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250节
“从而减少自己铸币的耗损,更减少大肆铸币造成的物价上涨。”
“并兴工商,以抵消劣币弊端,更能以钱财修城建。”
“如今看似我们都在使用五铢钱,可实际天子治下已经换成了银币,而我们才是使用五铢钱劣币的人,长此以往必定会造成冀州物价暴涨。”
许攸起身扬着大汉朝报,悚然道:“所以,陈桐写下治国安民之道,是以我们的财货,来兴天子治下百业,城建,修路,漕运。”
“对。”
“你说的对。”
审配仿佛见到知己一般,激动道:“大汉银行开设之后,天子掠夺不臣,广纳天下之财,又不使物价飞涨,这些的钱财需要花出去,故而问策千乘,形成一个循环;若是悟不透其中道理,于愚夫而言,日后冀州羸弱,只有‘积弱不振’四个字。”
“咳。”
许攸干咳一声,肃然朝着袁绍作揖道:“主公,日后冀州物价恐怕会暴涨,百业萧条,还望主公禁商。”
“不。”
“不对。”
审配脸色微变,
许攸侧目道:“禁商不对?”
审配颔首,恭拜道:“大汉商行设立多年,早已将冀州百业摧垮;大汉银行只是分化了货币,若我们禁商,冀州瞬息便会萧条无比!”
“何解。”
袁绍听得头脑发懵道。
审配眸子微冷,沉声道:“战争,用战争抵消内部的矛盾,并且来掠夺他人之财!”
“战争。”
众人心中顿时一沉。
从他们据冀州以来,可谓逢战必败。
围剿忠义军失败,支援董卓夺青州失败,太行八陉失败。
刘牧将他们置于瓮中,以兵事为武火,财政为文火,反复烹煮,使人身心俱疲,静侯王师讨伐的到来。
贸易的顺逆差,审配不懂。
可刘牧明白,贸易顺差,是利益,同样是灾祸。
贸易逆差同样如此。
大汉的兴盛,必须要转变。
以邦国之民,代替大汉承受通货膨胀。
以邦国之财,来为大汉藏富于民。
以银本位来建设基础,孕育工业化的胚芽。
至少,刘牧活着的时候要借助工坊,银本位让大汉的城池化率达到四成。
三代之内,从而银本位转向金本位,免除白银帝国的惨案。
千秋万岁殿内。
笔耕不辍,揉纸声连连。
陈桐思忖良久,终于提笔浸墨,龙飞凤舞写下《大汉四政策论》。
“王问国之四政。”
“一曰吏,二曰户,三曰工,四曰礼。”
“管子牧民有曰:国有四维,一维绝则倾,二维绝则危,三维绝则覆,四维绝则灭,倾可正也,危可安也,覆可起也,灭不可复错。”
“大汉得天授立于诸夏,承万民而治诸州,畏革新者惧人言而负罪。”
“惟陛下终弃九卿之家奴,兴百姓之六政,必制于王侯臣卿,克奸利浚财,废怙势作威,禁门户私计,以养王化之政。”
“然,六部之政,唯未问兵与法,不以维论,难见圣贤为前车之师。”
“臣之愚见,官吏予政为吏,百姓予仓储为户,工匠予技为工,天子予道德为礼。”
“而国不能无民,是已四政皆民政,吏曰臣卿,为百姓养之;户曰府库,为百姓之财货;工曰封疆,非百姓不可固之;礼曰朝廷,为百姓尊之!”
“故,家给人足,礼备乐和,庠序交兴,农桑竞劝,皆为四政。”
………………
…………
陈桐目光坚定,带着不惧斧钺,持笔为刀定春秋的风骨,于策论之左写下名讳。
“收笔了。”
臣卿之列,荀彧瞳孔紧缩。
刘洪端起茶盏,低声道:“陈公士有大才,此人若是能秉持报国之心,未来必定列于三尉丞,若他都不敢收笔,殿试还有人能为状元吗?”
“公羊学子有风骨。”
“他们不畏死,思想激昂。”
沮授目光复杂道:“他们的眼界,以及对政令的想法,远比我们要强大,他们才是符合陛下的臣卿,这便是公羊的风骨。”
“公羊啊。”
“真是令人畏惧而又羡慕。”
陈宫侧耳聆听落笔声,望着自己写了几行的策论,眼中满是苦涩。
陈登,杜袭,陈群,诸葛珪,杜畿,萧矫,赵俨等等士人,无不是心有凄然,觉得自己被大汉所抛弃,已经是扫入故纸堆中的尘埃。
勇气,智慧,思想,远远不及公羊的学子,连问政落笔都畏缩难书。
天禄阁中。
满宠匆匆而至。
刘牧合上手中公文,问道:“有人停笔了?”
满宠恭敬道:“陈桐先停笔,仅片刻十八名公羊学子落笔署名,余者还在作答!”
“甚好。”
刘牧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第241章 大商麋子仲,大考取仕开启的新篇章
问国之四政。
策论题目极为缥缈,文武臣卿有不少人都没有悟通。
当陈桐停笔那一刹,殿中所有人都猛然一惊,继而便是一位接一位公羊学子停笔,坐在大椅上闭眸沉思。
两个时辰。
对考生而言如白驹过隙。
走出神武门之时,一众士人神情失落,如丧考妣。
不明白公羊学子为何那么强!
千秋万岁殿中。
考卷置于桌案之上,无人擅动。
刘牧目光审过陈桐的《大汉四政策论》,沉声道:“诸卿审卷,若有胜陈桐者,呈于朕。”
“诺。”
刘洪,顾雍,荀彧等人作揖道。
文考殿试结束。
两日之后,便是武考殿试。
相较于文考殿试的复杂,武考当天便决出胜负。
只需要镇国府审阅用兵策论,便可定下排名的先后。
这场轰轰烈烈的大考取仕,历经一年时间,从县,郡,州,会,殿,数次角逐,各取一百五十三人,列为天子门生。
张榜之日,公羊学宫,稷下武殿人山人海。
“果然。”
人群中,陈宫深吸了口气。
陈登眸子一瞥,沉声道:“状元陈桐,榜眼杜景,探花竟然是杜畿?”
“杜陵名门。”
陈宫摇头苦笑道:“能入第三甲,已经是天恩浩荡,某有预感,公士的策论,依旧会被刊登于朝报之上。”
张榜一个时辰之后。
三甲天子门生,尽皆汇聚于公羊学宫。
“大汉天子御制。”
“大考取仕,朕常阅陈公士之论。”
“其人常策国之大政,鞭辟近里,有安黎庶之能。”
“今,特封尔为户部,户籍司丞,望尔居职守位,秉政安民。”
“陈郡杜伯明,策安南中,擢吏部文选司主事,望尔有识人之明,擢能臣干吏以报国事。”
“杜陵杜伯侯,擢兵部武库司主事,掌军械勘定,以保天下承平。”
“余下诸门生,皆持照身贴,入吏部待定,望尔等谨记公士之言,官吏予政为吏,为百姓养之,当上秉国政,下安万民,使四海靖平。”
典韦领殿中尉持诏而宣。
其声之浑厚,响彻天地,更宣天子门生之职。
当天子诏宣告之时,不管是远处的学子,还是中榜的三甲之人,尽皆神情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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