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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第943节

第726章

  苏轻晚眼中闪过惊喜:“公子竟已摸到门径!”

  船行三日,抵达楚江下游的“断云城”。此城依山而建,城中青石铺路,两侧房屋多是吊脚楼,屋檐下挂满风干的草药与兽皮——这里是连通中原与南疆的枢纽,既有走南闯北的商人,也有背着药篓的苗疆医者,更有不少腰间别着弯刀的蛮族武士。

  两人刚在客栈安顿好,就听见街面传来一阵喧哗。推开窗看时,只见一群穿着黑甲的武士正围着一个背着竹篓的少年,为首的壮汉手持狼牙棒,将少年的药篓踢翻在地,药草撒了一地。

  “小杂种,敢偷城主府的‘血参’?”壮汉唾沫横飞,“城主说了,见一次打一次!”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皮肤黝黑,手里紧紧攥着半支沾着泥土的人参,涨红了脸:“这是我在黑石山挖的,不是偷的!”

  “还敢嘴硬!”壮汉一棒砸向少年的手背。王小虎眉头一皱,屈指一弹,一枚铜钱破空而出,正撞在狼牙棒上。只听“当”的一声,壮汉竟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发麻。

  “光天化日,欺凌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王小虎跃出窗,落在街心。

  壮汉见他穿着普通,眼中闪过不屑:“哪来的野小子,敢管城主府的事?”他身后的武士纷纷拔出佩刀,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后退,有人低声提醒:“这是城主的亲卫‘黑石卫’,据说都是修炼过邪功的亡命徒!”

  王小虎却没动剑,只是看着那少年:“你的参,当真不是偷的?”

  少年梗着脖子点头:“我娘咳得快死了,这参能救她……”

  话音未落,壮汉已挥棒打来,棒风带着血腥气——这狼牙棒上竟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王小虎侧身避开,指尖在棒身上轻轻一点,用的正是从苏轻晚残谱里悟到的“柔劲”。那壮汉只觉一股巧力顺着棒身涌来,手腕一麻,狼牙棒“哐当”落地。

  “邪功练得再深,心不正,终究是废柴。”王小虎淡淡道。

  黑石卫们见状,纷纷扑上。王小虎足尖点地,身形在刀光中穿梭,他并未伤人,只是用剑鞘将众人的兵器一一挑飞。待最后一个武士踉蹡后退时,他忽然瞥见对方脖颈处露出的狼头印记——与黑风谷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你们是魔尊余党?”王小虎眼神一凛,眉心印记亮起。

  壮汉脸色骤变,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令牌猛地捏碎。刹那间,城中各处传来号角声,数十名黑石卫从街巷两侧涌出,手中兵器竟同时泛起黑气。

  “抓住他!剑主在此!”壮汉嘶吼着扑来。

  苏轻晚不知何时已站在王小虎身侧,琵琶弦紧绷如弓:“这些人布了‘锁灵阵’,想用魔气困住你的剑魄!”

  王小虎深吸一口气,体内剑气与眉心印记共鸣,他忽然想起南宫皖说过的话:“剑魄之强,不在杀力,在心境。”他不再急于破阵,反倒闭上眼,任由魔气如潮水般涌来。

  就在魔气即将触到他衣襟时,他猛地睁眼,长剑横扫。这一剑没有用丝毫蛮力,却带着“烟雨锁江”的柔意,剑气如水流过石缝,顺着黑石卫们的兵器缝隙钻去。只听“叮叮当当”一片脆响,所有泛着黑气的兵器竟同时断裂!

  “不可能!”壮汉难以置信。

  王小虎并未停手,他踏着剑步冲向城主府。沿途的黑石卫刚要阻拦,就被他剑身上散出的青光震开——那青光中裹着星辰剑宗的“净化之力”,专克邪祟。

  城主府的大堂里,一个穿着锦袍的老者正对着一幅狼头图腾跪拜。见王小虎闯入,他猛地转身,脸上爬满黑气:“星辰剑宗的小崽子,你可知断云城为何叫断云?因为三十年前,我等在此斩了你们剑宗三位长老!”

