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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绝诸天从东方不败开始 第36节

  “您的心,您的情,都不能让您臻至当世武道的至高之境,究其原因,便是你自始至终都未曾看破。”

  “如若彻底看破情之一字,伱决计不会走火入魔,分化出两面,只因武功是人创的,人又岂会被武功所控。”

  “时至今日,你都未曾恢复,不过是心中依旧有郁结,是您不想忘,不愿忘,更是心中恨爱交加,无法忘记,从而一直在原地踏步。”

  席正先心念一动,一股让人寒毛卓竖、噤若寒蝉的气机笼罩在石之轩的身上。

  “您想获得邪帝舍利,不是想利用舍利蕴含的历代邪帝元精来增进功力,而是欲用这些个盖世凶魔元精内犹如千万冤魂索命的狠绝凶厉之气,来促使自身两面合一。

  “也就是用所谓的邪恶一面吞噬善良一面,然而你终究会发现,什么善良邪恶,都只是你的心在作祟罢了,哪怕两面合一,又能如何。”

  “无论您再努力去忘却,有一些事,有一个人,却还是会顽强地留在您心里面,挥之不去。”

  瞬息之间,石之轩神色不停变换,周身气机也随之不断起伏。

  可就在几个呼吸间,他的气机浮现圆足之意,身上又出现卓尔超凡,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的气度,隐隐约约又透彻一股邪气凛然。

  “石师,以您的心性,就算我把《道心种魔大法》送给您,怕是更要走火入魔,须知道心和魔种无不跟自身的心境息息相关,是以我让您功力尽复,也算是报答了两年教导之恩。”

  当席正先身形虚幻不定,将犹如泡影一般消失之时,忽然抬头,轻道:

  “不知为何,我莫名感觉到天地之中存在一股深沉的恶意。”

  他失笑的摇了摇头,便消失在当场,徒留石之轩眼中带着复杂之色站在原地。

  只觉得这个昔日自己坐下的小沙弥,心境更进一步,却是感受到一股似有似无,超脱尘世的缥缈之感,更有一股和其光,同其尘,出淤泥而不染,混同世俗而不沾红尘的非凡之意。

  顿时,石之轩心中出现了一句话:

  “心无挂碍,万物皆可杀。”

  半个月后。

  帝踏峰。

  席正先如入无人之境的掠过七重门,稍微放开感知,嘴角不由地上扬,感受到一股道气藏佛性的气机。

  “慈航静斋的人,真是既顽固,又不识趣,为何就不能像静念禅宗一般从心,贫僧真的不想杀女流之辈啊。”

  当他的声音广传四方,便将所有人惊动出来。

  梵清惠领着一干门人弟子中,更有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锦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身形更是伟岸如山。

  这时,师妃暄提着色空剑,匆匆从一座楼阁飞跃而出,降落到梵清惠身边。

  “无常,枉你参禅礼佛几十年,难道就学得一副嗜杀成性,无法无天的性子?”梵清惠凛冽开口。

  席正先充耳不闻,慢条斯理的说道:

  “诸位,可知什么叫做故人?”

  “所谓故人,就是生命中不该出现的人。”

  此话一出,师妃暄清丽如仙子的绝美脸庞,其眉心之处多了一个红点。

  “妃暄!”

  梵清惠眼疾手快的扶住师妃暄往后倒的娇躯,可立即发现自己教养出来的徒儿已然气绝身亡。

  “举派秉天道而行天之举,甚好!”席正先不疾不徐的道:

  “那么今日.贫僧秉天道而施霸之行,将你等满门诛绝,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

  (本章完)

第56章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无常,你未免太过狠辣,你与慈航静斋同属佛门,怎能如此不近人情,你所学的佛,就不曾教伱半点慈悲之念吗?”宁道奇沉声道。

  “慈悲?在这滚滚红尘中,不是只讲利益吗?”席正先面无表情的道:

  “道兄,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普天之下,明里暗里都说你是佛门的打手,应慈航静斋三度追杀邪王石之轩,可谓是随叫随到。”

  “但你背后的道门,恐怕早就跟李唐搭上话了吧,别看这些脑子坏掉了的静斋门人为李唐劳心劳力,若是李唐真得了天下,大兴的只会是道门。”

  他神色平淡:

  “能将武功练到如此境界,偏偏甘做佛门的豺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何等的天方夜谭,其还为中土第一高手,道门大宗师。”

  席正先语气一顿,低语道:

  “普天之下,真就是遍地都有蝇营狗苟的算计,道佛魔无一例外,倘若都把心思放在练武上多好,天下怕是决计不止区区三大宗师。”

  却见席正先说话之间,慈航静斋的人纷纷倒地,皆被有若实质,无孔不入精神异力化作的针芒洞穿眉心,长眠不醒。

  “若想行天道,当有超群绝伦,所向披靡的实力,你等以色娱人,以貌侍人,却冠佛门之名。”

  “徒之奈何,贫僧只好大开杀戒,还望诸位好走。”

  转眼之间,场上唯一的活口便是宁道奇。

  “道兄,慈航静斋已灭,你还要助她们?”

  宁道奇肃然,不想自己尚未反应过来,梵清惠等人便遭了毒手,当即了然,面对这位如若想杀他,只需一招。

  “无常,你不愧有魔佛之名,但有必要如此狠绝?”

