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蒙德,傲慢太阳,没有被讨厌 第383节
修长的白腿如同炮弹般轰击在了他的胸口,即使勉强挡住,也再次将艾尔梅斯击飞数米。
自我依旧沉默不语,丝毫不为所动。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多少事情,也应该明白你至今为止但人生从来没有自己的期愿,最开始是为了诞生和完成他的目的,之后是为了完成兄长的遗愿,直到来到新的世界能够重新开始后,你又开始在为那些约定在活。”
“明明拥有最强的力量,最多的选择,你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用最宝贵的时间度过了最廉价的人生,又用这廉价的时间夺走了那么多重要的东西,这些事情你自己没有想过吗?”
“以优菈的姿态体验了一遍记忆后你应该体会到了那时候她的心情,所以你才更应该明白,不管怎么忽略怎么欺骗,你还是亲手葬送了一个少女最真挚的回忆和恋心,那是除了做出选择以外永远都治不好的伤疤,已经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迅猛的一拳再次作用在了他的右脸,但这一次他却没有阻挡。
因为这些感情发自内心,傲慢的太阳不会欺骗自己。
而她说的话,也让他又想起了一个本来并不清晰的夜晚。
都姓希也差不多.jpg
第374章:活的最简单的时候就是最幸福的时候
“艾尔梅斯,你有什么愿望吗?”
在某一次执行任务时的夜晚,难得的休息时间里,优菈忽然好奇地开口向他问道。
“唉?”
艾尔梅斯喝了口碗中的鱼汤,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
“一副从来没有想过的样子啊...毕竟你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很多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你应该都能轻易做到吧,所以就没有什么愿望或理想吗?”
优菈用手支撑着脸颊继续开口说道。
“你写的那种小说里不是经常有的吗?什么登上世界权利与力量的顶点,开一个大大的后宫啊什么的,这种特别想做的事情难道没有吗?”
对此,艾尔梅斯抓了抓头,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以普遍理性而论,只能说大的的确没有吧。从出发点上来说,我就不存在能够诞生欲望的条件。”
“说详细的话你可能听不太懂,我稍微整理一下措辞吧,你可以这么理解,在我十四岁以前,我和自己的父亲和兄弟一起生活在一间大房子里,除此之外就没有接触过任何人,因为一些原因,在从出生开始,我所受到的教育和思想洗礼都是童话级别的。”
“啊?童话?”
“嗯,不光如此,我们也从来没有看过书和接触一些黑暗性的信息,因为素造性的限制,所看见的几乎全部都是洁白的善与美,成长的十几年里也几乎从来没有感受过痛苦和难过,直到最后的那时候,都连【死】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
优菈顿时猛然一惊。
这事情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艾尔梅斯继续说道。
“你应该听说过吧,大部分情况下,什么样的环境和什么样的教育决定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像是科学实验中的小白鼠一样,在相当刻意的针对塑造里,哪怕已经是接近青春期的年纪,我们的心理人格也依然纯洁的像小白花一样。”
“说难听点的,就是一群不知苦难,不知欲望,思想短浅的圈养绵羊,以我现在的视角回想起来倒也真是心情复杂。”
紫色瞳孔中难得的出现了几分追忆与无奈的自嘲。
“当人的世界观被固定在【家庭】范围的时候,眼光所决定的愿望也会变得短浅,最激烈的也只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比赛,得到第一的能够获得一块廉价的巧克力或其他东西,而且无论是谁赢了都会慷慨地分享,所以每天都是幸福的时光。”
现在以正常人的思想去观测那时候的自己会觉得有些可怕与嫌恶,因为那既没有自我又很愚蠢,但是也不能否认,思想越简单的时候,就是离所谓的幸福最近的时候。
长大以后总是嫌闹腾腾的小屁孩又吵又麻烦,大概也是有些羡慕他们能够什么都不用苦恼地自由奔跑。
他最初也是最核心的人格就是这样一片空白的圣洁,能够现在形成与普通人差别不大的成熟价值观,则是因为能力连接了不少人的记忆的影响。
就像是在外面包了不少层花花绿绿的壳,但最本质的核心或许依然还是原来的样子。
一个思想与欲求都停留在家庭层次的家伙。
优菈闭着嘴巴久久沉默了。
这种奇怪的过去绝对有问题吧。
“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蒙德?”
优菈问出了那一晚她最后悔说出的话。
眼前的最强凝望着正在燃烧的温暖火堆,瞳孔中仿佛在火光里映照着无数往昔的幻影。
他说。
“因为只剩一个人的地方,不能叫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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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猛的肘击击中胸口,让骨头发出破碎的声响,但他无视了这剧烈的疼痛,在下一刻用力抓住对方的脚全力甩起了大风车,然后用力朝着远处直接扔飞出去。
而就在这时,魔法的光芒却在眼前炸裂开来。
虽说不过只是用来黑暗里照明的低级魔法,但是在太阳恐怖的功率输出下却形成了能够直接照亮黑夜的恐怖效果,过于刺眼的亮光甚至在刹那夺走了同为太阳的他的视觉。
让他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黑暗里。
什么都看不见。
“在上面!”