  王小虎看着他身后的图腾,忽然明白——这些人不仅是魔尊残部,更是当年参与围杀星辰剑宗长老的凶手!他握紧长剑,脑海中闪过历代掌门的剑训:“剑可杀,不可乱杀;仇要报,更要明辨是非。”

  “当年之事,自有公论。”王小虎剑尖斜指地面,“但你们用邪功残害百姓,今日必诛。”

  老者狞笑着拍出一掌,黑气凝聚成狼头形状。王小虎不闪不避,眉心印记骤然爆发出刺目青光,青霜剑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

  “星辰归位!”

  这一剑挥出时,仿佛有无数星辰在剑光中流转,黑气遇之即散。老者惨叫一声,身体被剑气洞穿,化作黑烟消散。

  解决了城主府的余孽,王小虎回到街上,那少年正跪在地上,用衣角小心翼翼地包起散落的药草。见王小虎走来,他连忙磕头:“多谢恩公!我叫阿蛮,是黑石山的苗民……”

  “起来吧。”王小虎扶起他,“你娘的病,我或许能治。”

  原来阿蛮的母亲并非普通咳嗽,而是中了一种南疆奇毒“腐心草”,正是当年魔尊残部用来控制苗民的毒药。王小虎用星辰剑气为阿蛮母亲逼毒时,发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银镯子,镯子内侧刻着“星”字——竟是星辰剑宗外门弟子的信物。

  “我娘说,这是我爹留下的。”阿蛮捧着镯子,“他说等我长大,就带镯子去星辰山找一个叫‘石青’的人。”

  王小虎心中一动——南宫皖曾提过,三十年前失踪的三位长老中,确有一位叫石青,擅长炼制解毒丹药。

  三日后,阿蛮母亲痊愈。临行前,阿蛮塞给王小虎一袋黑石山的“凝魂花”:“我爹说,这花能温养剑魂……恩公,你一定要找到我爹啊。”

  王小虎望着少年期盼的眼神,郑重点头。他与苏轻晚继续西行,越靠近南疆,空气中的湿气越重,偶尔能看到穿着苗服的女子背着药篓在山林间穿行,她们腰间的银饰碰撞声,与远处的猿啼相映成趣。

  行至一处名为“落霞涧”的峡谷时,忽闻前方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循声走去,只见涧边的崖壁下,一个赤膊的老者正抡着铁锤打铁,火星溅在他满是皱纹的胳膊上,竟烫不起半点痕迹。

  老者身前的铁砧上,躺着一柄尚未成型的长剑,剑身虽未开刃,却已隐隐有龙纹流转。

  “好剑材。”王小虎忍不住赞道。

  老者回头,露出一张被烟火熏得黝黑的脸,他浑浊的眼睛在看到王小虎眉心的印记时,忽然亮了:“星辰剑宗的娃娃?”

  “晚辈王小虎,见过前辈。”

  老者放下铁锤,指着铁砧上的剑坯:“认得这料子吗?”

  王小虎凑近细看,只见剑坯中隐约有青光流转,与青霜剑的材质竟有七分相似:“这是……‘玄铁母’?”

  “还算有眼光。”老者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五十年前,我为傅少平铸剑,用的就是这料子。可惜啊,他死得早,剑还没淬完……”

  原来这老者竟是当年为傅少平铸造青霜剑的铸剑师欧冶子后人,欧冶老。当年魔尊作乱,他躲进这落霞涧,一躲就是三十年,只为完成傅少平托他铸造的“镇魔剑”。

  “这剑需要剑魄淬养才能成型。”欧冶老抚摸着剑坯,“你眉心的印记,正是最好的‘淬火石’。”

  当晚,欧冶老燃起地火,将玄铁母剑坯投入火中。王小虎按他所说,将手掌贴在剑坯上,任由眉心的剑魄之力涌入。起初,剑坯滚烫如熔岩,刺得他经脉生疼,但随着他默念星辰剑宗的心法,剑坯渐渐透出温润的青光,与他体内的剑气融为一体。

  “成了!”欧冶老猛地淬火,水汽蒸腾中,一柄通体青光的长剑从水中升起,剑身上的龙纹仿佛活了过来,在月光下缓缓游动。

  王小虎握住剑柄的刹那,脑海中竟闪过傅少平与欧冶老当年铸剑的画面——两人在火光前对饮,傅少平说:“剑者,护道之器,而非屠戮之具。”

