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705节
陆伯达看着隐在灯光后的人影,语气坚定,甚至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因为随着上海党委的这个决定,在这一次的营救行动中,不知要搭进去多少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的性命。
“这一次肯定要你出手了,晚间时候我已同他说明情况,他要你今晚去电联系。这两天关注一下午间、晚间时段的广播,如果有进一步的消息,会寻人呼叫,刘老七的娘家三舅,北站外的友谊旅店等候。”
“好,我等消息,走了。”
王言起身跟陆伯达握了手,干脆的走人,没再操别的心。叛徒的甄别,党组织的转移,交通线的变换身份,这些事儿也不是他该过问的。
离开了这里,王言绕到公共租界的安全屋,拿出电台跟上级联系。现在他已经无法再出去租房子了,所以剩下的这些安全屋就显的比较珍贵,他租金交的长,还能用一段时间,那之后就得再想办法了。
武汉会战已经结束,人员都撤回到了重庆。所以在电台调试完毕之后,王言直接去电重庆,汇报了一下这一次的事由。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叮嘱他小心,他有更重要的作用,同时又问他觉得有没有必要成立一个自己的支部。规定是三人成立可以成立一个支部,也就是说,最少要派两个人过来辅助他进行工作。王言知道,这才是让他联系的主要目的。
他现在的身份不再适合出去搏杀,这是一定的,之前就已经说过了,除非必要情况,否则不会给他指派行动任务。但那也要分情况,这一次是上海地下党组织的核心成员,掌握机密,一旦招供,上海党组织有倾覆之危。再说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可能不救。
所以他这种一个顶一堆的王牌行动高手,自然是要上阵的。如果没有他也就罢了,毕竟原本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很多危难,总也磕磕绊绊的过去了。但现在的问题是,有他,那就没有理由不用,而去造成更大的损失。
思虑一番,王言否定了这件事儿。因为他自己的能力足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除了高级别的人需要他参与行动,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行动任务。即便有任务,他自己一个人的战斗力,比带两个人的战斗力高多了。而且派来的人在上海滩没有根基,对他的帮助约等于无,他还要分心去照顾他人。
再说这也浪费人力,都是优秀的战士,到他这边工作,可能是真的工作。毕竟就连最简单的传递情报这种事,别人都无法胜任。因为他只向上级汇报,电台装在空间里到处跑,好几本联络的密码本都在他的脑子中,用不着专门找地方架设电台。
同时他跟上海地下党组织又没有从属关系,直接对话的人物还是陆伯达这么一个上海地下党的第一书记。这是不可能假他人之手去传递情报的,那不是暴露上海地下党组织的总部么。
说到底,他跟明楼的情况不一样,不需要手下去帮他做什么。因为轻易用不到,用到的时候,手下可能还不顶用。
就算他同样跟明楼一般,是在伪政府任职,也不需要别人配合他工作。毕竟不论是行动,还是潜伏,亦或者是传递情报,他都可以独立进行。
除非是遇到紧急情况,被限制在一个地方,那时他没有外援,这才他没有办法传递消息。但如果消息真的致命,到了他可以暴露的时候,除非被军队包围,否则他就有能力杀出去。如果没那么致命,只是一些可以承受的无法避免的生命的消失,那他没有动作就是好选择。
这个时候,权衡利弊,权衡到底哪一边的价值高,到底谁的命比较贵,是最应该做到的。不是不尊重,而是很尊重。
痛苦的做着这些选择的人,在当今的中国,每天都有,因为危险是时时刻刻的。谁都不知道,因为一些什么事情,哪里的同志暴露了,甚至都不知道暴露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同志。更不知道,是否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说错了一句话,做错了一个动作,甚至是因为眼神一瞬间的微妙变化,就遭了怀疑,没了性命,这都是寻常事。
王言简炼的回复了他的意思,并提了一下过两个月很大可能升督察长。
没什么意外,领导当然也早都想到了这些,只不过更多的还是为了他的安全,以及行事便利考虑。既然王言觉得是阻碍,那当然就此作罢,只是恭喜了他,并又一次的嘱咐他事不可为抽身而退,就断了通讯。
他真的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搞大宗物资,缓解苏区压力。供应着上海地下党组织的活动,保证着活动在江浙沪一带的游击队充足的给养。
