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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金陵十三钗 第33节

  “乔……你的手再稳一点,我可不想跟着你一头撞进废墟里!”重新将身子缩进坦克,盖上顶盖的约翰低下头冲着驾驶室大吼。

  乔二蛋没有吭声,只是抓着操纵杆的手更加用力了,身后不时传来约翰的骂声。

  “乔……你要记住,你是驾驶员,我们是前往天堂还是地狱全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乔二蛋的脸绷得更紧了,约翰虽然一边唠叨但还是时刻注意着他。

  虽然他时不时的骂人,但他知道才接触坦克不到两天时间的乔二蛋做得已经够好了。

  但他还是不得不硬起心肠骂人,日本人可不会因为他是新人而心生怜悯,他们只会将更多的弹药向他们倾泻过来。

  坐在坦克里的约翰听着耳边发动机传来的轰鸣声,提起脚下的扳手往头顶敲了敲,大声道:“小伙子们,我的老板,也就是你们的团座要求我们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中山码头,否则他就让我好看,现在就让我看看你们这几天的训练成果吧?

  乔……加大马力,目标中山码头!”

  “明白!”

  “保持三档……踩油门!”

  在约翰的命令下,霞飞坦克犹如一个瘸子,摇摇晃晃却又倔强的沿着马路朝着中山码头飞驰而去。

  柴油引擎的嘶吼震碎了空中的雪花,约翰·米勒把僵硬的手掌按在发动机的盖板。

  仪表盘蓝光里,四个年轻人的脸庞正渗出细汗——这是他们第一次实战操作坦克,毕竟几天前,他们只是一群拿着老套筒的廉价大头兵,现在却可以驾驶着价值五万五千美金的坦克行驶在马路上。

  轰隆驶过的坦克造成的动静自然不小,也引起了城内不少人的注意。

  由于坦克的速度很快,加之天气太冷,负责站岗的日军士兵也懒得过来查看,毕竟在他们看来,除了大日本皇军,还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开着坦克在南京城里乱晃。。

  “左转……左转!”约翰突然用生硬的中文喊着,慌乱中乔二蛋却把方向杆推过了头。

  坦克一头撞进了路边的一个大石墩。

  在沉闷的撞击声中,炮塔顶的雪块簌簌落下,露出用白漆匆忙涂改的青天白日徽。

  同时,剧烈的撞击也使得装填手吴阿贵突然吐了出来,酸腐味混着75毫米炮弹的黄油味在舱内弥漫。

  “约翰先生,机油压力“

  副驾驶员瞧着温度骤降的压力表。

  “该死!”

  约翰扯开皮质风镜,湛蓝眼珠倒映着仪表盘红光。

  他一把提起大扳手抵在乔二蛋的后脑勺上,怒道:“要是不能在三分钟之内让坦克动起来,我就敲碎你这混蛋的脑袋!”

  此时的乔二蛋面色铁青,脑子有些发懵的他只能机械的扭动着钥匙。

  好在这辆崭新的坦克性能还算可以,很快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坦克重新被发动起来。

  “把大灯打开!”

  经过刚才的这么一撞,约翰也意识到让乔二蛋这个新手驾驶着坦克摸黑在大街上行驶确实是难为他了,把心一横的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很快,无论是躲藏在角落里的难民还是哨兵便看到,一辆开着大灯的坦克就这么公然在马路上飞驰前进。

第60章 最后的对决(十)

  就在约翰驾驶着霞飞坦克朝着中山码头赶来的时候,苏耀阳率领着三营和炮连在凌晨一点四十多分的时候赶到了中山码头。

  中山码头的规模很大,占地好几平方公里,周围还坐落着不少仓库和建筑,这也让三营得以隐蔽身形。

  1时47分,三营呈扇形散开在中山码头西侧货仓废墟后,好几道探照灯正好扫过,在探照灯扫过的瞬间,他们看清了永生难忘的场景。

  五千余战俘被铁丝网分割成二十多个方阵,赤脚站在结冰的江滩上。

  日军用消防水管在人群外围浇筑出环形冰墙,冻结在冰层里的残肢断臂像珊瑚枝般向上伸展。

  每隔一会,一些戴着防毒面具的日本兵就会向方阵投掷火把,迫使因寒冷蜷缩的人群重新散开。

  “鬼子……在……防止暴动。”

  一名士兵突然干呕起来,在某个方阵边缘,十几个相拥取暖的躯体被速冻成一大坨,刺刀划过的切面上能看见冰晶包裹的尸体。

  苏耀阳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当他举起望远镜时,镜片里突然闪过一道诡异反光,只见一队穿着白大褂的人正推车运送成摞的搪瓷餐盘,

  “是牙医。”

  卢少斌的呼吸在衣领上结成冰壳,“他们在收集金牙。”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远处突然响起牙科电钻的嗡鸣,被按在冰桌上的战俘抽搐着蹬碎冰层,露出下面冻着的前一批遇难者。

  “草他妈的小鬼子!”苏耀阳的耳边传来一句怒不可遏的吼声,他一扭头,看到身后的一众士兵那几乎要冒火的眼神。

  苏耀阳用莫大的毅力才将望远镜重新看向了码头,发现日军正有计划的将战俘朝着江边驱赶。

  “小鬼子在等涨潮!”卢少斌的语调变了,“等到涨潮后,潮水就会将这些战俘淹没,然后他们就可以在报告里写成战俘集体溺毙。“

  苏耀阳掀开衣袖,露出幽蓝色的荧光表,上面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两点整,距离和约翰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分钟。

  “不等他们了。”苏耀阳下了决心,现在每多等一刻就多一批同胞被鬼子杀害。

  “迫击炮就位。”

  严寒中,熊峻峰的声音像生锈的轴承。

  十二门M2型60毫米迫击炮架在冰封的土地上,炮管缠着浸透机油的麻布。装填手掀开弹药箱时,凝固的防冻猪油正从炮弹引信口渗出。

  “放!”

