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当反派 第813节
那么,余兴结束,该干正事了。
古蛇微微侧目,瞥了眼一侧茂密的林荫,随即舒展腰肢,转身行向山下。
片刻,四周的枝叶,微微颤动,传来沙沙的细声。
密林中,轻装简行的萨麦尔,在圆藏山中游荡,不时观察四周环境,确认方向后,又继续行进,仿佛只是个热衷于野外探险的游客。
终于,经历了数个小时的跋涉,古蛇在一处山坳前驻足停顿,漆黑的眸子,看向前方岩壁,幽幽闪烁,抬手扒下四周茂密的藤蔓,
顿时,一个通向山腹的漆黑洞口,映入眼帘。
萨麦尔满意一笑,随即环顾四周,确认附近无人,便俯身钻入其中,在黑暗中前行。
很快,凭借对魔力流动的感知,古蛇几经转折,穿过漆黑的甬道和大片的溶洞,来到一处遍布特殊纹路和奇异符文的古老石台前。
那红黑的印痕,似乎是逝者斑驳的血迹。
总算,找到你了……天之杯!
古蛇愉悦翘起唇角,一步步走向中央的祭台,脑内相关的信息,随着思绪翻涌。
大约二百年前,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冬之圣女”羽斯缇萨,连同远坂家先祖远坂永人、间桐家的创立者玛奇里·佐尔根,为了实现所谓“人类的救济”,在适合作为降灵地的冬木市,构筑了圣杯系统。
在基督教神话中,圣杯是可以满足任何愿望的奇迹之杯,当杯中之物充盈,便会满溢主的威光,实现凡者的诉求。
爱因兹贝伦、远坂、间桐三家所共同创立的圣杯系统,也具备着理论上的同样功能。
但很可惜,即便吸收冬木市的全部魔力,启动仪式,圣杯的力量,也只能满足一人份的渴望。
于是乎,本来的合作,变成了竞争。
大概是受了某种诅咒,二百多年来,在冬木市陆续有关圣杯的争夺,大都无疾而终。
于是,为了争夺的顺利进行,这场圣杯竞赛的规则,不断被完善,也就成为了如今所谓的【圣杯战争】。
按照惯例,大约每六十年一次,冬木市的地脉中的灵力会积累到足以支撑圣杯降世的量,于是有着无论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的圣杯便会出现于这里。
到时,会有七组对应的魔术师(Master),以及被召唤而来的英灵(Servant),参与到圣杯这个万能许愿机的争夺,最终活下来的胜利者将取得圣杯的所有权。
但实质上,它依旧是由爱因兹贝伦家族、远坂家族、玛奇里(间桐)三家所筹划和主导的,为了到达“根源”而构造的巨大仪式系统。
据萨麦尔所知,圆藏山就是冬木灵脉的集结点,山腹中的大空洞,即为曾经圣杯御三家创立仪式的旧址。
而眼前,这个蒜臼状的岩石表面画着巨大得骇人的魔法阵,就是作为圣杯战争真正核心的大圣杯。
别名——【天之杯】。
如今,六十年的循环期限将至,圣杯盈满,冬木市的这场竞争,也启动在即。
有些事情,时机到了,也该认真处理一下了。
古蛇幽然喃语,起步走向祭台前,垂落的指尖在繁密的魔术咒文上一寸寸拂过,入微的感知开始解析着这所谓的圣杯术式。
他此行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简单的夺取圣杯。
老实说,这种所谓的万能许愿机,也只是理论上可行,如果真的毫无问题,为什么会一次次失败呢?
再说了,作为曾经的弥赛亚和上帝之敌,老马手中正牌的圣杯,他都见过,何况这种人为的不完全造物。
不过,有些猜想,倒是可以借助眼前的圣杯术式,进行验证。
随着脑内思绪,如潮纷涌,各种新旧交替的知识,彼此印证,萨麦尔对于【天之杯】的理解,也逐渐加深。
半个小时后,一对漆黑的蛇瞳,在昏暗的溶洞中,幽然开启,眸中若有所思。
灵魂实质化?
原来如此……
埃及的太阳船、希腊的天堂岛、北欧的英灵殿、以及美索不达米亚的失乐园、还有那所谓的天国……
不得不说,我亲爱的女儿,你还真是个好学生。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上帝原谅你了(4.2k)
潘多拉,意为“拥有一切天赋之人”。
她是灾疫的魔女,也是稀世的天才。
萨麦尔举目下望,抬手触及石基表面的纹样,漆黑的眸子幽幽闪烁。
冬之圣女——羽斯缇萨?救济人类的第三法?
呵呵,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名字还他起的。
看来,在人间游荡的日子,自己的这位好女儿,不仅继承了他骗人的水平,还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眼前有着诸多神代技术痕迹的圣杯系统,大概就是其杰作之一。
话说,要不要直接将其解体呢?
