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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绝诸天从东方不败开始 第35节

  而席正先面对着宛如无底黑洞的天魔力场,如俯视万物的苍穹,身上没有半点波澜。

  “贫僧之魔种,乃是汇聚佛魔道三家之精髓而成,是以能帮你印证诸多武功精要,更有勾连天地精气,得一丝天人生生不息之妙,甚至能增长悟性。”

  “所以,想必能让你臻达历代阴葵派主都不曾到的《天魔功》第十八重境界,甚尤有过之。”

  席正先望着婠婠气机开始盛极而圆满,逐渐收敛周身的气势,缓声开口:

  “但蕴含贫僧诸多的经历,以及难以言喻的痛楚。”

  “因此,一旦反噬起来,却是异常可恐,第一阶段,性情渐渐躁郁,会时常恶意揣测他人。”

  “第二阶段,迅速忘记一生和美好、温柔、希望有关的纯澈记忆,将反复回忆起生命中经过的坎坷与挫折,恶意与欺凌。”

  “且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皆被铭记于心,深入骨髓。”

  “最后阶段,会变的嗜血凶暴,寡有理性,成为欺师灭祖,十恶不赦之徒。”

  他语气微顿,幽幽一叹:

  “此前贫僧遇见过师妃暄,按理说,她体内的仙胎,更与我之魔种相合,能使她以最快的速度晋升至剑心通明,乃至踏破死关。”

  “为何没有给她,只因贫僧是真的想杀她呐。”

  “所以,希望你不要令贫僧失望。”

  话落,他的身形虚幻不定,消失不见,徒留一句话语。

  “了空大师乃大德高僧,在他主持下的静念禅宗,全宗都很识趣,为防止贫僧痛下杀手,就在方才,寺内武僧皆自废武功,哪怕他自己也不另外,打算从今往后不过问红尘事,静心礼佛。”

  “你等可莫要伤了他们,不然边不负的今天,就是你等的明天,还望谨记。”

  “毕竟,贫僧终归是佛门中人,可不能瞧见邪魔外道欺辱同道的事。”

  话语结尾处,突兀的响起几声笑声,也不知是何意。

  (本章完)

第54章 就当我是一个记仇不记恩的魔头便是

  两个月后。

  魔佛之名,再次名震天下,正是这位行事无忌的魔佛,以唐国太子李建成、齐国公李元吉喜欢走路迈左脚的荒唐之言,将二人送去九幽地府。

  如此作为,其名声却是比邪王还要狼藉,堪称是鬼见愁,人形灾厄。

  只因谁都怕不知什么缘故,就惹到了武功超凡脱俗,性子喜怒无常,还是孑然一身的魔佛,从而身死道消。

  长安,自当朝太子和国公被刺杀身死后,其交通要点均有唐兵驻守,戒备森严,一切井然有条,愈接近皇城,巡弋卫兵更是随处可遇,岗哨林立。

  这一日。

  一位带发白衣僧人,径直掠过诸多唐兵,去往长安名景跃马桥,因永安渠接通城北的渭河,供应长安一半的用水是水运交通要道,便让此桥成为长安最壮观的石桥。

  带发白衣僧人也就是席正先身形迷幻,脚步似慢实快,一步便是二三丈。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宽达十多丈的永安大渠横断城内南北,一座宏伟的大石桥雄据水渠之上,赫然是跃马桥。

  其又名富贵桥,皆因桥的两旁皆属富商贵胄聚居的地方。

  席正先走到桥头,遍赏街景,只见桥下舟楫往来,桥上行以车马不绝,四周尽是巨宅豪户。

  他突然散发一股莫名气机,向周边临近跃马桥的无漏寺倾覆而去。

  大约半刻后,一个身穿儒服,状偌神仙中人的文士,满脸悠闲的走上跃马桥,来到席正先的身旁,同他一起看着桥上桥下雅致的景色。

  “不知小僧该喊一声石师,还是道一句邪王前辈?”

