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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32节

  他微微皱眉,望向窗外。

  此刻窗外明月愈发高升,照耀九州大地,娑婆世界。圆月明辉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半个时辰后,赵倜回去王府,一进府门便有小宦官来报,说申王来过,等了许久不见他归,刚刚复返离去了。

第56章 夜杀(求追读)

  申王是神宗第九子,年幼时曾患急惊风,几乎丧命,被名医钱乙治愈,但却落下眼疾,视物不清。

  当时向太后和众臣商量继位事宜,章惇首举哲宗同母弟弟皇十三子赵似,以为做嫡,被向太后否决,再举皇九子,又被否决,就是这位申王赵佖。

  赵倜自小与其交好,出府后亦时常走动,赵佖除了眼神不太灵光外,头脑机敏,十分聪慧。

  “申王言说今日中秋,过府看望王驾。等候王驾许久未归,方才离开。”小宦官禀道。

  赵倜点头,中秋之夜家家户户赏月,歇息较晚,便着人立刻回送了一份礼物过去,带话哪天过府相聚,接着在书房练了会功,便行安歇。

  第二日,金风细雨楼送来一封密信,赵倜展开观看,思索后领着周侗白战出门。

  他前往楼里,金风细雨楼位于东京内城城南的朱雀大街,这街算不上最繁华的街道,但却极为宽阔,两旁商铺售卖多为字画文玩、珠宝玉器等贵重物品。

  赵倜当时从宫中带出七名皇城司侍卫,白战苏大鱼二留于府中,另外四人则在金风细雨楼做事。

  其中商七武功最高,便当了楼主,另外的侯三朱四任六从旁辅助。

  这楼一层商铺,后面又有院落,是赵倜花重金从一名江南商贾手内买下,稍加改动,做为主楼使用。

  此刻从后院进入,里面正有几名汉子拿着石锁打磨气力,看他到来纷纷放下手中家什,上前施礼。

  商七也从楼中迎出,是名脸庞如石刻坚硬,神色却带几分阴郁的中年男子,行礼道:“公子请上楼。”

  赵倜点头,边走边道:“信中所说那个堂口果然破坏规矩?”

  商七道:“公子,确实如此,对方似有倚仗,所以属下才没擅自行动,请公子定夺此事。”

  一路行进二楼议事厅,赵倜淡淡道:“居然叫做三分堂,好大的口气,是要三分东京城呢,还是要三分天下?”

  商七道:“似非草莽之人能够命名。”

  赵倜道:“东京江湖水浅,闭门造车,只在京畿这一亩三分地上使力,就算有所倚仗,也必然不出朝堂左右。”

  商七道:“公子所言甚是,属下见其口气极大,只怕并非一般门楣。”

  赵倜在椅上坐下,朱四送过热茶,他道:“对方收拢了多少人手?”

  商七思索道:“之前被楼内剪除的那些帮会残余,大部分都收了过去,那些泼皮无处营生,自然招之即来,约莫有几百之数,如今盘踞在外城的蔡河西畔,再次收起脚夫劳力的平安钱。”

  “蔡河西畔原本那家帮会呢?”

  “被这三分堂给拔掉了,那家帮主给乱刀砍死,丟进了蔡河之中,此刻已不知飘去何处。”

  赵倜回京之时,东京的帮会只余三两家,都是危害并非太大,为遮掩金风细雨楼存在,他传令留了下来,那几家帮会也愿以金风楼马首是瞻,不再祸害坊市,学做正经行当,此刻却被新起的三分堂给吞并。

  “那堂中高手多吗?”

