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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33节

  “还不下来!”

  “我……”苏远“呼隆”一声从马上张了下来,随后似乎想跑,但又有点不敢,站在那不知所措。

  “三分会是你组织的?在家练武,还组建帮会,你想干什么?”

  赵倜冷笑一声,禁军听出分晓,纷纷行礼,都头一旁心内叫苦,却不敢吱声,只是低着头,恨不得把身子埋进土中。

  “我,我……”苏远脸色苍白。

  “还三分堂,你是想要三分东京城,还是三分天下?”

  “殿下,我就是闹着玩的,我……”

  “本王明日去问问苏相公,你想要干什么?宰辅之门,书香门第,居然出来你这么个不知所谓,不着调的子弟!”

  “啊?”苏远“扑通”一声跪倒:“殿下不要,我爹……我爹会打死我的。”

  “不要?”赵倜看着他道:“说吧,谁在后面怂恿!”

  “没人怂恿。”苏远摇头:“我是外面听书,相国寺前丁家素茶馆来了个新说书先生,名叫霍四究,写了说三分的画本,讲东汉末年曹魏季汉之事,我觉得这名称好听,便,便拿过来了。”

  “私用战马,勾营帮会,指使禁军,这些罪可不是叫苏相公一顿打那么简单,闹上朝堂,苏相公可是要被弹劾的!”

  “啊?”苏远愣了愣,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殿下,可千万别让我爹爹知道。”

  “那你说说,怎么组建这个三分会的?你去哪里认识帮会之人的?”赵倜嘴角扬了扬。

  “殿下,我,我……”苏远道:“是端王的亲随里有人认识,知道我想做江湖帮主,从中斡旋觅找,我只是挂名撑腰的啊……”

第58章 天人五衰

  半个时辰之后,赵倜收好苏远签字画押的纸张,笑眯眯离开。

  三分堂一夜之间瓦解,只剩苏远趴在地上干嚎,还有一队满脸茫然的禁军。

  原是赵佶手下不少帮闲,都为高俅做亲随时介绍过去,得知苏相家公子想要体验江湖快意,便从中搅风搅雨,联络了之前那些散掉帮会的余渣,搭建了个草台班子,却被一击即溃。

  转眼天气入冬,赵倜每隔几日便进宫探望高滔滔,询问病情,高滔滔脸色渐差,但好在没于冬初之时去世,叫赵倜心内松下一口气。

  其间他把童贯要到府上,叫郑福主内,童贯主外,操管王府大小事宜。

  又过了两个月,至到年底,元祐八年将要过去,元祐九年马上到来。

  除夕之夜,赵倜在宫中陪高滔滔吃饭,虽然外面爆竹声不断,但年晚的慈宁宫却显得格外冷清。

  赵煦白天过来请安,呆了没有片刻便即离去,其他皇子也都是陆陆续续来,又陆陆续续走。

  高滔滔坐在饭桌后方,看着赵倜嘴角露出一丝揶揄:“这是都知道老身再无多久好活了,生怕沾染上晦气。”

  赵倜劝慰:“官家兴许有事要忙,宫外的子弟们也都成家,总不好一大堆家眷都领进宫内,至于还在宫中的,都是小孩子罢了。”

  高滔滔冷笑:“英宗神宗之时,每年三十都在一座殿内吃饭,数张桌案,热热闹闹,如今却好,冷清寂寥,难道老身临朝听政,劳心国事,还落得罪来了?”

  赵倜摇头,发现对方脸色愈发青白,道:“大娘娘,难道这伤就无药可治了吗?太医局治不得可以去外面寻找,大夫治不得,可以请内功高手来试。”

  高滔滔看他道:“老身说过,这伤早已经被压下,你所看见皆为我自身生气殆尽之兆,若老身亡故,也是寿数到了,与伤无关。”

  赵倜皱眉:“眼见大娘如此,叫人心忧,不由思虑种种办法。”

  高滔滔道:“天人尚且五衰,何况凡夫俗子,人见白头忧,吾见白头喜,多少少年故,不到白头死。”

  赵倜沉默片刻:“大娘娘身上的旧伤哪里来的?”

