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530节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出云地区的胜利者夜劫雪信在最后背刺了自己的从者，还有冬木地区的战斗没有决出结果，仪式的胜利者也不知道是谁，仪式本身未能成立，而圣杯搜集的魔力也消失不见.....

据fr的喀耳刻所说美狄亚在冬木被召唤过，但不知道有没有回英灵座，而由于重新召唤的从者没有上一次的记忆，因此也无法询问新宿本地的美狄亚。

而当时路修斯和真岁千鹤所在最终场面对的最强敌人——无限之蛇·乌洛波洛斯。

在两人千辛万苦击败乌洛波洛斯后，这才有了人人都有从者的新时代。

“好了，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真岁千鹤带着太阳镜躺着，好似毫不在意似的，“还是好好欣赏第一次比赛吧。”

“绘里濑的对手是开膛手杰克，只要足够小心的话，她应该还是能够胜利。”

发展至今的圣杯淘汰赛有着三种类型，职介赛、个人赛、团体赛。

顾名思义，职介赛就是按照职介分配战斗，不然不能指望术士能够战胜一个狂战士，这算是一个较为公平的赛事了，但这就比较无聊了，毕竟大伙来看都是为了满足自己心情的，可不是来看‘公平’的。

因此受到追捧的便是随即匹配的个人赛和划分为两个阵营的团体赛，前者可以看到精彩的博弈，后者可以看到更为庞大的精彩表演，所以都能够从观看的新人类身上情绪中摄取的魔力更高。

给予降临者职介这类特殊职介的特殊性，因此也只能报名个人赛了。

“开膛手杰克吗.......”

真岁千鹤若有所思的念叨了一下。

这主要是‘开膛手杰克’这个从者太泛滥了，据她了解，全球各地从新宿到罗马再到伦敦，都有着开膛手杰克的身影，而且无一例外全都是附身类型的......貌似是在一个时期集体爆发出来的。

可能是出于各种旧人类们的猜测太对的缘故？这是ai们对其泛滥的判断。

正在两人交谈着时，场内的音乐音量忽然变大，演奏出的音乐令人热血沸腾，看来是即将开始比赛了。

音乐一下子安静下来，看准场内归于寂静的瞬间，大会广播传了出来。如果是原本的罗马竞技场，眼前下方最前排的座位应该是贵族的座位，现在那里却迸出魔术的诡异光线，向前方延伸而出的伸展台上，一个娇小的身影向前走去，展开一对羽翼。

同时会场上的主萤幕以特写镜头照出一名身穿希腊式白色罩头衫的少女·喀耳刻。

“我可爱的小猪们，让你们久等了！”

超大音量的开场问候响遍整个竞技场。

“今天是圣杯淘汰赛的个人战舞台第一次在观众面前登场。没错，说到圣杯淘汰赛就会想到我，今天就让大魔女‘喀耳刻’来为各位进行实况转播吧！”

很快便有观众报以如雷欢呼，彷佛要夸示自己有多么期待一般，当中甚至有些观众还大声用不堪入耳的言词戏弄转播者，这也是神秘不在隐秘后，变得平平常常的事。

“OK，OK。我爱你们喔！好了，在介绍我们光荣的事迹之前，先来让各位认识今天即将参战的两位选手。”

随著转播者的话语，有两张照片在竞技场两边灵子屏幕上显示。

一张自然是银发的绘里濑；另一张则是一位银发的少女，也即开膛手杰克。

这当然不是诺维亚所熟知的那位开膛手杰克，而是众多被‘净化’中的一位而已，她们转生的世界便是大战过后百废待兴的fr世界，毕竟作为东瀛新首都的新宿人口也才十几万，这还是一直在向外招收难民的情况下，足以见到当下人口是有多么的稀少了。

“作为降临者这一特殊职介的从者，从歌德的作品《魔王》这一叙事诗具现化出来的从者·魔王！会不会其实是歌德本人呢？毕竟也有类型的案例呀！但实力究竟如何呢！就让我们尽情期待吧！宇津见的血亲！傲慢的孙女！”

随着魔女气氛活泼的转播报导，在竞技场的左边通道内，银发的绘里濑缓缓走了出来。

她表现的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也还是初次登场，可回应场边传来欢声雷动的阵阵喊声，毕竟这可是新宿众所周知的无从者人士·宇津见绘里濑，尤其还是真岁千鹤的孙女，这层身份以及站在淘汰赛上本身就是一种信号。

