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441节
没藏沧海就是李沧海,李沧海是李霜眉的亲妹妹,也是师妹,都是没藏家族之人。
“什么?!”李凰珠闻言顿时大惊,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你,你胡说八道,你在撒谎!”李凰珠大叫道,神色震动,竟然有了一些失措。
李沧海和那些因为没能坐上掌门位置,受限于门规,从而被迫离开自在门的人不同,两者完全不一样。
一方面,她是李霜眉也就是没藏秋水的亲妹妹,没藏家族的人,没藏家族乃夏国第一外戚家族,哪怕现今也是威名赫赫。
另一方面,李沧海曾做过自在门门主!
不错,就是自在门门主,李沧海并非什么受门规限制,不得不离开自在门的弟子,她其实乃是自在门的门主!
她是自在老人之后,没藏秋水之前的自在门主。
当年,李霜眉和天路子私奔不知去向,巫飞云半癫远走天山,自在老人身边就只剩下李沧海一个亲传弟子。
自在老人受门内大变影响,心神焦虑不宁,乃至练功走火入魔,瘫倒床上,几年内都是李沧海在行使门主权利。
而实际上,在这一段时间内,自在老人已经将自在门主传与了李沧海,只是李沧海年纪太小,并没当回事,也没太在乎这门主的位置。
后来,自在老人归墟,没有师父在,李沧海便更是名正言顺的门主了,主持门内事物好一段时间,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些琐碎,又年龄小性子贪玩,就直接挂印跑路了,而这一跑便跑去了大宋境内,从此再没有回过自在门,也没有回过西夏。
不过李沧海临走之前,曾经留下一封书信,将门内几年发生的事情写了一遍,从三位师兄师姐离开,到自在老人去世,再到自家主持门内事物这段时间,都叙写了清楚,以待师兄师姐以后回来能够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而且她也交待了当时门中旁的弟子,无论哪位师兄师姐回来,都将这几年的事情再与他们口述,两相对照,叫他们继续主持宗门大事。
所以,李沧海实际上乃是卸任的自在门门主,而且是没藏秋水之前的一任。
后来没藏秋水与天路子闹翻,独自返回西夏,接管自在门,又嫁给李元昊,声名传播出去后,李沧海得知消息,还曾经来往过书信,至后面在东海隐居日久,才渐渐断了联络。
所以,李沧海不但是自在门门主,而且是最明正言顺的那个,因为她这个门主是有传承的,是自在老人传给她的。
没藏秋水那个门主倒也算数,她同是自在老人亲传,但她就任主持门中事物时,没人传位与她,也没人旁边观礼,虽然后来李沧海得知后去信言道门主与她,却是晚了许久时间,总归差了些意思。
如今自在门祖师堂中,祖师谱还有祖师排位上,李沧海名字赫然在列,生平事迹也写在谱上。
这却是李沧海去世后,金台派人送来的消息,虽然叶落不能归根,但总是要将消息传回故土,哪怕宋夏那时开战,这个消息金台依旧派人送了过来。
李沧海是自在门传承最正统的门主,如果自在门传承有嫡庶,那么她是嫡系,而从没藏秋水开始,就算是庶系主事了。
赵柽本来就想拿自在门主的传承说事,而在大殿祖师堂内更是看见了李沧海牌位,确定李沧海的门主之位,又推测些前后事情,都与实际发生差不甚远,便直接用语言敲打起李凰珠来。
这时他见李凰珠尖声大叫,斥他说话,顿时横眉冷对,伸手一指李凰珠,怒道:“大胆!你个后辈晚生,庶系传人,居然敢这般与门内师叔说话,别说是你,真要是论起长幼尊卑来,便是李乾顺他……”
说到这里,赵柽手指微微一移,转到白袍李乾顺身上,“便是李乾顺他,都要矮了本王一辈,都要叫本王叔叔!”
没藏秋水是李元昊的妃子,西夏毅宗李谅祚的母亲,而李乾顺则是李谅祚的孙子,算起来是没藏秋水的重孙,是第四辈,如果从李沧海那边论起,赵柽辈分确实大过李乾顺。
李乾顺和李凰珠同辈,两个都要低过赵柽,在赵柽面前都是晚辈。
李乾顺这时面上无丝毫表情,只是双目死死地盯着赵柽,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这大宋秦王。
他不服啊,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连京城都被攻破了,他这个皇帝眼下更是处在危机时刻,若不能逃离,那便是被擒杀的下场。
百年基业,毁于旦夕,他并非昏庸之主,怎竟会遭此巨变呢?
