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问答，从琪亚娜开始 第440节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者说，在琪亚娜和幽兰戴尔的绝杀下。

奥托·阿波卡利斯已经死去了，留在虚数空间的，只是一个执念，一个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执念。

没有人会满心欢喜地见证同类的死去。

哪怕是胡狼都会哀叹，一具好的实验素材就这样无了。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着——

【踉跄着前进着，虚数之树，依旧遥遥无期，意识被时间磨灭，心灵因空洞而流逝，他只能用言语，来支撑起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存在本身。

那语言愧疚且悲哀，是一个人坏事做尽，大彻大悟，完事皆善，最终却放下一切的怅然。

只是，可惜当他领悟到这个道理的时候，奥托·阿波卡利斯，早已经是一个举世闻名的恶人。

他早已经被自己最需要的力量，憎恨地彻头彻底。

不过，这也确实无妨。

求而不得，谈和无了，疯狂而理性的他，把拯救世界和毁灭他摆上平等的天平。

瞧，这样一来，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

杀了......我！

他在通往目的地的路上将希望留给了他人，为自己带来那救赎的终点。

并非是反转洗白，奥托从未否认过自己的恶，他也坦然接受他的恶带来的惩罚。

善恶二元，没必要定义一个人是好是坏，总有处于灰色的人，他不在乎千夫所指，也不需要怜悯同情。

[她]确实证明了——出于爱的愤怒，会拥有与爱同等的力量......】

死亡是一个人的终点吗？

如果是之前，众人无法给出答案，眼下，奥托用他的死，为众人说明了真相。

也许，有些人在死后觉悟了，主动堕落至地狱深渊，而有的人还心存着遗憾，拼尽所有，燃烧一切，只为了完成自己的执念。

眼下，对于奥托的垂死挣扎却依旧前行的身影。

她们所需要做的只不过是一个沉默的见证者。

可是......

这一刻，众人对他献上了敬意。

虚数之树间的距离行过大半了，屏幕中占据的巨大世界树好似遮天辟日般，令人望而生畏。

就在这时候，画面截然而至，紫色光晕闪过。

血色沙漠，废墟残骸皆化为了泡影，屏幕中，只留下了根源的虚数之树，背负罪恶的狂信徒。

梦幻泡影于虚空中显现，活动形成一段段文字，新的问题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第六百九十九章 第五十七题 4/4

【第五十七题（4/4）漫长的至冬，唯有死亡，所有生命都不约而同地离开那片无慈爱的雪国，裸露在地表上的坚冰反射着月光......

灰白色的树干，细长的影子，龙之骸骨，漫天风雪，被血与泪充斥一生的人躺倒在雪地上交叉重叠，了无生气——那就是我看到的景色。

请记住，真正的勇敢，可以是面对并接受真相的勇敢，真正的爱，究竟是默默守望还是坦诚相待，总是没有定论，但对于将死之人，或许并非没有答案。

请问，在即将触碰到虚数之树前，人生的最后关头，奥托·阿波卡利斯提到了哪两个人？】

【a：最初的牺牲品·无量塔姬子，意料之外的牺牲品·赤鸢·符华】

【无量塔姬子——其实在我的计划中，本该用死亡换回k423理智的最佳人选，是我的孙女，小德丽莎，是你的出现，是你的奋不顾身，让我能够继续看到小德丽莎活着，姬子少校，我很少感谢一个人，近百年来更是不曾涌现过相关的情绪，直到你的出现，谢谢你；

赤鸢·符华——我的老朋友啊，我还记得我们的初次会面，在你即将杀死卡莲的时候，我拦在来你面前，我原以为我和卡莲会一起死在神州，你让我们继续活下去了，我对你的情绪，很复杂，有感激，有愤恨，种种都是。