  “回公子,没有几个,多数不过泼皮混混而已。”

  赵倜道:“晚上过去瞅瞅,直接灭掉便好。”

  商七道:“是公子,属下现在便行准备。”

  赵倜点了点头,下午提前在楼内吃了晚饭,天将黑时便出去了东京外城。

  东京外城庞大,虽没有内城精致繁华,但居住人口却是内城数倍,几条河流或东西或南北从外城经过,每条河上都有码头建立,劳工脚夫极多。

  蔡河在外城靠南方向,距离武学很近,这新成立的三分堂则在蔡河西南的宜男桥不远处。

  这里原本是之前那家帮会总舵,被三分堂吞了后直接占领当成自家总堂。

  此刻天色微微擦黑,码头上的劳工大部分回家,小部分受货主临时雇佣在此看管货物。

  赵倜带着周侗白战来到宜男桥边,只见这桥粗犷,不比州桥那般外表峻逸。

  站在桥上看蔡河之中有几艘篷船飘荡,但大多却是货船,停泊在码头一旁。

  三分堂的总部就在桥那侧一条巷子中,巷子便叫宜男桥巷,原本住的都是吃码头饭的正经人家,后来慢慢被帮会侵占,或以极低价格买去,或别的什么明目巧取,成为这一带有名的地下窝点。

  金风细雨楼并没有出动太多人手,事实上就算现在已经占有八成的东京地下世界,却也没到五百人。

  如果做为之前的地下格局来说,虽不算多,但也不少,可现在做了整座京畿的话事人,就显得有些单薄,毕竟大宋东京此时乃世上第一大城,占地最大,人口最多,钱粮商业最广。

  

  不过赵倜秉着兵不在多而在精原则,人数再多,拳脚不行,也是乌合之众没有用处。

  这次统共只派来一百五十人,商七亲自带着,分散蔡河两旁,等候子时行动。

  天色一点点黯淡,虽然东京不宵禁,但这块地方本来便不繁华,夜色浓郁中,渐渐变得极为安静,只有蔡河水缓缓流淌声音在夜风之中回荡。

  随着时间到来,朦胧月光下只见一个个黑衣人仿佛暗夜幽灵,从各处开始往巷子里摸去。

  商七的武功最高,楼内每日都由他带领众人练武,这些楼中汉子不说一个能打十个八个,但打上两三个没有问题。

  巷内大战一触即发,赵倜站在桥上冷眼观看。

  并没有传出太剧烈动静,偷袭之下,三分堂措手不及,根本没想到金风细雨楼如此大胆,直接就敢杀上门来。

  只不过短短一两刻钟,就见巷子里有人举起火烛摇动信号,周侗道:“公子,拿下了!”

  赵倜点了点头:“过去瞅瞅。”

  三人刚走到宜男桥下,忽然远处跑来一队军兵,约莫百来个模样,为首有一人骑马,急匆匆朝巷口方向赶去。

  旁边白战辨认:“公子,是夜巡的步军司禁军,但骑马的看穿着却不像禁军之人。”

  周侗道:“莫非是三分堂的倚仗闻讯来了?”

  赵倜淡淡道:“那更要过去看看了!”

第57章 百无禁忌

  只见那队禁军迅速包围了巷子,然后打亮火把,放声高喊:“里面闹什么事情,这般大动静?都放下兵器,不得擅动!”

  赵倜三人这时走近,看清楚是一都百数的队伍,正常夜巡为一队十名军丁,百人极为少见。

  只见都头在前面拔出腰刀,断喝道:“里面不管哪个帮会,都放下手中家什,不然剿死勿论。”

  “公子,马上之人年岁不大,穿着并不像禁军军官。”白战道。

  赵倜瞅了一眼队伍旁棕色高马,分明就是匹战马,战马本朝紧缺,大部分外面购买,这几年和西夏关系紧张,青唐马难买,朝中下令不许官员豢养,更不许民间私藏。

  骑马的人年轻,穿着锦缎,正伸手往巷内指着:“太大胆了,简直太大胆了,都该死,全都该死!”

  赵倜嘴角微微一翘,这时前方军丁看见他们三个,立刻叫道:“哪里来的,赶快站住!”

  白战摸出腰牌一晃:“皇城司出行,周走京畿,百无禁忌!”

  军兵闻言一愣,巷子口处的都头闻言急忙跑过来,道:“原来是司卫,这么晚了过此有何贵干?”

