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102节
刘牧登临平城关上。
牧野之处,鲜卑人的帐篷如同小山丘一般延绵不绝。
甚至,还能看到特别规划出一片区域用来牧羊养马,由此可见魁头不惜举族来犯,早已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骠骑。”
吕布披甲持戈,领着一队军卒巡来。
“见过骠骑。”
并州狼骑举戈敬畏道。
“奉先。”
“知道魁头为何举族而来吗?”
刘牧捻着手指,眼眸中满是漠然之色。
“末将愚昧。”
吕布直言不讳的回道。
“因为他等不住了。”
“和连之子要夺回可汗之位。”
刘牧转身淡淡道:“魁头知道自己争不过骞曼,加上西部鲜卑远走西土,轲比能不听调令,所以只能放手一搏,只要他赢下这场战争,鲜卑可汗之位永固,犹如当年战胜大汉的檀石槐一般,能聚集所有鲜卑部,再兴荣光。”
“骠骑。”
“兵事不可解,可杀。”
吕布持戟转身,铿锵有力道:“北疆男儿,何惧沙场刀兵,若此战末将不能破敌而还,还望遣人葬于阴山之上,来日瞩骠扬鞭策马,逐敌漠北!”
“大汉万胜。”
“我也不会败!”
刘牧语气很轻,却不容人质疑。
不管是曾经的伐黄巾,还是平西寇,亦或者直面关外二十余万的鲜卑,他有绝对的必胜之心,更要为大汉军卒竖起必胜之势!
吕布回过神的时候。
只看到消失在阶梯上的背影。
多少年了,他从未听过这种话,这就是华雄等人所信奉的大汉骠骑吗?
大汉万胜,骠骑万胜?
他不求万胜,只求胜这一次,只要此战能赢,鲜卑将迎来凋敝,再也不敢寇边了…………
行至关下。
营垒扩建三分之一。
从各郡奔赴而来的乡勇还在增加,仅复土营便囊括四千青壮。
少吗?
于并州而言,倾尽一州之力。
九郡九十八县,十一万户,七十余万人,除却戍边军,老弱妇孺,以及士族豪绅的佃户外,这几乎是能够筹备的所有青壮。
而这,就是鲜卑,乌桓,常年寇边的并州,人口凋零,满目疮痍。
“史阿。”
“备笔墨白绫。”
迈入帅帐,刘牧看向先行而至的史阿。
“诺。”
史阿走向桌案开始滴水研墨。
帐下的华雄眸子绽放璀璨光芒,兴奋的去辎重营取来三尺白绫。
“邦野之族,豺狼成性。”
“久寇边疆,人神同厌,天地共弃。”
“诸夏之土,草席裹边卒,十室九户空,祸及百姓之土未干,六尺之民孤无所依,寇边之仇,罄竹难书。”
“岁次丙寅,中平三年,夏。”
“敌寇长驱,凶嚣犯境,陈帐万余,山河动荡,天下倒悬。”
“………………!”
“…………!”
“今之域中,天授大汉,寇敢持兵杖,王师必戮。”
“天地为鉴,日月为证,牧欲往北,躬擐甲胄,取京畿之仓储,列大汉之旌旗,倾三州之军卒,誓师平城,跋履山川,犁庭扫穴,吊民伐罪,以祀寇边之血仇!”
“移檄各方,烽火不息,兵戈不止,仇寇不亡,毋宁死漠北!”
笔锋停顿,洋洋洒洒数百字的檄文。
刘牧措辞良久,最终重重在檄文上留下一个墨点。
史阿,华雄没有多言。
二人热血激荡,捧着檄文走出军帐准备找人誊抄发往各州郡。
檄文,不止是对外,更是对内。
骠骑要告诉天下人,他要披甲北伐,倾三州之卒,对鲜卑犁庭扫穴,报犯境之仇,更是要告诉并州百姓,大汉从未忘记过你们,寇边之恨,吊民伐罪还之。
如此檄文,他们不敢耽搁半分啊……
“并州九郡。”
“不止是并州人的并州。”
“这里是诸夏之土,大汉的北疆。”
“邦野拥众,凶嚣寇边,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刘牧,北伐了。”
刘牧将狼毫大笔丢在木架之上,转身走向帐外。
并州,大汉北疆一隅,大风卷黄土,没有浪漫,没有情爱,这里有十室九空之仇,有邦野寇边之恨,更有青山埋骨,马革裹尸的哀鸿。
北伐之战,必将持矛为笔,鲜血化墨,大地作载,写尽仇寇的碑文。
第98章 热血未凉,杨营户可往,某亦可往
“起风了。”
帐外,肃杀气冲斗牛。
刘牧伸手遮着悬天烈日,凝望层峦叠嶂的阴山山脉。
有心人想要将他葬于并州,他又何尝不想借机一战定边疆。
远征漠北,消耗的人力物力不可计,武帝时期的征战打空两代汉天子的盛世仓储,如今大汉历经黄巾之乱与凉州之叛,根本承受不起远征。
故而,鲜卑举族压境,对他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猎猎大风。
自雁门起,吹响四海八荒的号角。
一封《为大汉檄东胡文》,犹如法旨天宪划过天际,传檄各方。
字字猩红,激的大汉有志之士热血沸腾,恨不能提刀御马,奔赴并州参与誓师之会,追随骠骑征战漠北。
一句‘牧欲往北,躬擐甲胄’,令多少人潸然泪下。
躬擐甲胄何意?
骠骑亲征,与卒同袍,陷阵克敌,长锋不可撄。
太原郡,晋阳。
荀攸死死捏着手中的檄文,最终伏案而书,处理着后勤诸事。
“某不及也。”
“骠骑,当称大丈夫。”
堂下,张懿神情黯然,转而振奋起来。
他做不到躬擐甲胄,去追随骠骑出关杀敌,但要协助荀攸处理好后勤,亦能挽回自己不察之错,为北伐添一捧柴,将战火烧的通天彻地。
两日后,河东太守府中。
董卓热血未凉,不断呼吸平复心中的躁动。
呢喃告诫自己是袁氏门生,不能与刘牧站在同一战线。
可当目光落在檄文上,便能嗅到‘大丈夫何惧生死,当马革裹尸还葬耳’的北伐气魄。
曾几何时,他也是凉州边野戍边杀敌的少年郎。
为何……为何……
不经意间走到这满是利益构建的迷途上,而不是如华雄一般,骄傲的道一声‘某随骠骑北伐去了’!
堂下,牛辅,胡轸,董越等人垂首不语。
唯李儒长叹一声,进言道:“太守,大将军府严令,闻骠骑之令而从,既然还未收到调令,当整军备甲,好随时受令北上。”
“当得如此。”
“尔等且归营吧。”
董卓起身朝着众将下令,背影萧索的走出大堂。
“诺。”
诸将应声远去。
李儒抬眸四望,大堂空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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