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103节
这一刻,董卓多年凝聚的人心,被檄文轰然击散。
大汉山河注定因骠骑所伏,没有人敢与之争锋,就是不知道此战大捷,大汉内部又有多少人会随之死去,家族戮尽,不复显赫之门。
河内,守备营帐中。
朱儁怅然一叹,复杂道:“伐某之不能伐,诛某之不能诛,大汉骠骑当如是,可为何天下有无数人想你死在并州啊。”
“父亲。”
“你在说什么?”
因檄文而脸色涨红的朱符惊愕道。
“没什么。”
朱儁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你率军拱卫洛阳发往上党的粮草,纵死都不可被人截取,定要助骠骑赢得此战。”
“孩儿明白。”
朱符拱手,扶剑走出帅帐。
檄文传至,洛阳各方为之大躁。
有不屑一顾者,投檄火盆,将其焚烧成灰。
区区檄文,什么牧欲往北,躬擐甲胄,不过是鼓动百姓之言,愚有志之士,刘牧为贵胄之身,怎么可能与卒同袍,陷阵冲锋。
有人热血未凉,闻檄而动,提刀跨马往北而去。
南宫。
北阁,玄武阙。
刘宏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为大汉檄东胡文》。
玄武阙下,何进,张温,袁基,崔烈,曹嵩等三公九卿久驻未退。
刘牧要北伐,其意何其明显,但没有喊出‘北伐’二字,终是可以弃土丢边,撤军固守并州腹地。
可当檄文传遍四海八荒,刘牧便没了回头路。
这一次,是真的大汉开弓,箭不回头,所以满朝公卿,士大夫,都在等刘宏的一句话,乃至一个字。
因为,檄文发出,唯有刘宏一人可阻刘牧。
“诸卿。”
“骠骑往北,躬擐甲胄。”
“大汉开弓,箭不回头。”
“愿他北伐大捷,得胜而归。”
刘宏杵剑起身,端着桌案上的酒水行至栏槛,俯瞰着阙下衮衮诸卿,朗笑道:“朕借军卒之言,骠骑万胜,大汉万胜。”
“骠骑万胜。”
“大汉万胜。”
何进,张温,袁基等人俯身大喝。
他们知道战争开始了,不止是北伐之战,还有天子与公卿的战争,宗室与士族的战争,都将会在并州的黄土地上决出一次胜负。
“骠骑万胜。”
“大汉万胜。”
玄武阙震动,万胜之音响彻。
滚滚之声,叠荡南北二宫,引无数人回响。
雁门,马邑。
桑干河畔,篝火熊熊。
三道身影吃着鱼肉,饮着烈酒。
一个汉子嚼着发腥的鱼肉,吐出一根细刺,咧嘴笑道:“杨阿若,你是凉州酒泉人,怎的不去参边军,或者护商军,反而从北地沿河下三辅,去并州参军?”
“不愿。”
“某要去随骠骑。”
杨阿若淡笑道:“鲍出,萧关之战你未参军,为何这次要去并州;还有你祝公道,难道不应该参入守备营吗?”
“萧关之战?”
鲍出愣了愣,面色复杂道:“那时大军犯境,家母老矣,某与几个哥哥送母亲去了汉中避祸,然后准备回来参军杀敌,不曾想回来时战争已经结束,听说扶风猎户陈槐都封侯了。”
“守备营。”
“良家子才能为卒。”
祝公道嗦了口串着烤鱼的木棍,狞笑道:“某在街市杀过啬夫,还斩过县府恶吏,早有捕杀文书加身,若非骠骑做司隶校尉时察各郡县的刑狱事,并诛杀佞吏,某还在逃命,安能参入守备营。”
“呵。”
“倒是没一个善人。”
杨阿若给火堆添了两根木柴。
“你善。”
“我们两个恶!”
祝公道嗤笑道:“东市相斫杨阿若,西市相斫杨阿若,你杨阿若为人报仇解怨的名声,某在河南尹都听过,你的捕杀公文怕是在郡府都有留存吧。”
“一时义气。”
杨阿若讪笑一声,本以为酒泉远在西土边陲。
没想到自己的大名都传至河南尹了,当真有些出人意料。
“军中非市井。”
鲍出抿了口烈酒,劝谏道:“某从河东入并州,碰到骠骑的王卒尉在杨县为一妇人诰赠文书,两位兄弟游侠出身,还是早些归家吧。”
“鲍出兄弟。”
“鲜卑犯境,御寇殁命,大汉男儿岂惧身死。”
杨阿若肃然起身,大喝道:“某热血未凉,从凉州而来,便是为了还骠骑平西寇之恩,杨营户可往,某亦可往!”
第99章 赴北者,刘备,关羽,张飞!
热血未凉。
杨营户可往,某亦可往啊。
杨阿若之言,令鲍出,祝公道振聋发聩。
他们都是闻九郡烽火狼烟三千里,刘牧亲赴并州,才往北而来。
路上听到,见到很多,如杨阿若与鲍出,从河东入并州,对杨营户之名如雷贯耳,更是为其感到敬佩。
一介营户,斩敌首数十。
并且,能得骠骑诰赠文,妻儿往后无忧,足慰此生。
“大丈夫当如是。”
鲍出,祝公道举起水囊饮酒大笑。
游侠,有游侠的气节。
军卒,有军卒的使命。
檄文至幽冀,百姓为之振奋,赴北者不知几何。
上谷郡,沮阳。
公孙瓒主力在永定河畔扎营休整。
帅帐中,邹靖唏嘘不已,说道:“某记得黄巾之乱时在涿郡募集乡勇讨伐贼寇,伯圭,玄德便在帐中,现在依旧如此!”
“哈哈。”
“大有缘分啊。”
公孙瓒在上位朗笑一声。
在涿郡时,邹靖为统兵之将。
此次他为折冲将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兄长。”
“兄长。”
“中郎将急送檄文。”
还未等刘备说话,公孙越急匆匆的冲入帐中,激动道:“骠骑在平城发檄,北伐,是北伐啊!骠骑已经在檄中定下了。”
“北伐?”
瞬间,帐中肃杀一片。
刘备身后的关羽,张飞眸子瞪得浑圆。
北伐二字,在当今天子一朝只出现过一次,还是以惨败收场,如今骠骑在平城伐檄,定北伐之事,令人热血难以平复。
“快。”
公孙瓒猛的起身,伸手接过檄文。
酌字酌句,字字如刀好似要剖开敌寇的胸膛。
草席裹边卒,十室九户空,祸及百姓之土未干,六尺之民孤无所依,一段话写的让公孙瓒眼眶发红。
这何止是并州,幽州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为辽东属国长史之时,数百名鲜卑控弦犯境,在边土寇抄,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那可都是大汉的边疆儿女,令人悲戚难掩。
“寇敢持兵杖,王师必戮。”
“骠骑,骠骑,仇寇不亡,某宁死漠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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