  白战道:“夜巡禁军十人一队,你们这么多聚在此处做甚?”

  都头道:“司卫,我们在抓捕帮会贼孽,人少不行!”

  白战道:“这却奇怪了,白天不抓,偏偏晚上抓。”

  都头讪笑道:“司卫有所不知,白天无事如何来抓?晚上生了是非,才好带人擒捕。”

  “晚上生了是非……”白战道:“刚才我在桥那边观看此处,巷子中动静不过两三刻钟,你及时得到消息不说,还能快速聚齐十队军丁到来,莫非是专门护着此处巷子?给巷中人撑腰遮挡,做大树傍凉?”

  都头急忙晃头:“司卫这是哪里话,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这时那棕色高马上的年轻人拨转马头,急切道:“曲都头,还不进去抓人,不然那些贼厮全都翻墙跑了,皇城司又管不到禁军捉贼,不用和他多说。”

  都头嘴角咧了咧,心说皇城司是管不到禁军正常差遣,可总不好得罪,毕竟都在城中日里混迹,说不定什么时候再能遇见。

  白战闻言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指挥禁军行事?”

  年轻人在马上也不瞅他,颇不耐地道:“别以为你们皇城司谁都能管?也不看看公子我是谁?赶快退去。”

  白战道:“好大胆子,皇城司执宫命行事,不入朝署,勿论何人,便是禁军也有监察之权,你是哪个敢叫皇城司退却!”

  年轻人恼道:“我是哪个?我父乃当朝右相,我伯父乃定州路抚帅经略相公,你皇城司敢来查我家吗?你就算想查,也得进宫请询太皇太后允不允许!”

  白战闻言拧了拧眉,竟然是苏辙的儿子苏轼之侄,苏辙此时为尚书右丞门下侍郎,位列宰执,颇为受宠,是太皇太后高滔滔的亲信。

  “身为苏相公之子,就敢指挥禁军?”白战语气冷道。

  “哼,你皇城司最好诱人说话,我可没有指挥,我只是举报抓贼!”年轻人眼珠转了转:“禁军抓贼你们还要监视,莫非和贼人一伙?我回去告诉爹爹,去宫中找太皇太后参你们一本!”

  “好狂妄!”白战面如寒霜道:“你可有官身,便行与禁军一路?”

  年轻人道:“我有无官身也不与你们说,你们有本事找我爹去问!”

  “虎儿……”这时一个声音于白战身后悠悠响起。

  “谁,谁唤我乳名?”年轻人在马上怒道,他大名苏远,小名虎儿,是苏辙最小的儿子,自家十分不喜这个乳名,除了族内长辈,旁人轻易不敢称唤。

  “虎儿!”声音又传过来。

  “你,你再叫一声试试?”苏远在马上脸色涨红,揉着眼睛仔细去看,只听声音是从前面那个皇城司司卫身后传出。

  “虎儿!还不下马!”

  “我……你再叫!”苏远大怒,但却没敢出口造次,知他乳名者不是长辈,便为亲朋。

  “虎儿……”

  苏远气得肩头直颤,瞪大眼睛去瞅,虽然天上有月,但被黑云半盖,朦朦胧胧,全凭火把照亮。

  赵倜在白战后方,他早认出苏远,苏辙的这个小儿子以前进宫陪读,和赵佶关系莫逆。

  他也和对方算熟,但说不上好,因为他揍过这苏远几次。

  苏远陪读摇头晃脑,满口之乎者也,和赵佶等人做酸诗,想叫他也作,他不想搭理几个,对方缠着不放,就胖揍了一顿。

  谁知道后来不长记性,居然拿着诗词去嘲讽他,便再打了一顿。

  再后来这苏远也不进宫了,听说在家里开始舞抢弄棒,苏辙骂他也不听,似乎是想练好武艺找他报仇?

  赵倜缓缓上前,淡淡道:“虎儿,听说你这几年在家练武,是要找本王比试吗?”

  

  “啊?!”苏远在马上一愣,随后脸色大变:“你,燕,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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