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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第944节

  王小虎凑近细看,只见剑坯中隐约有青光流转,质地坚韧却不失温润,与青霜剑的材质竟有七分相似,只是灵气更为内敛厚重:“这是……‘玄铁母’?传说中能承载剑魂的至阳之材?”

  “还算有眼光。”老者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笑声洪亮如钟,“五十年前,我为傅少平那小子铸剑,用的就是这料子。可惜啊,他死得早,这柄剑还没淬完……”

  原来这老者竟是当年为星辰剑宗掌门傅少平铸造青霜剑的铸剑师欧冶子后人,欧冶老。当年魔尊作乱,他不愿自己铸造的兵器落入邪魔之手,便躲进这落霞涧,一躲就是三十年,只为完成傅少平托他铸造的“镇魔剑”——一柄专为克制魔气而铸的神兵。

  “这剑需要至纯的剑魄淬养才能成型,寻常武者的内力根本驾驭不了。”欧冶老抚摸着剑坯,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你眉心的印记,是星辰剑魄所化,正是最好的‘淬火石’。”

  当晚,欧冶老燃起地火,那火焰竟是罕见的幽蓝色,将整个山洞映照得如同幻境。他将玄铁母剑坯投入火中,只见剑坯在幽蓝火焰中渐渐变得通红,却始终保持着剑形,没有丝毫熔化的迹象。

  “把手掌贴在剑坯上,运转心法,让你的剑魄之力慢慢渗进去。”欧冶老沉声道,“记住,不可急躁,要让你的剑意与剑坯相融,就像溪流汇入江海。”

  王小虎依言照做,手掌刚贴上剑坯,就感觉一股灼人的热浪顺着掌心涌入经脉,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刺,疼得他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但他咬紧牙关,默念星辰剑宗的心法,引导着体内的剑气缓缓流转。渐渐地,剑坯透出温润的青光,与他体内的剑气产生共鸣,那灼痛感也化作了暖流,滋养着他的经脉。

  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崖缝照进山洞时,欧冶老猛地将剑坯从火中取出,投入旁边的寒潭。“滋啦”一声,水汽蒸腾而起,弥漫了整个山洞。待雾气散去,一柄通体青光的长剑从水中缓缓升起,剑身上的龙纹仿佛活了过来,在晨光下缓缓游动,发出低沉的龙吟。

  王小虎握住剑柄的刹那,脑海中竟闪过无数画面——傅少平与欧冶老当年在火光前对饮,傅少平握着刚铸成的青霜剑,朗声道:“剑者,护道之器,而非屠戮之具。若为私欲挥动,再锋利的剑,也不过是凶器。”

  他忽然明白,真正的剑道,从不是斩尽杀绝,而是守护——守护心中的道义,守护弱小,守护那些值得珍视的东西。

  离开落霞涧时,欧冶老将镇魔剑交给他,又递过一个用油布包好的东西:“这是傅少平当年留下的剑谱残页,或许对你有用。此剑能吸魔气,往后遇着魔尊残部,或许用得上。”他望着远方云雾缭绕的星辰山,叹了口气,“告诉南宫小子,当年他师父托我铸的剑,我没忘。让他也别忘了师父的教诲。”

  王小虎背着镇魔剑,与苏轻晚继续前行。前路的雾似乎更浓了,隐约能听到山坳里传来诡异的歌声,又或是林间闪过模糊的黑影。但他眉心的青色印记却越来越亮,仿佛在指引着方向。他知道,这历练之路还长,那些藏在迷雾后的阴谋、等待被救赎的人、需要被传承的剑道,都在前方等着他。而他手中的剑,心中的道,会陪他一步步走下去,直到云开雾散,真相大白。

第728章

  出了落霞涧,南疆的湿热愈发浓重,林间瘴气如淡紫色的纱幔,缠绕在藤蔓间。苏轻晚将琵琶斜背在身后,指尖捻着一片刚采的解毒草叶,轻声道:“镇魔剑虽成,却还未饮过魔气,怕是难以完全发挥威力。前面就是‘迷雾沼泽’,据说蛊尊的人常在那一带出没。”

  王小虎握紧腰间的镇魔剑,剑鞘上的龙纹似有感应,微微发烫。他想起欧冶老临行前的话,傅少平的剑谱残页上,除了记载星辰归位的剑招,还提到过南疆的“万蛊窟”——那是当年魔尊存放毒蛊秘录的地方,如今多半落在了余党手中。

  “阿蛮说,他爹石青长老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迷雾沼泽以西。”王小虎展开从阿蛮家找到的破旧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记号,“或许能在那找到线索。”

  行至沼泽边缘,腐殖土的腥气混着蛊虫的嘶鸣扑面而来。苏轻晚忽然按住他的肩,琵琶弦“铮”地弹出一声清越,只见前方水面上的浮萍突然翻卷,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黑色虫豸,每只都长着尖利的口器。

  “是噬魂蚁,被人用秘法养在沼泽里当眼线。”苏轻晚指尖连拨,弦音化作无形气刃,将靠近的蚁群劈成两半,“有人在盯着我们。”