  高滔滔喝了一杯酒,放下杯子:“当年随曹皇后回家省亲,遇见刺客,替曹皇后捱过一掌。”

  曹皇后就是慈圣光献皇后,仁宗皇帝的皇后,大宋开国功勋曹彬的孙女,也是高滔滔的姨母。

  赵倜道:“那刺客……”

  高滔滔道:“西夏派来,一共五人,当时便已伏诛。”

  赵倜斟酒,高滔滔又喝一杯,这时外面响起阵阵爆竹之声,高滔滔静听片刻:“如今除夕已过,八哥儿回府安歇吧。”

  赵倜道:“大娘娘……”

  高滔滔笑道:“今晚老身很高兴,还有一个孙儿陪老身过年,八哥儿你很孝顺。”

  赵倜道:“大娘娘,这都是孙儿该做的。”

  高滔滔点了点头:“回去吧。”

  赵倜起身施礼出殿,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高滔滔站起身形,向堂后走去,堂后有一排小书架,上面摆满册书,她拿起一本,只看封面写着天宫宝藏四字。

  她神色变得犹豫,喃喃自语:“幻阴一阴,一阴太阴,唉,再试一试吧……”

  赵倜出殿朝宫外走,途经福宁宫,这是赵煦居住的地方,只听里面欢声笑语不断,不由脚步顿了一顿,几息后,面无表情离开。

  正月里他又进宫几次,却看高滔滔神色竟然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询问之下,高滔滔只说多吃了些参芝滋补药物,显得精神增加。

  二月中高滔滔似乎更为健朗,临朝之时,理事清晰,断奏分明。

  二月末最后一天夜里,赵倜在府中刚行完一个大周天功法,打算安歇,忽然童贯脚步踉跄地赶到寝房外面,用力拍门。

  赵倜看他神情不对,还未及开口,就听童贯哭道:“王驾,宫内刚送来消息,太皇太后薨世了……”

  “什么?”赵倜呆了呆,一把抓住童贯衣领:“莫非梦言?”

  童贯跪倒在地:“王驾,宫人还未走远,官家的手谕尚在前堂。”

  赵倜脸色阴沉:“备马车……不,备马与我进宫!”

  童贯爬起来向马厩跑去,赵倜换上官袍,出了府门,上马后直奔皇城。

  他心中疑惑不解,这位祖母明明看着越来越好,怎么突然便离世了?之前的红光满面精神焕发,难道是回光返照不成?

  此刻虽然午夜,但东京城内各处禁军都往皇城赶去,各个路口也开始戒严。

  童贯穿着宦官服饰,不断张口大声嘶喊:“燕王进宫,燕王进宫,全都闪开。”

  到了左掖门,赵倜跳下马,进入宫城直奔慈宁殿。

  

  这时宫内的皇城司、宽衣天武、御龙直等近卫已经将慈宁殿围了个水泄不通,看见赵倜,行礼道:“燕王且慢,还请查身。”

  赵倜吸了口气,片刻后进入慈宁殿,就听哭声一片,他往里走,看到向太后泪人似的被女官搀扶出来。

  到了寝殿,未出宫的皇子都已到齐,立在两旁,赵煦负手站于榻前不远,神情有些伤感复杂,还有一些落寞寥寂。

  “官家!”赵倜道。

  赵煦看着他,眸子里微微流露出一丝疏淡:“燕王来了。”

  赵倜道:“是官家,太皇太后……”

  “丑时言冷,唤女官加炭火,炭未升起,便即去世。”赵煦声音空灵:“燕王瞧瞧吧。”

  赵倜走到榻前,只看高滔滔脸色青白,分明就是年前之时那副仿佛伤发的模样。

  “我问女官几日来可有异常,女官说昨天烧了不少东西,都是书册信函之类,刚才叫人查找遗旨,但未留下,甚至连亲笔书写的纸张都无。”

