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706节
等待,是最煎熬的,尤其是这种分秒必争的隐蔽战线的斗争。
王言感觉还好,尽管面对的是未知的危险。
夜幕又一次降临,下了一整天的大雨已经转了小雨,因为天色昏暗天气湿冷使人不舒服,齐四早早的练了一通拳,力竭睡下。老两口睡的就更早了,八点多的时候就已经躺下。
待到近十点,王言又一次的潜出王公馆,去换装易容取了车,在存放汽油的地方给车加了油,拿着骨灰都没剩下的特高课特务的证件,进入虹口,光明正大的到了狄斯威路的公寓楼下,蹬蹬蹬的上了楼。
这里已经准备好了陆军医院以及南华医院通行的证件,医生的白大褂,还有两个医院不同的医生的信息。
南华医院的医生,名字叫做小泽良雄。戴着黑框眼镜,双目并没那么精神,一看就是平日里的小透明,职场上受欺负的选手。是住院部的,平日里没少值夜班。
此外,还有一份南华医院的医生名单的照片,比较详细,一看就是摸到了档案室弄出来的。他大致翻看了一遍,做到心中有数。而后便开始拿着化妆的东西,照着小泽梁雄的样子化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收起东西,拿起上海党组织本就准备好的黑框眼镜戴上,照了照镜子,很好,不像……
不过若是不注意,第一眼看去,还是很像的。因为一些脸上的特征,以及王言这个专业演员装出来的受欺负的样子。
只要第一眼过去了,第二眼的时候,他就可以保证是背着光线的,看不清脸,这就做到了以假乱真。他现在的易容,经过这短短时间的摸索,已经达到了二级水平,很够用了。
收好白大褂,以及其他的资料,王言扣上一顶礼帽,拿了一把雨伞,打开窗户,直接从六楼爬了下去,准确的说是坠下去。他用强大的上肢力量,如同电影中演的那般,一个个窗台的坠了下去。他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往松井路走去。
狄斯威路距离松井路上的南华医院并不远,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过去,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在周边探查了一圈。没有问题!
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他翻进医院内,而后套上白大褂,系好扣子,转了一圈找到住院楼,从门口出现,光明正大的收了雨伞向里走去。
“站住,把你的证件拿出来。”
见王言要往里走,门口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不客气的拦住了他。
“哈衣。”王言赶紧的上前一步,侧过身躲着灯光,从口袋中掏出他的工作证。
他面上表现的谦卑,但内心中却想着这反常的事,因为昨晚陆伯达说传回来的消息是只有三楼不让进,却没说进入住院楼都要看证件,情况出现了一些变化。
而且这个拦住他的小日本,举止之间并不像是一个医生,而更像一个经过训练的士兵。是的,就是士兵。
在双方传递证件的时候,王言的手碰到了那个日本人的手,很粗粝,这样的手,不应该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他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翻进医院的经过,仔细确认着是否有纰漏……
“小泽君,你难道没有收到通知吗?”
“当然不是,只是因为今天下雨,我不小心淋了一些雨。我的身体从小就虚弱,很容易生病。回到家以后,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想要回来那些感冒药。”
“身体虚弱?”那盘问的小日本瞪大了眼睛,仰头看着王言:“小泽君,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们不像支那人那么高大,你的身高在日本人中可是少有的,你却说你的身体虚弱?”
装日本人,身高问题是必要解决的。他装作特高课的特务,那是坐在车里。现在闯入敌营,当然要仔细这最基础的一点。搞情报的,这方面都是不差的。
王言推了一下眼镜,苦笑着说:“或许就是因为我基因突变吧,虚弱,就是长高的代价,你看我瘦的样子。”
“唔,很有可能是基因突变。”那矮小的小日本眼中透露着迷茫,口中确是坚定的不行,他刚要继续说话,远处又走来一个日本人。
“浩行,什么情况?”
“啊,队长,没什么。是小泽君淋雨不舒服,想要回来取一些药。”盘问的日本人点头哈腰的回复着。
那队长来至近前,盯着小心陪笑的王言看了几眼,从被称作浩行的日本人手中取过证件,合上之后拍到王言的胸脯上:“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这栋楼,抱歉了,小泽君,请去前楼拿药吧。”
王言接住证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咳嗽了两声,小心的问道:“真的……好吧,我去前楼,对不起,打扰了。”
他想再争辩两句,看到那被称作队长的人变的危险的眼神,激灵一下,给日本人鞠了个躬,将证件揣进兜里,转身打着伞咳嗽着离开。
看着王言的背影,那队长问道:“你确定有这个人吗?”
