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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绝诸天从东方不败开始 第24节

  “所谓两派六道,就是自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始终没有翻身的一些教派,他们甚至还有道家的分支,皆视人世间道德礼仪为粪土,行事超乎常人所度测。”

  “两派为阴癸派、花间派,六道分别是邪极宗、灭情道、补天阁、天莲宗、魔相宗、真传道,其中真传又分为道祖真传和老君庙。”

  “而这阴癸派乃魔门中势力最大的邪派,派中多为女子,因拥有《天魔策》的精华《天魔秘》,故在魔门中居重要地位。”

  “花间派是魔门中的纵横家,历来只传一位传人,且只能为男子。”

  “另设护派尊者,负责看管派内典籍,且必须为女性,这便是花间派的武功宜男不宜女,若女子强行修练,必有奇祸。”

  “由于一脉单传,是为魔门中的异类,武功路数更讲求以艺术入武道,从而历代传人皆为风流潇洒的翩翩公子。”

  “邪极宗可能源自魔门正宗,灭情道与阴癸派同源异出,补天阁来自于刺客,天莲宗来自于商人,真传道中的老君观和道祖真传,则推崇旁门左道的采补,至于魔相宗来历神秘,似是在塞外。”

  “而在几十年前,魔门出现了一个名叫石之轩的奇才,乃是身兼花间派和补天阁之传人。”

  “曾化名裴矩出仕为官,为大隋经略西域,在几年之间连横合纵,将强大的草原帝国突厥一分为二,改变了自魏晋以来中原的弱势局面。”

  “不仅如此,他更是曾化作一名僧人,先后到天台、三论、华严和禅宗听讲学艺,后在长安获得大德圣僧之身份。”

  无常听完,神色平静:

  “邪王石之轩居然是小僧的师尊,一时之间,我竟不知是该荣幸好,还是该自认倒霉。”

  “当年我年仅四岁,沦为街头乞儿,机缘巧合之下遇到大德圣僧,被收入门下,未想不过两年时间,就被大师寻到,带来天台山。”

  他说到这,眼眸低垂:

  “难怪这么多年来,寺里早早就让我成为一个文僧,将修行重点放在打坐、参禅、念经、讲经上,强调静修,且平日给香客祈福和解签之外,就打发我去藏经阁看一看佛经,或是让我自娱自乐。”

  “大师总算是解了小僧困惑,想来你是觉得我会被邪王收为弟子,定是有令他另眼相看之处。”

  “再者,小小年纪,便受他两年教导,耳濡目染之下,难免染上几分魔性,就将我带到天台山。”

  “不错,自老衲初见你的一面,就深知你早慧聪颖,虽练武资质平平无奇,但心性如璞玉浑金,倘若修文,可成大儒,亦有道门大修,佛门高僧之姿,能光大道佛二道。”

  智慧大师语气凝重:

  “想必这就是邪王会收你为弟子的原因,魔门武学大多不重资质,急功近利的以压榨身体潜力求武功之速成,你之心性便天然的与此道相合。”

  “听大师这口气,小僧怕不是什么天生魔子。”无常摇头失笑。

  “虽不中,亦不远矣,也可称道子和佛子。”

  无常听智慧大师这般说,只是笑了笑,道:

  “三年前,冬至之日,小僧于后山梅林,忽然有悟,似是觉醒前世今生,又感人生如梦,短促如瞬,恰如一场幻化,生与死,只是生命的不同阶段,最终,都将回归于无边的杳冥。”

  “无常无常,人生无常,生死亦无常,小僧便得一偈。”他轻吟: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

  “忽的顿开金枷,这里扯断玉锁。”

  “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这偈子倒是有几分佛家真谛,只是杀伐过重。”智慧大师露出一抹疑惑:

  “你六岁之前,一直都待在长安,六岁之后,长居天台山,怎见过钱塘江上的潮信。”

  “大师不是说小僧亦有佛子之姿,权当我开了天眼通,能隔千里之地,相见钱塘江。”无常脸色转淡:

  “今日得大师解惑,小僧先道一声谢,可大师至今都不认为自己残忍吗?”

  他似是没瞧见智慧大师惊异的神色,自顾自的道:

  “人生不过七十,除去十年懵懂,十年老弱,就只剩下五十年,这五十年里,又要除去一半的黑夜,便只留下二十五年。”

  “再仔细想一想,吃饭饮茶、沐浴更衣、东奔西跑、做工生病又要耗掉不少时日,真正留下来,去实现抱负,完成理想的时间,掐指一算,少之又少。”

  无常眼眸深沉,盯着智慧大师,淡漠道:

  “大师,你觉得人这一生究竟有几个二十七年?”

  (本章完)

第37章 我再以德报怨,予大师成道之机,去往极乐之世,可好

  智慧大师沉默不语,只听无常继续道:

  “将六岁孩童拘于一山之地,无甚大碍,可快过去三十载了,还是把他拘于一山之地,是不是就有点残忍了。”

  “且还准备让他这一辈子老死于深山寺庙之内,是不是就过分残忍了。”

  “自你来到天台宗,寺内从未对你薄待过。”智慧大师终究是开了口。

  “不曾薄待我?那是不是就怕一旦薄待我,便会激出小僧潜藏在心底的魔性。”无常嘴角浮现一抹讥笑。

  “原来近三十年来,你一直在忍耐,所展现的淡泊致远,安详沉稳都是表象。”智慧大师念了一声佛号,道:

  “看来当年老衲带伱回天台山的决定再正确不过,不然天下大抵会又出一个邪王。”

  “小僧习武资质平平无奇,而邪王是魔门百年难得一出的盖世奇才,我又如何能比。”无常神态自若的继续道:

