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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5节

里面记载着贩官鬻爵的明细,又可以充实一下他的小金库了。

“是。”

张让恭敬道。

刘宏抽出宗正公文,笑骂道:“这个刘牧,宗正今日上书,言他找虎贲将军学击技之术,还要纳其徒史阿为门客,所以让府中家仆给内府捐了五十万钱,说是初春大雪,让朕多买几石木炭驱寒。”

“陛下。”

“公子牧体恤天恩啊。”

张让眼眸中闪烁着光芒。

若是他没有记错,虎贲军并入北军五校之后,大汉只有一个虎贲将军,那就是燕山剑圣王越,还是虚授将军,一介草莽不足为虑。

“嗯。”

刘宏随手在公文上写下一个‘准’字,安排道:“刘牧想要用府中丝帛,蜀锦与朕换十匹好马,估计也是为了招揽门客,你遣人前往西园牵百匹良马,给他府中送二十匹,然后给羽林军马厩送八十匹,就言朕赐给羽林中郎!”

“陛下天恩。”

张让应声作揖大拜。

“去吧。”

刘宏合上公文,闭着眸子假寐。

刘宠是他的皇叔,更是与他一脉的宗王。

当年诬告之祸有内情,他又怎么可能问罪实权宗王?

刘牧年幼入京为质,以如今的年纪招揽门客,在大汉已经算迟了,他自然不会阻止。

况且,各州士族,门客何止千余。

一些商贾之家,都能豢养数千食客,童仆。

刘牧不过上书宗正,寻一个剑师,养一个门客,买几匹良马,又算得了什么。

若汉室宗亲都这般,这些年他又岂会昏昏碌碌,做一个昏君。

第5章 刘宏的自白,宗王之臣

刘宏自问,昏君之名无可辩驳。

他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失败了而已。

自年幼入朝为帝,太后窦妙垂帘听政,大将军窦武执掌军卒。

不过数年,他提拔乳母一脉,两子受封,兄弟典郡,外联宗王刘宠,内结士卿,提拔曹节,王甫等常侍,六人为列侯,十一人为关内侯。

并且一步步削除窦太后,窦武二人的权势,夺回天子大权。

之后,借王甫之手,剪除威胁帝位的渤海王刘悝,并且顺手清理了朝中一片旧臣。

那一年。

他大权在握,朝内外无不俯首。

那一年,他野心勃勃,铸中兴四剑,铭文皆同,以镇四海。

那一年,他的目光看向漠北的雄主,鲜卑王檀石槐在弹汗山建立王庭,向南掠夺东汉,向北抗拒丁零,向东击退扶余,向西进击乌孙。

他立下大誓,效仿汉武,内治万民,外征漠北。

为了凝聚声望,下令编撰熹平石经,并储备兵马粮草。

熹平六年。

大汉挥师征漠北。

护乌桓校尉夏育兵出高柳,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从云中郡而发,匈奴中郎将臧旻更是征调南匈奴控弦大军,连南匈奴屠特若尸逐就单于都随军出征。

可惜。

一战打碎了他的雄心。

大军初入漠北,便迎来惨败。

三路大军连符节和辎重全都丧失,各自带领骑兵数十人逃命奔回。

从此,南匈奴对大汉有所怨言,朝卿更是屡屡忤逆。

内忧外患之下,又岂能放任自流,不得已转为固守之态,开始收拢手中的权力,以官宦,外戚老一套的制衡手段,才有了废宋立何。

可当他立下鸿都门学,再度与士卿争权之际。

士卿却以儒家为手,大兴谶纬之学,离间他与宗室的关系,将皇权架空。

为天子者,兵强马壮之人。

他想要的不是虚构成神,而是掌控天下的权力。

可汉室宗亲,都想要让刘姓成为所有人心中不可动摇的神灵。

因此,这些年他与士卿,与宗室,渐行渐远。

只能在宫中遛一遛白色毛驴,追忆一下儿时的梦想。

至于贩官鬻爵?就算是他不卖,封侯拜官的还是那些人,只是迟早的问题,还不如捞一些钱财,充盈一下内府。

若来日大汉亡了,或许皆骂他亡国之君。

但谁又能知道,新汉积弱,君权旁落,他只是小小的折腾了一下这座腐朽的王朝而已。

若做不成名留青史的中兴之主,便做一个遗臭万年的昏君,拉着这满朝士卿,被后来者钉死在耻辱柱上。

待来日天下将亡,自有人为大汉正名清君侧。

是夜。

刘牧在马厩前捋着一匹白皙如雪的神骏。

二十匹神骏入厩,皆是天下少有的良马,还有不少异种。

西园典牧熟知马种,不舍道:“百匹良马,皆为天下罕见之物,八十匹为凉州大马,此二十匹,皆为贡品,世子所牵是异种,传闻是赤骥与白义之后,名为白曦,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没有在太仆卿府登记造册。”

“典牧心疼了?”

刘牧朗笑一声,说道:“我闻天下良马,以大宛为尊,不知白曦比之如何?”

“哈哈。”

“萤火比之皓月。”

典牧朗笑一声,自信道:“大汉有马政,任何名马贩卖都要登记造册,更是多年驯养,所谓大宛马太仆卿治下便有,莫说比之白曦,世子厩牧中任何一匹,都不弱汗血宝马。”

“如此啊。”

刘牧眉头顿时一挑。

大汉有极为成熟的马政,凡天下名马,少不了登记造册。

这么多年下来,就是驯养几代,重新诞下的良马,再精挑细选供奉入皇家苑厩,也是比汗血宝马更加骁健的存在。

“世子。”

“臣下,且回府了。”

典牧兴致缺缺,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马厩,转身决然离去。

“世子。”

“陛下所赐,当如何是好?”

刘忠惴惴不安,神情上满是惶恐与难以置信。

一个不惜贩官鬻爵都要敛财的天子,竟然舍得赏赐百匹好马,不得不让人胆颤啊。

“瞧你的样子。”

“区区百匹良马而已。”

刘牧捻着手指,淡然道:“从马厩中牵两匹送到王师府中,就言天子已经批下公文,明日来府中登记造册。”

“诺。”

刘忠羞臊的应道。

与此同时,博士祭酒府,大堂之内。

蔡邕坐在上位,捋着胡须惊讶道:“陈王世子请你为记室?”

“是。”

顾雍坦然直率道:“学生受州郡举孝廉,更是许下学有所成,便赴任合肥令之言,故此不敢在世子面前推诿。”

“元叹。”

蔡邕思索再三,说道:“你可愿留在洛阳?”

“这……!”

顾雍神情纠结,久久难言。

回扬州是早有的约定,更是为了报州郡举荐之恩。

可留在洛阳,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记室,未来也不可限量,所以才难以做出决定。

“不必忧虑州府。”

“能为宗王之臣,大幸。”

蔡邕告诫道:“朝中局势不明,州郡百姓凋敝,若你真的有大义,自当为国献策,而不是在郡县浪费时间!”

顾雍郑重一礼道:“学生明白。”

“嗯。”

蔡邕摆了摆手,叹道:“当年,陈王自身难保,世子还是为老朽进言,此恩今生难报,日后你要多为世子分忧。”

“老师。”

顾雍斟酌良久,咬牙问道:“传闻陈王只有一子,且多年入朝为质,不知世子可有机会回陈国,亦或者在朝中封侯拜相,而不是虚受羽林中郎。”

“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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