远处传来了荧的呼喊声。
让他能够来得及反应过来,挥出一拳挡下了那猛烈的踢技,但身体却还是被过于霸道的力量击退了百米。
战斗到现在,依旧感觉不到什么特别的意义,与自己战斗原来是一件这么无聊的事啊,争论想法的对与错毫无价值,他甚至连痛觉和反击的欲望都没有。
如果是完全的艾尔梅斯,估计是能够抵御这场闹剧的吧,但他终究只不过是自我,连人格都算不上的想法而已。
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实现的愿望,那么输给她去创造一个绝对正论的完美世界也没什么不好吧。
而看着明显已经逐渐走向落败的自我,众人已经有些慌张了。
他们可没有兴趣一直OMO下去了,各种意义上都已经快没时间了。
优菈更是烦的不行。
他过去经历的那些事也许的确很痛苦很绝望,但太阳应该没有那么脆弱才对,他们所认识的艾尔梅斯应该没有这么空洞的软弱。
而且还有一件事。
她一把拉住了到现在还一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十五,表情严肃地大声开口说道。
“既然三个部分都到齐了,那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是艾尔梅斯的哪一部分?”
但对于这个问题,一直都有答必问的本我却没有说话。
十五则是颇为不快的拍落了她的手,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冰冷的光。
“我在想事情,别随便碰我。我不是他,而且也别一直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没有重要到唯一的程度,他的空洞和情况有一大半并不因为你。”
听着这毫不客气的发言,优菈愣了愣,但她好像在恍惚间理解了什么,赶紧又开口追问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在很早以前就经历过这种残酷的事情了,你的过去不过只是撕开了原本刚刚开始愈合的伤疤而已,再加上相当麻烦的一点,他对于生死之间的想法相当不明确,那种能力让他亲身体会到太多死人的经历了,对于生死的态度已经变得相当觉者化了。”
那双眼睛有着从未见过的复杂。
既有嫉妒和愤怒这样的负面感情,又有自责与纠结的难过,她看的出来,这个人同样困扰于选择之中。
但是他还是开口说道。
“既然你已经做过一次,那么不妨就再尝试吧,再一次给他活着的理由。”
十五拍了拍旁边站着的本我,平静地开口说道。
“已经差不多了,先从她开始好了,送她去那里吧。”
第375章:难过的感觉分很多种,有一种叫无能为力
又是一个阴沉的下午,在那件事情发生第三天,也就是暴打天理的第二天后,因为没有删除记忆,大团长的伤势在那一天忽然二次爆发。
原因则是因为在他打天理的时候遭受了来自深渊教团的刺杀导致中毒,虽然刺客全部都被他猛追着连老巢一起全部剿灭,但接二连三的意外依旧让情况一下子变得非常糟糕。
再三向艾莉斯女士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后,他才勉强放下心来,在悬崖上采了几朵开的最好的塞西莉亚花,将其包扎成花束后朝着教会的医室走去。
他现在只想好好陪陪自己重要的人。
然后好好的说一声对不起。
自从大团长受伤以后,骑士团里的气氛就一直很沉重,作为又强大又靠谱开朗的老大哥形象,大团长在骑士团与蒙德的风评和声望一直都很高。
在他住院以后,几乎每个骑士都会带着礼物来看望他,堆积成的花束和供品几乎能塞满整个房间,可见他这几年来所积累的名望和贡献。
绝对无愧于传说中的北风骑士之名。
艾尔梅斯深深吸了口气。
他的人生有两个重要的转折点,第一个转折让他失去了一切,得到了能够做出任何选择的力量。
第二个转折由诺艾尔的父亲和大团长给予,他将当时身份不明和流浪汉一样的小屁孩捡了回来,给了他衣食住行所需要的所有温暖,也告诉了他生而为人的道理,让他能够脚踏实地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是他在这个世上最感谢也是最重要的人,是亦兄亦父的重要存在,也是能够无条件诉说软弱,像家人一样可以依靠的人。
无论于情于理,他都必须要负起责任。
然后——
“艾尔,你不能进去,或者说最好以后都不要来了。”
在大门口,忽然出现的艾莉斯将他拉到角落忽然如此开口。
“......为什么?”
“和优菈不一样,法尔伽他还在受你的影响,现在更是已经处于类似40度高烧的半昏迷状态了,让我没法确定用记忆喷雾会不会导致永久删除,现在只能勉强用心灵类的魔法让他的思考虚化你的存在,但或许是因为他实在太担心你的状况,导致魔法的效果还是不好,唉,早知道应该不告诉他你这件事的。”
“但现在也没有办法,至少有一点是肯定,在他从虚弱状态完全恢复前,你绝对不能出现在他的眼前,加强他的印象,不然现在刚刚稳定的情况又会下降,如果情况再恶化,哪怕是我也——”
“......我明白了。”
艾尔梅斯沉默了很久,手中举起的花束悄悄放下了。
但是他又抬起头问道。
“那么在他睡着的时候有时间吗,至少...我想面对面地和他说声对不起。”
而面对这个卑微又合理的请求,艾莉斯却沉默了。
犹豫了好久,自认为应该骗不过对方的她才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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