  席正先古井无波的开口:

  “贫僧是不近女色的出家人,如何会像魔门一般,让人以身伺魔,是以让静斋门人无知无觉的死,便是贫僧最大的仁慈。”

  “那敢问佛兄接下来又要如何?”宁道奇凝重问道。

  席正先幽幽望天:

  “道兄可知贫僧的境界,已入人间至道,能够破碎虚空而去,可在我神感天地之间,却感到极大的恶意,只觉得一旦破碎,便有不可测之危。”

  “传闻《战神图录》是来自上古时代的道家至高无上的武功玄学,里面应该有些线索,而它就在战神殿内,可战神殿能自行移动,从而改变位置,直到有机缘的人出现。”

  “贫僧的运气一向不佳,所以,准备静等有缘人带我去寻战神殿,从而探查天地的真相。”

  宁道奇闻言,惊异之余不由地神情舒缓,只要这位魔佛不再踏入尘世,是一件对所有人来说的大幸事。

  “不过现在的话,贫僧虽说不知战神殿的具体情况如何,大抵也能猜到。”席正先声音低沉:

  “有人以世界为池,专钓肥美多姿的大鱼。”

  他不禁哂笑:

  “果然,无论什么地方,弱者就是要被欺凌,倘若天下武者,知晓所谓的破碎虚空,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成仙作祖的美梦,那该情以何堪。”

  “尤其是对那些风华绝代的人物而言,怕是要道心不保喽。”

  “佛兄,你此话何解?”

  宁道奇作为大宗师绝巅人物,自然对更高武功境界有着想法,至于破碎虚空,但凡有超绝天资的人,哪个不曾想过。

  席正先则自顾自的向一座藏书楼走去,再丢下一段话。

  “你的武功其神髓取庄子及其门徒所著的《南华经》,所谓逍遥无为,神游天地,无为有为,玄通万物。”

  “千万种无穷的变化尽归于八种精义之中,招式随心所欲,全无定法,如天马行空,不受任何束缚规限,其况犹如逍遥乘云,御气飞龙。”

  “且八扑之精要在于一个虚字,虚能生气,故此虚无穷,清净致虚,则此虚为实,虚实之间,态虽百殊,无非自然之道,玄之又玄,无大无小。”

  “此境武功,已是人身极致,但却不曾通达天地,道兄回去多练一练吧,希望你能有所进步。”

  “未来我当临世,此为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要是实力不济,跳出天地外,反而是在活受罪,索性贫僧予人超脱,不失良策。”

  “就请道兄向世人宣告,凡是有破碎虚空之志,皆可来帝踏峰,若是能胜贫僧一招半式,破碎虚空便在眼前。”

  “道兄也顺便将这些尸身安葬好,贫僧心善,见不得死人,要是放一把火全都扬了,未免太过。”

  随声音渐渐散去,席正先的身影也进入了藏书楼,只剩下宁道奇一脸难言的站在原地。

  星夜。

  席正先悠然站在楼顶之处,静观璀璨星夜。

  他喃喃自语:

  “四大奇书,果然不可同日而语,《长生诀》是《战神图录》的观后感,《天魔策》是《战神图录》的道听途说与猜想集,《慈航剑典》是《天魔策》的观后感。”

  “也就是地尼从《天魔策》窥得破碎虚空和修炼内丹之法,而变化出仙胎与死关之法。”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讲,慈航静斋算是除了两派六道外的魔门第九个分支宗派。”

  “这便是为何全卷分十三章,却以静、守、虚、无为主,追根究底,就是从道家功法中演化而来。”

  “踏破死关,也不过是拥有至阴无极的境界,倘若想要破碎虚空,唯有同时拥有至阳无极与至阴无极的境界,两者合流,阴阳平衡。”

  席正先面露轻嘲之色,心道:

  “怪不得慈航静斋就没人破碎虚空,甚至连踏破死关的人没有,此界后世有人到达这般境界,还是靠了《道心种魔大法》的魔种相助,《慈航剑典》着实太拉。”

  “什么非但修剑,更修天道,剑道差强人意,也就仙胎的通灵之感尚过的过去,能以剑印心,一丝不漏反映着心外所发生的一切,产生有极佳的感应力,能感应见周围人物的呼吸、心跳、甚至皮毛收缩。”

  “武功精髓只是仙胎外现的仙化而已,修行者境界越高,形象越显仙化,美若天仙,非凡尘所能有,所以,才能将天下间的男人迷的团团转。”

  席正先眼眸流转:

  “如今我道心魔种相合,已然化出元神,当开始以神炼身,于功体合一之道继续走下去,至于破碎虚空,狗都不去。”

  (本章完)

第57章 要踏过蝼蚁而不踩死它,那力道可是很难掌控的

  十年后。

  天下局势逐渐明朗,起先天下虽是四分五裂,但不成气候者众,有资格称王者寡,大江以南不外萧铣、林士宏、沈法兴、宋阀四大势力。

  北方诸雄中,李阀、薛举父子、梁师都、王世充、刘武周、徐圆朗、李密等人,唯有李唐、王世充、李密可堪一看。

  而今李唐独霸北方,寇仲异军突起,又得宋阀相助,成南北对峙之局,不过由于佛门损失惨重,魔门又被世人称作魔后的婠婠一统,开始了作壁上观。

  就导致李唐在与寇仲少帅军的对峙下节节败退,要知道原剧情中李唐不仅得佛门倾囊相助,亦有魔门和道门的暗中助力,再加上又有一个拖后腿的存在,才让李唐成功一统天下。

  现今情况大变,也不知寇仲是气运合一圆满,还是内心的仇恨使他动力满满,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李唐,也就一年多的时间,还真让他得了天下,立国大周,登基称帝。

  这一日。

  一位英俊而无暇、浓重而生辉、神采而飞扬、沉静而忧郁的持刀男子登上如今已化为禁地的帝踏峰。

  只见现在的帝踏峰,或许是少有人来,又不曾有人打理之故,难免有些破败,还因杂草丛生,更显幽寂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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