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104节
邹靖将檄文递给刘备,眼中淌出热泪。
为北伐而泣,为边疆之民而泣,更是为了刘牧所言而泣。
能观此檄文,他愿随骠骑北伐,犁庭扫穴,吊民伐罪,以祀寇边之血仇。
“血仇当报。”
“骠骑将军,乃真豪杰。”
刘备眸子一阖一张,赴北戮敌之势迸发。
“克敌御寇。”
“某愿往北,戍边杀敌!”
关羽捏美髯的手微微发抖。
檄文之字,似化作言语在耳畔回响,诉说着北疆的不屈之志;更有旌旗列阵,军卒奉武而誓,举戈踏山,赴北御敌之景浮现眼前。
“二哥。”
“俺也一样。”
张飞拍着大腿,不由问道:“公孙将军,不知我们何时启程前往平城,这檄文也没有写誓师的具体时间,莫要耽搁了!”
“某……!”
公孙瓒拳头紧握,不甘道:“某等不去平城,骠骑命大军在代郡等候军令。”
“不去平城?”
刘备,关羽,张飞愕然无比。
他们从冀州弃官,本来是去涿郡投靠公孙瓒。
时值大募军甲,未来得及询问具体事宜就随军急行出征,并不知道调令内容。
“对。”
邹靖在一旁解释道:“鲜卑举族而犯,平城关外已经超过二十万之众,匈奴左部又侵并州,所以骠骑担忧乌桓与轲比能的鲜卑部犯境,下令幽州戍边军发往各郡关隘,我们便是去代郡。”
“可恨。”
“仇寇犯境,却不能随骠骑北伐。”
张飞环头豹眼,眸子中满是不甘之色,狠狠的握拳砸掌。
“杀敌。”
“何须计较身在何处。”
刘备战意沸腾,激昂道:“某等在代郡屯驻,若是骠骑征调用兵,随时可以绕到平城关外,或许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效,这也是伯圭兄长为大军配马的原因吧。”
“自是如此。”
公孙瓒朗笑一声,挥手指着舆图道:“戍边军自可守关隘,骠骑准某募集军卒,必定是为了支援并州,或者出关北伐阻断敌军退路,所以此战必捷!”
“当得。”
刘备重重点头。
檄文荡气回肠,字如饮血之刃。
战争亦是金戈剑鸣,鲜血浸地,尸横遍野。
所以,公孙瓒募兵奔赴代郡,绝对不是为了单纯的守关,而是备战伐外。
“玄德。”
“忘记问了。”
公孙瓒突兀回过神,问道:“自从皇甫将军归朝之后,某闻你拜为安喜县尉,怎能擅自离开治所,难道不怕郡府问责?”
“咳。”
张飞,关羽尴尬的对视一眼。
刘备拂袖朝着洛阳微微拱手,自嘲道:“郡中督邮察吏,说要精简干吏,想遣某回涿郡,军功换职岂能被免,所以某去馆驿请见,他却称有疾不肯一会,某实在气不过便将其捆在安喜县城门处抽了两百鞭,弃官返乡了。”
“打得好。”
“只可惜了县尉之职。”
公孙瓒大喝一声,又有些惋惜。
张飞不悦道:“那皇甫嵩就是要钱,不然某家大哥凭什么落得一个县尉之职。”
“三弟。”
“翼德,莫要胡言。”
刘备,关羽脸色巨变,恨不得捂住张飞的嘴巴。
平凉州叛乱,皇甫嵩被免去左车骑将军,也不是他们能够非议的存在。
“县尉小吗?”
邹靖觉得有些无语。
白身拜官,难道以为自己是骠骑将军,可以一步登天?
“玄德。”
公孙瓒目光落在三兄弟身上,叹道:“你家中已经很久没人为官了,从一介白身跃为县尉不算小,毕竟老师当时还在狱中,有心人照拂你才能拜县尉一职,不然顶多赏些钱财,给予田亩!”
“哦?”
刘备微微一怔。
关羽亦是有些难以置信。
军功啊,怎么可能只给田亩和钱财。
“当初黄巾之乱。”
“陈王被表车骑将军,骠骑先平颍川,再定南阳。”
“荆豫二州初平,朝中解除党锢,无数士人募佃户之青壮,率军平定叛乱。”
“有士卿在朝中为这些党锢士人争功,可官位就只有那么多,寻常人岂能分得!”
“公孙氏在幽州不弱,某也只是从一个属国长史,迁为涿县令,完成从吏职到官职的转变,你赴安喜县尉职,还是有人看在老师的面子才有所得。”
公孙瓒喝了口茶,将心中不吐不快之言道出。
第100章 介士之怒,军卒功勋不可辱!
“将军。”
关羽蹙眉问道:“既如此,为何督邮要夺某家兄长的县尉职,军功换职可是在太尉府,大将军府有入册,难道郡府不惧问责吗?”
“换吏。”
“有人想要取冀州。”
公孙瓒举起漆碗,眼底满是森然之意。
公孙氏在幽州算得上庞然大物,对朝中之事自然有察。
况且,幽州崔氏为当朝司徒,自然早就让人给幽州士人吹过风,知道朝内大变,天子借党锢解禁,以军功换官位,从而搅乱州郡官吏之职,替换部分鸿都学子典郡。
只能说,刘备有些冤枉,被人波及了而已。
安喜县在中山国,由此可见有人盯上中山国相,想要将其打造成固若金汤之地。
又或者说,有人欲取冀州刺史之位,先拔郡中旧吏,为后来履职之人做统筹事。
“谁?”
刘备捏的漆碗咯吱作响。
公孙瓒想了想,摇头失笑道:“玄德,不管是什么人,对于你而言都是不可触的庞然大物,中山靖王之后是汉室身份,可终究太过遥远了,殊不知骠骑年幼时都需要入朝为质子,告诉你未必是什么好事,反而挫了锐气。”
“好。”
刘备没有追问。
既然公孙瓒不想说,说明比公孙氏更强。
又借骠骑将军为警示,是想要告诉他除非能如刘牧一般,不然根本触及不到大汉的核心,反而会惹上灾祸。
“休整吧。”
“明日一早发往宁县。”
公孙瓒欣慰的笑了笑。
刘备能听进去便好,他也算尽了同门之谊。
“诺。”
刘备,关羽,张飞起身退去。
不久之后,邹靖也匆匆告别,返回军帐休整。
“兄长。”
“某怎么不知冀州事?”
公孙越坐在帐下,倚着案几好奇道。
“不知最好。”
公孙瓒小心翼翼的收起檄文。
朝中的争斗,不亚于神灵斗法。
一县,一郡,一州的官职有数,大多上面都有人庇护。
公孙氏在幽州算得上望族,若是掺和进去这种争斗,就如贸然走上战场的小卒,一个浪涛拍过来便尸骨无存。
至少,他现在还不敢,更不想去沾染这种事情。
公孙瓒北上。
并州,迎来最后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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