直到后来知晓你被七个徒弟背刺失忆的消息，从那时候起，我就有种预感了，我的老朋友啊，你的人生就是场悲剧，直到最后，你会发现，你连回去的家都没了。】

【b：最好工作助手·琥珀，最讨厌的狐狸精·八重樱】

【琥珀——你是一个意外，一个本该不应留下的意外，其实最开始，我只把你当做小德丽莎想要照顾的小猫小狗，类似宠物般的存在，我把你留在身边，让你看着德丽莎的生活，少有的带了些许期盼，直到那一天，工作乏了，让你帮忙处理了文件，有了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了更多次。

一来二去的，不知不觉中，玩着卡莲幻想的我，看见了拿着天命财政报表跑过来要求我削减游戏经费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了，哦，原来我在意的人，又多了一个。

八重樱——一个聪明人不应该轻易暴露出自己的喜好和厌恶。

但我可以明确说明，我，讨厌粉色头发，长有狐狸耳朵的东洋巫女。

起因是嫉妒吧，我嫉妒你，嫉妒你可以救下卡莲，嫉妒你可以得到卡莲的感情，嫉妒你可以在最后被卡莲记住，可同时，我也很感谢你，感谢你让卡莲活下去，感谢你让卡莲寻得了自己的意义，感谢你让卡莲心中真正有着想要依靠的人。

可惜，那人是你不是我。】

【c：雷之律者·雷电芽衣，风之律者·温蒂】

【雷电芽衣：雷电龙马的女儿，被可可利亚选中的倒霉孩子，第三律者的适格者，我曾视你为新时代为人类而战斗的律者，可惜力量还是意志都太过弱小，心灵没有真正支柱的女孩，却在意气风发的时候沉浸在小德丽莎的温柔乡中，若非是蛇的帮助，百般优势，最终一事无成。

不可否认的是，律者的身份，未来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成为世界蛇棋子的你，或许有望触碰到连我都不曾涉及的境界。

这是我给予的祝福，亦是诅咒。

温蒂：最接近s级的a级女武神，圣芙蕾雅中出来的异类，快乐教育下的卷王，本该出人头地的美人天才，可惜啊，生不逢时，你的存在碍着了我的计划，小德丽莎只需要继续过上醉生梦死的生活就够了。

或许流放会是个好的选择，一个好苗子，如果可以驾驭风律宝石，也是一桩美谈，失败了也无所谓，无聊时落下的一枚棋子罢了。】

【d：逆熵初代盟主·瓦尔特·乔伊斯，世界蛇尊主凯文·卡斯兰娜】

【瓦尔特·乔伊斯——我们本该是朋友，你拥有我羡慕的才能，你能让一群有着特殊能力却性情古怪的怪才，真心的信赖你，拥护你，跟随着你提供的方向而前行，你是我最好的接班人，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既然无法成为朋友，那么我们就只能不死不休了，原谅我，挚友啊，请君赴死。

凯文·卡斯兰娜——前文明最强的战士，持有[救世]刻印的救世主，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像是机械降神是那种能强制逆转任何不利局面的怪物。

就好像说明世界救世一种戏剧法，当剧情陷入胶着，困境难以解决时，突然出现拥有强大力量的神将难题解决，令故事得以收拾。

我啊...很讨厌啊，掀桌子什么的，对于我这么长时间的布局，是绝对性的毁灭，你一个前文明的失败者，跑来搅和先文明的事，不觉得不合适吗？

过时的老古董，就该和陪葬品般，被埋入历史的坟墓里。】

【e：我的孙女·德丽莎·阿波卡利斯，我的学生·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我亲爱的孙女，卡莲死后，薇拉离去，你是我最后承认的家人了，我想为你付出所有的爱，你想要做饭，我教导你做饭的魔法，你想要力量，我把犹大交给了你，你想要承担责任，我拨款让你的圣芙蕾雅游乐园可以敬请玩乐，我可以为你做出任何事。

