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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君子也防 第107节

  欧阳戎与薇睐大眼瞪小眼,还是想不出个理所然来,便只好作罢,没去在意。

  磨蹭了一会儿,二人下床开始新的一天。

  欧阳戎在梅鹿苑吃完早点,在白毛丫鬟殷切柔柔的目送下,赶去了衙门上值。

  他今日穿了阿青送来的那件新袍子,还别说,挺匀称合身的。

  阿青确实是有心了。

  欧阳戎心里颇暖。

  来到衙门,在下属们的招呼声中,走进公署,与书吏们一起忙狄公闸的事宜。

  上午,欧阳戎干劲挺足,埋头公案,桌头凉透的茶都没喝上几口,忽然耳畔奏起的一连串清脆木鱼声打断了他书写的思路。

  安静到只有莎莎书写声的公署大厅内,领头公案后的年轻县令捏毛笔的修长右手顿住。

  他抬头看了看安静的大厅与下属们,神色露出些疑惑之色。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涨一大笔功德值?

  一连串的木鱼声让欧阳戎耳朵都有点听麻了。

  心中困惑,他放下细狼毫起身,轻声吩咐书吏们歇息一会儿,他也径直出门,在外面长廊上徘徊了下。

  乘着私下没人,年轻县令瞅准一间空荡荡的吏屋,进屋关门,转而坐到一张椅上,闭目沉入功德塔。

  来到功德塔中,四周一切如故,他望向小木鱼上方的功德值:

  【功德:九千零二十一】

  前几日在云水阁兑换了一份他至今都搞不清楚的福报后,剩余功德值是八千六百三十一,而这些日子,功德值只在这个基础上增长一百不到。

  当然,这也和狄公闸与折翼渠没有修建完成有关,自然没有大额进帐,只能靠城郊二十四座赈灾营的细水长流,与他这几日的行善积德,外加薅银发女婢的羊毛积攒。

  可就在刚刚他伏案办公时,短短十息,一下子暴涨三百多点功德值。

  很明显,这来自同一个“源头”。

  “我这是做了什么好事?”

  欧阳戎摸着下巴,在功德塔里转悠半天,也没想出个理所然来,突然间,他听到外界传来一些声响。

  欧阳戎立马脱离功德塔,起身离开吏房,旋即听到不远处拐角,柳阿三的声音。

  “有没有看见老爷?”

  “明府好像去如厕了……”一个书吏回答。

  欧阳戎走过去,远远招呼道:“在这里,阿山。”

  瘦高汉子立马走来,脸色颇为严肃,应当是有要事,欧阳戎将他带进刚刚那一间无人的吏房,待门关上,柳阿山直接道:

  “老爷,我的在剑铺的人打探到,一直古怪生火的甲三剑炉,今日一早不再出烟,应当是半夜时分熄的火。

  “根据俺以前在古越剑铺干活的经验推测,应当是此炉烧练的某柄剑好了。”

  欧阳戎凝眉侧目。

  (本章完)

第105章 虚惊一场,救出阿青!

  

  吏房内。

  柳阿山犹豫了下,又提醒道:

  “老爷,还有一个不太寻常的消息,负责古越剑铺的柳子安今日上午突然召集一小批资质老的剑匠,聚在河畔的龙首台那边,方圆半里内不允许外人靠近,甚至连附近剑炉铸剑的剑匠都不允许围观。”

  欧阳戎好奇,“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柳阿山斟酌道:

  “俺怀疑可能是与甲三剑炉今日出炉的玩意儿有关,两件事靠的太近,河边的龙首台距离甲三剑炉很近。

  “俺记得在剑铺内,一般品相不俗的名剑出炉,都会有洗剑仪式。”

  “仪式会专门请庙里祭司主持,杀一些祭品,再用蝴蝶溪的溪水浇灌剑身,都是以往的流程,这次可能也是这样。”

  欧阳戎嘀咕:“那为何还要藏藏掖掖,出炉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对了,杀祭品?什么祭品?”

  柳阿山从年轻县令的表情上看出些关心,他摇摇头解释:“都是用鸡羊牲畜。”

  欧阳戎若有若思的点点头,“新剑出炉,和洗剑仪式吗……这柳家的动静还真是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老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欧阳戎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西岸剑铺是他们的私人产业,几乎就是一个自治小王国,县衙没有由头,没法介入干预……这就是这类豪强乡绅的可恨之处。”

  柳阿山犹豫了下,不禁问:

  “老爷,现在柳家不是已经低头了吗,在和县衙合作修狄公闸,咱们还要继续监视吗?”

