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423节
“食色,性也。
“这是《孟子》中的话。
“孟子说人性本善,又说食色性也,可见好色乃是一件善事啊。
“我在看公主,就是在做善事。
“做善事,怎么不是君子所为呢?”
齐公主以衣衫边角绕住手指,连缠三圈,继续无意识地缠第四圈。
她轻轻咬着贝齿。
师从孟寓,可称孟子传人的田颜七分羞、三分恼:
“食色,性也。
“这四个字是出自《孟子》,但是是出自告子之口。
“是告子的观点,不是孟子。
“孟子对的话是仁、义、礼、智,也不是外来的,也是人生来就有的,只是没有多加思考罢了。
“孟子提倡的是注意力多放在仁、义、礼、智上,而不是……不是色!”
嬴成蟜哈哈大笑,发自真心。
近日积聚的负面情绪,随着声声笑消散。
父薨。
临死前带走了最宠爱他的秦国大将麃公,还有那些他见面一直不肯叫叔父、世父的叔父、世父。
师长、兄长争权,一上来就是白热化。
一连串事件纷至沓来,丝毫不给人喘息时间。
像是骤然而至的倾盆大雨,带不带伞披不披蓑衣都是从头到脚浇个通透的结果。
嬴成蟜身处洪流,身份特殊,看似什么都能做,但实际上却什么都做不了。
父将薨时,通医术的他面对瘿气却毫无办法。
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一天比一天虚弱,一日比一日更临近死亡。
若是和其他人一样,只知道瘿气是不治之症,嬴成蟜不会如此绝望。
可关键是穿越而来的嬴成蟜很清楚,瘿气在前世是归类为甲状腺一类的疾病,根本不致命。
一个不应该致命的疾病只因为出现在两千年前,就要了其父的命。
绝望很可怕。
身处绝望,看到希望,失去希望,接受绝望的绝望更可怕。
同样是面对黑暗,天生目盲者比后天目盲者更乐观,因为他们没见过光明。
父薨后。
得知麃公死讯,得知叔父、世父们的死讯。
嬴成蟜深恨为什么在事情发生之前不知道,也明白了父亲说秦国一切事都是王做主的言外之意——不要怪你兄,都是为父的决定。
欲有作为。
斯人已逝。
可奈何?无奈何!
乃至现在。
师长吕不韦为了大计而死握权势,打压其兄,为着他们共同的梦想而坚定前行。
历代秦君哪有愿意做牵线木偶的?更何况是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页纸的秦始皇嬴政呢?
立刻以立后还以颜色。
嬴成蟜既希望师长能够执行政令,向着大计前进。
又希望兄长能够执掌大权,成为历史上的千古一帝。
但以民为本的吕不韦,和以国为重的嬴政。
前者代表的是还未觉醒思想的民,后者代表的则是这个天下的真正统治者贵族。
阶级斗争向来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不可共存。
嬴成蟜现在做的,就是拉王兄加入大计之前,让师长收敛一些。
逆天之事,需要逆天之人。
能够开创延续到现代的郡县制,开创大一统王朝先河的嬴政,显然要比嬴成蟜这个自认只是踩在巨人肩膀上的社畜要合适的多。
只是可惜,权相师长、王兄都不随其愿。
二者斗争进行的如火如荼,让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嬴成蟜沉闷加倍。
就这立后一事,嬴成蟜虽然没有刻意探听,有意不参与二人斗争。
但捕风捉雨,从一些有心人传递到他耳中的话语他觉察到事情绝对有猫腻。
嬴成蟜第一次知道阿房这个名字,不是人名,而是宫名——阿房宫。
得知兄长要立阿房为后,他起初还以为这是哪个家族的贵女,是一场拉拢势力的政治联姻。
后来华阳太后询问嬴成蟜的意见:
“成蟜以为,孤是否应该认下这个孙女呢?”
两人谈话不久,嬴成蟜惊骇发现,这个阿房女自己竟然见过。
就是那个父王找来给兄长排解压力的女人。
当时兄弟俩泡温泉,阿房身着朦胧轻纱入内侍候。
嬴成蟜看了个通透。
那时他要是知道此女叫阿房,就不只是简单查探一下了事了。
嬴成蟜认为此事蹊跷的原因,和朝堂上那些因为阿房是个带子寡妇的朝臣不同。
他起疑的点,在于若兄长真的是爱极了这个阿房,不顾其隐宫之女的身份要强立为后,怎么会允许阿房穿的那么暴露在自己面前呢?
说句不合适的话。
就当时泡温泉的时候来说,嬴成蟜认为自己要是提出尝一下阿房滋味,兄长会欣然同意。
反正他是真看不出兄长有多爱那个宫女。
而历史上,秦始皇又一生未立后,且专门建造了一个阿房宫。
若以历史结合当下推断。
秦始皇因为深爱阿房,但阿房因为身份原因而不能为后。
秦始皇遂不立后,专门为阿房建造了一座宫殿,就像如今中央王宫有一个宫殿群名为成蟜宫一样。
这也说得通。
立后一事,越想其中越有猫腻。
但嬴成蟜不愿深究。
深究下去,除了能满足他自己那并不多的好奇心,还能如何?
两不相帮的他什么都做不了,管这烦心事做甚?不如去见见在齐国突然就不理他的少女。
嬴成蟜少年称子,学识渊博。
田颜师从孟寓,一肚子孟子学派知识。
嬴成蟜有意曲解孟子之说,引田颜辩驳。
互生情愫的两人聊了七八百步,消除了时间带来的隔阂。
君子之名响亮的嬴成蟜彬彬有礼地坐到田颜身边,又消除了距离地隔阂。
少女闪避的眼神、笨拙的忙碌、往角落里藏身像是要挖穿车身的小动作,在少年眼中都是风景。
从小被教重视礼仪的田颜,在不讲礼的嬴子面前心跳比五马蹄子都快。
身为齐王建最宠爱的公主,哪个登徒子敢对她做出无礼举动?
真当好脾气的齐王不杀人吗?
齐公主呼吸越发急促,忍无可忍,向萱怡抛一个求救眼神。
想要自己的贴身宫女真的贴着自己的身坐,把回到秦国就像变了一个人的嬴子隔挡在外。
萱怡起身,要凑过来。
本来和公主间隔一拳距离的公子成蟜屁股向内一挪,蹭过了一拳。
齐公主和秦公子就凑在了一起,只差双方衣服就有了肌肤之亲。
田颜像是一只受惊兔子,差点就蹦起来了,惊慌道: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宫女萱怡看呆,一时间立在原地,不知做甚。
自小照顾田颜的她,有处理各种局面的经验,但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局面啊。
这是嬴子?
嬴成蟜勾起嘴角,眼神灼灼:
“听说齐桓公曾在王车上和女子敦伦,本君欲效仿这位霸主,以知其当时所思。”
这番话说的再文雅,其意也是不雅。
田颜自己抱住自己,嘴角一咧,就要哭了,吓得说不出话。
嬴成蟜哈哈一笑,大跨步走出了车厢。
在守礼的田颜面前放肆,嬴成蟜极为欢喜。
这种感觉,就像总有些人喜欢劝妓女从良,拉良家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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