  “昔年,我师就教了我一点佛门基础内功之道,这点浅薄的内功之道,最多让我无灾无病活到七十岁罢了。”

  智慧大师沉声开口:

  “所以,老衲如今很庆幸,不仅将你带回天台宗,并且,未曾让你习武,只让你去做一个文僧。”

  无常神色依旧从容,道:

  “罪魁明明是是邪王,我不过是遭受了池鱼之灾,大师为何这般厚此薄彼,只将我困于一山之地,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何不大大方方的找上他,除魔卫道,还天下清明。”

  他话锋一转,脸上浮现有所悟的表情:

  “哪里是不想除魔卫道,分明是既没法杀死,又擒不下,便只能望洋兴叹,道一句徒之奈何,任由他逍遥自在。”

  “所谓常怀清静心,佛果自然成,莫要让心中的满腔怨怼毁了你多年以来的修持。”智慧大师双眸深邃,道:

  “你恨老衲将你拘在山上,又怨老衲不曾让你习武,但你可知你本就是出家人,就应该六根清净,不理会红尘之事,倘若没有红尘事和人来干扰你,习武与不习武又有何不同。”

  “是啊,我们都是出家人,那大师为何能习武,我就习不得,就因为我曾经有个邪王师尊吗?”

  无常脸上的嘲讽之色渐浓:

  “大师说这么多,不还是心中对小僧多有提防,你如此态度,就让我不由地想到了一句话。”

  他顿了顿,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智慧大师一听,默然了好一会儿,才道:

  “近些年来,天下不靖,贼盗四起,人人自危,首先兴旺的便是武馆和道场。”

  “你不曾练武,只是练得一些薄弱的内功,连二流都称不上,你可知自己一旦下山,要不了多久.”

  他还未说完,就被一阵冷笑声打断。

  “哈哈哈,大师这番话,竟让小僧有些无言以对,我有今日还不是托大师的福。”无常面无表情的道:

  “打断你一条腿,再送你一副拐杖,然后告诉你,如果没有他,你连走路都走不了,所以,你要学会感恩。”

  “大师,你应是这个意思吧。”

  “阿弥陀佛,你已生出嗔念,看来老衲无论如何说,你都听不进心。”

  “大师自以为是的善,却是我眼中最大的恶。”无常不冷不热的回道。

  “罢了,自去藏经阁好生抄一抄佛经。”智慧大师垂眸淡道。

  “呵呵,所以呐,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从而大师能对小僧呼来喝去。”无常一字一顿的开口:

  “可大师知否,读佛经也能读出一个大宗师。”

  他说话之间,面容以肉眼可见的复返青春,恢复到二十上下年岁,周身笼罩一股莫名气机,身躯竟有些虚幻不定之感。

  “自三年前,小僧觉醒前世今生后,便记起了曾经的名字,席姓,名正先,正道的正,敢为天下先的先。”

  “如此名字,不想老天就是爱捉弄人,让我先拜了魔门邪王为师,后又被大师硬生生的压了二十七年,看来小僧真的与正道无缘。”

  智慧大师双眼瞪大,喝道:

  “幻术?莫不是邪王真将《不死印法》传于你!”

  他随即摇头:

  “不对,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是我等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在欲追回他一身武功的过程中领悟而出。”

  “而且,这些年来,他也从未来天台山。”

  智慧大师说到这,不禁感叹:

  “是老衲看走眼,只知你心性好,却不知你更有非同凡响的悟性,竟自悟武学之道,练得一身超凡脱俗的武功,怪不得当初邪王会收你为弟子。”

  “要是邪王真将小僧当做弟子,怎会一直任由我留在天台山,想来他的花间派和补天阁传承就没打算传给我。”席正先声音缥缈:

  “武学之道,据小僧观察天台宗上下,还有对佛家经典的领悟,当是武功境界与精神境界,及人生境界浑然一体,大体分为后天、先天、宗师、大宗师,天人、破碎。”

  “后天境界,自是积蓄体内真气,而玄关是后天通往先天的门户,是心灵由浮躁变为清净的分水岭,具体乃是真气从后天转先天之后,由躁动不安转为宁静安详。”

  “而这玄关,当然既不在身上也不在身外。”

  “所谓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名为神气穴,内有坎离精。”

  “不是意守身体某一部位,或观想虚空中一个又大又亮的光团就能出的来,唯有守住心境,定住情绪,方能悟出玄关之处。”

  “宗师境界,则是达到入微境界,这既是个过程,也是个结果,入微到一定的程度,每种情况都了如指掌,这种境界就叫入微,了解每个情况的过程,也叫入微。”

  “大宗师,则是心意圆满,浑身上下再无缺漏,圆润如意,初窥天人合一之道。”

  “天人之境,便是天与人融为一体,和宇宙再无内外之分,成为宇宙无分彼我的部分,嵌入天地宇宙某一亘古常存、无边无际的力量。”

  “至于破碎,尚无所获。”

  智慧大师幽幽一叹:

  “无常,你当真是一个不世出的绝代之才,不过是观寺中武僧和翻阅佛经,就能将武学之道悟的如此通透,”

  “我佛门重因果,既然大师觉得将小僧带回天台山,是你做的再正确不过的事,那么想来得一恶果,也能理解。”席正先声音显得愈发的悠远又淡泊。

  “放心,不管怎么说,在山上待了近三十年,且不说人,就算是一草一木也有一些感情,小僧便废了天台宗所有僧人的经络,再散武僧真气,反正大师也说,身为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习不习武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再以德报怨,予大师成道之机,去往极乐之世,可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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