此外,作为红党名头响当当的王牌杀手,他的威力是无比巨大的。红党使人放个风声,说要出动裴旻去杀谁,那目标定然惶惶不可终日。没病,也得吓出点儿病来。因为裴旻自出道以来,没有任务失败的记录,履历上没有别的,只有从二七年至三五年那一条条的刺杀记录。
而且他的身份地位越来越高,在今年几个月的时间内实现了三级跳,从一个有些钱财的法租界巡捕房队长,成为了如今的捕房探长、青联名义领袖,青联银行更是有着一千多万美刀的本钱,凭借他一向良好的口碑,吸纳了不少的储蓄,又放了不少的贷,全是钱。再有俩月,还将成为中央巡捕房的督察长。跟英美法等多国洋鬼子,以及日本高级军政要员做买卖。已经可以在只言片语中,获得许多机密情报。
又能行动杀人,又能搞钱搞物资,又能获取高级机密情报,真的可抵千军……
耐心的等待了两天时间,在这天的晚上,王言从广播中听到了约定的寻人暗号。今天正是于曼丽的班,制服了这个小娘们儿,又是点了穴使其昏睡,他精神抖擞的去了福兴典当行。
来到现在,真正的战斗就只有劫狱那一次,之前制裁夏昌国的时候甚至都不算,毕竟没人还击,真的属于杀鸡,没有意思。不像劫狱的时候,子弹嗖嗖的在头上飞,时刻面临危险,杀的也爽。
倒不是他嗜杀,只是他一把老骨头,总得有活动活动的时候,属于劳逸结合,如此身心才能健康。老家伙,心头也有几分热血的。
简单的说,就是活的太长,偶尔的也想刺激刺激,就是贱病,不能太安逸了。何况这是一个中国受难,同胞受辱的时代。就是身份和一些不可说限制了他,让他无法肆意而为。
不巧的是,当再一次的看到挤满了烟头的烟灰缸,王言知道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
陆伯达先是疲惫的叹息一声,说道:“找到了,人在虹口松井路的南华病院,也就是南华医院,是日本商人山口纪行开设的私人医院。那里也有不少的中国护工、医生,我们的人打探到,四天前的下午,有救护车拉着人从陆军医院转院过来的,时间对上了。但是人在住院楼的三楼,守卫非常严格,整个三楼都不让进,没办法进一步确认是否是希文同志,伤势又怎么样。难办了啊……”
“医院附近调查过了?”
“都查了,中午收到的消息,下午就派人摸了周边的情况,但是没有发现异常。或许他们可能觉得我们不会在白天动手,我们的同志晚上也会去调摸一遍情况,不过还没收到消息。”陆伯达看了一眼屋内座钟上的时间,已经快到一点了。
“真真假假啊……”王言摇了摇头:“我们无法确定南华医院中的,到底是不是希文同志。也许希文同志受的伤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在陆军医院治疗休养,日本人故意从陆军医院转运病人到南华医院,既是让我们主动往里钻,也是在压迫希文同志的斗志。”
“是,这种可能也是有的,但是我们也派人去陆军医院调查了,那里也有少数的中国人,四天前确实有入院、出院的消息,都能对上,而病房的情况我们已经想办法探查两天了,没有任何异常。当然也有可能是在中途调走了,可如此一来,我们短时间内怕是找不到希文同志的踪迹了……”
陆伯达又点上了一支烟,沉默片刻说道:“我们该转移了……”
宋希文是老资格了,他当然相信宋希文是一个有着坚定信仰的共产主义战士,他相信宋希文不会当汉奸,做国贼,但他不可能把整个上海地下党组织上千人的性命,系于宋希文一身,一丝一毫的风险都不能有。
“放弃希文同志了?”
“当然不是,只要还有希望,我们绝不放弃自己的同志。只是为了组织的安全,必要的安排罢了……”
王言点了点头,转而问道:“叛徒锁定了么?”
“还没有,他藏的很深。不过范围已经确定了,剩下的就是慢慢排查,还要几天时间才行。”
“安和商行那里的同志呢?已经四天了,说什么他们都该有所动作了吧?就算他们不知道希文同志回程的具体日期,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也该察觉到不对了吧?没派人紧急联系?”
陆伯达长出一口气:“怎么可能不联系,就在今天上午,他们出来启用了紧急联络信号,不过与他们有关系的,已经安排撤离了。都是经验丰富的同志,他们也明白出问题了,当做无事发生正常开门做生意呢。”
沉思片刻,王言说道:“这样,尽量搞一份南华医院医生、护工人员的名单,实在搞不到,那就找一下经常排班的几个日本医生的信息。最好能够确定,明天晚上哪个值班,哪个休息。到时候我装成休息医生的样子,去南华医院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不是希文同志。如果能找到陆军医院的,那就更好了,两个地方我都去转一转。”
“能行吗?”陆伯达眼中满是不确定,他当然不怀疑王言的行动能力,但这一次是打探消息,尽量悄无声息,避免打草惊蛇,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我会日语,正宗关东腔,还会一些中医、西医,糊弄糊弄小鬼子没什么大问题,放心吧。”王言说的非常肯定。
“行,一会儿我就安排下去。资料怎么给你?”