  他忽然明白,真正的剑道,从不是斩尽杀绝,而是守护。

  离开落霞涧时,欧冶老将镇魔剑交给他:“此剑能吸魔气,往后遇着魔尊残部,或许用得上。”他望着远方的星辰山,“告诉南宫小子,当年他师父托我铸的剑,我没忘。”

  王小虎背着镇魔剑,与苏轻晚继续前行。前路的雾似乎更浓了,但他眉心的青色印记却越来越亮,仿佛在指引着方向。他知道,这历练之路还长,那些藏在迷雾后的阴谋、等待被救赎的人、需要被传承的剑道,都在前方等着他。而他手中的剑,心中的道,会陪他一步步走下去。

  苏轻晚望着王小虎指尖萦绕的那缕若有若无的气劲,眸中闪过真切的惊喜,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激动:“公子竟已摸到门径!这柔劲的法门,连当年创出残谱的前辈都需三年苦悟,你不过半月便窥得精髓,实属难得。”

  王小虎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些许不好意思的红:“许是苏姑娘的残谱注解透彻,又或许是这几日船行江上,看那水流绕石,忽然就明白了‘柔能克刚’的道理。”他说着抬手,学着记忆里苏轻晚演示过的手势,指尖在船舷木栏上轻轻一点。那坚硬的红木竟似被春水浸润过的软泥,悄然陷下一个浅窝,随后又缓缓回弹,只留下几不可见的痕迹。

  苏轻晚抚着琵琶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落在那处浅窝上,轻声道:“水无常形,遇方则方,遇圆则圆,却能穿石破岩。公子能从天地万物中悟剑,这份心性,比剑招本身更可贵。”

  船行三日,江风渐带上几分湿热的气息,两岸的山峦也染上了层叠的绿意,终于抵达楚江下游的“断云城”。此城依山而建,临江的码头泊着数十艘首尾相接的商船,南来北往的货物在跳板上堆叠成山。城中青石铺路,被往来脚步磨得发亮,两侧房屋多是吊脚楼,木柱深入河床,楼上的窗棂雕着繁复的花纹,屋檐下挂满风干的草药与兽皮——这里是连通中原与南疆的枢纽,既有走南闯北、背着褡裢的商人,也有头裹青布、背着药篓的苗疆医者,更有不少腰间别着弯刀、肤色赤红的蛮族武士,擦肩而过时,能闻到他们身上独特的兽油气息。

  两人在临江的“望云客栈”安顿好,刚推开窗想看看街景,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探头望去,只见一群穿着黑甲的武士正围着一个背着竹篓的少年,为首的壮汉生得虎背熊腰,手里拎着柄碗口粗的狼牙棒,一脚将少年的药篓踢翻在地。晒干的鱼腥草、蒲公英撒了一地,混在青石缝里的泥水中,被武士们的靴子碾得稀烂。

  “小杂种,敢偷城主府的‘血参’?”壮汉唾沫横飞,三角眼瞪得滚圆,“城主说了,见一次打一次,打断你的狗腿!”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皮肤是常年日晒的黝黑,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上打了好几个补丁,手里却紧紧攥着半支沾着泥土的人参,参须上还挂着新鲜的草根。他涨红了脸,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松口:“这是我在黑石山挖的,昨天挖了一夜才找到的,不是偷的!”

  “还敢嘴硬!”壮汉被他倔强的样子激怒,高高扬起狼牙棒,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少年攥参的手背。周围的百姓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却没人敢出声阻拦。

  王小虎眉头一皱,屈指从钱袋里弹出一枚铜钱。那铜钱破空而出,带着细微的嗡鸣,“当”的一声正撞在狼牙棒的棒身上。壮汉只觉一股巧劲顺着手臂涌来,竟被震得踉跄后退三步,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兵器。

  “光天化日,欺凌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王小虎的声音清亮,穿透了混乱的喧哗。他足尖一点窗沿,身形如轻燕般跃出,稳稳落在街心,青衫在风里微微扬起。

  壮汉看清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衫,腰间只挂着柄普通的铁剑,眼中闪过不屑:“哪来的野小子,敢管城主府的事?活腻歪了不成?”他身后的武士纷纷拔出佩刀,刀身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显然是开过荤的利器。

第727章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后退,有人缩着脖子,用只有身边人能听见的声音提醒:“这是城主的亲卫‘黑石卫’,据说都是修炼过邪功的亡命徒,沾了不少人命的!”“前阵子城西的张老汉,就因为多看了他们两眼,被打断了腿呢!”

