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551节
登陆战,就是一个血腥的绞肉场。
防线未曾被击破之前,弩矢,箭矢必须要有所保留,免得失去远攻之术。
“高璟,领军回舰。”
“速拆八牛弩,抛石机运送过来。”
高顺望向一个少年郎,沉声道:“布军数阵十步之后,仰三十一而发,可记住了?”
“诺。”
高璟拱手应喝。
统御一队军卒,朝着登陆地折返而去。
他是昔日陈国的孤子,被高顺所收养,予高姓为名,得入武考二甲榜首,仅次周瑜,马超,陈武,拜为陷阵队率。
高顺为了避嫌,曾去找过镇国府四司,找过兵部。
然而,却被众人以‘天子之诏,岂能朝令夕改’而驳回。
“孙坚。”
“你真是够狠啊!”
高顺持刀登上一座尸堆,望着延绵无尽的人群阵列。
一个小小的牛渚矶,不过三千余亩之地,仅设防线形成的绝地,便堆砌无数人,是想要用人数来抗衡大汉的讨伐吗?
牛渚的登陆战,是一场极为血腥的搏杀。
一寸山河一寸血不为过,陷阵军近乎是踩着无首尸骸寸寸推进。
这些人,都是各大士族的佃农,还有忠于孙坚之人,是值得被信任者,却成了防线上的牺牲品,死去之人更是难以计算。
近乎半个时辰。
高顺只记得除却江上的三条防线。
陷阵军在牛渚矶上,足足趟过十二条堑壕木刺防线。
将士手中的定业刀杀的崩裂,换了第二柄继续向前推进,回望之际一道又一道的壕沟,被无首尸骸堆平,鲜血浸地数丈,渗入大江之中,殷红十余里。
甲胄,戈矛,长剑,更是深嵌大地。
滚滚首级,被踩踏的面目全非,认不出模样。
而于孙坚等人而言。
陷阵军,犹如幽都走出的恶鬼一般。
全身着漆黑之甲,所有人背负满配军械,连脸上都带着面甲,看不出模样,只有血光中飞扬的旌旗,上书陷阵,以及高顺,许定,十校尉之名。
这样一支大军,从江河之上乘舰而至。
不到一个时辰,令全柔的一万军血洒江河,横推三道舰船防线,登陆又是血腥之战,以尸填沟壑十余道,令超过十万人阵亡,且都是被枭首。
如此血腥的方式,哪怕是他们打造的这场绝地之战,都忍不住心惊胆颤。
“换阵。”
“杀敌之时换阵?”
众人之中,一个披甲的文士难以置信道。
“中郎将之旗赴前。”
“陷阵大纛居于中。”
孙坚瞳孔紧缩,问道:“公仇,十阵之一,数阵者,为不可掇,以陷阵之勇,为何要变阵?”
公仇称神情凝重道:“数阵,是以免被击破。”
“刷。”
韩嵩,高岱等人凝望过去。
孙膑之法,他们焉能不知晓有什么用!
若非此人早年在长沙为孙坚的长史,他们早就开始大骂了。
“轰。”
陡然,一支箭矛凭空而出。
宛若一柄裂天之剑,划过虚空而至。
噗呲一声,没入公仇称的胸膛,将其带落箭楼。
陷阵军。
阵中,主将之处。
高顺从人梯之上落下,下令道:“扬旗,传令高璟,高度降三,原地连发十阵,每一阵左右偏移为一,之后换抛石机,向前推进一百步,发猛火油。”
“诺。”
旗令官借人梯登高,挥舞手中传令之旗。
仅呼吸之间,十箭矛三十箭齐发,直接越过防线以北的江东大军,飞过三丈宽的堑壕,落入孙坚等人所在之地。
盛宪,魏滕被箭矛贯穿,死在箭楼之下。
而孙坚得益于常年奔波于战场之上,在公孙称死亡之际,便明白陷阵军第一次发矢,是想要锚定目标,才避于箭楼方位之外。
“主公。”
“这如何能做到?”
韩嵩连滚带爬的避在孙坚身边,又从一个将士手中夺了盾甲护在头顶。
“不知。”
“某等目不可及啊!”
孙坚拨开一面盾甲,想要观望陷阵军。
可惜,不能登高而望,又被拥簇的江东士卒遮掩了目光,
下一瞬,又是十箭矛三十箭呼啸而至,凶威滔滔撕裂虚空,荡开血煞凝聚的污秽之气,将远处正在奔逃的高岱射杀。
这一幕,让孙坚,韩嵩眼中惊色难掩。
二人身边聚集的将士,望楼之上的弓卒,乃至备战的全甲将士肝胆俱裂。
第532章 伐士人不臣为柴,铸大汉盛世
陷阵是强军。
整个大汉,可与龙骧齐名。
纵然是轻车介士,神武军,都要稍逊一筹。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放在陷阵军的身上,便是最好的显昭。
十阵八牛弩,射杀数十人,死者在整个江东都有名有姓,令孙坚成为孤立无援之人,可用文武只剩下韩嵩一人。
而他,已经顾不及横江津,当利口,以及长江上游发生了什么。
三丈堑壕以北。
许定携军迁移,为数列之阵的前排。
盾甲后移,余者尽皆持刀,第二列尽皆架起丈八锋矛,开始迈步推进。
“杀。”
许定持定业赴前。
一步一尸骸,一刀一血光。
随大军前进的中郎将之旗,犹如摇碎山河,令天地倾覆的灭世之旗。
“噗呲。”
定业扬锋,将一个江东军卒的首级砍下。
伴随大军推进,鲜血,头颅,不断腾空而又落下,染红了大地。
有将士想要反击,可他们的长矛破不了甲,赴前搏杀又被陷阵的锋矛所克,似乎只能被大军横推,挂在锋矛之上被斩首。
片刻时间,第十六道防线被填平。
距离三丈堑壕,仅余下最后一道壕沟,而江东将士也仅存不过三万人。
彷徨,迷茫,愤怒,直至崩溃涌上心头,所有人失去交战之心,时不时回头看向三丈堑壕以南之地。
那里,有他们的大营,还有几万全甲的精兵在备守。
他们这些待死之人,或死去之人,只是为了消耗陷阵军气力般的存在。
“铛。”
“铛。”
大日余晖消失之际。
陷阵军中鸣金,停留在第十七道堑壕之前。
所有将士闻令收刀,摘下脸上的面甲,取下水壶洗去手上的血腥。
从缝制的皮包之中,取出炒豆,肉干,以及烘干的果蔬,一点一点塞入口中,然后喝上一口凉白开顺入腹中。
整齐如一的动作,哪怕晚饭,都以列阵之姿而食。
这一幕,令壕沟之后的三万余将士看的头皮发麻,更难以相信。
如此血腥的战场,这些人竟然就坐在尸骸之上,神情平淡的吃着晚食,真的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吗?
然而,还未等他们有所动作。
下一刻,一坛又一坛的猛火油从数列之阵后方腾空。
在夜空之中留下一道火光,砰的坠落在防线,伴随着猛火油倾泄,沿着火线引燃,无数人被大火吞没,倒在地上疯狂滚动,想要借此熄灭大火。
牛渚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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