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159节
被打了两巴掌的薛公感叹。
“天下间的贵族,唯有主君才愿意视我们这样卑贱的人为友。”
魏无忌拱手感谢,说了句“薛公谬赞”,将朱亥与自己说的话大略复述了一遍,讲给两位老人听。
薛公、毛公都是鄗县人士。
明大理,讲大义的声名在赵、魏两国间流传,称得上一句名人。
闻言相互对视一眼。
毛公捻着胡须沉吟。
薛公拿起酒樽,看似在手中把玩,实则是借着这个举动集中注意力,这是他多年习惯。
室中声音,唯有落寞信陵君借酒消愁的“吨吨吨”。
不知多久,“当”的一声响,薛公放下了酒樽。
“主君不能放走朱亥,他一走,主君的声名就毁了。”
邯郸,赵王宫,如意宫。
如意宫是赵王丹的寝宫。
长九尺九寸,宽七尺三寸的床榻上。
赵王丹骑坐在郭开身上,纵情驰骋。
他的儿子赵国公子偃,站在塌下,口干舌燥地念着前线将领乐乘来书。
赵王丹闻听过后,暴虐地揪起郭开长发。
“好个信陵君!寡人将鄗县给他做封地,收留他在赵国。
“他不思恩情便罢,竟还以仇报,真是欺人太甚!”
郭开脑袋剧痛,只觉头皮被带着掀起,惨痛高呼。
这加重了赵王丹暴虐情绪,扯的更为用力,如拉马嘴缰绳。
宫外。
年老,听不得靡靡之音的平阳君赵豹终于等到宦官叫自己进去。
刚一进去,宫内的低气压就让他眉头一皱。
[伪装燕人刺杀,乐乘这点事都办不好吗?]
老人自赵偃手中拿起竹简,展开,仔细读过。
脸色沉凝,眉头更深,怒道:
“魏国不出兵,魏无忌还要阻拦我们与秦国求援,真真不为人子!”
盛怒中的赵王丹只穿着一件宽松长袍,坐在椅子上,猛灌了一口酒。
怒目横扫,落在恭立的儿子赵偃身上。
在那场封秦国竖子为相邦的宴会上,这个儿子就进入了他的眼中。
能判断出燕国间人赵郁该死,这是智。
坚信自己判断,敢于亲自斩之,这是勇。
太子质秦,赵王丹虽说没有易储之意,但却想留一个后手。
他要再培养一个儿子。
万一太子死在秦国,赵国依旧要有继承者。
赵王丹嗓音低沉。
“偃儿。”
赵偃恭声道:
“儿臣在。”
赵王丹光着脚,走到儿子身前,俯视着儿子。
“你有话说吗?”
公子偃心如擂鼓,又是忐忑,又是兴奋。
他知道父王在考教他。
错了,大可能是重新变为一个普通王公子,再没有于如意宫给父王念奏章的机会。
对了,他就距离太子之位更近了一步!
刚才在念奏章的时候,赵偃就特意放慢了速度。
一边念的同时,一边思考若是父王问询,他该如何作答。
秦国那小娃吐其一身酒,向他致歉,设宴请他时曾说过: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觉得此句大妙。
哪里有那么多赵郁,能让他一直临场发挥,斩到太子之位,继而为王呢?
但是,理论知道,实践却难。
赵偃是给了自己大头思考的时间,可小头不同意。
他现在脑子大部分都是父王宠姬。
总是忍不住想看躺在床上,什么都没穿什么都没盖的郭开。
念奏章的时候他就心跳不已,真嫩真美啊。
他想要说话,一鸣惊人,让父王知道自己丝毫不比长兄差。
赵谊能当太子,能封侯,他赵偃也可以。
但他说不出来,他不能同时运用两个头。
[该死!为甚父王要在我面前敦伦!为甚敦伦的是郭开!]
赵王丹的表情没有变化。
赵偃却觉得父王脸上越发不耐烦了。
情急之下,他抱起拳头,沉声道:
“父王临行前让那竖子做了将军,今日却收到了乐乘的奏章。可见父王独自给乐乘去了命令,让那竖子做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将军,父王高也。”
这些话,是他想到了秦国小娃在酒宴上与他的对话。
“我得和你父亲要个将军再走。”
“公子说笑了,你已是相邦了,哪里能为将军呢?”
“苏秦佩六国相印,领六国兵马打仗。他能行,我怎么不行呢?”
“……这,苏秦比公子年龄长的多啊,相邦和将军只能及冠才能同任。”
“哦,这样啊……可是我还想要个将军。既为相又为将军,多威风啊。你去跟你父亲说说,我不要领兵,要个将军的名头就行。”
“……好,偃定会为公子分说,只是公子莫要抱太大希望啊。”
“赵偃你对我真好,比嬴政好多了。他就会仗着年长欺负我,还抢我太子位,你才是我亲兄弟啊!”
赵偃答应的很痛快,但他当然没说过,他才不会恶了父王。
那秦国小娃临行,他去为其送行的时候。
特意说了自己为了让父王给其将军之位,费了多少唇舌,付出了多少努力。
让那秦国小娃感动的一塌糊涂。
要不是有那个冷冰冰的美人拦着,当场就要和他拜把子。
赵偃极力控制自己想瞟向床榻的眼睛,偷偷咽了口口水。
[父王……会满意吗?]
赵王丹很失望。
要是他的太子站在面前,绝对不会说出这话。
他的太子早在他同意给那竖子将军的时候,就能想到这一点了,不需要看到乐乘奏章。
他正要开口让赵偃滚出去,就听到了叔父的鼓掌声。
“能看出这一点,也算是不错了。”赵豹拍着手,看了赵王丹一眼:“若是早与太子一同学习,相信能懂得更多。”
赵王丹吞下了要说的话。
[确是没有管过偃儿……]
公子偃欣喜,感激得向从祖祖父看了一眼。
见到从祖祖父笑着和自己微微点头,更为欢喜,觉得秦国小娃真是一个福人。
他微微弯腰。
在他扭头去看从祖祖父时,眸子顺带着扫过了床榻,硬了。
赵王丹视线一直在儿子身上,见到了其子异状。
微微眯起双眼,没有说破。
赤脚走回床榻,就坐在郭开身边。
“偃儿,你过来,坐在为父身边。”
赵偃大头忧惧,小头狂喜。
应了一声“唯”。
硬着两个头蹭到父亲身边,夹枪坐下。
这回连赵豹这个老人都看出了不对劲,皱起眉头。
思考片刻,旋即松开,看向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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