她手上并非单刀,却是双刀,如此更胜一筹。
双刀破枪,她心中有十足把握,她的刀并非寻常,乃是一双带着护手的宝刀。
手指皆在护手保护之内,刀刃短宽,勾回之间,便是臂肘也全部能挡住,这等双刀,破枪不在话下,只是分分刻刻之间。
两人只瞬息就战在一处,但是还不过三招,就见惊变陡生,元缨大枪开阖如意,划动之间,仿若电闪雷鸣,只是一个抽打,便把红衣少女直接抽去了一边,什么单刀破枪,全都是笑话。
红衣少女发出一声娇呼,在地上翻滚丈远,口吐鲜血,骨断筋折。
元缨一个箭步跳出圈外,枪指少女冷笑道:“原来不过是一流的武艺,亏我还小心谨慎,早知如此一招就叫你败下,何必如此费力,你这野丫头可知,本姑娘乃有数的小宗师是也!”
赵柽在后面闻言黑脸,吩咐军兵绑了红衣少女,然后咳嗽一声:“还不回来!”
元缨蹦蹦跳跳回来:“师父,徒儿打得如何?”
赵柽还未待说话,就看前方一队人快速奔跑了过来……
第558章 长枪掠火一战成
只看前方一队人快速跑来,为首的同样是名女子,俏丽冷飒,好似九月寒菊,又如初冬腊梅,一脸的冰寒刺骨。
“六师姐……”
“六师姐救命啊……”
“宋狗欺人太甚!”
“六师姐,掌门师尊在哪里?快来救救我们……”
地上还未咽气的自在门弟子,纷纷呼喊起来,这些弟子中的箭伤许多都不致命,虽然难做起身,却是可以说话。
他们口中的六师姐便是来的带头女子,乃自在门掌门李凰珠亲传,李凰珠共有亲传弟子八人,此女排行第六,名叫耶落菊。
就看她到了近前,冷笑道:“莫非宋国只会以多欺少,倚仗弓弩伤人?”
元缨偷眼看赵柽,见师父根本不理睬对方,反而象在思索什么,就几步过去,把红缨枪往地上一拄,叉腰道:“你又是何人,冷嘲热讽,说甚酸话,不服可敢来战!”
耶落菊看元缨,也就十五六岁,小小的一只,还没有她身材高,握着旁边的大枪杆有些好笑,不由冷冷道:“你这小孩子受人蛊惑,投降了宋狗,可忘记了自家是我大夏人吗?还不赶快过来,与我自在门一起共同对付宋贼!”
元缨闻言眨了眨眼,哼道:“我是元家人,岂会和你们自在门同流合污,你想的太美,我看还是赶快跪地投降,从了我师父!”
“甚么从了?”耶落菊闻言神色立刻一滞,随后咬牙道:“你是元家的人吗?难道不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你元家和我自在门不和,难道不知此刻应该同仇敌忾,戮力同心,共同对外吗!”
元缨伸出手,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少说废话,赶快从了我师父,不然叫你见识我大枪利害!”
耶落菊气得跺脚,“嘡啷”一声抽出腰下宝剑,“你元家莫非全都投降了宋狗吗?你们世受皇恩,受大夏国恩泽,如此作为焉能对得起历代先皇,对得起当今陛下!”
元果这时在后面听着来气,上前道:“你这贼婆娘少要巧舌如簧,鼓噪是非,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李乾顺昏庸无能,荒淫无道,穷奢极欲,残暴不仁,只有佞臣才会侍奉于他,好能鱼肉百姓,搜刮钱财,舞弄权势,你自在门就是那佞臣,李凰珠就是佞臣之首,你这小娘皮赶快把她叫出来俯首认罪,侍奉我家王爷,否则就灭了你这满门弟子,你这小娘皮也逃不了身死魂消的命运!”
元缨也道:“赶快从了我师父,饶你这野丫头一命不死!”
