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第1023节
“平娃儿,求你救救我娘!”
哀求声、哭喊声顿时响起。
傅少平抬手虚压,示意众人安静:“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此疫会传染,大家需按我说的做,方能控制疫情,救人性命!”
他立刻展现出超越年龄的魄力和组织能力:
“第一,所有出现发热、呕吐、红疹症状的人家,立即隔离,家人不得随意出入!未发病者,尽量留在家中,减少接触!”
“第二,组织人手,立刻去后山采集我所需的草药:金银花、黄芩、板蓝根、穿心莲……狗娃爹,你熟悉山路,请你带队!”
“第三,在村口空旷处架起大锅,集中煎药!所有村民,无论是否发病,每日都需饮用防疫汤药!”
“第四,保持村内水井清洁,严禁倾倒污物!焚烧艾草、苍术等草药烟熏驱疫!”
他条理清晰,指令明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绝望中的村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在族长傅老栓和傅铁山的组织下,迅速行动起来。
傅少平则带着父母,冒着被感染的风险,逐一走访发病的人家。他仔细诊察病情,根据症状轻重调整药方。杨氏负责熬药、照顾病患,傅铁山则负责维持秩序、搬运物资。
傅少平开的药方,并非什么神方妙法,而是针对这类湿热疫毒之症,以清热解毒、凉血透疹为主的常见草药配伍。但他用药精准,剂量把握极佳,更重要的是,他引入了“隔离”和“公共卫生”的概念,这在此刻的乡村是破天荒的,却有效地遏制了疫情的进一步扩散。
日夜不休地忙碌,傅少平清瘦的身影穿梭在弥漫着病气和药气的村落里。他的眼神始终坚定,动作沉稳,仿佛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意志。看着他,恐慌的村民渐渐安定下来,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几天后,第一批按照傅少平方法治疗的重症病患,病情开始稳定,高烧渐退。消息传来,全村振奋!
“小先生是活菩萨啊!”
“是山神派平娃儿来救我们的!”
感激之声不绝于耳。傅家之前积攒的威望和善缘,在此刻化为了巨大的信任和凝聚力。
经过近半个月的艰苦奋战,疫情终于被控制住,大部分病患康复,望山村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损失被降到了最低。
疫情过后,傅少平的声望在望山村乃至周边地区达到了顶峰。他不再仅仅是“小先生”、“小神医”,而是成了村民们心目中真正的“主心骨”和“守护神”。连族长傅老栓都公开表示,以后村里大事,需多听听少平的意见。
青田镇林家得知消息后,再次派人送来厚礼,并明确表示,开春便出资在望山村修建蒙学,聘请名师,一切事宜,均愿与傅少平商议。
站在村口,望着劫后余生、开始恢复生机的村庄,看着村民们投来的那充满感激和信赖的目光,傅少平的心中一片澄彻。
经此一役,他对此世的“缘”与“责”有了更深的理解。他这块璞玉,历经疫境淬炼,仁心雕琢,已然光华内蕴,格局初成。
他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刻,或许不远了。但在离开之前,他需要为这片倾注了心血的土地,安排好一个更加稳固的未来。潜龙终将腾渊,而望山村,将是他这一世传奇的起点,也是他永远烙印在心的故乡。
瘟疫的阴霾彻底散去,望山村如同被春雨洗涤过的山林,焕发出更加蓬勃的生机。经此一役,傅少平的威望与地位已无可动摇。他不再仅仅是一个聪慧的孩童,而是成了整个村子的灵魂人物,连带着傅家也成为了村中毫无疑问的核心家庭。
青田镇林家兑现承诺,开春后便派来了工匠和资材,在村子东头靠近祠堂的空地上,开始修建一座颇为像样的蒙学堂。族长傅老栓和几位耆老全程参与,而许多关键决策,如学堂的布局、聘请教书先生的标准等,林家管事都会特意来征求傅少平的意见。傅少平的建议往往切中要害,令管事啧啧称奇,态度愈发恭敬。
蒙学的兴建,让望山村成为了周边村落羡慕的对象。许多外村人甚至开始托关系,希望能将孩子送到望山村未来的蒙学读书。
傅少平并未因名声和事务的增多而打乱自己的节奏。他依旧每日打理他的“百草园”,里面的作物和草药种类更加丰富。他将一些成熟的、易于推广的草药种植和炮制方法,系统地整理出来,通过父亲和族长,无偿地传授给愿意学习的村民。他还改进了葛根淀粉的提取方法,使其出粉率更高,口感更好,为村里又增添了一项小小的副业。
