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147节
“骠骑。”
智诚连忙踏前一步,恭拜道:“浮屠寺僧众,亦日日夜夜为边疆军卒祈福,往渡英灵归乡,又岂能在佛前仗刀持锋。”
“洛阳之时。”
“陛下可使我止戈。”
刘牧缓慢朝着浮屠寺而行,淡笑道:“你今日说服我,浮屠寺便可立于徐州,且问你占地建寺,可曾为大汉缴赋,为州郡纳粮?”
“这?”
智诚朝着笮融打了个眼色。
佛学兴于明帝时期,为邦野学说传入大汉。
本意就是为了抗衡谶纬之学与儒学,不缴赋税是便利,又怎么能明言于人前。
“骠骑。”
笮融刚要解围。
铿的一声,典韦抽刀而阻。
五百王卒尉御马上前,持锋拦住三千僧众。
“骠骑。”
智诚见无人可以支援,挺直腰身道:“如今有沙门在白马寺译经,浮屠寺所传便是问地狱事经,难道骠骑要在我佛面前擅动干戈吗?”
“智诚”
曹操猛然暴喝。
他从未见过如此愚蠢的僧众。
竟然敢在骠骑面前说出‘擅动干戈’四个字,传出去怕是要令天下人为之耻笑。
“真勇猛啊。”
臧霸低着头呢喃道。
连他都闻令自缚狱中,一个秃子敢和骠骑争论,真以为不敢在浮屠寺前杀人?
夏侯惇扶剑回应:“某看此僚取死有道,必被诛灭。”
“何为佛?”
“又何谓佛?”
刘牧止步庙宇之前,转身看着智诚与笮融。
佛与道争,佛与儒争,从大汉肇始,延续未来数千年。
他不想过问往事,可是他不能容人撼动大汉的根基,百姓扎根于百业,大汉才能繁盛。
闲暇之时,可以追求风雅。
唯独不能空度时光,青灯伴佛自祈。
故而,一问什么能成为佛,二问什么是佛。
“佛曰无相。”
“无我相,无众生相。”
“骠骑心不净,不可见佛。”
智诚恭敬道:“天灾之下,众生皆苦,不以血煞见如来,骠骑怎敢请佛来,还请以诵经洗涤自身,弃下刀兵,自有佛至,亲授比丘戒。”
“何意?”
典韦瞪着眼朝曹操问道。
“大灾祸。”
曹操低声解释道:“此僧说骠骑杀伐过重,心中贪恋权势,又言大汉不得天授,上天降下灾祸,为刘姓之人,满身血腥有什么资格见佛,所以让骠骑放下刀锋,诵念经文,由佛来助骠骑皈依治世!”
“当诛。”
典韦欲要仗刀上前。
曹操连忙抱住典韦胳膊,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急忙道:“骠骑在争论,你若是动了定业刀,纵然屠尽浮屠寺,也只会让世人嗤笑大汉宗室无容人之心!”
“某明白。”
典韦冷着脸止步。
揪着曹操的衣襟,将其摘了下来。
“佛曰无相。”
“老僧自误之理。”
刘牧抬手指着甘梅,淡笑道:“红尘多磨难,你言众生皆苦,你佛言众生平等;那我便言甘姓良家女天生慧光,如玉,如舍利,生而如来,你信否?”
“此言谬矣。”
“女子,怎可为佛。”
智诚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可是,话音落下的一瞬,浮屠寺外落针可闻。
论佛论道,所求是逻辑自洽,前脚刚言众生平等,后脚便言女子不可为佛,智诚自己击垮了自己的言论。
“智诚。”
“你佛曰平等是假。”
刘牧踩着门槛,漠然道:“日夜诵念,求一个心安,岂不闻道生万物,万物自然,尔生来有父母,万物竞泽之下,人得天地所钟,为万物之灵长,本就自贵,为何还要佛渡,入你佛之地狱吗?”
“人间如狱。”
智诚咬着牙,眼中满是悲意。
以道家抨击佛家,以自贵击溃自祈,浮屠寺必遭劫难。
三千僧众亦是悲鸣不已,难以相信刘牧三言两语,便击垮了智诚。
第141章 刘牧之怒,类秦王政焚书坑儒
“尔来岁寿四十有六。”
“生于大汉,长于大汉,剃发自渡如来。”
“殊不知,道生万物,天行日月,使万物负阴抱阳!”
“邦野之学,以井洞窥太阴,以为天地如月,尚未跃出自贱之井,便被杂念浮尘所没,你之佛,不在,不见,不闻。”
“从今往后,你佛见我,当避万里之地。”
刘牧嗤笑一声,言语如刀,刺入一名名僧众的心中。
邦野学说,以小见大,借天下祸乱,自揽青壮皈依,真不知定业刀之利,早已血流成河,堆砌枯骨满山。
“智诚。”
“遵骠骑之令。”
智诚躬身一拜,心中满是苦涩。
一场论学,他一败涂地,输了三千僧众的性命,更让三郡信众为之不存。
“典韦。”
刘牧招来定业刀甩进庙宇,吭哧一声没入金塑佛身,漠然道:“老僧既言人间如狱,此刀染了你佛之血,望尔等自渡,明日徐州不留佛,不留僧众。”
“诺。”
智诚躬身再拜。
刀锋入金身,请三千僧众自裁。
果然,大汉骠骑杀性极重,僧众何来这般苦难,真的难以见佛吗?
“曹孟德。”
刘牧转身牵着甘梅的手,沉声道:“笮融阻碍漕运,夷族问罪,查三郡哪一族支持兴建浮屠寺,妄图祸乱大汉,由臧霸领军夷族示惩,凡有佃户为其持锋张目,按族姓丈地二十里诛灭,大汉有朝廷治民,不需要佛学愚民。”
“诺。”
曹操肃然应喝道。
“刘牧。”
“你这个滥杀的宗子。”
笮融狰狞大喝:“昔日歌利王以血刃截割众比丘,忍辱仙人为庇黎庶任由刀剑加身;若你仗刀持锋,笮融死而无怨,可屠戮大汉的百姓,使徐地千里赤土,大汉还有什么资格代天牧民”
“尔等为佛众。”
“背弃了大汉的王化。”
“这里是大汉,不是邦野佛国。”
“我是大汉的宗王之子,骠骑将军。”
刘牧转身抬手而指,怒喝道:“黄巾之乱,我以陈国九县之力,为数十万流民谋生,若效皇甫义真,早已杀的南方四州人丁凋零,哪里轮得到你们阻碍漕运,断了陈国数百万人的生计。”
“咕嘟。”
笮融被惊的连连后退,瞳孔中满是恐惧。
“不知所谓。”
“自比忍辱仙人,我随你所愿。”
刘牧目光落在典韦身上,厉声道:“以渔网裹身,持刀在浮屠寺前活剐了此人,遣王卒尉驱散信众;另调神武营入徐州,监察浚通河道诸事;凡有不从之郡,太守,县府,啬夫,乡老皆斩!”
“诺。”
典韦森然应喝。
一令之下,莫有不胆寒之人。
渔网裹身,活剐之刑,甚至调集一万军卒入徐州监察浚通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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