“是,队长,名单就在这里,我一直都在看。我还问了他们,都说这个小泽梁雄非常小心,甚至对支那人也非常客气,是个受气包。他是关东人,刚才说话的口音您也听到了,绝对错不了。”浩行转身跑到一边,拿起一迭资料,找到写有小泽小泽梁雄名字的档案。
队长接过来扫了一眼,点了点头:“你做的不错,浩二,继续努力,我都记着呢。”
浩二接过那档案资料,站的笔直,被上级随口说的话糊弄住了……
队长心中笑话着傻子,又转头看向那道小雨中慢慢撑伞前行的背影,转身离开……
又是军人,又是队长,跟陆伯达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问题是,昨天打听到的宋希文可能在南华医院,今天白天才搞到的南华医院的资料,晚上过来就换了另一种情况,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医院窃取名单的人,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这份名单是必要的,也是不必要的。可以应对医院里的人的招呼,筛选王言的假扮身份,这是必要,可以随机应变生死有命,这是不必要。
或许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所以这才冒了风险去档案室窃取了医院医生名录。毕竟他的重要性,也不次于宋希文。
王言没有放弃,他去前楼找人拿了感冒药,而后正常的走出了医院大门,脱了白大褂收好,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住院楼后边的院墙外。
这一次他没有翻墙进去,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头上的注视……
感谢(付新闻)大哥打赏500币继续支持。
感谢(LEO~RYAN)(情舎)(大之虎)(成风a)(凡尘陌客)五位大哥继续支持。
日常感谢投月票的好哥哥们支持、
感谢投推荐的众位哥哥们支持、
感谢默默看书的大哥们支持。
第665章 得来全不费功夫
雨夜中,漆黑的路上只有旁边医院的灯光穿透雨幕的余晖,一个撑伞的男人还算快步的走在路上。皮鞋哒哒的踩在存了一层雨水的硬路上,在雨中也能传出去很远,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跳的起伏处,叫人头皮发麻。
王言先前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绕到这个住院楼的后边,他是在更外围探查的,最后才走了一半,在前边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翻进医院。方才离开,再回来,他才算是转了一整圈。
所以来自头上的注视,是属于警备,而不是已经锁定了目标。否则的话,他早挨枪崩了。
但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他无法进到住院楼的内部去细细探查,寻找宋希文是否在这里。虽说现在住院楼中有兵把守,但也不是说宋希文就一定在这里,可也没准真在这里。真真假假,获知到的消息也不多,根本无从判断。
如此想着,王言离开这里,又去到了最近的安全屋中,这个安全屋的状况就不如先前的那一个了,被很明显的翻动过,想来是因为之前劫狱的时候,日本人大肆搜捕的原因。
拿出日本陆军医院的那个证件,对比着上面的面貌特征,又一次的化妆易容。
这个陆军医院的日本医生名叫高桥正男,家族应该是有些来头的。因为高桥的姓氏是有历史的,不是那些什么桥边、井口之类的,被人称作在哪怀的就取了哪里的名。
一通忙活之后,王言重复了之前的操作,从顶楼跳了下去。他的安全屋基本全都是顶楼,主要是顶楼方便架设电台的天线,另外也是这个年代的人,就已经厌烦爬好几层的楼梯了……
他从路边偷了一辆车,开着去了日本人的陆军医院附近,下车打着伞直接向着医院走去。这里是属于原本的日本租界,很多日本人的部门都还在这边。这是属于大后方,所以如果宋希文真的在这里,凭着红党的力量执行营救行动基本不可能。
这跟之前的行动不同,那是有着双方一起的三千多人合作,外围战斗吸引日军兵力,内部迅捷无声的解决战斗,而且离日军大本营还有一段距离。这里不一样,一旦发生战斗,用不上多久,直接就被数千日军包围了。
王言光明正大的撑着伞从门口进去,想要拿出证件递给门口守卫的士兵看一看,那士兵立正行了日本的军礼:“高桥先生,不必看证件了,能不能告诉我,您这么晚过来是因为什么呢?”
