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预言家 第757节

塔露拉看向那穿着铠甲的白发身影，顿时明白了什么。

“特列斯不是零号，你才是。”

“？！”

其他几个姑娘听着塔露拉的结论，不由得惊讶和警戒的看向了一旁的卡兹戴尔。

曾经毁灭过一次这颗星球智慧生命的存在，在孤独之中走向毁灭，实在是不像所谓新世界的神死法的零号。

“有些不对，我是从残渣之中诞生的新的意志，遵循着特列斯的过往记忆一同承载愿望而生的存在，我虽然利用了零号的自我保存获得了自我和认知，但是我和那个毁灭人类的狂人却截然不同。”

卡兹戴尔眺望远方，那是已经成为村长，收留了流落的逃兵温迪戈，捡到了被血魔神肆虐的村落之中，被转换成血魔的幸存者的阿鲁兹戴肯的特列斯，他光耀万丈，亦如指引黎明的启明星。

“但是属于零号的，的确应该是你的回忆才对。”

“是，所以特列斯并没有进来，这里既是他的内在，也是属于零号的残渣的回忆，是属于我的东西。”

卡兹戴尔平静切冷静，和那个扭曲偏执，甚至最后坠入疯狂深渊的零号截然不同，可零号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让人感到心惊。

“那么，你带我们到这里，究竟是想表达什么？”

“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一些事情，一些将来可能会到来的事情，零号虽然不会再度活过来，但是那些对陆地虎视眈眈，盘踞在这颗星球深处的威胁依旧存在，我只是希望你们可以记住这点，顺便了解一些关于过往的秘闻。”

卡兹戴尔低声说道。

“知道，总比不知道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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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感觉我似乎已经搞明白他们去哪了。”

在自己内部构造出来的意识世界几乎快逛了个遍的特列斯觉得有些不太对头，因为本来是一次不错的团建活动，结果就变成了自己看着几个年轻人不省人事，这样不太好。

“陛下，您最好是找到了。”

一旁的黑鸦嘎嘎的叫了两声，这让特列斯显得有些心浮气躁。

“也许你不该那么啰嗦，雷文，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办法。”

凝神专注，特列斯将自己的意识投入到了自己的身体内侧，投入到了更加深刻的某些部分。

毕竟他很少去干涉自己的深层意识，那样会让他看到一些不堪回首的久远过去，无论是坏是好，比如人还在中二时期的羞耻历史，把一些羞耻行为当做理所当然时期看待的时刻。

于是....他在那深层的劲头，看到了一个王座上的男人。

漆黑的结晶王座，一个黑发，看上去苦大仇深的‘萨卡兹’？

“好吧，看上去有点像我自己，但是我这个人快乐的很，所以就算了吧。”

也许是自己曾经还未变成所谓的超生命之前的形象，不过特列斯记得自己那时候比起这个轮廓坚毅的男人要看上去更加普通一些，属于是丢进人群里到哪都找不到的类型，不过现在这个王座上的男人，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但是特列斯没有想着去理会他，他选择了忽视，或者说越过这个男人，去前往下一个场所，去前往他想要去往的场所，那些人存在的更深层的部分。

“你要这样忽视我吗？特列斯。”

“难不成我还要和你聊天？”

“倒也没必要，你在想的事情我大概都能明白，无非就是不想和我这个看上去就很麻烦的家伙扯上关系。”

“你有自知之明真好，那我走了。”

“你就不好奇吗？”

听到那个男人再次叫住了自己，特列斯一脸嫌弃。

“不好奇，如果你是美少女的话我说不定会好奇一些，臭男人就算了，再见。”

很干脆的走了过去，头也不回，那个王座上的男人略微有些惊讶，随即摇了摇头。

“看来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他对我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你指引那些年轻人前往深层，揭开秘密，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卡兹戴尔。”

“也许吧，或者说，他也不在意我的源头会是一个毁灭的残渣，一个已然彻底死去的存在。”

与出现在塔露拉身边的卡兹戴尔不同，眼下处于这个昏暗空间王座跟前的他是使用着特蕾西娅的样貌。

“那个年轻的龙女是怎么猜测出我和你的关系的？”

“毕竟虽然有些相似，可你和特列斯相差的部分太多，而我，也多少有些厌世的部分存在，但是特列斯不同，他热爱着这个世界，热爱着他周遭的一切，这也正是因此，我才从来没有觉得我会再次成为你，我自尘埃之中诞生，借用他的记忆和意志获取了自我，借着你的残骸从此成为了卡兹戴尔，我是他的手足，他的利刃，他的黑暗。”

“真好啊，那我还真羡慕你，我毁灭了让我感到痛苦的一切，最终却又觉得，失去的那些文明和过往，也昭示着我自己的存在，可我终究是孤独的怪物，在众多人眼中的实验体，卡兹戴尔，如若我和他同样，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村落出现，我还会是那个带来毁灭的使者吗？”

“我不知道，零，这种事情，与我无关了。”

“是么，你也好。”

结晶的王座与那个男人一同消灭，而‘特蕾西娅’就站在那里，看着又探出头来的特列斯。

“你果然没走。”

“我刚刚也说了，如果是美少女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听一听，只不过你这个皮套用的有些太过恶劣。”

