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蒙德，傲慢太阳，没有被讨厌 第382节

“应该说不愧是你嘛，所以说战斗疯子也真够麻烦的，明明见证了那么离谱的差距却依然没有放弃战胜我的打算，执着到这种程度反而让人觉得离谱了。”

而在这时，荧也叹了口气，瞪着死鱼眼开口说道。

“有代价的奇迹我才不要呢，你这自以为是的牺牲并给予幸福的傲慢也该停一停了吧，你又不是神明，对自己的人生还是稍微自私一点比较好哦。”

而见到明确表示反对态度的两人，超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纵使我的存在是他道德良知和自我理想的部分，但我也并没有拯救世界的圣人宏愿，我想做的，只不过是想抹消自己过去所犯下的错，并且不让未来接着犯下错误罢了。”

而听到她的说法，两人再次叹了口气。

搞了半天，这不还是在纠结有关于诅咒的事。

“我明明已经跟你说了你不用在意的......”

公子无语地抓了抓头。

“这事不是说好交给我嘛，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荧轻声叹了口气。

才逛完三个国家，总不至于连七元素都没收集完就让我赢过你吧。

而面对他们的质疑，声音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又沙哑。

“不，你们不懂。”

气氛在一瞬间更加死寂。

紫色瞳孔中映照着金发的少女。

“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自从遇见了你之后，事情就开始跟更加故事性地发展了。”

“什么意思......”

“和你这个原本的救世主相交相识后，他开始逐渐从那紧绷的状态里放松出来，在你们的约定后，他开始逐渐增加了与他人的交往与相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就因为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在短短几个月里爆发出这么多次的危机”

优菈雪山的那一次；

温迪差点被解剖的那一次；

公子更是不止一次；

在稻妻雷电影开始吃瘪的时候，也是在相互了记忆增加了好感后。

甚至连亚斯塔禄和花散里她们的消失，也都可能是他的间接影响。

虽然前几者现在都平安无事地活了下来，但这不过是各种因素和及时抢救的结果。

奇迹发生过太多次，就会变得廉价并不值得期待。

“荧，你已经见识过我的全盛期了吧，那么试着估量一下吧，你还需要多久才能超越我？”

面对究极的正午形态，旅行者的实力和初次见面的时候并无差别，都是连半招都扛不下的贫落水准。

“我似乎担心给你带来压力所以从来没跟你提起过，但想要通过条件，你要战胜的是一分钟之内最强的我，这也意味着——”

【你必须在一分钟之内打赢我】

荧瞬间瞪大了瞳孔。

能在一分钟之内解决的敌人，双方的实力或者某个方面必然存在绝对的差距。

回想起游戏里那动不动就是天摇地动的神威，她就深吸了口气。

那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

现在的她甚至还没有恢复全盛期的一半力量，距离太阳的高度依旧很远很远。

超我继续说道。

“我并不怀疑你的成长性，但在你成长所需的漫长时间里，你们又要在我不知道也无法阻止的时候遭受多少次的审判，又要多少次才能幸运地死里逃生？又还会多少次在不经意的时候害死在乎我的人？”

“无论是任何一个在乎的人都不想失去，也不想忍受任何不完美的结局，那么又为何还要继续等待，愚蠢地将一切希望灌注于一个硬币的身上，这不是很可笑的事吗？”

“那么不如下定决心做出选择，将一切过去所犯下的错误化为虚无，将一切不完美的东西变成自己希望的样子，而代价不过是一个原本就不存在的角色的消失，我获得了满足，你们获得的幸福，这样双赢的局面到底为什么无法接受？”

他们听到了愤怒。

那是艾尔梅斯心灵中的良知与理想对于自己的嘲笑与愤怒，因为只是片面的想法与化身，所以此时话语中的感情才会如此纯粹。

“你认为为什么自我现在都不说话，本我为什么不阻止，因为我的想法同样来自于他的内心，他心底同样有期待着这个结局的部分，每一次你们出事的时候他都一直在犹豫和动摇，从更早之前，优菈·劳伦斯，从过去与你告别的那一天开始，这具身体就开始思考起了什么才是最有价值的赴死。”

优菈在这一刻捏紧了手掌，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她什么都不记得，也什么都不再是了。

最后的契约也是无意义的，不过是一根方便挣扎的救命稻草，只要继续呆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牢固和美好的东西都会逐渐发生改变，最后破碎成空无一物的残渣，到那时候，艾尔梅斯同样会选择这条路吧。

所以，没必要去忍受那种绝望与风险，体面地活得更像神明和英雄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是绝对正论的世界，没有人又资格说那是错误的。

但是——

“你差不多得了。”

优菈终于开口。

金色瞳孔中燃烧着安静的愤怒。

“别一直拿我的事作为你的借口，我差不多已经不想再听了。我大致总结了一下，你所谓的绝对正论说白了还是选择放弃的傲慢和软弱，既没有承担罪孽的勇气，也没有伤害他人的认知，却能任性地以最傲慢的态度凭借力量改变世界，哪怕明明没有人希望你这么做。”

“说白了，你终究只是一种片面的残缺思想观，并不合理也不正确。艾尔梅斯，你差不多也该给我醒醒脑子了。”

听见她的声音，不远处的自我微微愣神，依旧带着许些迷茫的面孔微微清醒，身体也逐渐高大了几分。

而超我闭上了眼睛。

“啊——终究还是不行嘛，算了，本来我原本是真的不想把这么残酷的话对你们说出口的......”