有些人甚至认为此刻真岁千鹤说不定已经掌握了可以召唤好几位从者的手段了，而试验品就是她的孙女。

不过现在的绘里濑实际上却垂头丧气的喃喃到：“所以说我才不想看这种以他人出丑为乐的赛事。”

说到底，圣杯淘汰赛的本质是激发观看者的‘情绪’，这样获得的魔力量就更多，因此比赛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有趣’而非严儂谨而来的，说到底从者早已没有了多年前的神秘性，常规的战斗压根就很无聊，因此有趣才是重要的。

说不定这也是比赛为何让绘里濑作为第一位出场的原因。

随之， 一直播放的改编自德国风格背景音乐忽然一变，改为诡异又朴实无华的英国风格。

“虽说是暗杀者这一常规从者，却在各地泛滥成灾到极其不可思议的开膛手杰克小姐！”

环抱双臂的银发杰克缓缓走出，虽然现场欢声雷动，但她依然表情严肃，营造出令人难以亲近的氛围。

两边的选手都介绍完毕后，竞技场的魔力开始迅速溢满。

“开膛手杰克吗.......”

绘里濑在课上得知那些具有名气的英灵在生前留下传说或是名字，若是愈多人知道，他们的力量就愈强大，这就是从者的特性，发生在故事传说背后的悲剧，有时候也会诞生出具有异常特性，称之为无辜怪物的从者。

而开膛手杰克就是这样的，这倒不是说她无辜，而是因为她‘猜测’太多导致能够召唤出许许多多种类型的杰克，但谁都不是本人。

“暗黑雾都。”

观众席突然爆发的欢呼吞没了这位杰克的喃喃，浓雾如活物般从地脉裂隙涌出，裹着工业革命时期的煤灰与血腥味，穿维多利亚时期服装的她哼着走调儿歌，四把小刀在指间翻飞成惨白银环。

由于会被雾气夺去方向感，因此需要等级B以上的技能“直感”或者某种魔术行使才可打破杰克的这一宝具，也正是基于此的缘故，所以另一个宝具的条件之一‘需要雾气’可以无条件满足。

结界宝具展开的刹那，诺维亚感受到绘里濑发间腾起的恐惧，那些终日萦绕的恶灵在结界压制下发出垂死的欢鸣，某种意义来说，那个时期的雾都说是另类的黄泉也不为过。

杰克歪着头，手术刀划出弧线：“这是......妈妈的味道......好奇怪？为什么那么亲切......”

这只杰克感到自己的宝具·解体圣母的条件之一：对方是女性这一条件的效果上升到了百分百，有种百分百只是自己的极限，而不是这个效果的极限的感觉。

四把小刀在雾中震颤着共鸣，刀面浮现出血红色纹路。

诺维亚看到到那些终日萦绕少女的恶灵们正在欢呼——它们正在通过少女的感知，贪婪地舔舐着杰克宝具中蕴含的‘哀嚎’。

“此乃雾影入苍茫。”

银发少女的吟唱声穿透魔力运转的哀鸣，竞技场周围的灵子投影突然闪烁起来，全息广告牌上的广告被德文诗句覆盖。

“妈妈在唱歌呢。”

杰克闻言歪头，这个本该可爱的动作在她的颈椎转动下令人毛骨悚然，“可是音准错了哦~”

“此是风声吹枯叶。”

第二句诗出口的刹那，整个竞技场的魔力流动发生变换，观众席上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那些被杰克宝具雾化的魔力，此刻竟凝结成无数片枯叶形状的结晶，同时正在疯狂吸收观众席散发的魔力。

枯叶在吸取了足够的魔力后，化作超过百米的龙卷风在位诺维亚身后升起。

就在此时，

杰克察觉到宝具的三大条件全都满足了，这大概是出于魔王有着‘暗’之化身的说法，因此直接让现在的竞技场化作了黑夜。

因此，当恐怖的狂风即将席卷杰克全身的刹那：

“解体圣母。”

当杰克吐出这个词时，整个竞技场的时间流速仿佛被割裂了。

四柄手术刀在雾中划出十字，那是十九世纪末伦敦教会医院最常用的解剖手势。

这一刹那，绘里濑甚至仿佛看到了自己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缝合线。

需注意，宝具‘解体圣母’是一种诅咒，防御此宝具的效果所需要的不是物理上的防御力，而是对于诅咒的耐性......因此事实上无论是诺维亚还是作为伊邪那美之女的绘里濑都不可能被这一宝具伤害到太多的，不过特殊情况特别分析，也要看御主，要是御主是藤丸立香就应该能够超长发挥到一些的。

回应杰克的是突然沸腾的雾气，以及竞技场上空浮现出来巨型鹅毛笔的虚影。

诺维亚借着绘里濑的身体伸出手在空气中书写，每挥动一次，就有新的德文字符从鹅毛笔四周发散出来，汇集在一张纸张上。

当纸张触碰到杰克的额头时，暗杀者全身的魔力便迅速消退，这也是失败后退场的证明。

“妈妈.....”