直到我的夙愿到来，请你记住，我放弃了很多，可是我从未放弃爱你。

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我的学生啊，你有权利去摆脱其他人赋予你的目标和纷争，你该踏上属于你真正的道路，去成为你所想要成为的战士，去做你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

真如你的新名字，这是一个全新的起点，你将彻底摆脱曾经令你深陷其中的私人恩怨——去成为一个更好，对天命对人类的未来更有利的人物。

去做吧，按照你所希望的样子。】

第七百章 奥托的回合

“额，这道题目，完完全全地是奥托个人专属的主观题了。”

爱因斯坦想要分析，却无从下手。

奥托这个人啊，表里不一都是对他的夸赞了。

没有人知晓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哪怕是他主动暴露出来的东西，都需要逐一进行抉择，如果不想在某个方面突然被坑的话。

“爷爷，你准备直接答题吗？”

就算单纯如德丽莎，看过这么多次答题，社死达人成就后，她对问答也有了属于自己的逻辑，很轻易就看出来，这道题目对奥托的优势有多大了。

就选下一刻，她直接答题都没意外。

奥托笑了笑：“命中注定的事情，是机遇依是诅咒，既是喜悦，亦是徒悲。”

当你发现你所希望的事情，注定可以成功时。

会感到喜悦同时也会感到悲哀。

喜悦的是自己即将迈向自己所渴求的最后一步，恶劣的是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就像是在舞台剧上的人偶一样。

到时机了，就可以让自己上台表演了，大概就是这种被人操纵的像是傀儡的不妙感觉。

奥托笑着，将德丽莎放下来，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回到同伴旁边。

他知道，等下自己的分析，肯定会惹怒其他人，德丽莎这孩子，肯定会是受不了的一个。

未雨绸缪，奥托的老手艺了。

他咳嗽了几声，视线看向了选项a，两个人，无量塔姬子，还有符华，多么熟悉且影响深刻的人啊，可惜......

“无量塔姬子，是西琳计划中，第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牺牲品，是你的死，造就了k423最初的人性楔子，是人类的情绪与崩坏的恶意所开展的起跑线。”

“哪怕是你不承认，也不喜欢，可你无法否认的是，在k423成长的道路上，处处存在着你的身影。”

奥托好似没有看到以德丽莎为首的圣芙蕾雅等人，表情变得非常不好看。

他继续阐述着心中的思绪，结合视频中所看到的内容。

“在天穹市内，世界蛇的炸弹即将爆炸时，k423因你的意志，成就了天穹游侠，在与识之律者对峙时，你的存在让她获得了成长，与西琳的恶意诀别时，你的存在亦是她，坚持的最后一道防线。”

“之后纯白世界的告别，你的葬礼，薪炎之律者的诞生，无量塔姬子，你的戏份，你的存在，你的影响力，是远超过我最初的设定的计划。”

奥托发出了感叹，果然啊，人类的羁绊充满了奇迹，一个人以仪式感的方式去死，造就出来了一个真正的英雄。

“至于后续的老朋友，我们的关系就是认识许久的老朋友罢了，至少我不觉得，临死前的遗言中，会提到她。”

符华，正如选项中所表明的那般，最初的相见，你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卑微的我，而最后的离别，你茫然无措的离开，而我，在原地等候着没有归处的你，重新回来。

况且，无量塔姬子早已死去，留下遗言给一个死去之人，有意义吗？

选项a被奥托所排除，他看向了下一个选项，两个人，一个追随自己的人，一个自己嫉妒的人。

“琥珀啊，我对她有个小小的要求，所谓人生如同创作，就是从黎明开始取材到正午，从正午构思到黄昏，从黄昏开始动笔，晚上洗洗睡了，稿子里哪怕是空白一片，那也是充实创作了整整一天，所以......”

奥托表面上意有所指，内在确实是意有所指，拐着弯子提出自己那不合理的小小要求。

琥珀：“如果主教大人，想要提议在卡莲幻想上多加一笔经费的话，请提前将您事务桌上的文件完成。”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