“那我是不是该在维多利亚搞个什么萨卡兹皇女的线上直播？”

浅笑这回应特列斯的询问，后者也是挠了挠头。

“我觉得你真那么搞罗德岛也许会有不少人抓狂。”

“且不说我能不能真的这么做，特雷西斯也不会让我这么干的。”

“也是，所以你为什么在我的深层意识里。”

特列斯有些好奇，他本以为他和卡兹戴尔已经完全分隔开来，就和那些可以潜入子嗣身体的超生命和一些族群之神一样。

“你可以自己猜测一下，特列斯，不要总想着从别人身上取得答案。”

“你知道么，要不是你顶着特蕾西娅的脸我就直接揍你了。”

“那么还真可惜，你没办法动手。”

看着眼前那似笑非笑的阴阳表情，特列斯真有种就这样动手算了的冲动。

“大概是和刚刚那家伙有关，实际上我们...不，我在那座圣山取得的神明残骸就是他吧？”

“是，他是命运的囚徒，超越者零号，也正是因此，你也通过他的参与，和我的存在，踏入了命运的路径之中。”

“一般不是该我被这家伙夺舍转生吗？”

想了想那时候自己和那些东西的强度差距，自己要是被夺舍岂不是说没就没？

“别把事情总想的那么坏，特列斯，那时候他已经死了，你刚刚看到的，只不过是因为我的存在而显现出来的残留思念，以及在命运的长河之中，你们之中存在的一些共同点而产生的因果联系罢了。”

“你这么说，这位还是个穿越者前辈咯？”

虽然特列斯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个穿越者的身份高贵到哪里去了，毕竟再怎么说他一路走到现在，除了自己的力量，还仰仗了不少同伴和部下，而且没有其他人的支持，他也不可能被尊称为神君。

被畏惧的称呼为神和被人心怀尊敬称之为神是不一样的。

所以特列斯对黑龙很服气，他是受到敬仰的神，而不是萨尔贡的那只虫子那样的神，依靠恐惧和能力进行支配，将子嗣驯化成为家畜一样。

“我觉得我说的没那么明显吧。”

“毕竟我和别人和差不太多，要说特别一点的，就大概是我来自于红旗之下吧。”

摸了摸下巴，特列斯看着眼前的‘特蕾西娅’。

“所以你带他们来深层是为了什么？”

“让他们知道一些事情，还有就是，让你了解一些事情。”

一个瞬间，特列斯眨了眨眼，看到了属于某个带来破灭之人的过去。

“哎唷，这事情要让教皇老哥知道我怕不是要寄了。”

震惊！为人类带来灭顶之灾的居然是他们的第零号实验品！

不过到头来特列斯觉得就算零号不干这种事情，说不定人类迟早也还是会玩完，海里的东西。

“是不是什么都要沾点克系才好啊？”

“这个我不予评置，只是情况如此，特列斯，他们会醒的。”

“话是这么说，可兄弟，那些银色的玩意是纳米机虫这件事情我能懂，可之所以他们会向着我来，果然还是因为那位大前辈？”

“也有这一点，你也可以当做是我的原因，实际上，我知道零的事情，是在我们被打败之后的弥留之际，就是所谓的走马灯吧，不过关于‘天神’是怎么回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特列斯同样共享了一部分他获得的情报，那是关于教皇在伊比利亚的审判庭地下深处的遗迹之中讲述的，关于人类制造的气象卫星的事情，不过按照特列斯的想法来看，那应该是在还在那巨兽灾难席卷全球的过程之中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人类真的有空搞什么卫星发射吗？

“所以纳米机虫和天神是两个东西？”

“我也不太清楚，零离开月面基地之后就没有再回去过，不如说.......特列斯。”

“月亮为什么有两个？”

卡兹戴尔的话语让特列斯有些头皮发麻。

是啊，共享过来的，属于零号的记忆之中，月亮在他死掉为止，还是只有一个，那为什么泰拉的头顶会有两个月亮？

“实际上是月之眼计划？”

“真有那种把所有人都绑在一棵树上的计划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也就是说，天神是个什么锤子玩意到现在大家也都没搞懂咯？”

“就算你这么和我抱怨，我也没什么答案给你，不过你在梦中预见的灭顶之灾，是的确会到来的。”

特列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好消息是他有纳米机虫这种脱离法术范畴的新技能了，不过这纳米机虫大概和现代的源石科技不兼容，就算他想客串一下黑客恐怕都不行，不过这纳米机虫好像可以去黑一黑旧时代遗迹的电脑之类的东西。

嗯，前提是能黑的话.....

“说起来纳米机虫这玩意是生物科技还是机械科技？”

“两者都有，至于操作方法.....你就随便用脑子指示就可以了，能做到的事情他做得到，做不到的事情也是做不到的。”

特列斯想了想自己利用纳米机虫模仿那个破除了自己权柄的剑士时的景象，虽然说不能完全做到斩断命运这样的破格事情，但是姑且还是能模仿个三四成的水平的。

“但是我感觉这东西对我提升好像没多少？”

“如果你是想提升下三路的话，那的确没多少。”

听着老伙计那知根知底的回答，特列斯依旧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