  欧阳戎正色道:

  “越是和气,越不能放松警惕。阿山,你会因为豺狼的服软,而和它放心做朋友吗?

  “我与柳家之间的事并没有完。甚至我怀疑狄公闸都只是柳家的权宜之计,县衙开凿的折翼渠很可能触及到了柳家的核心利益。

  “但这个核心利益是什么,我还没有思绪……主要还是来龙城的时间太短,对柳家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所以才需要你帮我去多多打探。”

  他眯眸:“有时候一些关键线索就藏在鸡皮蒜毛的小事上。”

  柳阿山重重点头:“俺明白了,老爷,俺再去让人打探打探,今日洗剑仪式的具体情况,还有那柄新剑的事。”

  “行,让大伙注意安全。”

  欧阳戎点头,柳阿山抱拳告辞,可就在后者转身离开之际,正苦思冥想的欧阳戎心中忽动,他抬头问:

  “等等阿山,你说洗剑仪式发生在上午什么时候?”

  柳阿山思索了下,回答:“巳初二刻。”

  欧阳戎起身,在屋内背手踱步,似回忆了下什么,小声嘀咕:

  “刚刚那笔莫名功德,好像也是这个时间前后来着,差不离,难道有关……”

  可是他怎么会与远处西岸古越剑铺发生的洗剑仪式产生关联呢?

  欧阳戎眉头紧锁。

  按论迹不论心的道理,每次涨功德,都是他影响到了某些人或事,产生了某种积极正面效应,这种影响越大,回馈的功德越大……这是大致逻辑。

  而现在的欧阳戎,能够施加什么影响给对岸那座他从未踏足过的古越剑铺呢,而且还是积极正面的呢。

  并且这个“影响”还是在今日上午之前就施加了的,然后在今日上午,与很大可能是洗剑仪式的这件产生了特殊交集,随后反馈回了功德值。

  欧阳戎缓缓点头,这是相对能解释得通的一条逻辑链。

  当然,若硬要说这是赈灾营等过往的作为又巧合救了一家人,于是回馈了功德值,这个逻辑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太过巧合。

  欧阳戎摸了摸下巴,细思这几日的所作所为。

  “所以这几日,我对哪些人产生过影响……薇睐、婶娘肯定是有的,但她们在梅鹿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小师妹?她上午在苏府那边,下午会来县衙忙育婴司的事情,也不像是她。

  “阿青?她昨日生辰,过来吃过饭,我还送了她礼物,这应该算是影响,那她现在是在……咦阿青是在哪里工作?”

  欧阳戎遽然转身,朝愣神的柳阿山问道:

  “阿青在哪?”

  “在剑穗工坊。”

  欧阳戎立马抢问:“剑穗工坊在哪,是不是古越剑铺!?”

  柳阿山点头。

  “阿青在柳家手下产业做事,伱怎么之前不跟我讲?”

  柳阿山涨红脸道:

  “这是小事,俺就没打扰老爷……前些时间,老爷与柳家关系紧张的时候,俺是让她回来不要去的,可是后来柳氏低头后,她又自己跑过去了,说是习惯了剑穗工坊的生活,这是她唯一能帮家里的方式……

  “俺就没阻止,阿妹平时性子柔,可是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俺觉得剑铺的产业这么大,工匠、奴婢那么多,西岸上千号人,柳家应该注意不到这种小事。”

  “别你觉得!也别怀侥幸心理!”

  欧阳戎立马打断道,眉头紧锁:

  “柳家这种地头蛇,消息渠道比咱们多得多,千万不要小觑他们!”

  他盯着柳阿山一字一句:

  “而且千万千万不要拿亲人去冒风险,就算她们再固执,也得拉回来,因为一旦出事,咱们都承担不起!”

  柳阿山是第一次见老爷对他说话这么严肃生气,他肃然起敬,用力点头:

  “老爷,是俺疏忽了,这个兄长做的失职,俺……俺现在就去把阿青接回来!”

  “等等。”

  欧阳戎转身去换衣服,头不回道:“我和你一起去!”

  ……

  下午。

  彭郎渡码头边。

  一辆马车静静停在河畔杨柳树荫下,与旁边车水马龙的闹街形成鲜明对比。

  马车内,欧阳戎与谢令姜安静不语。

  欧阳戎不时翻开窗帘,望一眼不远处渡口的船。

  谢令姜好奇的打量师兄。

  她是被大师兄临时喊过来的,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师兄,你没事吧。”

  欧阳戎摇头,眼睛望着窗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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