耶落菊气得浑身颤抖,用剑指元果:“你这恶贼又是何人,听你口音同是夏人,莫非也是元家的?你敢过来与我决一生死吗!”
元果道:“好男不和女斗,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佞贼小娘皮现在跪地投降,说不得我家王爷还能发慈悲放你一马!”
耶落菊持剑就往前冲,直奔元果而去,元果吓得急忙缩了回去,叫道:“二十八,还不擒杀了这小娘皮!”
元缨手臂震动,大枪杆弹跳起来,一扭身便跃上前:“你这野丫头有何武艺,敢来挑衅,居然还大言不惭,我可是小宗师,你还不赶快投降!”
一听小宗师三字,耶落菊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元缨有小宗师本领,眼前这少女看着不过十几岁,怎么可能是小宗师?这么年轻的小宗师,就算是自在门里也没有啊!
自在门李凰珠亲传弟子八人,她排行第六是小宗师境界,但下面的七师妹和八师弟,也都有了十八九岁,但却不过一流,并未晋升到小宗师境界。
尤其七师妹野利明英,天赋极好,可也没有晋升,之前为了冲破境界,下山去投奔四师姐冯妙音历练,却一去不复返,听说随晋王李察哥出征,陷于军阵之前了,估计凶多吉少。
可眼前这元家的小姑娘一看还远没有野利明英大呢,怎可能是小宗师?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年轻的小宗师!
耶落菊根本不信,一剑“紫气东来”,就直奔元缨而去。
紫气东来乃是剑法绝招,出自自在门绝学四照剑术。
自在门武艺中其实剑法极少,多以拳脚旁的兵刃取胜,尤其当年自在老人时,几大弟子纷纷出走,保留下的剑谱就更加少了,除了四照剑术之外,就只剩下一门嫁衣神剑了。
耶落菊不想试探恋战,出手就是绝招,打算直接拿下元缨,然后以元缨要挟,迫使眼前这些宋军退出自在门。
这紫气东来是四照剑术里最厉害的一招,一流的本领无法抵挡,即便小宗师也未必能够挡下。
但元缨不同,元缨乃枪道百年罕见天才,简直一枪在手,天下我有,只要拿住大枪杆,立刻就是人枪合一的状态。
只看她瞄见这一剑刺来,掌中红缨枪在地上借力,崩弹而起,那闪亮的枪尖直接向着剑刃打去。
耶落菊手上的剑并不碰触大枪,仿佛游龙出海一般,身形猛然欺进,剑芒凛冽如霜,依旧直奔元缨要害。
“哼……”元缨看她剑快,心中不忿,如自家此刻也用剑,同是小宗师境界,肯定比这野丫头更快,无奈师父不让使用,只能耍这大枪杆,却是白白浪费了自家剑道上的天赋。
她看耶落菊使剑,越看越生气,便将红缨枪用得虎虎生风,也不去扎对方要害,反而招招都奔那宝剑使劲。
本来耶落菊的四照剑术既快又沉,极难防御,防不住就得后退,一但后退就落入下风,会被剑招杀死杀残。
但元缨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她瞧对方手中剑来气,便针对宝剑出枪,误打误撞,竟然克制了对方的剑法,无形之中便破去了这四照剑术。
这四照剑术有四字真诀,就是快速沉猛,四字之下,照杀一切,一般人对战,都往敌手身上招呼,哪里有招呼对方兵器的,何况只招呼对方兵器,自身必然空门大露,下一刻就要被对方攻到。
可元缨的兵刃特殊,用得乃是大枪杆,对战时可以将彼此距离拉得极远,哪怕身上空门迭出,但对方的剑却根本够不到。
用剑几乎都是步战,极少碰到对手使长枪的,稍长些的兵刃朴刀和哨棒也有,但那个距离不够远,只有枪杆才足够拉开差距,便是追着对方剑打,却让对方无奈。
元缨也没想过自己机缘巧合就破掉对方的四照剑术,还没出十招耶落菊就脸色大变,发现自己的绝招剑法于对方根本没有半点用处,而对方虽然年纪小,也是货真价实的小宗师。
耶落菊这时想要退去,可元缨哪肯让她走,手上红缨枪“唰唰唰”几下,一个灵蛇乱点头用出,竟然直接打飞了耶落菊手中宝剑。
耶落菊顿时大惊,没了宝剑就好比虎狼失去爪牙,只能任人宰割,她身上倒还有些旁的手段,但多是拳脚,又难对付这种大枪杆,元缨枪头又快,不容她反应,“啪啪啪”几下快攻,竟然直接把她逼迫原地难动,接着一招偷天换日,枪杆倒转崩出,将耶落菊打倒在地。
“就这两下子也敢出来卖弄,还不赶快投降,从了我师父!”元缨撇着小嘴,得意洋洋说道。
赵柽在后面脸色难看,他已经听了半天,这左一个从了,右一个从了是什么意思?这孽徒没事就抹黑自己吧!