  赵倜没有说话,眼睛落在高滔滔一只手上,那手捏了个指诀,正是幻阴指其中一记指法。

  “燕王在发什么呆?”赵煦语气淡然。

  “心中悲痛,难以自已。”赵倜微微闭上双目道。

  “太皇太后待燕王亲重,便持丧事,山陵五使任仪仗,护卫行灵吧。”赵煦缓缓说道。

  “是,官家。”赵倜点头。

  赵煦看了他一眼,随后朝殿外走去,脚步似乎有些轻快,又像有些沉重。

第59章 风暴来临,大清算开始

  七日之后,朝上朝下所有丧礼完成,开始大殓,接着发殡。

  赵倜担任山陵五使中的仪仗使,权出殡过程中所有路桥卫事。

  大宋皇陵在东京西面嵩山北麓伊洛河南岸,位于永安县境内,永安县是从巩县分出的百年新县,原本为镇,真宗景德四年升镇为县。

  一路之上礼乐哀鸣,闲人退避,赵倜神色阴郁,一言不发。

  就在将临嵩山北麓皇陵之时,忽然前方主运棺椁的官员过来:“燕王,太皇太后棺木有些异常,还请王驾过去查看。”

  赵倜打马去了近前,护棺侍卫报道:“王驾,不知为何,太皇太后棺椁生寒,与节气不符。”

  赵倜下令殡队暂停,然后上前覆手试探,只觉冷意入骨,他微微沉吟:“无妨,继续前行,不可误了时辰。”

  殡队继续启程,赵倜在马上思索,自家这位祖母临故之时,所现指诀究竟何意?

  他虽然已经猜出这位祖母十有八九也练了幻阴指功法,但毕竟未得其肯定,临终看手上形状方才确认。

  可是那个指诀虽然一眼就是幻阴指,但细辨之下,和自己所学的指法还是略有不同。

  其似乎更加玄奥精妙,叫人反复琢磨,越琢磨越感妙处无穷。

  殡队到达皇陵,按礼制下葬,赵倜在此守护三天,安置好一切事宜后返回东京。

  这时东京城仿佛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太皇太后高滔滔临朝近乎十载,陡然去世,许多人心内都有些恍惚,尤其宰辅要臣,各部尚书,都不知道亲政的元祐帝要如何作为,会弄出一些什么事情。

  他们对赵煦并不了解,正因为不了解,心中才都如重石积压,毕竟皇帝亲政之后,都要换上自己的一套班底,要烧上三把大火。

  但赵煦有自己的班底吗?有自己嫡属亲信吗?赵煦没有。

  越是未知才越让人烦心,各朝官纷纷传令家中人等,不得惹事,不得生非,不得在外面闯祸后说我爹是谁的话语。

  赵倜入宫复命,却没有看到赵煦,宦官传言出来官家忙于政务,已知此事。

  赵倜站在宫城路上神情复杂,复命太皇太后安稳下葬都不得见,该是如何不欢喜这位祖母,也是根本不在乎对方殡葬如何,是否合时合制,出没出现意外。

  但这也只是开始,就在不久之后的将来,赵煦还会下出旨意,剥夺高滔滔太皇太后身份,剥夺一切荣耀,直接贬为庶人,若非群臣当时拼命拦着,恐怕便真的会落于实处。

  赵倜缓缓转身,这必然要清算了,自家也在大清算之中,而且肯定首当其冲。

  先拿皇室开刀,再动群臣,才能有信服力,不动自己这个近宗一品亲王,又能动宗内何人呢?

  他笑了笑,一甩袍袖,出宫扬长而去。

  回到王府,换了常服,周侗过来报说有一封大理国来信。

  他离开大理时给段正明段誉留下了东京地址,可以随时信函联络,但防备生出事端,以周侗的名义收取。

  赵倜展开信笺,竟是段誉写来,里面洋洋洒洒一两千字,开篇说之前赵倜在大理时,自家被严厉看管,有一件紧要事情没讲出来,憋在心中实在难过,此刻附于信内,他爹居然在外面隐有情人,他凭空竟多出来了两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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