他教导村童的工作也并未停止,反而因为蒙学即将建立,他更有意识地将教学重心转向引导和启发,为孩子们将来接受正式教育打下基础。狗娃等几个最早跟随他的孩子,如今已能认得数百常用字,会进行简单的计算,眼界和思维远超同龄人。
傅少平能感觉到,识海中的《百世书》光芒流转,第二世的书页已然厚重饱满,记录的点滴功德与感悟趋于圆满。一种冥冥中的感应告诉他,此世尘缘将尽,脱离之期不远。
他开始有意识地安排“后事”。
他首先与父母进行了一次深谈。没有透露轮回之秘,只是说自己可能因“山神召唤”或“机缘所致”,将来或许会离开村子,外出游历,归期不定。他叮嘱父母,家中积攒的钱财已足够他们安享晚年,蒙学之事有族长和林家照应,无需过多操心。他将整理好的草药图谱、农耕笔记、以及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郑重地交给父母,希望他们能善用这些,帮助乡邻,持守家业。
傅铁山和杨氏早已察觉儿子非同寻常,闻言虽有不舍与担忧,但更多的是理解与支持。他们知道,儿子的天地,绝不止于这小小的望山村。
随后,傅少平又找到族长傅老栓和狗娃等几个亲近的孩童,分别给予了嘱托和鼓励。他告诉狗娃,读书明理是根本,将来若能走出山村,需记得回报乡里。
一切安排妥当,在一个晨曦微露、朝霞满天的清晨,傅少平告别了泪眼婆娑却强忍不舍的父母,没有惊动任何村民,只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悄然离开了望山村。
他沿着村后的小路向深山走去,步伐从容,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他没有回头,但神识却能清晰地“看到”父母站在院门口久久凝望的身影,听到村子里逐渐响起的鸡鸣犬吠,感受到那片他倾注了三年心血的土地散发出的安宁与生机。
行至无人之处,傅少平停下脚步。他闭上双眼,心神沉入识海,沟通那卷《百世书》。
“第二世,体验生之苦,践行创造道,守护一方土,功德圆满,当归。”
随着他的意念,《百世书》第二页光芒大放,上面的文字与图案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温暖的辉光,将他这一世的经历、感悟、情感尽数吸纳、沉淀。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从这具生活了九年的躯壳中抽离,那种与父母、与村庄、与这片山水的血脉联系和深刻羁绊,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化作最精纯的精神资粮,融入他的不朽道心。
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只有山风轻轻拂过林梢,带来草木的清新气息。
当傅少平再次“睁开”眼时,他已身处一片混沌朦胧的空间,眼前是缓缓翻开的、散发着更加古老深邃气息的《百世书》第三页。第二世望山村傅少平的一切,已成过往,化为他永恒道途中一颗璀璨而温暖的星辰。
那个从一贫如洗、濒临绝境的六岁稚童,到名动乡里、泽被一方的“小先生”,他用三年的时光,以智慧和仁心,彻底改变了一个家庭、一个村落的命运,也将知识与希望的种子,深深埋在了那片土地之中。
潜龙已腾渊,而他的百世轮回,才刚刚启程。新的世界,新的身份,新的挑战,正在书页的另一端,等待着他的降临。
混沌意识如退潮般缓缓凝聚,剥离了山野的清风与泥土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弥漫在空气中的、清雅而独特的墨香与宣纸味道。
傅少平“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望山村那低矮的茅草屋顶,而是一间宽敞雅致的书房。四壁皆是顶天立地的书架,整齐地码放着线装古籍与卷轴。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置于窗前,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笔架、砚台、笔洗、镇纸,还有几卷摊开的、墨迹未干的画卷。窗外,可见亭台楼阁一角,飞檐斗拱,显然是大户人家。
他低头看向自身,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绸缎儒衫,身体约莫十二三岁年纪,手指纤细白皙,带着常年执笔留下的薄茧。
属于这一世的记忆,如同涓涓细流,涌入他的脑海。
此世,他名为沈墨,乃江南富庶之地、书香门第沈家的嫡系子弟。沈家虽非钟鸣鼎食的权贵之门,却是传承数代、颇负盛名的书画世家。祖父沈周更是当代丹青大家,名动江南。
