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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明君 第3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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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关于盟主活动。

  这个月可能会开盟主活动,就是我给上盟的读者贴五百块。

  这玩意儿我了解了一下,原价一千,我只能拿五百,还要扣税20%。

  所以,作者也贴不了太多,不然到时候上盟的人多我又没钱,反而就搞砸了。

  另外,本书这个成绩,完结的时候,盟主肯定是有活动的。

  实体书也好,特别的礼品也好,到时候都有可能。

  先应在这里,具体什么再考虑。

  五、杂谈听说有个盟主朋友让我帮忙取名字,这个事我记著,但是这两天没有想到合适的,再等等吧。(主要感觉这种事对个人本身比较重要而且严肃,要是不合适的话,我会觉得不太好,所以多想想几天哈)

  顺便读者有兴趣也可以在这一条出谋划策,姓郭,还未出生。

  六、哦对了,还有番外为了大力求月票,运营建议我写番外(就是投了月票才能看的那种)。

  读者觉得靠谱么?

  想看么?或者说有想看的番外么?

  七、最后说个事情最近看到很多读者朋友在别的地方推书。

  我当然是很感谢的,不过也经常会看到很多争吵,毕竟基本盘之外,肯定也有很多讨厌本书的。

  所以,我建议啊,当然只是建议,如果朋友们在外面推书的话,不用吹得多厉害多厉害,就简单说一句,这本书还行,稍微能看,就够了。

  吹太过容易引起路人的逆反心理,也容易发生争吵,大概就是这样。

第191章 遗而不收,行而不辍

  朱翊钧看著王之垣递报上来的两组数字,一时也有些默然。

  王之垣说的户口、丁口,当然指的是户数,毕竟朝廷是按户收税的。

  朝廷的正税,如今有三类一一田税、户税和杂税。

  管中窥豹,只看顺天府的户税,便能看出税基基本上已经被侵蚀得七七八八了。

  都这样了,又哪能不日薄西山呢?

  朱翊钧叹了一口气:“田亩呢?”

  王之垣了然在胸,脱口而出:“陛下,弘治十五年,顺天府田土,计六万八千七百二十顷一十三亩五分零。”

  “顺天府去年的黄册,计九万九千五百八十二顷九十九亩九分零。”

  朱翊钧闻言一愣。

  他神情疑惑:“人口只剩两成,田亩这般‘正常”?”

  说正常,倒不是说一点隐匿都没有。

  而是相对砍八成的人口而来,这稳中有进的田亩,未免也太温柔了些。

  王之垣到底是万历元年就被打发到地方州府的官吏,面对皇帝的疑问,似乎早有预料。

  “陛下,各州府有各州府的情况,臣在登州之时,黄册上便是人多田少;而到了济南府时,便是人少田也少。”

  王之垣面貌极有官相,声音洪亮又娓娓道来。

  三言两语之间,朱翊钧便升起好感来。

  朱翊钧认真地朝王之垣请教道:“王卿,这是为何?”

  人丁减少他能理解,无非就是徐阶投献的升级版。

  没有户籍,自然也不用交人头税,也不用服役,百姓为了逃避课税纷纷投献,大户们自然欣然接受。

  除了损失税基的中枢,未尝不是一种双向奔赴。

  田亩也是一样的道理,在册的越少,不就越藏富于民嘛。

  但这各州府的实际情形到底哪里不同,他这个在深宫的皇帝自然没有这些发于州府的地方官清楚。

  王之垣闻言,斟酌片刻后回道:“陛下,户部此次下度田八款,其中便有一条。”

  “曰复坐派之额,谓田有官民屯数等,粮有上中下数则,宜逐一查勘,使不得诡混。”

  “这官田、民田、屯田,上粮、中粮、下粮;而户口,又有官籍、监籍、军籍、民籍等等。”

  “征收的田税、户税之权重,各州府之间不可一概而论。”

  “又有一条,乃是严欺隐之律。”

