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91节
卧房外,李儒匆匆而至,焦急道:“王卒尉持令而至,调华雄与五千轻骑发往并州,满营将卒喧哗,高呼万胜之音。”
“华雄入城上报了?”
董卓脸色一变,连忙披上深衣推开门走出去。
“华雄已经领军走了。”
“骠骑调令来的太突然,他没有来得及入城上禀,只能让段煨,董越等人转述,说他追随骠骑北伐去了。”
李儒没有说华雄直呼为武卫中郎,反而找补了一番,生怕董卓气晕过去。
“混账啊。”
董卓脸色阴沉如水。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更不敢去发令撤回。
骠骑将军,位同大将军,况且调兵之人是刘牧。
他敢保证,莫说一个华雄,骠骑令征调整个河东守备营,所有军卒都会义无反顾的披甲持锋,谁敢阻拦调令,必戮。
“怎么办?”
李儒有苦难言。
名义上华雄是董卓麾下之将。
可是这一切的前提,董卓是武卫中郎将,督掌河东守备营。
所以莫说是华雄,就连董卓都不敢违逆骠骑令的调动,免职问罪都在刘牧权责之内。
“没办法。”
“某又能怎么做?”
董卓大手一挥,咬牙切齿道:“即刻传讯洛阳大将军府,就言骠骑调华雄与五千骑卒入并州,某敢肯定调动的不止是河东守备营。”
“河内吗?”
李儒猛的看向河内方向。
…………
……
河内郡,野王。
丹河之畔,扎营地。
刘牧翻看着并州发来的急报。
由龙骧军卸甲急行,逢驿换马而传,写着并州势危诸事。
“啪嗒。”
刘牧合上急报,思忖道:“周慎,你请调并州,河内谁在驻守?”
“朱儁将军。”
帐下,周慎敬畏道:“黑山贼肆虐,末将从凉州班师之后,便被表为建忠校尉常驻河内,年后朱儁将军携家将而至,并被表为城门校尉!”
“这般啊。”
刘牧眼眸闪动。
城门校尉,听上去不如中郎将军职大。
可实际上,城门校尉与执金吾,北军中候,相互牵制,互不统属,共同组成守备京畿的禁卫军,而羽林军则是天子禁军,并不掺和京畿诸事。
“骠骑。”
“末将请令先锋。”
周慎目光灼灼,起身肃然请战。
烽火狼烟三千里,北疆关外得有多少敌寇。
此战他将守备河内之责全部托付朱儁,为的就是追随骠骑北伐建功,封侯拜将。
第87章 匈奴入境,阎行狼马涧遭遇战
“不。”
“先等等再议。”
刘牧没有同意周慎先行,边塞还未被攻破,并州刺史还未向朝廷请王师入境御敌,一定不能在此刻乱了方寸。
一封调令之下。
河东,河内守备营。
合计一万六千余卒,齐入并州境内。
坊间风传,并州烽火连天,骠骑亲征漠北的消息。
惶惶不可终日的百姓,在刘牧亲至以及守备军调动的消息中松了口气。
五月末时,并州愈发的剑拔弩张,平城关外聚集的鲜卑人越来越来多,连荀攸都感受到了压力,比萧关之战还要令人惊惧。
是夜。
太原郡,狼孟境内。
龙骧铁骑与并州战祸争天时。
阎行御马为先领路,把铁蹄席卷的尘土甩在身后。
龙骧军日夜兼程,只要穿过狼马涧,就距离晋阳不远了。
驰骋之际,阎行眺望着狭涧幽深,南面大壑的山涧古道,不由嘴角抿出一抹冷意,抬手解开甲胄上的铜扣。
呼啦一声,红色披风猛然被大风卷飞。
五百龙骧骑卒见披风狂舞,张口咬着锋矛,从马鞍上摘弩上弦。
他们曾护卫荀攸,并州刺史张懿,刺史府属官穿过狼马涧前往雁门郡。
那时,狼马涧白日都有猛兽啸涧,野狼饮水,夜晚怎么可能如此安静,除非有敌设伏,群兽畏而避退。
“嗖。”
猛然,破空声响彻山涧。
箭矢于半空折射水中月华之色,带着锐气袭杀阎行面庞。
“抛射。”
“大军挂弩,持锋勿停。”
阎行持锋矛侧身而避,箭矢擦着兜鍪掠过,颤抖的箭羽映照于眼眸。
话音初落,弩机扣下,机括碰撞,弩弦带着啸声,推动弩矢朝着半空抛射出去,龙骧军闻令而行,弩矢还未中敌,便将弩弓挂在高桥马鞍上,再度持锋冲刺。
“弃弓,全部弃弓。”
“避箭持刀,汉军冲杀过来了。”
狼马涧阴暗之处,传出一阵急促的匈奴语。
下一刻,一个面目狰狞的匈奴将纵马持刀杀出,身后还有数百匈奴精锐控弦!
“铿。”
匈奴将从腰腹皮甲上抽出一支弩矢丢在地上。
夜幕之下,群星照耀,山涧水声伴随着铁蹄声,令双方兵刃愈发的森寒,促使杀机贯彻天穹。
“匈奴人。”
“尔等敢背弃骠骑互市之盟。”
“莫不是忘了羌渠在帐前跪乞之事。”
阎行生于凉州,更是豪门勋贵之子,自然通晓匈奴语怎么说。
“阎彦明。”
“长生天在上,你会死在此地。”
“雄鹰会带着你的腐肉,祭祀长生天主。”
匈奴将目光凶戾无比,持刀纵马迎着龙骧军冲杀。
他们受够了对汉人卑颜屈膝,受够了要被大汉随时征为骑卒,在羌渠再度朝奉洛阳之后,他们与呼衍部掀起一场失败的政变,被族中老王逐出圣山。
凛冬之季,朔朔寒风。
他们迎着黄沙风雪,冻死了族人,冻死了牛羊。
终于穿过大漠,找到鲜卑人的王庭,合力凿开大汉的防线,进入并州,杀阎行只是一个开始,等刘牧死于此地,大汉将无人可阻他们的铁蹄。
“聒噪。”
阎行冷笑一声。
铁蹄声如惊雷,震裂狼马涧。
丈八锋矛闪烁寒芒,冰冷而肃杀。
龙骧铁骑,以不可撄锋的之势,如破敌之利箭,挟裹潮湿的夜风,撞入匈奴人的伏杀地,带着血色与战马嘶鸣声展开屠戮。
仅一次冲锋,两军交错而过,便留下一地的匈奴人尸体。
“这……!”
“怎么可能如此?”
匈奴将坠马,杵着刀锋从血泊中起身。
茫然四顾,他们驾驭的战马在嘶鸣,地上全部是族人的尸体,而能与他并行者无一人。
“铿。”
阎行持锋抽刀。
白练如弯月划过虚空,带着匈奴将首级抛飞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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