  “我圣门从不讲究这些,当年我突发奇想的收下你,除了你天资绝佳,让我格外惜才之外,也因你已是流落街头的乞儿,不用过多的去斩俗缘。”石之轩满脸和煦回道。

  席正先眼中闪过一丝追忆,道:

  “遥想当年,自被石师收入门下,就随您识字读书,研习佛经之余,还被教导如何辨认经脉穴道与内功之道。”

  石之轩欣然大笑:

  “哈哈哈,正是在这过程中,我发现了伱的天资悟性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可称为绝代之才,知你今后定会成为我圣门历代中最为出彩的门人弟子。”

  “而今果然不出我所料,天下三大宗师之上的绝代大宗师,盖压正魔两道的魔佛无常。”

  席正先淡若清风:

  “虽说过程稍显曲折,但结果的确还算不差,在您暴露身份之前,便妥善将我安排好,让安隆领着我去往事先就准备好的隐秘之地。”

  “可惜您终究是没料到堂堂四大圣僧,竟在大动无名后,不惜亲开杀戒,千里追踪,想要追回您的武功。”

  “在发动万千佛门弟子找寻您的踪迹之际,好巧不巧,我就十分倒霉的被人发现,以至于被智慧大师带到天台宗。”

  “多年以来,不仅以我为饵,还定下死规矩,不准我练武,甚至明里暗里的诸多关怀,无不是别有用心的试探。”

  “我就这样,在天台宗如履薄冰的生活了二十七年,当我武功大成,找智慧大师清算之际,他却对我说。”

  “是为了我好,更是为了天下的安危考虑,您说可笑不可笑?”

  不等石之轩开口,他语气舒缓的继续道:

  “还想我生出感恩戴德之心,觉得要不是他们的收留,一个稚子孩童是无法独自活下去,所以,为了报答他们在我身上施的恩德,我便送他们去见心心念念的佛陀。”

  席正先洒脱一笑:

  “我如此对待,破灭待了几十年的宗门,对于天下人而言,或许还是有许多人认为我是忘恩负义之徒,但又有何妨。”

  “我几时说过我是一个好人,就当我是一个记仇不记恩的魔头便是。”

  “毕竟,有哪个好人狠绝如我,动辄灭人满门,一切按自身心意行事。”

  石之轩颔首:

  “这才是我圣门该有的风范,至于这佛门一贯如此虚伪,再正常不过,当初得知你被带到天台宗,有几年的时间,我时常徘徊在天台山之外,可惜就是没找到任何机会。”

  他叹息不已:

  “佛门内名声赫赫的四大圣僧为了抓住石某,竟生生在天台山住了几年,着实让我钦佩万分。”

  “之后的事情,想来你也打听清楚了。”

  “我自是打听清楚了。”席正先声音平和:

  “一开始祝玉妍修习的是《天魔策》中仅次于《道心种魔大法》的《天魔功》,她是代表两派六道的魔门新一代传人。”

  “而围绕在她身边的,大多是中原武林一代俊彦,石师虽然未必会输给他们,但至少如宋缺、鲁妙子之流,自也会给您造成颇大的压力。”

  “当然最重要的是,您所修习的功法,在先天上便要输给祝玉妍一筹,而花间派的地位,也自一直被阴癸派压着一头。”

  “天下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恐怕对于自己心仪的女子在各方面均超过自己,都还是会有些心结,况且,石师又是一个如此骄傲的男人。”

  “期间,石师为何又能顺利成为补天阁的传人,固然是有天资异禀的原因,但从您又将传人复拆成两个可以看出,以一人承袭魔门两家之长,在魔门之中亦实属特例。”

  “由此可见,没有身为两派六道之首的阴癸派传人祝玉妍的首肯乃至暗助,恐怕你成为花间派和补天阁传人,终究还是会掀起不小的波澜。”

  “而后花间派讲究生气盎然,补天阁所研究的却是各种各样的杀技,两派武功好比两个相反的车轮。”

  “是以您的武功逐渐出了问题,因为骄傲和自负,你便不曾跟祝玉妍多说,更觉得不需要花多久时间,就能解决自身上的武功,从而飘然远去。”