他心中不服,如何都想不通想不明白,输的实在是有些稀里糊涂。
对于战事详细他也是知道的,最初时就一两万宋军入夏,本来这点人马根本不值一提,以往大夏与宋国开战,哪次不比这人多?
可就是这么些人,竟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路越打人越多,最后竟然,竟然把兴庆府都打下来了,对外宣称大夏灭国!
李乾顺本有一代雄主之姿,正常的历史发展,他抵抗住了女真的进攻,铁鹞子挡住了金国西进的步伐,甚至后来铁鹞子还对抗住了完颜宗弼的铁浮屠和连环马。
可此刻,一切都是梦幻泡影了,西夏灭国,他也性命难保,那些未来事情将全都不会发生。
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缘木求鱼,空空如也。
他这时心中悲怆,却听对面赵柽还在言语上占他的便宜,不由更是气愤,甚么晚辈,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难道灭他国度,毁他大夏基业的,竟是这等猖狂无形之徒吗?
他心中实在是不服气,目光不由看向李凰珠,李凰珠乃大宗师的本领,不说天下无敌,可也差不许多了,若是能杀了这可恶的赵柽小儿,那么哪怕灭国难复,他也是忍了认了。
他自身也有武艺,虽然不是如何高,可也并不算低,知道大宗师代表武艺的极致,虽说不能抵挡千军万马,但要万军丛中取敌帅首级,还是有可能做到的,何况眼下对面根本没有万军,虽然山下围上的人数多一些,但是对面从山洞出来的,也就一两千人模样。
李乾顺相信李凰珠能够做到,大宗师如果奋起神威,对方倘若不用箭弩封锁,那么就是将这一两千人都杀掉,也未尝不能。
而箭矢有时尽,弓箭封锁又岂会长久?之前对阵那边围山的宋军,李凰珠奋起神威,杀的对面不得不靠弓弩拖延,若不是赵柽小儿带人过来,纵使那边人多,可箭支尽没之时,又怎么可能还挡住他们这些人下山?
他看向李凰珠,李凰珠此刻却是气得七窍生烟,其实赵柽无论是不是李沧海徒孙都已不重要,此时此地,乃是生死存亡,你死我活的时候,国土尽丧,宗门失去,若宋贼最后得手,想要如何还不是他们自家说了算?
“李门主!”李乾顺开口。
李凰珠转头看去,李乾顺冲她微微点首。
李凰珠顿时明白此乃何意,李乾顺算起来也算是她师弟,自在门乃西夏国宗,几代皇帝年幼之时都曾在门内学过武艺。
她知道李乾顺是要她突袭杀死赵柽,她也正有此意,趁着对方此刻停了射箭,狂妄卖弄之时直接刺杀过去,以她的本领必然成功。
如果这宋王死了,那宋军肯定大乱,就算不能马上夺回丧失国土,可也能在军事处缓上一缓,说不定就有机会复国复宗。
一想到这里,李凰珠深吸口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突杀宋狗,刻不容缓,否则对方放起箭雨,那将万事皆休。
只看她手上秋水长剑微微一翻,那剑身反衬着斜阳光芒照射过去。
她这口剑有个名堂,乃叫秋水长天剑,是当年没藏秋水的兵刃,一代代传下来,直到她的手中。
这口剑不但吹毛利刃,削铁如泥,更有一绝是剑身光亮无比,对战之时可借光辉迷惑晃照对方双眼,无论白天夜晚,只要有光之处就会得利。
只看她剑光反射过去,口中一声轻咤:“宋狗,纳命来!”
瞬间人剑合一,恍如一道银影,直射了过去。
赵柽眯眼看着前面,大宗师,又见大宗师!
元神乃是大宗师,如今李凰珠也是大宗师,元神用刀,李凰珠用剑,上来就是人剑合一。
大宗师的人剑合一有多厉害赵柽不知道,只是隐隐感觉这李凰珠并不弱于元神!
元缨这时在后面都看傻了,两只眼睛里全都是小星星,这人剑合一的姿势,要比人枪合一好看多了,飒爽更胜,威风犹添!