“今天不小心淋了些雨,睡觉的时候感觉不舒服,我想应该是感冒了,家里的药用光了,所以我过来取一些。这该死的天气,还真是让人难受呢,你们站岗也辛苦了,要小心感冒。”
“多谢高桥先生关心。”那士兵咧嘴笑道:“这么晚从床上爬起来,也是需要很大的毅力啊,高桥先生一定很难受吧。您快进去,外面这么凉,感冒又要加重了。”
王言点了点头,转身咳嗽着向里面走去。
“高桥先生还真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没有看不起我们,你说是吧。”站岗的士兵看向跟他一起顶着雨的另一个日本士兵,分享着他的感觉……
晚上的医院还是比较安静的,加上天气不是很好,人们都昏昏欲睡,即便值班的人也没那么上心。事实上之前的南华医院也差不多是这样,就是住院楼内部不一样罢了。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住院楼,这次没有士兵把守了,只有一个打着瞌睡的小护士:“高桥君,您怎么这么晚过来?”
“淋了些雨,有些感冒,脑袋昏沉沉的睡不好,家里又没有感冒药了,我回来取一些。顺便再查查房,看看我们帝国的勇士。”
“高桥君真是辛苦了,感冒了还在想着那些士兵。”那个小护士一脸钦佩的看着王言。
王言背对着灯光,戴着礼帽,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你也很辛苦,都是为帝国的明天服务嘛。啊,对了,你把出入院的记录给我看一下,我记得有几个人的伤势还没有恢复好就出院归队了,真是可敬的勇士,明天我要联系一下他们,问问他们的病怎么样了。”
“高桥君真是一个好人呢。”小护士看王言的目光更好了,出身好,是医生,对病人还那么好,年纪也不大,怎么想都是一个很好的人,就是可惜了,她配不上……
虽然她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但手上却是动作不停,拿了记录递过去。
王言接过记录,随意的翻看着,上面都有经手的医生,以及出院的大致情况。一边看他一边跟这小护士碎碎念,说着听起来很详细,但细琢磨基本等于什么都没说的废话,就是按照名字瞎掰,绝不过多的说细节,仅有的几点也是日本军人的一些共性,或者是念叨病人的家乡之类的。
如此逐个名字的看过去,翻了两篇,王言皱眉指着其中的一个名字:“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中午进来的,下午就又出去了?哦,抱歉,疏忽了后边备注的特高课。这个人我记得好像伤的很重,遇到这样的人,帝国的武士真是不容易呢。”
他自顾自的碎碎念,勾起了小护士的话,这小护士连连点头:“高桥君说的没错,这个人是渡边君救治的,当时手术的护士是结美,她跟我说,这个人中了两枪,都打在要害的位置上,而且还自己咬掉了舌头,支那人真是恐怖啊。不过幸好渡边君的医术很高,把这个人救了回来。而跟那个人一起过来的,就有两个我们的人,最后抢救无效死亡了……”
王言叹了口气:“都是天皇的好臣民,帝国的好武士,有这样的勇士战斗,灭亡中国,杀死那些可恶的支那人,一定是早晚的事。”
小护士左右看了看,小心的靠近王言:“而且那个人来的那天晚上是我值班,他其实没有被转移走,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体也承受不住,而是就在不远的疗养院内修养,后来我好奇才问的结美……”
王言摆了摆手,面色严肃:“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一定是特高课抓捕支那人的计划,万一有人从你这里听到消息怎么办?咱们这里可是有不少支那护工的,如果消息泄露,破坏了特高课的计划,最后追责下来,你能承担的了吗?即便不剖腹自尽,也要送到慰安所那里,去慰劳帝国武士了。管好你的嘴,以后这种事不要对外透露,就算是我明天再问你什么,你也要当不知道。这是为你好,明白了么?”