  王小虎却没理会那些拔刀的武士,只是蹲下身,平视着那少年:“你的参,当真不是偷的?”

  少年梗着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没掉下来,用力点头:“我娘咳得快死了,郎中说只有血参能救她……我挖了三天,才在黑石山顶找到这半支……”

  话音未落,那壮汉已再次挥棒打来,棒风里竟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凑近了才看清,那狼牙棒的尖刺上还沾着干涸的暗红血迹,不知染过多少人的血。王小虎侧身避开,指尖在呼啸而过的棒身上轻轻一点,用的正是从苏轻晚残谱里悟到的“柔劲”。那壮汉只觉一股刁钻的巧力顺着棒身涌来,手腕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一麻,狼牙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邪功练得再深,心不正,终究是废柴。”王小虎拍了拍衣袖上的灰,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黑石卫们见状,吆喝着纷纷扑上。王小虎足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他并未拔剑伤人,只是用剑鞘轻巧地将众人的兵器一一挑飞。那些沉甸甸的钢刀在他面前,竟像是纸糊的一般,脱手时还带着诡异的旋转。待最后一个武士踉蹡后退时,他忽然瞥见对方脖颈处露出的狼头印记——漆黑的狼头呲着獠牙,与黑风谷那些黑衣人脖颈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你们是魔尊余党?”王小虎眼神骤然一凛,眉心那枚淡青色的印记隐隐亮起,透出微光。

  壮汉脸色骤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忙不迭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令牌,狠狠捏碎。令牌碎裂的瞬间,城中各处传来呜呜的号角声,数十名黑石卫从街巷两侧的屋檐后、店铺里涌出,手中的兵器竟同时泛起淡淡的黑气,将整条街围了个水泄不通。

  “抓住他!剑主在此!”壮汉像是疯了一般嘶吼着扑来,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苏轻晚不知何时已站在王小虎身侧,怀中的琵琶弦紧绷如弓,随时能弹出杀招。她望着四周涌动的黑气,轻声道:“这些人布了‘锁灵阵’,想用魔气困住你的剑魄,不可大意。”

  王小虎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剑气与眉心印记隐隐共鸣,他忽然想起南宫皖临别时说过的话:“剑魄之强,不在杀力,在心境。心乱则剑乱,心明则剑锐。”他不再急于破阵,反倒缓缓闭上眼,任由那些带着腥臭味的魔气如潮水般涌来,试图侵蚀他的经脉。

  就在魔气即将触到他衣襟的刹那,他猛地睁眼,长剑横扫而出。这一剑没有用丝毫蛮力,却带着“烟雨锁江”的柔意,剑气如春日细雨,顺着黑石卫们的兵器缝隙钻去。只听“叮叮当当”一片脆响,所有泛着黑气的兵器竟同时从中间断裂,断口平整如镜!

  “不可能!”壮汉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违背天理的事。

  王小虎并未停手,他踏着星辰剑宗的剑步,如一道青虹冲向城主府。沿途的黑石卫刚要阻拦,就被他剑身上散出的青光震开——那青光中裹着星辰剑宗独有的“净化之力”,专克邪祟,触到黑气便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滚油遇水。

  城主府的大堂里,一个穿着锦袍的老者正对着一幅巨大的狼头图腾跪拜,嘴里念念有词。那图腾用黑铁打造,狼眼处镶嵌着两颗猩红的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光。见王小虎闯入,他猛地转身,脸上的皱纹里竟爬满了黑气,声音嘶哑如破锣:“星辰剑宗的小崽子,你可知断云城为何叫断云?因为三十年前,我等在此斩了你们剑宗三位长老!那血雨,染红了整座山的云,三日不散啊!”

  王小虎看着他身后的图腾,又看了看老者袖口露出的狼头印记,心中豁然开朗——这些人不仅是魔尊残部,更是当年参与围杀星辰剑宗长老的凶手!他握紧长剑,脑海中闪过历代掌门刻在剑碑上的训诫:“剑可杀,不可乱杀;仇要报,更要明辨是非,勿为戾气所困。”

  “当年之事,自有公论,宗门会查清真相。”王小虎剑尖斜指地面,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但你们用邪功残害百姓,滥杀无辜,今日必诛。”

  老者狞笑着拍出一掌,掌心凝聚的黑气瞬间化作狼头形状,张开血盆大口咬来,带着蚀骨的腥气。王小虎不闪不避,眉心印记骤然爆发出刺目青光,一柄巨大的青霜剑虚影在他身后缓缓浮现,剑身上流转的星辉仿佛将整个大堂都照亮了。

  “星辰归位!”