这可是大宗师的人剑合一,元缨心想,自家什么时候才能到大宗师境界啊?才能使出这样的一剑!
一怒拔剑,剑试天下,剑问鬼神,小雨初晴。
就不知道狗师父会如何应对呢?
元缨看向赵柽,脸上带着担忧,她知道赵柽眼下并不是大宗师,只是半步大宗师境界,不知能不能挡住这大宗师的一怒拔剑,人剑合一。
“王爷小心!”
“快护驾!”
“挡住前面!”
“射那妖女!”
四周声起,赵柽微微眯眼,果然好剑!
他已经看出,对方不但进入人剑合一状态,更是在使用一种极强的剑术。
这剑术透着奇诡,暗发杀机,隐隐让人心寒,乃是他平生仅见。
他此刻虽然只是半步大宗师,但实际上并不弱于对阵元神那时,因为他现在半步大宗师境界完全夯实,没有一点虚浮。
而对阵元神时,他虽然是大宗师,可境界并不稳定,忽高忽低,而且最后是靠着夺命十三剑取胜,差点被夺命十三剑控制了心神。
眼下他手中并无剑,也不想使用剑,便要只凭枪法取胜,当时在山中对元镜,在牢内对元神,都因为地势的限制,影响大枪杆运用,才没有使枪,此刻长枪在手,誓要缚住苍龙!
只看他手上红缨枪微微一震,就是一团红光炸开,仿佛一朵红花开放般,灿烂而热烈,出现在对方剑刃之前。
“长枪掠火!”
“电划天沧!”
“一枪渡海!”
“唰唰唰”连续三招用出,立刻抵住了对方的剑势。
元缨在后面都看傻了,绝艳一枪,这是绝艳一枪啊,第一招她已经会了,接下来的是第二招和第三招啊,赶快偷学,不然过了这村便无这店,狗师傅眼下可不会教她。
赵柽和李凰珠只是眨眼就战到了一起,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仿佛两团光影一般闪跳不停。
只见李凰珠手上的剑招突然一变,那剑尖抖成一团,仿佛梨花带雪般,朝着赵柽直刺了过去!
第564章 嫁衣神剑,绝艳一枪
李凰珠手上剑招一变,那剑尖抖成一团,仿佛梨花带雪,又似冰山崩塌,朝着赵柽刺了过去!
秋水长天剑寒芒万道,冷气裂肤,气息迫人,誓在必得。
赵柽眼神一凝,好利害的一招,这就是嫁衣神剑吗?
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
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
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只看李凰珠这一剑大雪山崩溃,天地失衡,斗量乾坤,虚幻银袍袭卷,就要将赵柽包裹在内。
红男绿女,嫁衣本非红,何来夭夭灼天涯?
雪白剑芒来收割,我以嫁衣附你身,从此断肠魂飞路。
赵柽神色一变,这是古剑法,这嫁衣神剑乃古之剑术。
传闻庄周修道,迷于梦中,不知自己是蝶,还是蝶是自己,神魂颠倒之下,望大一世皆为虚假。
但却唯有情之一字,无法甄别,情之虚无,并非实有,怎么断定真伪?
庄周既修己身,便想试探己情,莫管他人。
他要试探自身之情,自己家中之情,不管旁人他门,修道修自己,不与他人同见,自己看这一世是假,旁人如何看都算无谓。
接着就诈死试妻,妻摆灵堂祭奠哭泣,好友弟子都来拜祭。
庄周之妻曰田氏,伤心悲痛,哭得梨花带雨,操办丧礼,忙前忙外,应对前来吊孝之人。
庄周却摇身一变,化做一位带着仆从的年轻男子,潇洒俊俏,声称是庄子的学生,唤做楚王孙,言语说虽然拜师,但还没来得及听从老师的教诲,十分悔恨,于是决定为庄子守孝百日。
在这百日期间,庄周化作的楚王孙竟然花言巧语,殷勤时献,挑逗勾引,和田氏开始谈情说爱,而田氏也羞羞答答,欲拒还迎,眉来眼去,心照不宣,内中欢喜。
待到洞房花烛时,楚王孙突然发作心口疼病症,他的仆从便言道:“主人这种病,听说只有吃下人脑髓才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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