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第823节
在这种情况下,朝廷有很大几率会重新启用他王敞。
他王敞虽然表现的太过不粘锅,让人心有疑虑,但他毕竟真没沾啊!
在大量更换底层实权地方官员的时候,让王敞这个山东巡抚回去,还是能起到安稳人心的作用的。
毕竟王敞那个山东巡抚的职位,还没有在明面上撤销掉呢。
王敞想到自己的政治生命重新得到了延续,心中不免起了患得患失之心。
他虽然不想,但还是有些阴暗的提醒道,“千户,那边宪毕竟是这次南下的主事之人,事情可别脱离了您的掌控啊。”
裴元闻言,淡定道,“大理寺和刑部是什么情况,本千户不太清楚。但是边宪从都察院带出去的御史,其中有十二人是我的人。你说他怎么脱得了我的掌控?”
三人齐齐“嘶”的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坐的越发乖巧了。
随着裴元此言一落,围绕山东之事结成的层层大网正式落下。
德王到底有没有罪,除了德王本身的所作所为,还要看围绕他形成的势力。
如果他已经有造反的能力了,哪怕就算没有造反的行动,也是天子绝对不能容忍的。
那么德王有这样的能力吗?
裴元要让天子看的,就是德王太有这样的能力了。
与此同时,裴元玩弄着那虚实变换,由幻而真的手段,还将同步完成大明宝钞对白银和铜钱的替代。
三人索性也不急着走了,又留下与裴元好生交流了一番细节。
一直到了午时,众人一起用过酒饭,才陆续告辞。
等到三人离去,重归安静。裴元独自步入院中,左右四顾,又恍然觉得这澄清坊的宅子有些空荡荡的。
之前的时候,裴元也在澄清坊住过几天。
那时候裴元满意这房子的华美,倒也没觉得什么。
这会儿,却觉得这宅子好像太过大了些。
或许是这宅子之前只有男主人,而现在女主人来了又走了吧。
裴元径自到了前院,对萧通和陆永吩咐道,“把我的东西收拾下,回家去。”
萧通和陆永这些日子也算有些眼力价了。
没有蠢到说什么,这里就是千户的家。
等到两人把裴元这些天穿的衣服收拾了,又把一些处理过的文件都搜检干净,便跟着裴元回了灯市口老宅。
裴元在路上的时候,一直想着山东的事情。
等到快到家了,才有些略觉不自在。
焦妍儿在裴元心中并不是寻常小妾的身份,除了她自身颇受宠爱,还因为焦妍儿背后有着死而不僵的焦党。
无论出于哪种原因,裴元都愿意给她足够的尊重。
焦妍儿的身份只是妾,裴元娶妻的事情,她自然没有任何的资格过问。
甚至来说,在这时代,焦妍儿这个妾室的身份,还得等着韩千户追认才算有效。
这会儿裴元对韩千户看的淡了,在他心中,这百依百顺的小美人,分量就重了些。
这让裴元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提起先前的事情。
老宅这边的护卫奴仆见裴元回来了,赶紧高高兴兴的迎了出来。
程知虎首先向裴元道了喜,又尽职尽责的说了这些日子家宅安稳,并无旁事。
裴元见在这边轮换的锦衣卫们喧闹贺喜,心中猜测着,以焦妍儿的能力,这会儿只怕早该知道了吧。
裴元让众人散了,慢慢步入后宅。
守着后宅的仆妇见裴元过来,连忙欢喜的开门,将裴元迎了进去。
裴元进了后宅之后,竟然意外的遇到了清歌和晩月。
裴元有些日子没见她们了,心中不免亲切,左边捏捏脸,右边也捏捏脸,哈哈笑了几声,又问道,“小夫人呢?”
清歌和晩月俏脸绯红,连忙回道,“小夫人在后堂清点钱帐呢。”
裴元“哦”了一声,倒是也想起来了。
这次炒卖宝钞赚的银子,大多进了自己的私账。就连基金上赚的钱,每天在账本上转一转,很多也跑到了自己账上。
这笔银子是裴元的钱,自然不能和外面的钱混在一起,这些钱和帐就是由焦妍儿帮着打理的。
裴元默默想着,好像这次婚礼的开支和澄清坊的一些布置花费,也是从自己账上走的吧。
第666章 家事
裴元这下确定了,焦小美人应该也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在忙什么了。
这让裴元越发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摆摆手示意两女且退下,随后便往后堂去。
离得还远,便见有侍女时不时捧着一些账册在后堂来回穿梭。
见到自己时,都慌忙行礼。
裴元随意的点点头,示意她们忙自己的事情。
步入堂中,正见焦小美人在认真的翻阅着账册,旁边有一个侍女打着算盘,毕钧则恭敬的侍立一旁,随时等着焦妍儿询问。
其他服侍茶水的侍女,最先注意到裴元进来,连忙向裴元问安。
焦妍儿一抬头,看见裴元,脸上露出欢喜。她将手中的账簿放下,笑着向裴元问道,“老爷的事情忙完了吗?”