压倒性的恐怖气势从她的身上释放了出来，金色的头发伴随着身后升起的神轮显得格外神圣，那是他们已经在游戏里感知过好几次的东西，是究极的唯我独尊。

“话语，决心，意志全部都是毫无意义的表象，现实是很残酷的，这些看似漂亮的东西在绝对的暴力面前太过不堪一击了，你们的思想和意志也同样如此，你们既没有力量去实现它，也没有能力来阻止我，说到底——全部都毫无意义啊。”

她只是挥了挥手，巨大的风暴瞬间将几人吹飞，灿烂到如同雷电般耀眼的光之枪在下一秒全力朝着不远处的自我飞出。

而另一道太阳也同样升起，在这个属于他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两个太阳就这么开始了你死我活的厮杀。

无人能够阻止。

“呵，真的是这样吗？”

本我挡下席卷的风暴，紫色的瞳孔映照着男孩的身影。

十五听完刚刚的所有话，面无表情地捏紧了拳头，用力到连血都一滴一滴地落下。

第373章：自我欺骗也是成长的必备技能

两个太阳在虚空中猛然碰撞在一起。

炽热的高温仿佛要将周围的空间都融化，光是流动的余波就足以超过熔岩的高温，肉体凡胎在那股压倒性的暴力面前毫无抵抗力。

如果不是本我护住了他们，在刚刚那一瞬间，他们就已经被瞬间熔解了。

原本下意识准备使出全反击的荧放下手掌，转头看向刚刚说话的本我。

“你到底是想站哪边？”

“我当然是站在我自己这边，在这场闹剧里，所有人还是都得做出像样的选择才行。”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微微低头瞄了从刚刚一直都一言不发的十五一眼。

荧啧了一声果断地开口说道。

“你直接说好了，我们该怎么样才能帮到他。”

而回应也是非常干脆。

那是理所当然的冰冷话语。

“你们怎么样都帮不到他，这实力差已经够明显了吧，在这个精神空间里，他们两个都能永久处于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状态，那种光是余波就可爆城的战斗你们怎么插进去？”

而当荧再次开口准备说话的时候，本我又开口了。

“但也只是现在，继续看着吧，会有你们派上用处的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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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力的一拳在瞬间轰碎了音障，足以粉碎山脉的冲击力直接将自我如同炮弹般轰飞了出去。

然后还没有结束，炽热的神枪在瞬间拔地而起，如同炮弹般朝着被击飞出去那个渺小身影轰去，爆炸出毁天灭地的余波，但炽热的火海在下一秒就被圣剑的光芒所笼罩，金色的界限隔着数万米飞奔而来。

但却被另一发圣剑毫不留情地硬挡了回去，在空气中震荡出仿佛要让大气悲鸣的回响。

而在这冲击之后，两道金色的光点再次碰撞在一起，而这并不是结束，速度和节奏在下一秒瞬间加快。

最后已经加速到连轨迹都看不清的程度，众人只能赫然看见上方忽然出现了由无数线条构成的不规则几何型，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创造出了一片无比靓丽的星空。

如果忽略那时不时冒出的灼热光芒和如同敲鼓般狂暴响起的冲击余波。

然而，伴随着一记从上至下的战斧式下劈，自我的身影再一次朝着下方猛飞了出去，连续击穿了无数水晶般的空间层后再次交叉手臂挡下了一发毫不留情的阳光枪，巨大的光柱在瞬间驱散了刚刚构成的漫天星空。

这是远超神明领域的究极之战，凡人的目光甚至观战都没有资格，尽管已经在游戏中深刻体验了这一点，但无论是看几次，心里都会升起窒息般的绝望感。

而也只能勉强看得出，在刚刚的战斗中，自我已经开始逐渐落入下风。

这是很奇怪的事，两人用的都是同一种力量的最高规模，也都是同一个人的一部分，无论姿态能力还是力量都是完全相同的，不管怎么说都不该有如此明显的差距才对。

“答案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本能哒！！！”

荧抽搐着嘴角无语地看着又在实现名台词的本我一眼。

不是所有类似的场景都适用名台词的。

而本我皮了一下后心满意足地抠了抠鼻屎说道。

“你想的没错，他们的力量技术和战斗经验都没有任何差距，造成现在这种情况，是最单纯的觉悟，也就是想打不想打。”

“呵呵，你觉得只有我为什么会在这次事件里一直担当这种边缘的工具人角色，因为在以优菈的视角观察了一遍当年所发生的事后，他的思想本身就偏向了超我，而还没有准备对抗的话，挥拳的速度当然也会变慢。”

“而从这方面来说，他或许也在期待被打败才对。而这个，就是你们该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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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地放弃最后的挣扎怎么样？让一切都快点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