  六十毫米迫击炮弹划破雪幕的瞬间,苏耀阳只看到弹道轨迹上的雪花瞬间被灼成水蒸气。

  十二发60毫米高爆弹撞进站在铁丝网周围的日军看守群中,严寒与高温的碰瞬间就撞炸开了地狱之门。

  “轰轰轰……”

  炮弹引信触地爆炸后引发的超压气浪将积雪蒸发成环形白雾,二三十米半径内的日军士兵突然变成剪纸般的人形薄片。

  一具具身躯在零下十多度的空气冲击波中脆化崩解。

  一挺架设在沙袋上的九二式重机枪被冻硬的弹板被冲击波炸得飞上了半空,无数6.5毫米子弹犹如天女散花般从天上散落到了地面上。

  “换白磷弹!”

  第一轮炮击完毕,苏耀阳犹如冰窖里透出来的声音传了过来。

  “明白……白磷弹准备!”

  炮手们也没有废话,从弹药箱里取出一枚枚弹头被涂成白色的炮弹。

  “放!”

  又是十二枚炮弹在日军中爆炸,只是这一次炮弹爆炸后飞溅而出的却是从地狱里出来的烈焰。

  白磷弹炸开的刹那,看着江边上腾起的十二朵青色火焰和那些在火中起舞的日军,忽然想了路上遇到的被糟蹋致死的女学生,仿佛看到了她脸上露出了大仇得报的笑容。

  白磷弹的毒焰尚未散尽,作为中山码头战俘营最高指挥官的日军第三师团第六联队第二大队长森山宏太少佐的军刀已劈开浓烟。

  这个参军前,毕业于东京大学数学系的军官天生对数字和方位比较敏感,遭到第一轮炮击后,他立即看向了炮弹飞来的方向,当第二轮炮弹落下时,他已经掏出怀表计算出了炮击间隔,右手在雪地上画出坐标轴。

  短短数十秒,他就算出了对方的炮兵的大致位置。

  他举起军刀朝着西南方大吼道:“掷弹筒组准备,坐标(17,4)!,距离四百六十米……放!”

  很快,四具八九式掷弹筒立即向西南22度方向抛射。

  “轰轰……”

  九一式手雷落地后发出巨大的爆炸声,而它们的落点距离距离隐蔽在一个煤堆后的炮连居然不到五十米远。

  一块飞溅的弹片甚至飞到了熊峻峰旁边的炮弹箱上发出啪的脆响。

  被日军的反应速度吓了一跳的熊峻峰赶紧道:“白磷弹装填……放!”

  又是十二枚炮弹在日军中爆炸,好巧不巧两大块青色的白磷在寒风的吹动下飞到了森山宏太的身上。

  白磷黏着在他的呢料大衣上,高温瞬间使得身上的衣物烧成了灰烬,火焰甚至顺着脊椎流入裤管。

  剧烈的疼痛让他当场跳了起来,当他跳进为防火准备的沙箱时,才发现沙粒早已冻成混凝土般的硬块。

  “救我……快救我!”森山宏太发出了不类似人的嘶哑吼声。

  一旁的勤务兵快步上前,看着浑身是火的火人吓得两条腿都发抖,犹豫了一下后试图用刺刀挑开森山宏太燃烧的军装,却剐出了整条带火的脊背,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少佐在自己面前被烧成了一团黑炭。

  白磷弹的歹毒就在于此,只要身上被白磷沾上,除非用刀子将火焰连同血肉一块割掉,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让燃烧的白磷停下来。

  剧烈的爆炸也惊动了码头上的战俘,所有人看着不远处被白磷弹肆虐的日军,全都目瞪口呆,看着码头上被炸得狼奔豕突的日军,所有战俘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弟兄们……有人来救咱们了!”

  “咱们有救了!”

  原本已经对生还失去了希望的战俘

  们瞬间沸腾了,一个个大喊大叫起来,有人开始从江边跑上码头。

  “哒哒哒哒……”

  只是他们刚上码头,机枪声就响了起来,一道道火舌犹如致命的长鞭抽打在了他们身上,许多俘虏瞬间倒在了血泊里。

第61章 最后的对决(十一)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过了好一会,话筒才被人拿起,一个满是困意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莫西莫西……这里是上海派遣军司令部,有事请讲。

  什么……你再说一遍!”

  几分钟后,一阵敲门声在朝香宫鸠彦王卧室门外响起。

  昨天晚上,松井石根为刚来到南京的朝香宫鸠彦王设宴接风。

  酒宴上朝香宫鸠彦王多了几杯,随后便在一名艺伎的搀扶下回了卧室,回到卧室后的朝香宫鸠彦王兴致大发,迫不及待的和艺伎在榻榻米上胡天胡帝

  随着敲门声响起,朝香宫鸠彦王的兴致瞬间被打断。

  当敲门声响起时,他刚把嵌着家族纹章的银酒壶塞进艺伎百合子的股间。

  此时,这个承载着皇室血脉的器物正随着剧烈敲门声在榻榻米上滚动,壶内残存的正宗清酒在地面画出蜿蜒的耻痕。

  “八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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