“绑了!”他立刻下令,省得从这四六不分的孽徒口中再说出什么逆天话语。
这时看到耶落菊落败被擒,她带来的那些弟子有的欲上前来救,有的则转身便跑,人间百态在此刻展露无遗。
“全部射杀!”赵柽淡淡地道,当下这自在门几乎都是党项弟子,好好一个大汉的门派,竟然变成了外夷的国宗,必须彻底清洗此处,哪怕杀得一个不剩,血流成河,也不会皱下眉头!
军兵立刻乱射开来,只是片刻,地上就死尸一片,这时根本没有什么错杀不错杀之说,就算错杀,也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而且李乾顺极可能就藏在这自在门中,哪怕为了逼出李乾顺,也绝对不能容情!
此刻除了那红衣双刀少女,还有耶落菊之外,再无活口,弓箭没射死的,就补上一刀,不留后患!
鲁达前面带路,继续向里走,那道路深处已经有乱像纷显,更有喧闹嘈杂远远传来。
哪怕自在门的势力再庞大,所藏武艺再厉害,里面高手再多,可面对数千手持弩箭的精兵来说,都不够看。
何况五千精兵只是赵柽初带的,那围山的两万人正兜绕着直奔马兰峰来,就怕李察哥偷偷逃跑。
虽然贺兰山大,可又不是搜山,真若逃走,马兰峰下山一线就那几条路,极可能在山中被遇见,这是暗棋,李察哥并不知道有这一步,断难逃脱。
五千精兵向前推进,遇人便杀,鸡犬不留,树上的乌鸦都得射下,飞过的苍蝇都得打落。
没过多久,便进入这自在门一半,前面忽然闪出男女二人拦路。
这二人武艺极高,拨打箭雨,左窜右跳,仗着地方宽阔,竟不能受伤。
赵柽看二人勇猛,不想军兵折损,便喊停了队伍,那两人也不说话,径直杀了过来。
鲁达直接拦住两人中的男子,赵柽本想让武松去挡女子,却不料元缨跳了出去,赵柽皱眉道:“二十八,对面乃是宗师!”
宗师吗?元缨闻言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神色振奋起来:“师父,就让我会一会宗师!”
赵柽看她飘了,不由摇了摇头,这逆徒不知天高地厚,不让她吃些苦头长长记性,以后怕是还会犯下轻敌之过,到时倘若自己不在身边,那可就危险了,眼下叫她吃些亏也好!
就见元缨大枪一甩,直接扑奔过去,她手上长枪缨头如红花绽放,刹那灿烂,好比红日当空,炫目至极。
嗯?赵柽扬了扬眉,不由哑然失笑,这逆徒倒是不傻,居然仿效之前耶落菊的路数,上来就是最强招。
不过耶落菊当时的心态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她不相信元缨是小宗师,只要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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