貌似这样一来,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从中获取了大致信息的萨麦尔,自石台上抽回指掌,摩挲着下巴,暗自思考片刻,旋即轻轻摇头。
就算了没了冬木市的圣杯战争,还有东京、还有罗马尼亚、还有雪原市……
只要人类还存续,他们对于欲望的追求,就永远也不会停止。
那么,既然没办法一劳永逸。
不如,试试这个……
心中有了某种盘算的古蛇,唇角愉悦翘起,俯下身子,蹲在那古老的祭台前,曲指在斑驳的岩层表面抹画勾勒,丝丝缕缕绵延的血线,渗入繁密的魔术阵图中。
原初的符文与术式,在圣血的侵染中,进行着悄然的改变。
圣杯系统无疑是个庞大且复杂的工程,正当萨麦尔按照心中的构想,对眼前的魔术阵图,进行“小小”的调整之际,伴随着窸窸窣窣的隐晦声响,一道形似阴沟老鼠的黑影,在石缝中快如闪电地穿梭,急速逼近祭台前的目标。
然而,在黑暗中的生物,张开利齿口器,即将咬上目标的刹那,一只40码的运动鞋,骤然踩下,爆发的压力,瞬间将那玩意踩爆。
“噗!”
乌黑的鲜血和酱紫色的碎肉,四处溅射,在地面涂染出片片斑驳的色彩。
来了……
解决了这突如其来的异常,古蛇手上对于圣杯术式的改造,依旧没有停止,脸上弥漫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混账!你在对【她】做什么!”
此刻,后方黑暗的甬道中,传来一阵沉闷的木杖敲击声,嘶哑阴沉的怒吼,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暴躁和愤然。
同时,一个四肢如木乃伊般干瘦,深陷的眼窝中露出矍铄的精光,身着青色与深灰色搭配的和服,手拿木头拐杖,驼背矮个儿的秃头老人,咬牙切齿地从黑暗中走出,一股难闻的腐败气味,顺着空气的流动,弥漫开来。
萨麦尔指尖停顿,黑暗中的唇角,愉悦翘起。
“滚开!”
无论外貌,还是行为都异于寻常的枯瘦老头,怒不可遏地顿击手杖,
“嗡嗡……”
顿时,一团忽聚忽散的黑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涌向祭台前的身影。
通过石壁四周放射出幽光的萤石,隐隐可以看到,那团从洞口甬道扩散而来的黑雾,浮动着一只只拳头大小,形似飞蚊的虫子。
虫群所过之处,沿途石壁上错乱斜横生长的石笋,瞬间被啃啮一空,化为齑粉飘落。
拉近距离观察,那尖利牙齿,以及刀片状翅膀,构成了狰狞的外形和可怖的杀伤力,让人头皮发麻。
“啪!”
但伴随着清脆的响指声,数枚象征着“火焰”和“光明”的卢恩符文,浮现在男人四周,瞬间乘风而起,形成包裹其身的螺旋状炎柱,将飞掠而来的黑雾,燃烧一空。
节肢动物爆开的噼啪声,回荡四周,浓郁的焦臭味,也随之弥漫开来。
怎么会!
在火光的映照下,枯瘦老人望着炎流之中毫发无伤的身影,瞳孔急剧收缩,瞬间冷静下来的头脑,顿感不妙,不由沙哑着嗓子,涩声问询。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等你很久了,间桐脏砚……”
祭台前的男人,缓缓转身,唇角上扬的弧度,愈发愉悦,意味深长地低吟,一双漆黑的蛇类竖瞳,幽幽开合。
“或者,应该叫你——玛奇里·佐尔根?”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称呼,回荡在耳边,枯瘦老人目光一阵恍惚过后,惊错地抬头看向祭台前的男人。
玛奇里·佐尔根,那是他最初的名字,似乎已经有两百多年,无人这么称呼他了。
因为熟悉这段过去的人,大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为了尘埃。
他,怎么会知道?
而当双方目光交错的瞬间,枯瘦老人如坠冰窟,感觉自己仿佛是只被毒蛇盯上的老鼠,那彻骨的寒意席卷而来,让他干枯的灵魂,仿佛都要被冻结一般。
陷阱!
刹那,意识到自己才是被狩猎的那个,老人果断扔下手杖,以与肉体、 年龄不相称的灵活,扭头朝向洞口狂奔。
呵呵,想跑?
萨麦尔眸中寒芒暴涨,嘴角噙出一抹冷笑,微微抬手,悬于半空的指尖,勾勒出数十道卢恩符文。
瞬间,如流星急雨飞射的卢恩符文,接二连三地轰击向朝着大空洞外逃窜的间桐脏砚。
该死!
预感到来自背后的恐怖危机,老人暗骂一声,身体顿时如沙堡般,坍缩崩解,密密麻麻的飞虫,冲破那干瘪的皮囊,朝向四周分散逃离。
嗤嗤嗤嗤!
然而,数十枚卢恩符文,拖起长长焰光,横空划过,宛如燃烧的陨星,将甬道之中飞驰的虫子,尽数焚为灰烬。
伴随着不时的噼啪爆鸣,一只只发出鼠类尖叫的虫子,在烈焰中扭曲焦黑,簌簌落向地面。
而在虫群遭遇毁灭性打击的同时,地上披着青灰色和服的干瘪皮囊之下,一条细长的紫黑色阴影,宛如阴湿的蛞蝓,朝着洞口,小心翼翼地攀爬。
终于,经历长达近半个小剆时的艰难涉行,洞外的光源,近在咫尺。
逃出来了?真的逃出来了!
只要能回到家里的虫室,只要能找到鲜活的肉体,他的生命,依旧可以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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