  “便是同样要看到底以衙门为主欺瞒,还是以豪右成势隐匿。””

  “前者只重隐田,后者兼顾匿口,亦有所区别。”

  “至于顺天府—”

  王之垣突然顿了顿。

  他看了一眼皇帝身后的申时行,而后恭敬朝皇帝下拜:“陛下,臣先请恕罪。”

  这模样,显然要说什么不恰当的话了。

  朱翊钧意外地看了一眼王之垣,而后才大度地点了点头:“卿照实回话便是王之垣起身后,又沉吟半响,才终于开口:“顺天府的田亩,多是皇庄、官田,本就不收税,隐匿得自然便少了。”

  “而顺天府的人口,一来有当年庚戌被虏之故。”

  “二来,便是京中可以投靠的达官显贵、毂通侯、阉尹贵戚、名豪寺庙,

  实在太多了。”

  王之垣叹息一声:“不然各家豪门成群的养子、养女、奴仆、佃户,都是哪里来的?”

  申时行在一旁不由别过脸去。

  他虽然没这样干,但他的一干南直隶亲朋门生,倒是不少在京城置办了产业就像当初的宋儒一样“在京邸,豪侈如勋贵,姬妾十余人”。

  申阁老作为南直隶乡党之首,多少还是有些汗颜。

  王之垣也不管话里有没有得罪人,继续说道:“陛下,这同样是这次度田清户,最为艰难之处。”

  说罢,他再度躬身一拜,为方才的言辞请罪。

  朱翊钧自然明白王之垣的意思。

  度田清户这种事,最难的地方并不在于把人和地找出来登记造册。

  而是一切在这个过程中与朝廷对抗的人。

  这里面不但包括豪右乡绅,更包括为奴为佃的百姓!

  几十万人口一经清出来,届时怎么处置,就是一个天大的难题一一本身就是勉强糊口,届时再来一道户税砸在头上,不知道多少人为此饿死。

  当初松江府徐阶归田,那是真有田分来安置百姓,才没有闹出乱子来。

  那顺天府怎么办?

  难道要把达官显贵、毂通侯、阉尹贵戚、名豪寺庙的田亩分给老百姓?

  凭什么?人家是合法免税?

  所以王之垣才出言请罪一一顺天府隐匿人口最多的,就是朝廷的这一干中流砥柱。

  便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申时行,终于按捺不住,出言道:“王京兆昨日赴任后,还未来得及看内阁的度田六款吧?”

  王之垣愣了愣,旋即坦然道:“还未。”

  上任一天不到,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他连本衙门的卷宗都还未看完。

  申时行见皇帝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组织语言解释起来:“王京兆方才的顾虑,陛下与内阁此前便想过了。”

  “度田之后,如今的税收之制同样还要施行新政,而在这期间-—----户口税暂且免除。”

  度田不是终点,只是税制改革的开始罢了。

  税基完善之后,收税的方式自然要同步跟进。

  不但一条鞭法要紧随其后,田税、户税、杂税、役同样要迎来一次巨大的改动。

  而免除户口税,便是这段动荡周期里,给百姓的优待一一在内阁的立场而言,在这次度田清户的新政中,让百姓不至于平添负担而造反,是一等一的大事。

  不过王之垣单听申时行说个首先,便已经愣住。

  暂且免税!?

  这可不是小数目!

  作为三大正税之一,哪怕只暂且个三五年,太仓库都得被掏空!

  他愣然看向申时行,又看了一眼皇帝。

  见两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王之垣不由惊讶追问道:“暂且免除户税?

  那朝廷的岁入怎么办!?”

  当然不是免税不好。

  免税的皇帝,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要被百姓立牌坊的。

  尤其在这个度田的关口,清出来的几十万口人,依旧可以继续之前的做工,

  不至于平白多了一道税就被活活困苦而死。

  但问题在于,朝廷有这么宽裕吗?

  当初太祖皇帝三十税一,说得好听了,但最后苛捐杂税照样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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