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99节
刘宏拂袖,目光扫过诸卿。
一双眸子深邃,不断将所有人的神情纳入眼中。
有人惆怅,有人不甘,有人为之惊惧,有人为之痛恨,亦有人为之怅然,可偏偏满朝士卿,衮衮大夫,就没有一人为骠骑贺。
如此看来,没有人想要宗室出人杰。
乃至与陈国有莫逆之交的执金吾袁滂,都不想见到大汉宗室有无出其右之人。
“朝中可有决议?”
刘宠持着公文,掀袍坐在大椅上。
宗王之势勃发,目光锐利的落在大将军何进与太尉张温身上。
并州告危,自己的独子调三州兵卒,两个等同军权的公卿,竟然还能坐得住?
“没有。”
何进缩在衣袖中的拳头紧握,淡笑道:“骠骑何等威势,持玺敕封诸将,还隔空调动执金吾,某不及,并州之战全赖骠骑为先,从命便是。”
“某亦然。”
张温苦涩一笑的回道。
“退朝吧。”
刘宏目光平淡,漠然道:“既然诸卿无策,骠骑又代行天子权,朕不阻,满朝上下尽皆从命,由蹇硕督事,迁延者诛。”
“诺。”
满朝士卿作揖退朝。
这一日,惊得所有士卿不能自制神情。
天子于陈国太过厚爱,对刘牧太过恩赐,让所有人难以接受。
“陈王。”
“见到想要见的事情了?”
刘宏走下帝陛,坐在刘宠对面,淡笑道:“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让公子牧死在并州,这是他自己选的路,朕无愧于你。”
“陛下何言。”
“臣并未问此事。”
刘宠神情凝重,肃然道:“臣就是想知道都有什么人要伏杀牧儿,想断陈国的根基,想要撼动大汉王庭!”
“士族。”
“商人。”
“豪绅。”
“求利者,求名者……太多人了。”
“朕刚开始以为是袁氏,何进,亦或者杨彪。”
“或许还有熹平年作乱的那些人,以及扶风宋氏等等。”
“可随着大谁卒彻查,人越来越多,好似所有人都盼不得公子牧死。”
“朕当初就应该让他止步司隶校尉,而不是去平凉州之乱。”刘宏侧身看向宫门,好似能勘破山河凝望并州。
“陛下。”
“你会后悔吗?”
刘宠起身作揖一拜,咬牙道:“臣这辈子在陈国殚精竭虑,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此来洛阳别无所求,可否召回牧儿,换人去并州,大汉不缺志士仁人,更不缺文武双全之才。”
“陈王。”
“你还没看出来吗?”
刘宏伸手扶起刘宠,神情复杂道:“朕阻不了他,公子牧用皇帝信玺调陈国之军,三州之卒,还命执金吾从各大粮仓抽调粮食,他不止要克敌御寇,而是北伐。”
“陛下。”
“你是大汉的天子。”
“一个皇帝信玺,阻不了你啊。”
刘宠沉默片刻,朝着走在帝陛的背影狰狞大喝。
为父,他不愿刘牧陷入绝地。
为王,他不愿陈国失去最为出彩的嗣子。
所以,他不惜抗拒宗法,无诏携兵入朝,只求刘宏能召回自己的牧儿。
“朕阻不了。”
“朕也不想阻止公子牧。”
“陈王,朕的皇叔,你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刘宏按剑转身,睥睨宫宇,平淡道:“公子牧有自己的傲气,他所行之事天下无人可阻,即知即行,知行合一,这是他自己说的,挽弓发箭,岂可收回!”
“陛下。”
“大汉是你的大汉。”
“大汉有大将军,大汉有太尉。”
刘宠双手敞开再合,以重礼大拜帝陛。
并州可以换个主将,但陈国只有一个宗王之子。
“朕的大汉?”
“朕的大汉早在熹平六年就没了。”
“朕为什么给你恩宠,为什么让公子牧持玺。”
“你们父子,一介封国之君,凭什么拿走两柄中兴剑?”
“朕就是让公子牧无人可阻,朕就是要让公子牧与大汉共存亡,朕的大汉已经败了,现在,未来,公子牧就是大汉的脊梁。”
“他的大汉,朕阻不了,天下莫有人能阻。”
“他的大汉,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要北伐,北伐不可阻,大汉开弓,箭不回头。”
刘宏甩出中兴剑,铿的一声插在殿陛之上,身姿挺拔的走向偏殿。
第95章 刘宠:跳梁者必被戮于剑下
刘宏之声。
传遍了整个嘉德殿。
殿外,蹇硕捂着双耳瑟瑟发抖。
天子与宗王对话,透露的机密消息太多,恐怕以后晚上睡觉都得捆着嘴巴,防止说出梦话泄露出去。
什么你的大汉,他的大汉,自己绝对没有听见。
“啪嗒。”
刘宠神情愤慨走出嘉德殿,给了双手捂耳的蹇硕一巴掌,冷声道:“你是公车司马令,大谁卒在你手中,并州到底是谁在伏兵。”
“奴婢不知。”
蹇硕垂下头,不敢回答。
并州诸事宫中禁令森严,连他都不曾例外。
况且,刘宠若是想要知道,询问监州尉足以知道所有事情。
可刘宠不知道,还在殿前拷问他,说明监州尉并不对宗王负责,且在其内部亦是绝密。
“废物。”
刘宠暗中给蹇硕塞了锭马蹄金,大喝道:“你不是天子近侍吗?你告诉天子,孤打了你,让他卸去孤的封号,孤这个陈王不做了,可能召回刘牧?”
“陈王息怒。”
蹇硕悄悄的收起马蹄金,惶恐的跪在地上。
天子与宗王谈话不可外泄,但南宫消息难禁,只能假借‘召回刘牧’为由发难,让有心人看清楚,宗王是为子抗宗法而来,非是其他缘由。
所以,只能让他这个殿前近侍,公车司马令受委屈了。
“废物。”
刘宠抬脚踹倒蹇硕,怒气冲冲的走向苍龙门。
“嘶。”
“真疼啊。”
蹇硕揉了揉面颊,拍去衣袍上的脚印。
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赶忙朝北阁的玄武阙奔去。
自从南宫重新修缮之后,似乎陛下钟爱北阁,时常前去眺望北疆,绝对是熹平六年北伐失败的缘故,让心里落下心病了……
“陈王走了?”
不久,玄武阙中,刘宏看着狼狈的蹇硕失笑道。
“走了。”
蹇硕从宽袖中取出两锭马蹄金捧起,恭敬道:“陈王给了奴婢锭金子,在有心人面前装了装样子!”
“你拿着吧。”
“再去内库取两锭,朕赐你了。”
刘宏扶着栏槛,望着并州方向道:“你说朕错了吗?”
“陛下无错。”
蹇硕连忙低下头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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