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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 第32节

  不、可与准这三个字会写,足够应付大多数情况了。

  留中的奏疏,他可口述差人去写,并不紧急。

  “那陛下是要?”

  “随我温书罢,今日将这本书给吃下去!”

  朱由校拿出厚厚一本书籍,上面赫然写着《贞观政要》四个大字。

  既然要和这些臣僚斗法,经典不懂不行啊!

  学!

  学无止境啊!

  好在朱由校前世掌握了不少学习方法,也有些许文言文基础,因此看这经典,并不多费力,不懂的字,不懂的意思,再去问张芸儿。

  不过,很快,朱由校便知道自己错了。

  这少女也是半吊子的水平,识字写字,她还有些本领,但论到解读经典,她却没有这个能力了。

  到了后面反倒是大明皇帝在教一个宫女读书一般。

  朱由校是乐在其中。

  自己一人读书多无聊,有个红袖添香的小美人在侧,那多惬意?

  不过,闲适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魏朝缓步入内,一脸谀笑的对着朱由校说道:“皇爷,张之极与骆养性已在殿外候着了。”

  朱由校闻言,将书本合上。

  还想要一日看完贞观政要,结果四十篇只看到了第十四篇《论忠义》。

  朱由校伸了个懒腰,将书丢给张芸儿。

  “召他们进来罢。”

  张芸儿抱着书,不敢打扰朱由校处理国事,赶忙朝着堂外碎步而去。

  张芸儿离去不久,两个身高七尺,身穿锦衣卫袍服的青年便缓步入堂。

  对于骤然面圣,两人显然没有做好准备,此刻入殿拜见,跪伏在地,身子还不住的在颤抖。

  “微臣张之极(骆养性),恭请陛下圣躬万安!”

  “朕躬安,起来罢!”

  两人起身之后,朱由校细细端详两人容貌。

  张之极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容却已显枯槁。

  这个英国公的嫡子,平日没少流连烟柳之地,以至于将身子都玩得亏空了。

  骆养性约莫十六七岁,身长七尺有余,立如苍松盘岩,行若虎踞龙行。

  很显然,出身锦衣卫世家,骆养性并没有张之极的坏毛病,看这身手,显然是不俗的。

  “朕召二位才俊,便是命你们护卫慈庆宫,防止胆大包天之辈欲行不轨!”

  张之极如今是锦衣卫千户,正好统领慈庆宫内外的八百‘大汉将军’,骆养性虽是锦衣卫百户,但朱由校见其身手不凡,可做护卫仪仗的长官。

  “微臣敢不从命!”

  朱由校看他们紧张的样子,说道:“放轻松,朕召你们来,是要提拔你们的,无需紧张,不仅武艺要练好,兵书经义亦是不能落下,若你们真有才干,朕何吝重用?”

  英国公张维贤、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在前面为他冲锋陷阵,朱由校自然是要帮他们排除后顾之忧。

  提拔张之极与骆养性,意味很是浓厚。

  张之极眼珠微转,倒是没多激动,他是英国公嫡子,待自家老子百年之后,他自然能够继承爵位,成为新的英国公。

  是故皇帝的大饼,虽然美味,但他却并不着急去吃。

  而骆养性可没有国公之位等着继承,此刻双目绽着精光,双拳紧握。

  “卑职定为陛下效死!”

  张之极亦是有模学样。

  心腹爪牙要开始着手培养了,这张之极与骆养性只是开始而已。

  只有手中的刀剑多了,方才能够根除大明朝的弊病!

第36章 辽东时情,廷弼请辞

  朱由校端坐在御座之上,看着面前的两人,问道:“你们二人,都有些什么本事,和朕好好说道说道。”

  张之极当即拱手道:“刀枪剑戟,弓马射术,火器阵法,臣皆有涉猎,《孙子兵法》《纪效新书》《武备志》,日日温读,臣擅使长枪,家传枪法“燕山十八破阵式”,可单人持丈二铁枪破敌盾阵。”

  朱由校露出诧异之色。

  没想到这张之极看起来酒色之徒的模样,还有如此本事?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果然是国公府英才!”