他这一世的父亲沈文渊,书画造诣虽不及祖父,却也是知名文人,母亲苏氏出身官宦,知书达理。沈墨自小便展现出惊人的书画天赋,被视为沈家艺术的继承人,备受家族期望。
然而,与上一世的山野求生截然不同,这一世的他,面临的是一种无形的、来自“风雅”与“规矩”的束缚。家族期望他承袭家学,在既定的书画道路上登峰造极,光耀门楣。每日的生活,便是临摹古帖,研习画谱,学习经史子集,为将来的科举或艺术扬名做准备。
这种被精心规划、缺乏“生气”的生活,让继承了傅少平那历经两世磨砺、追求超脱与自在道心的灵魂,感到一种深深的桎梏。
他走到书案前,看着上面一幅刚刚完成的、临摹前朝花鸟大家的作品。笔法精到,设色典雅,形神兼备,几乎可以假乱真。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是一幅足以令同龄人惊叹的佳作。
但傅少平(沈墨)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画,美则美矣,却缺少了一丝灵魂。它完美地复刻了前人的技法和意境,却唯独没有属于“沈墨”,更没有属于他傅少平的东西。它像一件精美的瓷器,却没有窑火淬炼后独有的生命气息。
“墨儿,画得如何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傅少平转身,看到父亲沈文渊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正含笑看着他。沈文渊年近四十,面容清癯,气质儒雅,眼中带着对儿子的期许。
“回父亲,已临摹完毕。”傅少平(沈墨)躬身行礼,姿态无可挑剔。
沈文渊走上前,仔细端详那幅画,眼中露出满意之色:“不错,笔力又见精进,对古意的把握也愈发纯熟了。假以时日,必能超越为父,直追你祖父的境界。”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切记,我沈家书画,首重传承,根基在于对古法的深刻理解与娴熟运用。万不可好高骛远,追求那些奇技淫巧,堕了家风。”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傅少平垂首应道,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他理解家族的期望,也尊重这一世的身份与责任。但他更清楚,百世轮回,每一世皆是修心,皆是悟道。若只困于前人窠臼,重复既定的轨迹,又如何能锤炼他那颗追求超越、渴望触摸大道本源的道心?
丹青之道,亦是大道之一。笔墨之间,可藏山河,可蕴乾坤,可抒胸臆,可叩问本心。
他需要的,不是在既定道路上走到极致,而是要以这丹青为媒介,走出属于自己的“道”。
沈文渊又勉励了几句,便离开了书房。
第830章
傅少平独自立于书案前,目光掠过窗外那被精心修剪过的园林景致,又回到眼前这幅“完美”的临摹之作上。
他轻轻提起一支狼毫小楷,蘸饱了浓墨,却并未在那幅完成的画作上添加任何一笔。
他另铺开一张素白的宣纸。
这一次,他没有去回想任何画谱古帖,而是闭上了眼睛。识海深处,那历经两世轮回、见识过星辰寂灭、体验过生死枯荣的道心微微颤动。
他“看”到了望山村冬夜的寒风与温暖的灶火,“看”到了疫病蔓延时村民眼中的绝望与希望,“看”到了自己以稚嫩肩膀扛起责任时的坚定……
心有所感,笔随意动。
当他再次睁眼时,笔尖已落在纸上。没有精雕细琢的工笔,没有既定程式的皴法,只有看似随性却蕴含某种韵律的线条在游走、泼洒。墨色浓淡干湿变化莫测,仿佛不是他在作画,而是胸中块垒、过往云烟,自然而然地流淌于笔端,浸润于纸上。
渐渐地,一幅迥异于沈家风格的画面开始呈现:那不是工整的花鸟,也不是秀丽的山水,而是一片看似浑沌、却又暗藏生机的墨团,隐约间似有山野之趣、生命之力在涌动,带着一种未经雕琢的、原始而磅礴的“意”。
这幅画,在精通传统书画的人看来,或许堪称“离经叛道”,甚至“不堪入目”。
但傅少平放下笔,看着这幅全新的、灌注了他两世感悟与当下心境的“拙作”,嘴角却泛起了一丝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意。
这一世,他的道,不在重复巅峰,而在开创。
以丹青为凭,叩问己道。
他的传奇,在这书香墨韵之中,翻开了截然不同的一页。
那幅离经叛道的“拙作”被傅少平(沈墨)小心地卷起,藏在了书架最不起眼的角落。他深知,在沈家这样的环境里,过早地展露“异端”并非明智之举。他需要时间,需要更深入地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也需要让这具年幼的身体和身份,拥有足够支撑他探索的资本。
