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小姐不对劲 第101节
千寿村征附和着。
“在您到访之前,平冢老师已经就剑道部现状与我们进行过交流,您的来意,我们也清楚。”
“合则两利,高代学长。”少年点点头:“我们双方都有所求,一方需要学分,一方需要的比较杂,但也不存在冲突。”
“十分感谢两位不计前嫌。”
高代亮深鞠一躬,两人坐在位置上,没有回避。
“那么,虽然做不到忘记那些破事,但平常心还是多多少少能够保证的。”
搬来一把椅子,示意高代亮坐下,望月熏将话说得很直白。
“怎敢奢求太多。”
后者连声道谢,又看向坐在一旁的女孩。
“望月同学在这方面可以代表我的想法。”
“如此就好……”
似乎终于松了口气,高代亮打起精神:“欢迎加入剑道部,尽管曾经有过不快,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能够得到彼此寻求的东西。”
“比如?”
少年笑得意味深长。
“玉龙旗之类的?”
“没错,那是所有初高中剑道部梦寐以求的存在。”
高代亮毫不避讳地对上了望月熏的视线,他的目光坚定而认真。
“总武高是老牌强队,今年也会全力以赴。离举办日已经很近了,也许我这样说有些自大——望月同学,千寿同学,请助我一臂之力!”
“我不讨厌直率的家伙。”
笑着握住伸来的手掌,上下晃了晃,少年久违地感受到只属于年轻人的活力。
“听起来是个很有趣的事情,如果能帮上忙,那么就太好了。”
他终于认识到,自己大约的确可以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第一卷 : 第176章第壹伍叁章幕间 交一切公粮
“京都?”
“对,京都。”
搂着霞之丘诗羽的肩膀,望月熏这样回答。
他们用过晚餐,正靠在事务所客厅的沙发上,少女单手翻阅着一本杂书,另一只手则被少年握在掌心,十指相扣。
“玉龙旗啊,高中生活动醍醐味。”
她笑着说道。
“怎么,终于打算过一过平静的日常了?”
“很难界定这种大型活动到底算不算平静,说到底也只是高中级别的小打小闹……但愿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玉龙旗开始前就要先给自己插旗子吗?”
望月熏微微愣神,而后便也笑了起来。
“我不惹麻烦,麻烦也会惹上我。”
“你心里有数。”霞之丘诗羽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所以我们最好祈祷一下,别再遇上什么异常。”
“祈祷能管用,就没防务厅什么事儿了。”少年无奈地收紧指节:“见多识广啦……”
“要去多久?”
“一周吧,大概。”
“哼哼……有把握吗,我可没听说你连剑道都略懂。”
“所以这时候就得呼叫一些场外援助。”
伸手从茶几下方掏出一个小巧的木匣,少年的指尖轻轻挑动,合盖便弹了起来。
内里是塑形了凹槽的海绵,覆着黑色的绒布,凹槽中静静躺了一颗菩提子,两端已经被穿出线孔。那菩提子平平无奇,老旧而色泽黯淡,仿佛旧货市场里买一送十的添头。
“公平起见,我方承诺尽量不在非必要情况下率先使用望月熏。”
抛了抛匣子,少年如此调侃。
“这又是什么构想兵装?”
“与其说构想兵装,这东西就是个古董啦。”望月熏摇摇头:“天下五剑,数珠丸恒次剑柄上的一颗佛珠,本身除了文化价值以外大概只能用来盘着玩。”
“哦——”
霞之丘诗羽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少年的打算。
“上泉信纲。”
“没错,那是上泉信纲的佩剑,[学者]总该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
“的确是核武器级别的降维打击。”
合上书页,将头靠在身边人肩侧,少女已经开始想象他一个人打穿所有赛程的样子。
“说起来,京都啊……可以逛的地方似乎不少。”
“如果没记错的话,京都初夏的烟火大会也很出名。”扬起脸,霞之丘诗羽兴致勃勃地问道:“要不要去看看?”
“我还没去过烟火大会,自然是有兴趣的。”
刮了刮身边人挺翘的鼻梁,望月熏如此回应。
“但你不在,我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都是人所赋予的,当你说出‘月色真美’这四个字时,那颗由尘埃筑成的星体就在你心里有了意义。”
少女的笑容宛如她言语中皎洁的星体,似在氤氲着光华。
“不过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没办法到场的我反而很扫兴呢。”
“你要是真的扫兴,就绝对不会这么悠闲。”
俯身,抵住额头,轻轻磨蹭,望月熏直视着她的眼睛。
“说说看,又在密谋什么?”
“既然是密谋,当然不能轻易告诉你。”
“那么,诗羽,代价是什么。”
霞之丘诗羽勾起嘴角,而后轻轻抚上少年的胸膛,一路向下,缓缓游曵。
“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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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公司又开始培训了,熟悉本鸽子的朋友都知道,教培行业忙起来会很离谱。
就是说,更新会继续拉跨一段时间,大概一个月左右,但并不会断更,肯定会时不时出来刷刷存在感的呜呜呜磕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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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78章第壹伍肆章 我的心情
雪之下雪乃终究还是来上学了。
她只清了一天病假,也谢绝了千寿村征的探病请求,走进部室时,能够很明显看出因睡眠不足而显露的、下眼睑单薄的黑色。
部室里只有事先接到联络的望月熏,短发女孩被他支开,去剑道部给那些疏于训练的前辈们一些特别关照。如今,少年就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没有看书,而是一如既往地给奶酪面包涂满黄油,身旁则放着喷香的厚切培根。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纠结很久。”
“那是庸人才需要烦恼的问题。”
没有落座,而是站在望月熏桌边,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堆叠着手里的热量炸弹,雪之下雪乃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一直没机会问,频繁积累和抽取脂肪,身体吃得消吗?”
“无妨,[学者]并非如此不便之物。”
“……嗯。”
于是屋中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你和前天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
最终,望月熏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抬起头,迎上那双直视他的眼睛。
“就好像……唔……”
“不太好总结,对吧。”
后者笑了笑。
“当然,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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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蹲踞在窗前,窗外是皎洁的月色。
祂舔了舔自己的毛发,回过头,雪之下雪乃坐在祂身后,晦暗的星光照在她白嫩的脸上,给睡裙涂上一层朦胧的油彩。
“你早就知道吗,喵珐?”
“如果你说阿熏的事情,那么我也是刚知道。”
喵珐甩了甩尾巴。
“如果你说异常从业者混乱的婚姻关系,那么这种常识我自然早就知道。”
“可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你,对吗,雪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