  接着,朱由校将目光转向骆养性。

  “卑职本事不如张千户,会一手绣春刀法,加之家传三铳连击法,其他的,都是侦查与审讯,以及三教九流的本事。”

  如果说此刻是Boss直聘,从两人的简历来看,无疑是张之极的好看,但直观看两人的精神面貌,却是骆养性要胜过许多。

  不过这也正常,一个是当做国公培养,一个是当做锦衣卫培养。

  张之极的起点,是多少锦衣卫人的终点?

  “你们两人皆是有本事的,朕心甚慰。”

  朱由校话锋一转,问道:“五禽戏、八段锦,你们可会使?”

  召见这两人,除了要培养心腹之外,更多的,则是要学些拳脚功夫。

  不说上阵杀敌,最起码要能自保,延年益寿。

  朱由校是感觉他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不健康了。

  每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

  现在还好,能够禁欲。

  等到后宫妃嫔充实了,这小身板还受得了?

  不加以锻炼,恐怕要似原历史一般,没有几年活头了。

  张之极与骆养性愣了一下,张之极上前说道:“五禽戏卑职略懂一二。”

  骆养性有些感激的看向张之极说道:“八段锦卑职略有所得。”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今日便先学五禽戏,张千户,你演示一次。”

  国丧期间,嗣君需“素服斋居,停罢习武”,不得公开操练兵器、骑射或参与演武活动,以示哀戚。

  练武涉及兵器(刀剑、弓矢)与武力展示,被视为“凶器”“杀伐之气”,与丧礼“静穆哀思”的氛围相悖。

  若嗣君公开练武,御史可能弹劾其“不孝不敬,违逆丧礼”。

  不过似五禽戏、八段锦此类养身功法无需器械,动作舒缓,符合“静以守丧”的要求。

  这个御史即便是知道了,也弹劾不了。

  “卑职遵命。”

  张之极摆开架势,双足开立,双手成虎爪状置于腰侧,吸气提肛;猛然俯身向前扑,双爪前探如撕物,呼气发“哈”声。

  演练之后,张之极对着朱由校说道:“陛下,这是虎戏。”

  接着,张之极左弓步,双手虚握如持角,右臂屈肘后拉;转腰向右,双臂如鹿角相抵,目随手动。

  “这是鹿戏!”

  张之极演练完五禽戏一遍,朱由校发现这家伙虽然看起来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实际上却是是一把好手,这双手布满老茧,显然平素没少习武。

  这一套功法,仿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鸟之轻捷,张之极算是全部表现出来了。

  现在朱由校隐约感觉到,张之极此人天赋是很高的,只不过生活太过于安逸了,又没有什么目标,只能每日去找乐子消磨时间。

  若是打磨一番,未尝不是美玉。

  跟着张之极将五禽戏的大致演练一番,朱由校很是出了身汗。

  他接过王体乾递来的手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饮下一杯热茶,舒爽自不必多说。

  “陛下,内阁送来奏疏。”

  在这个时候,魏朝手上拿着奏章,缓步走入端本堂。

  朱由校将手巾扔给王体乾,问道:“何地奏疏。”

  “皇爷,是辽东方面的。”

  魏朝轻轻瞥了一眼张之极与骆养性。

  朱由校接过奏章,打开一看,发现居然是熊廷弼的请辞奏疏,他的眉头顿时紧皱起来了。

  见是军国大事,张之极、骆养性赶忙对大明皇帝行了一礼,说道:“陛下,卑职告退。”

  没想到朱由校却是摆了摆手,说道:“不着急着走。”

  两人面面厮觑,却也只好止住离去的脚步,等待着皇帝下一步的诏命。

  看完熊廷弼的请辞表之后,朱由校对两人问道:“你们觉得,辽东经略熊廷弼是何许人也?”

  熊廷弼?

  张之极当即说道:“卑职不敢妄言朝廷大员。”

  这不粘锅的技术,倒是和张维贤一脉相承。

  朱由校说道:“朕赦你们无罪,朕只是想要听听你们的看法而已。”

  张之极低头沉默,似乎在组织语言,骆养性到底是想要在新君面前多表现一下,此刻先一步上前说道:“熊廷弼斩清河逃将刘遇节、王捷,悬首边关,士卒股栗,虏骑月余不敢近边。吾父曾言:熊氏“刚肠似铁,辽东得人”。”

  这个骆养性,看来是个纯粹的武人,这没说几句话,便将自己的父亲骆思恭给卖了。

  “千户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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