接下来的日子,他表面上依旧是那个勤奋刻苦、天赋卓绝的沈家少爷。他更加努力地临摹古帖,研习沈家传承的画谱,甚至主动向父亲沈文渊和祖父沈周请教更精微的笔法、墨法。他的进步速度让沈文渊惊喜不已,认为儿子终于开窍,沉下心来专注于家学精髓了。
然而,无人知晓,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在完成每日的“功课”之后,傅少平都会取出藏起的宣纸,继续他那无人理解的“墨戏”。
他不再刻意去“画”什么具体的物象,而是专注于感受笔墨与纸张接触的瞬间,引导着体内那微弱却无比精纯的灵觉(源于强大的道心),去捕捉线条的力度、墨色的层次、水分的干湿所带来的微妙变化。他画的是风过竹林的疏影,是雨打芭蕉的淋漓,是心中偶尔泛起的前世记忆碎片,是那种超脱形骸、直指本真的“意趣”。
这些练习之作,大多被他随即焚毁,不留痕迹。但每一次挥毫,他都感觉自己的心神与这丹青之道融合得更深一分。那并非技艺的提升,而是一种对“道”的触类旁通。他隐隐感觉到,笔墨之间,似乎也存在着类似灵力运转的“气脉”与“韵律”。
这一日,祖父沈周难得有暇,在花园的凉亭中设下茶席,考较孙儿们的功课。除了沈墨,还有几位堂兄弟姊妹在场。
沈周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眼神温润中透着洞察世事的睿智。他先是看了几个孙辈临摹的作品,一一指点,褒贬得当。轮到沈墨时,他呈上的是一幅精心绘制的《秋山访友图》,笔法纯熟,构图严谨,深得某位前代山水大家的神韵。
沈周仔细看了许久,微微颔首:“墨儿笔力沉稳,气象渐开,于此道确有天赋。”他话锋一转,目光温和地看向沈墨,“不过,墨儿,你可知画之一道,除了技法,最重要的是什么?”
众堂兄弟都屏息凝神。沈墨恭敬答道:“请祖父教诲。”
沈周捋须道:“是‘心’。心有所感,笔下方有真意。徒具形似,而无神采,终是死物。我观你近日用功,技法日益精进,但画中却少了一分……‘活气’。”
傅少平心中微动。祖父果然眼光毒辣,看出了他刻意隐藏在“完美”技法下的那丝因灵魂不适而产生的“滞涩”。他垂首道:“孙儿愚钝,近日临摹古画,只觉前人境界高远,难以企及,心中时有滞碍,笔下便失了灵动。”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祖父察觉的异常,又符合一个刻苦学子可能遇到的瓶颈。
沈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温言道:“痴儿,不必过于焦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闭门造车,终非良策。技法可学,心境需养。闲暇时,不妨多去园中走走,看看真山真水,感受四时变化,或许对你有所助益。”
“孙儿谨记祖父教诲。”傅少平躬身应道。祖父的话,正合他意。他需要接触更真实、更鲜活的世界,而不仅仅是书斋和画谱。
从那天起,傅少平在完成每日功课之余,便多了项活动——漫游沈家偌大的园林,甚至偶尔征得父母同意,在家仆的陪伴下,去城外的山林田野间行走。
他不再带着“写生”的目的去观察,而是纯粹地用身心去感受。看云卷云舒,听流水潺潺,观察草木的枯荣,体悟生灵的喜怒。他那历经轮回的道心,如同最敏锐的接收器,捕捉着自然界中无处不在的“道韵”。
这些感受,他并未立刻付诸笔墨,而是让其沉淀在心底,与他的两世记忆相互印证、融合。
偶尔,他也会与府中的清客相公、乃至一些来访的文人雅士交谈。这些人大多学识渊博,见解不俗。傅少平凭借远超年龄的见识和沉稳的气度,往往能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令这些成年人也不敢小觑,甚至有人感叹“沈家麒麟儿,他日必成大器”。
外界的声音,傅少平一笑置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
数月后的一个雨夜,窗外雨声淅沥,书房内灯火朦胧。傅少平摒弃了所有画谱和前人范本,铺开一张生宣。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是望山村疫病时,那个在雨中艰难前行的、佝偻着身子却目光坚定的老妇身影;是离开时,父母站在晨光中那不舍却支持的眼神;是这一世,沈家园林里,雨后新笋破土而出的那股顽强生命力……
心潮涌动,难以自已。
他提起一支饱蘸浓墨的斗笔,不再追求笔法的完美,不再拘泥于物象的形似,任由胸中激荡的情绪与两世积累的感悟,通过臂腕,倾泻于笔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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