  这一剑挥出时,仿佛有无数星辰在剑光中流转、坠落,老者的黑气遇之即散,如同冰雪消融。他惨叫一声,身体被剑气洞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只留下那件空荡荡的锦袍落在地上。

  解决了城主府的余孽,王小虎回到街上时,那少年正跪在地上,用衣角小心翼翼地将散落的药草一点点包起来,连混在泥里的草根都不肯放过。见王小虎走来,他连忙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撞在青石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多谢恩公!我叫阿蛮,是黑石山的苗民……恩公的大恩,我这辈子都记着!”

  “起来吧。”王小虎扶起他,见他手腕上有被竹篓勒出的红痕,轻声道,“你娘的病,我或许能治。”

  跟着阿蛮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来到一间低矮的吊脚楼。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淡淡的霉味,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躺在竹床上,每咳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瘦弱的肩膀剧烈颤抖着。王小虎为她把脉时,指尖触到的皮肤滚烫,脉象虚浮无力,竟是中了一种南疆奇毒“腐心草”——这种毒会慢慢侵蚀心脉,让人咳血不止,正是当年魔尊残部用来控制苗民的毒药。

  他运起星辰剑气为妇人逼毒时,忽然瞥见她手腕上戴着一个磨得发亮的银镯子,镯子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星”字——竟是星辰剑宗外门弟子的信物!

  “这镯子……”王小虎指着镯子问道。

  阿蛮捧着刚煎好的药碗,小声说:“这是我爹留下的。他说等我长大,就带镯子去星辰山找一个叫‘石青’的人,说那是他的师兄……我爹三年前上山采药,就再也没回来过……”

  王小虎心中一动——南宫皖曾提过,三十年前失踪的三位长老中,确有一位叫石青,不仅剑术精湛,更擅长炼制解毒丹药,尤其对南疆毒物颇有研究。

  三日里,王小虎每日为阿蛮母亲逼毒,苏轻晚则用琵琶音安抚她躁动的心神。待妇人终于能顺畅呼吸,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时,阿蛮背着一篓刚采的草药跑回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递给王小虎:“恩公,这是我在黑石山深处采的‘凝魂花’,我爹说这花能温养剑魂……您收下。还有,您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爹,哪怕……哪怕只是知道他的下落也好。”

  王小虎望着少年眼中的期盼,郑重地点头:“我答应你,定会查明石长老的下落。”

  离开断云城时,阿蛮站在码头挥手,直到船转过山弯看不见了才回去。王小虎与苏轻晚继续西行,越靠近南疆,空气中的湿气越重,草木也越发葱郁,时常能看到巨大的榕树将根系伸到江里,垂下的气根像是天然的帘幕。偶尔能看到穿着百褶裙的苗家女子背着药篓在山林间穿行,她们腰间的银饰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与远处的猿啼、江涛声相映成趣,别有一番野趣。

  行至一处名为“落霞涧”的峡谷时,忽闻前方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伴随着风箱“呼哧呼哧”的喘息,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清晰。循声走去,只见涧边的崖壁下,一个赤膊的老者正抡着铁锤打铁,火星溅在他满是皱纹和老茧的胳膊上,竟烫不起半点痕迹,只是瞬间化作一缕白烟。

  老者身前的铁砧上,躺着一柄尚未成型的长剑,剑身虽未开刃,却已隐隐有龙纹流转,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好剑材。”王小虎忍不住赞道,他能感觉到剑坯中蕴含的沛然灵气,比他手中的青霜剑还要醇厚几分。

  老者回头,露出一张被烟火熏得黝黑的脸,额角的汗水顺着沟壑般的皱纹滑落。他浑浊的眼睛在看到王小虎眉心的印记时,忽然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两簇火苗:“星辰剑宗的娃娃?”

  “晚辈王小虎,见过前辈。”王小虎拱手行礼,能在这种地方遇到识得宗门印记的人,显然不简单。

  老者放下铁锤,用搭在肩上的粗布擦了擦汗,指着铁砧上的剑坯:“认得这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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