“狄斯威路……号,有一套顶楼的房子,跟上次一样,找会开锁的同志把资料放进去,还有白大褂、口罩什么的也准备一下。”
见陆伯达写好地址,备注好需要的东西,王言继续说道:“四天了,以希文同志的重要性来说,我们也该有反所应了。我提议,咱们先把安和商行的同志们救了吧,省的他们提心吊胆的。如果能抓到监视他们的日特的活口,也方便我们审问,或许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消息。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我也可以试试,顺藤摸瓜,一直杀到有日特知道希文同志的去向为止。”
陆伯达蹙眉想了一下,这确实是应该做的,他们应该急一急才好,他叹了口气,大力揉搓着自己的脸:“你说的对,这两天我们都被希文同志的事,还有组织转移重新隐藏的事情搞的焦头烂额,倒是疏忽了这一点,我做检讨。什么时候动手?我可以安排人配合你的行动。”
“夜长梦多,就现在吧,简单计划一下,我们就出发。明晚我直接去医院,如果事情有什么新的变故,照旧寻人,午、晚间的电台我会一直收听,这次就叔家表哥找马宏毅吧,还是友谊旅店就好。”
陆伯达点了点头,起身道:“行,我记住了,你稍等一会儿,喝些茶,我去安排。”
王言没有回答,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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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不对劲
初四的月相是峨眉月,即天空高挂的一弯浅痕,若女子淡写的轻眉。当然,这女子要漂亮好看,否则纵是再好看的眉,也瞧不出几分美感来。
时间已是后半夜,再看不见峨眉月。在蒙蒙黑暗,只有偶尔的几个路灯的光亮中,一辆卡车,一辆轿车,先后倒停在大西路的一处小巷中。
没有人在乎房子中传来的不满叫骂,一行七八人在车上下来,沉默的贴着墙边疾步前行。他们有的穿着长衫,有的粗布麻衣,有的穿着料子一般的西装,有的劲装短打,他们都戴着礼帽,帽沿压的很低,遮盖着鼻梁以上的部门,看不清面貌。
许十来分钟以后,为首的一人停了下来,待队伍最后的人走至近前,他指着路对面的一家店铺说道:“这家和盛商行,就是先前的安和商行,日本人的特务就在那个口进去的三楼监视,有两人,后门那边也有两人盯着。”
王言点了点头,没说一句话,当先走在前头,后边的人自动跟上。到了漏洞中,两个人守在门口放风观察,剩下的四个人跟在王言的身后,一步步的踩着楼梯上到了三楼。
自空间中取出开锁的家伙什,又弄了些润滑油出来,先在合叶处抹了一些,随即坦然的揣到怀里,在众人压抑着的呼吸中,对着门锁捅咕了两下,咔哒一声开了门。
尽管抹了润滑油,但时间太短,不够浸润进去,在王言轻轻开门的过程中,还是发出了些许的响动。但是很可惜,里面的人正在打瞌睡,没有听见动静。
这是一个南北两室的房子,一人坐在窗台边盯梢,脑袋沉沉的磕着头,另一人,则是在屋内的床上舒服的睡觉。或许是盯梢的人困极,忘了换班轮岗。
王言摆手示意他们跟上,悄悄的走到趴在窗户边的那人身后,也不见如何动作,只是伸手在后颈处以及后腰处捏、点了几下,那人便成了一滩烂泥,人事不知,彻底的昏了过去。
没有理会跟进来的四个人的惊疑,王言转身进了卧室之中,直接捏着脖子,将那熟睡的日本特务从床上提了起来,重复了之前的操作,使这人也昏死过去。
如此,众人才算是长出一口气,他们熟练的拿出绳子来,绑缚住这两个日特的手脚,好奇的问道:“怎么做到的?”