  “经过一番谋划,通过从四大圣僧那里学到的佛家义理,成功地将吸化了两种不同的心法,最终武功大成,不仅能游刃有余的面对四大圣僧的追杀。”

  “哪怕他们请来宁道奇与您两度交手,依旧难占上风。”

  “是以这些个正道大派很迅速地调来了原本用以对付魔门新一代传人的秘密武器,也就是慈航静斋圣女,同样与着许多武林俊彦有着说不清关系的碧秀心。”

  席正先说到这里的时候,石之轩双目开始闪动奇异的光芒。

  “过后的一切嘛,既显得顺理成章,又十分的水到渠成,您二人在幽林小筑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全然忘却小谷之外的悠悠岁月。”

  “不过正道和魔门的结合,定是不会受到什么祝福,佛门那边称作是舍身伺魔,魔门这边,历来尊崇您的安隆,恐怕就死谏过,甚至诉说过种种阴谋论、陷害论。”

  “您对此想来只是一哂,但您向来骄傲又自负,再加上曾经的经历,免不了有一颗较为敏感的心,恐怕潜意识里或多或少会对自己与碧秀心之间的身份认同产生疑虑与裂痕。”

  (本章完)

第55章 秉天道而施霸之行

  “正逢心境有缺漏之际,宁道奇再次打上了门来,从而胜了您一招,且你逃遁之时,由于与往昔不同,已然有一个家,更是有妻有女,面对着宁道奇不加追击,更是猜到是顾及碧秀心的面子。”

  席正先幽幽一叹:

  “如此情形,对一向眼高于顶的您而言,哪里会允许自己托庇于女人之下,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妻子,便选择再一次离开。”

  “若说此次的离去,是意识到自身的不足,想去填补什么心法上的破绽,那未免太把您小看了。”

  “您就是想向正魔两道,向整个天下证明自己的雄才伟略,更想向心爱的妻子证明,成为石之轩的妻子,是一件能够无比骄傲和自豪的事。”

  “于是,便留下能纵横正魔两道的盖世绝学《不死印法》,因为此物是您认为价值最高,最能让人认同的东西,便将其作为丈夫能送给妻子的最好礼物。”

  “接着你便出仕为官,为大隋经略西域,在几年之间连横合纵,威震天下。”

  “又以自身经略西域的成功经验,劝说隋炀帝采用一个类近于赌博的手段,欲倾举国兵力做一场华丽的宣示,勿求兵不血刃地逼降高句丽。”

  “如果赢了,自此天下太平,四海休兵,彼时大隋,争取了靺鞨,招抚了契丹,吸引了百济与新罗,高句丽已是完完全全的孤军作战,胜利似乎只在眼前。”

  “纵观全局,您如此所作所为,大多不是给天下人看的,只是想让心爱的妻子见到,觉得她不是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让天下大治吗,那就捧回一个万国来朝的升平盛世送予她。”

  “可惜这一场原本已是行百里者半九十的煌煌远征,转瞬间成为一出受尽世人取笑的闹剧。”

  “数年之功,毁于一旦,您自是明白成王败寇之理,饶是再为骄傲倔强的人,遭逢此情此景,心里涌起的第一个念头只怕也就是回家。”

  “家里,会有一个理解自己的人,会有一颗理解自己的心。”

  “然而回到家,迎面而来的却是眼中满是怨恨的女儿,和一座冰冷的坟茔。”

  “自此以后,所有人都认为邪王疯了,慈航静斋的人也认为您走火入魔,才会对宁道奇惧怕不已。”

  席正先侧眸望向已然是一脸阴鸷的石之轩:

  “唯有我明白,您从来不怕天底下任何人,只是不敢面对自己罢了。”

  “在得知碧秀心身死之后,本该补天阁的心法占据自己的身心,从此再不为人世间任何感情所动,但由于石青璇的存在,这个您与碧秀心之间的故事曾经真正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唯一见证者。”

  “一想到她,一见到她,便导致无时无刻不在触及自己心里一些本来应当忘却的往事。”

  他悠然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石师,哪怕您得到这座桥下杨公宝库里的邪帝舍利,使自己功力尽复,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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