两句话的功夫,小护士都吓傻了,她就是碎嘴子八卦一下,高桥君人又那么好,分享分享小秘密罢了,可不想搞出什么大事来。
“高桥君,您放心,这话我就跟您说过,那个支那人的情况,结美也只告诉了我一个人,肯定没有别人知道,有也是结美说出去的。因为她现在被调到疗养院了,专门照顾那个重伤的支那人。”
“被你这么气了一下,头更疼了。”王言手捂着嘴,干咳了一声:“我去取药了,记住我说的话,真是让人担心啊。”
他无奈的摆了摆手,转身走了几步,顺着楼梯慢吞吞的上了楼。他真的去了高桥正男的办公室,真的在办公桌中翻出了一些感冒消炎的药,这才离开。路过小护士以及门口站岗的士兵的时候,都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而后便向着所谓的疗养院走去。
所谓得来全不费功夫大抵如此,之前在南华医院的时候正伤透了脑筋呢,来到陆军医院,便从一个小护士的口中得到了情报。
按照小护士的说法,她是晚上值班的时候,看到特高课往外运人,又从器械护士口中打问了伤势,这个说法是可信的。因为王言在那个小护士的眼中,只看到了没心机。装傻,是骗不过他的。而且按照小护士简单的描述,身重两枪都在关键部位,又咬掉了舌头,能活着都挺不错了,确实不具备转院的条件,能弄出来到疗养院,都已经是最大的能力,再远人就挺不住了。
那么日本人的想法也就明白了,宋希文的情况肯定是不能审讯的,没有舌头说不了话,所以日本人让红党认为宋希文就在南华医院,从而组织人手前去营救,抓到活口打开突破口,或者借着营救的时候,消灭红党的有生力量。
宋希文这边,应该是先让其修养,留着下一次钓红党用。而且还有出卖宋希文的叛徒潜伏着,不管怎么说,日本人都是掌握主动的那一方。怪不得汪曼春那么高兴,这是必赢的局面,玩的是阳谋。只不过他们想不到,出卖他们的,仅仅只是陆军医院值夜班的小护士。
他们一定早都严厉警告了小护士,但王言扮作的小贵族,应该是在日常生活中就挺有几分魅力,加上王言本身的一些自然气质,使得小护士迷住了,故而口不择言。
现在就算知道了宋希文的所在也没用,不能救,救不了,否则人没死呢也给救死了。而且这里是日本人的后方,不同于先前的监狱,有足够的安全距离,很不好办。
至于说无声无息的把人弄走,王言小心的扒着墙头,杀气毕露的将疗养院中的狗吓的夹着尾巴装死,他看着内部的环境。
说是疗养院,但其实地方也并不是那么大,叫个所更合适一些。也不是给传染病人住的,而是供一些伤残的士兵修养,等着送回国或者是下一步的什么安排,以及在医院治疗差不多的日本士兵,避免他们挤占医院的空间。
其实没多少人在这里,因为战场已经不在这边了,再说那是打仗,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来说,就算日本人伤亡再小,那也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死,要么轻伤。大多数的重伤,都等不到医疗兵救治,直接就死了。只有一小部分的人,有命回到后方。
当然那是先前的情况,现在宋希文这个上海地下党的重压人物在这里,守卫力量自然是比较强的。尽管是处于后方,但该有的布置,肯定是不能少。
王言已经看到了在这里溜达着守夜的日本特务,他们叼着烟,走的漫不经心,甚至还很有闲心的聊天。这是正常情况,毕竟这里还没有暴露,不放松才奇怪呢,没有人可以一直保持高度的戒备,那不是人的神经能够承受的。
就算是那些潜伏在敌人内部的人,也有放松的时候呢,何况这些自大的日本特务。
王言默默的围着疗养院转了一圈,记下了里面的布置,分析着宋希文有可能所在的位置。他不能进去探查,如果真的不小心漏了行迹,那是要坏大事的。就算他自信,也总有意外发生,万事小心为上。
如此看了一圈,王言离开这里,把偷开的车停回原地,又跑回到先前在狄斯威路那里的安全屋内,重新换回了日特的样子,顺着楼梯下楼,又是开着车,光明正大的离开虹口,开车过了苏州河进入了租界区,直奔着福煦路而去。
在巷子中停好了车,王言还是在外围转了一圈,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动身去到了福兴典当行的后门,照旧是两短两长两短的敲了门。
昨天陆伯达说要转移,但却没有告诉他转移的地点,那就是今天还在。
果然,敲门结束不久,刘秋兰就蹬蹬蹬的跑出来开门:“快进去,等你半宿了。”现在已经是后半夜的一点多了。
来到书房中,还是在台灯后边的沙发上坐下,王言摆手扇了扇:“少抽点儿吧。”
陆伯达摇了摇头,没有在意,他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吗?”
上一篇:捉诡二十年,我进入了惊悚游戏
下一篇:足球:从皇马开始无限偷取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