“知道人体的穴道经络,手劲再大一些就可以。”
王言没有再说话,这就是他跟着来的目的,悄无声息的解决问题。虽然日本人那边一定会得到消息,但到底是越晚越好。
陆伯达甄别宋希文是否被捕之时,一定是极为小心的,应该是找了其他的理由,比如浙江来电之类的。都是老革命,保密工作是毫无问题的,这一点王言并不担心。除非陆伯达或者是刘秋兰被抓了,若不然就不存在暴露的情况。至于现在的这些人,他们都是临时过来的,甚至都不知道跟在他们身边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裴旻。
过了四天时间,已经是属于反应迟钝了,这个时候已经很好的排除了他的嫌疑,接下来就可以正经做事了。宋希文负责交通线,是上海地下党组织的高层。按照后来的行政区划以及公务等级,那是副部级的存在。这样的人物,他不可能袖手旁观,上级也不允许他坐视不管,那是不现实的。
王言点了一支烟,看着他们动手死死的绑好日特,而后两个抬一个,出门径直下楼离开以后,他轻轻的关好房门,下楼到了对面的和盛商行旁边等着。
没一会儿,方才的一辆轿车,一辆卡车开到了不远处,又倒停进巷子中,方才的六人又一次的下车,带着王言去到了后门处监视的日特那里。
算上王言,此行一共来了九人,王言负责动手,两个负责开车,两个负责望风警戒,四个负责搬运被打昏的日特,分工明确,行动有素,都是好手。
不出意外,虽然后门监视的两人更机警,但是开枪、高喊、打翻东西他们都无法做到,被王言干脆的打昏,又同样将这两个日特扔进卡车里。
同时又有人去到和盛商行敲门,跟他们取得联系,让他们赶紧收拾东西撤退,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王言没有再多理会,顺了个自行车猛蹬着离开。
此时已是十一月,虽说早都黄了草飘了叶入了秋,天亮的晚,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折腾,远方的天际也已经有些亮意。但不巧的是,天空中不知何时聚起了乌云,才有些亮意的上海又黑了下去。
待王言辗转过安全屋卸妆换衣,再回到王公馆时,天边一声惊雷隆隆响起,接踵而至的闪电照亮宽大的主卧室,他抱着深沉睡梦中下意识缩到他怀中的于曼丽,盖好了被子,睡去……
今天王言没有早早的起床,因为天空中已经下起了大雨,往常到了这种天气,他都是睡懒觉的。
直到于曼丽慵懒的醒过来,饱睡之后满足的伸懒腰的时候,他才醒过来。
“嗯?”于曼丽奇怪的看着身边的王言:“是我起早了,还是你起晚了?”
王言对着窗外的方向努了努嘴:“下大雨了。”
“又下雨,上海就这点不好,总是下雨,潮湿阴冷很不舒服,最易生病,我都不知道那些没有家的乞丐是怎么活过来的。”
正起身穿衣服的王言笑道:“是不是最近学社聚会参加的多了?怜惜无家可归的乞丐,惦记人家是怎么活过来的,这可不是你们的作风。”
“你不是也觉得红党以后能壮大吗?我跟你学习左右逢源,先建立联系,以后留个退路,不行啊?”于曼丽打着哈欠,又是一个大懒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话跟我说说就得了,可别在王天风那说,他真能毙了你。虽然你接近我是带着目的的,但我最是怜香惜玉,要这么轻易送了性命,忒不值了些。你要真被赤化了,有心投共,就长个心眼。”
王言系好衬衫的扣子,走到窗边打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大雨:“我身边的安逸,上海滩的繁华,让你失去了作为一名特工该有的警惕。要小心了,都是过眼云烟,莫被浮华迷了眼。”
见他背着手,身姿挺拔的看着大雨,说话的装逼样子,于曼丽翻了个白眼,一个仰卧起了身,也不管被子滑落暴露的春光:“多谢您好言提醒,不过我还用不着您王大探长操心。走吧,好几天没去好再来了,咱们去那吃吧。哦对了,今天下大雨,得麻烦你给我送回去了。”
王言含笑点头,溜溜达达的去洗漱。
不管是汪曼春还是于曼丽,甚至是先前戴雨农夺他的权,他之前都报备过的。他是独自执行任务,所以汇报的时候就要详实一些,用以确认他没有变节,或者是变节的倾向。作为上海滩的名流大亨,尤其还是青帮的选手,跟苏区有很大的生意往来,他的信息会有上海地下党的人搜集,都是要互相印证的上才行。
汪曼春是不行了,但于曼丽本身就悲惨,还是国文教师这么一个工作,被有心接触、发展,她顶不住的。人民当家做主啊……
这一天,王言没干什么正事儿,他也没有什么正事儿,就是坐着车,到仓库看看,再到工厂看看,这才开张没多长时间,检查检查施工的质量,看看厂房有没有漏水之类的。至于业绩这方面,他基本问两句也就有数了。银行那边的工作稳步扩张,青联之内他也插不上手,暗中偷家的行动正在进行,一切都很好。
他就是在这一趟趟的往来中,看着窗外雨中的上海滩,思索着宋希文的事,想着宋希文到底在哪里。
人还活着是一定的,因为汪曼春的性致做不了假,就是不知道人在哪里。
这一次日特要大做文章是一定的,打击上海地下党组织,抓住裴旻,都在日本人的计划中。宋希文重伤,现在已经是第五天,昨夜的行动日本人肯定已经知道了,向他们说明了红党已经察觉到了宋希文出事儿了,一定会开始布置所有与宋希文有关的人、站点、机构全部转移、调动,进行一番巨大的调整。
如果三天之内,宋希文不开口,日本人还是不暴露宋希文的有关消息,那么他们宋希文将失去绝大多数的价值。唯一能吐露的,也就只有上海地下党组织的架构,人员组成,以及苏区的一些情况,或者是与他相识的,他又知道的其他敌后同志的情况,对于上海的局面基本没什么大帮助。
所以这两天日本人一定会有动作,而不应该只是先前从陆军医院,转到南华医院这样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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