“晚安，诸多的杰克之一。”

诺维亚接住溢出来的德文字符，轻轻吹了口气，便化作蓝蝶飞向观众台，在接触到防御结界后爆成魔力，化作彼岸花飘落在每个观众肩头。

寂静持续了整整三秒。

随后，裁判·喀耳刻不可置信的大喊：

“胜利者——Foreigner·魔王！真是不可思议这才几个回合啊，就轻而易举的击败了可谓是完全克制女性的小杰克！嗯，还是宝具全解的杰克呢！不管怎么说还是挺浪漫的战斗呀，不愧是叙事诗的具现化......不好，这下让波吉亚那几个家伙开得地下赌场赚大了啊！我当了那么多年主播攒的qb啊，全赔了光啊，啊啊啊啊我要回座.......”

主播魔女的怪叫声传遍整个竞技场，随行的工作人员见此情形就先行关闭了主播的通讯。

但对于呆滞在场上的绘里濑来说，她现在正在思考杰克说的‘妈妈’是谁？

如果是附身的自己那很正常，因为杰克都是这样子，但要是指魔王这家伙的话就不得了......

总不至于男的杰克也要视作妈妈吧，毕竟那时候的宝具可是很明显的完全解开了啊。

......

观众席上，刚刚吃完热狗的路修斯一脸意犹未尽的说道：

“看来那家伙在那次的时候还有收手啊。”

“呵。”

突然间，真鹤千鹤不知何时摘下了太阳镜，瞳孔深不见底。

“收手？我看是不久前想出来了才对。”

说来也怪，明明真岁千鹤的性格说是一个冰块也不为过，那么多年下来路修斯从未见过她笑出来，这还是头一次来着......当然不小心给绘里濑的耳朵剪出来一个大缝隙过后的赔笑不算。

然而正当路修斯想询问为何笑时，却只见真岁千鹤迅速变回了冷冰冰的模样，同时起身离开。

“怎么？不看下一场了吗？”

“无聊的表演。”

闻言，路修斯叹了口气，随后带着刚买的食物一同离去。

但就在两人走在通向外面的通道时，这时候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物叫住了真岁千鹤。

“真岁小姐。”

“久远寺？你怎么......”

对真岁千鹤来说许久未见的久远寺有珠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一如真鹤千岁中记忆中的模样，一身如葬礼般的黑色打扮，站在阴暗的外围通道上。

“出云圣杯战争的夜劫雪信死了，都市ai们希望让在外的人们判断一下是如何死亡的。”久远寺淡淡的说道，“还有宇津见的女儿，她身上的魔王，很特殊，是特别的邪灵吗。”

千岁眯起了眼：“作为她的审核者，叙事曲的具现这个说法还是你判别的，这种问题想必就不必问我了吧。”

“我的一切皆是遵守都市圣杯的判定。”久远寺有珠不为所动的接着说道，“既然都市同意了，那我便没有没必要介入。”

“那帮罗马贩子还真是讨人厌啊。”千岁撇了路修斯一眼，“你说是吗？圣枪阁下。”

“哈哈，收容外来人口可是真鹤你自己制定的规则，这可不关我的事。”

“我明白了，若是不必多言。”久远寺轻轻让开身体，朝着外面走去，“我不会强求。”

说实话，真岁千鹤和久远寺有珠见面的次数不是很多，在新时达后，久远寺有珠一直在都市外的久远寺宅院内让使魔带着生命探测器和无线摄像机观察和摸索着被‘禁锢’天空的缘故，基本上不怎么有机会见到面。

至于为何，真鹤千岁记得好像是久远寺某位朋友的缘故，毕竟当时她也在场——

“按照真鹤你的说法.......新时代的天空之上已经不能再有飞机之类的飞行器了吗？就连小鸟也不行吗？呀，那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达到了终点了啊，毕竟海里面也没有小鱼了，人也没多少了，就连神秘也被公之于众了。”

栗发少女弹着手中已然带着岁月痕迹的吉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