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77节
嬴政观其面相,觉得这人年岁当在十一二三左右,比自己长不了几岁,不大可能是另一个师者。
当下眯起双眼,冷冽地道:
“你是何人?”
那人身子微微前倾,以示尊敬。
拱起双手,礼仪做的极为标准,微笑答道:
“王绾,应太子之命,特来为长公子伴读。”
今日第一堂课的师者正值壮年,是曾任秦国相邦的刚成君蔡泽。
蔡泽见长公子到,开始准备讲学。
从其他师者口中,他了解到长公子求学似渴,尊师重道。
是以看向长公子的目光,先天带着三分喜爱。
“入座吧。”
嬴政并未入座。
他看着蔡泽,指着王绾座下草席,用近乎质问地口气道:
“师者,此是我弟之物,怎能由他人使用?”
蔡泽皱眉。
“这不重要。”
[这不过是最普通的草席,又不是什么金贵物。]
长公子加重语气。
“这很重要。”
他快步走到王绾身侧,声音一直冷冽。
“起来!”
王绾压着心头怒意,默默起身。
嬴政将弟弟的草席,小小案几,搬到殿的东北角。
叫门外执钺郎官入内,指着角落二物,道:
“吾弟之物,不许人动。”
执钺郎官看了一眼,低头应命。
“唯。”
嬴政一指脸色不好看,孤零零站着的王绾,对郎官吩咐:
“给我的伴读取一草席,一案几来。”
与此同时。
赵国,邯郸。
得秦国太子之令,秦国王后之命出使赵国的李崇,在驿管中等待朝见赵王。
两个时辰后,李崇被宦官领路,引进赵王宫,信宫。
进入宫室,李崇站在堂中央。
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就能感觉到前后左右满是杀意。
赵国的文臣武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无比仇视地看着他。
赵王正坐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地道:
“你为秦使,带了几多粮?可有百万石?”
李崇不卑不亢,沉声道:
“我只带了我的口粮,到了邯郸,刚好吃完,一粒粮也没有了。”
“好胆!”赵王勃然大怒,指着李崇道:“来人!给寡人拿下此狂妄竖子!”
第71章 李崇下狱
秦赵两国王室同宗同源。
商末,纣王有一个亲信大臣,叫做嬴飞廉。
生有二子,嬴恶来、嬴季胜。
前者是秦之先祖,后者是赵之先祖。
战国七雄,就属秦、赵两国关系最近,打的最狠。
长平之战,秦险胜赵惨败。
秦伤亡过半,亡二十余万。
赵全军覆没,亡近五十万,国家险些灭亡。
邯郸之战,秦惨败赵险胜。
秦死亡四十万人。
赵国邯郸城内伤员遍地,物资稀缺到民众以骨为炊,刎子而食,国家又险些灭亡。
这两次大战,李崇都是亲历者。
当时他虽然在后方调动粮草,仗打的没有前线多,但也是真拿着长枪在战场厮杀过。
赵王的怒火吓不到他。
进门的时候,他还微微躬身,以表示对赵王的尊敬。
等到他的双手被赵兵反剪在身后,他反倒是挺直了胸膛,昂着脑袋,睥睨上首端坐的赵王,冷笑道:
“拿我李崇不算甚本事,取下我的脑袋才行。”
三十六岁的赵王丹正值壮年。
长平之战、邯郸之战,都是在他为王期间的战事。
他大道一声“彩”。
伸手臂,一根手指点着李崇,甩向宫外。
“拖出去,枭首。
“尸体给秦国送去,脑袋挂在城墙上。
“寡人要你不得全尸!”
两名赵兵本一左一右站在李崇旁边,各有一手抓着李崇手臂,扳在李崇腰背处。
闻听赵王之令,用另一手扣住李崇双肩肩胛骨部位,向后使劲,要把李崇倒扣着拖出宫外。
有一身好武功的文臣李崇猛的一震肩膀。
“啪啪”两声轻响后,不仅震掉了两个赵兵双手,恢复自由身,余力还让两个赵兵各退了半步。
这位秦国上卿左手握着右手手腕轻轻活动,对两个还要上来对他施以限制的赵兵道:
“滚!崇自己会走!秦人会怕死乎?”
他转着手腕仰起头,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赵王,发出一声轻呵。
“多谢赵王,给了我秦国一个攻打赵国的理由。”
转身,竟是大踏步向外走去,没有一丝半点的留恋。
“且慢!”跪坐在最前列的老将廉颇发声,声如洪钟。
他满头白发垂在脸颊左右,脑后肩膀。
粗糙肌肤上沟壑纵横,满是岁月的痕迹。
只看脸,老态毕显。
他利落起身,动作简练,壮硕身躯毫不拖泥带水。
看身体、动作,如同壮年。
沙包大的双手抱在胸前,廉颇微微低头。
“王上,李崇死不足惜,却不可亡在赵国!”
跪坐在廉颇左侧,面如金纸,神态萎靡的蔺相如一边缓缓起身,一边虚弱地道:
“廉公所言不错,我赵国断不能”
“蔺相且坐,坐着说就好。”赵王丹担心蔺相如身体,抢着说道,伸手虚按。
“谢王上。”蔺相如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不再勉力强起,坐着喘了几口气,积蓄了些力量,艰难地道:
“王上若杀李崇,和秦王杀公子高,有什么分别呢?
“若我赵国也失了道义,还如何讨伐无道秦国?
“不如放他回去,彰显我王仁义之心。”
“不能放!”自代地雁门郡而归的大将李牧道。
他佝偻着右臂站起身,向赵王行了一个不规范的拱手礼。
“放李崇归秦,天下只会以为是我赵国怕了秦国。到时将不会有人响应王上号令,举兵共同伐秦。”
赵王知道李牧右臂先天残疾,不能伸直,不能吃太大的力,不以为意。
摊开双手,如同憋着一口气似的说道:
“杀也不能杀,放也不能放,那你们说!寡人到底能拿这个竖子怎么办?!”
赵国,廷尉狱。
李崇被关在了此地。
上一篇:一个弹夹三万发,你管这叫汉阳造
下一篇:大明:区区刁民,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