裴元虽然心知肚明,但也含糊道,“是啊,忙完了就回来了。”
焦妍儿又笑着问道,“那老爷吃过了吗?”
裴元“嗯”了一声,答道,“中午和萧韺他们一起吃的,陪他们喝了几杯。”
焦妍儿的眼波动了下,很快如常,又示意侍女们去为裴元取茶解酒。
毕钧也趁着这个工夫,赶紧向裴元见礼。
裴元想起一事,看着毕钧笑道,“对了,毕真中午也在。他这些日子就在京中办差,你要不要抽空去见他一面。”
毕钧脸上的神色不见什么变化,只恭敬的说道,“奴婢已经和毕公公没什么关系了,早就是千户府上的家奴。”
裴元对此无可无不可,但也对他的主动表态给与了赞扬,“你能这样想,也是极好的。”
说着,目光落在焦妍儿正看的账簿上。
裴元将那账簿拿起,果然写的是这些天钱庄的流水交易。
裴元又看了那诚惶诚恐站在一旁的打算盘的侍女,有些疑惑的向焦妍儿问道,“这是家里的人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那侍女刚才打算盘的动作很是娴熟,这个时代能有这样能力的女性,绝对是很稀罕的人才。
如果裴元家里有这样的侍女,裴元不会没印象的。
焦妍儿向那侍女吩咐道,“你先下去。”
毕钧见状,也很识趣的给了其他侍女一个眼色,都跟着那侍女一起退出房间。
等人都离开了,焦妍儿才对裴元说道,“上次,你不是给我祖父去过一封信吗?”
裴元想起此事,笑问道,“那焦老相爷有没有怪我冒昧?”
两人所说的是上次那“尚能饭否”的戏言。
裴元自然不能真这么写,他好好地琢磨了半天,写得倒也算情真意切。
说起“冒昧”,并非是指的书信,而是因为身份的缘故。
裴元将前首辅家的嫡亲孙女纳做了妾室,这才是冒昧。
焦妍儿努力没去细想裴元的话,轻声答道,“父亲亲自去送的信,想必对他老人家也有所宽解。”
“祖父虽未回信,却也让人送来了一些嫁妆和奴仆。”
裴元明白了,也就是说刚才那个熟练的拨打算盘的侍女,就是从焦家送来的。
这么一想,裴元倒觉得理所当然了。
焦妍儿这样的出身,肯定从小就是按照当家主母教导的。
能够打理好家中的财产,合理的安排家庭开支,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项。
只不过,能看懂账簿算一回事儿,太过精于算计了,却又会成为减分项。
所以,那些需要勤加练习,又太过显露锋芒的活儿,自然就有从小训练的侍女帮着分担。
焦芳没有直接回信。
显然是对焦妍儿最终有这样的归宿有所不满。
但能把嫁妆和奴仆送来,却也显露了焦芳的挣扎和无奈。
裴元撇了撇嘴,不太清楚这是焦芳的姿态,还是焦芳的故作姿态。
裴元岔开了话题,看着手中的账簿,询问道,“这些日子,账没问题吗?”
说着,坐在椅中,向焦妍儿招了招手。
焦妍儿的目光往门外一瞟,就有一直留意着屋内动静的侍女,连忙唤了其他人,一起退的远远的。
焦妍儿这才有些羞怯的上前,大胆的坐入裴元怀中。
裴元也不在意这是白天,大手慢慢的滑进去,目光则等着焦妍儿回话。
焦妍儿将手按在胸前,一边阻挡着裴元的作怪,一边答道,“账目倒是没出什么问题。只不过,妾身看到这些泉字号,除了以高价零散的收购宝钞,还在向其他钱庄以略低一些的价格在收购。”
“妾身有些看不太明白。”
“如果夫、如果老爷觉得给出的收购价太高,完全可以直接降低泉字号的收购价格。以现在的行情,就算我们稍微降价,也远比其他钱庄给出的收购价要高一些。”
“咱们自己的收购价格是‘九贯兑换一文’,向其他钱庄的收购价格是‘十贯兑换一文’,我让毕钧出去打听过,那些钱庄从民间收购的宝钞都是在‘十三贯兑换一文’到‘十六贯兑换一文’之间。”
“那些钱庄几乎不费什么力气,每天就能进账几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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