  话音未落,沼泽对岸的密林里传来骨笛声响,那些噬魂蚁竟如潮水般退去,水面上只留下一层细碎的甲壳。王小虎正觉奇怪,就见芦苇丛中飘来一叶扁舟,舟上坐着个穿黑裙的苗女,银饰在瘴气中闪着冷光,手里托着个竹编蛊盒。

  “外来的客人,蛊尊有请。”苗女的声音像淬了冰,眼神扫过王小虎腰间的剑时,瞳孔微微一缩,“尤其是带着镇魔剑的客人。”

  苏轻晚低声道:“蛊尊就是万蛊窟的主人,据说能操控百种毒蛊,当年围杀石青长老的人里,就有他的名字。”

  王小虎踏上扁舟,镇魔剑忽然发出一声轻鸣。他看着苗女手腕上刻着的狼头刺青,与黑石卫如出一辙:“你们用腐心草控制苗民,就不怕遭天谴?”

  苗女冷笑一声,转动着蛊盒上的铜锁:“天谴?三十年前星辰剑宗的人烧了我们三个苗寨时,怎么不提天谴?”

  舟行至沼泽深处,水面渐渐浮现出无数白骨,有的是人骨,有的是兽骨,都被藤蔓缠绕着,像天然的栅栏。穿过一道由巨大龟甲搭成的拱门,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建在树窟里的城池,城墙竟是用毒虫的甲壳堆砌而成,在瘴气中泛着诡异的虹光。

  “这是‘骨蛊城’,当年魔尊为关押反抗者建的。”苏轻晚的琵琶弦绷得更紧,“小心,空气中有‘迷心蛊’的气味。”

  王小虎运转星辰剑气护住心脉,果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蛊尊的大殿里没有梁柱,而是由数十根巨大的毒藤支撑,藤上开着血色的花,每朵花里都嵌着只睁着眼睛的人头骨。

  宝座上坐着个枯瘦的老者,脸上覆盖着层叠的鳞甲,手指指甲弯曲如钩,正用银簪挑着只通体碧绿的蜈蚣,喂进面前的青铜鼎里。见王小虎进来,他发出咯咯的笑声,鼎里的黑水突然沸腾起来,浮出一张模糊的人脸,竟是石青长老的模样!

  “石青?”王小虎心头一震,镇魔剑自动出鞘半寸,青光流转。

  “不过是用他的骨血炼制的‘忆蛊’罢了。”蛊尊舔了舔嘴唇,鳞甲下的皮肤蠕动着,“当年他带着星辰剑宗的人来查腐心草,结果呢?还不是被我们炼成了最利害的蛊引。”

  鼎中人脸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石青背着年幼的阿蛮在山林奔跑,身后是黑石卫的追杀;他将刻着“星”字的银镯戴在妻子腕上,让她带着孩子躲进黑石山;最后是他被蛊尊的毒藤刺穿胸膛,临死前将一枚记载着万蛊窟秘道的玉简,藏进了蜈蚣的腹中……

  “原来如此。”王小虎眼中寒光乍现,镇魔剑的青光冲天而起,将大殿里的迷心蛊气驱散,“他藏的玉简,就在你喂鼎的那只蜈蚣肚子里。”

  蛊尊脸色骤变,猛地拍向青铜鼎。王小虎早已踏剑步上前,剑光如流星划过,精准地斩开蜈蚣的躯体,一枚莹白的玉简从里面滚出。同时,他反手一剑劈向毒藤,那些血色花朵瞬间枯萎,露出底下被囚禁的活人——都是些被掳来炼制毒蛊的苗民。

  “找死!”蛊尊怒吼着掀起长袍,无数毒蛊从他袖中涌出,化作一条黑色的洪流。苏轻晚琵琶急奏,弦音凝聚成金色的屏障,将蛊群挡在半空。王小虎则抓住机会,将镇魔剑插入青铜鼎中,剑身上的龙纹亮起,发出净化之力,鼎里的黑水瞬间蒸发,露出底下堆积如山的白骨。

  “那是三十年来被残害的无辜者!”苏轻晚的声音带着颤抖。

  王小虎抽出长剑,青光中融入了无尽的愤怒与悲悯:“今日,便用这剑,为他们讨还公道。”

  他身后浮现出青霜剑与镇魔剑的双重虚影,两柄剑交相辉映,竟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威势。这一剑挥出时,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却让所有毒蛊瞬间化为齑粉,蛊尊身上的鳞甲寸寸碎裂,露出底下早已被蛊虫蛀空的躯体。

  “星辰……终究是回来了……”蛊尊在青光中化为飞灰,临终前的眼神里,竟藏着一丝解脱。

  从秘道逃出骨蛊城时,王小虎发现那枚玉简上,除了记载着万蛊窟的位置,还有石青长老留下的遗言:“腐心草的解药,在魔尊的本命蛊中,此蛊藏于‘焚心谷’……吾儿阿蛮,若见此简,勿要复仇,只需守护好苗疆的安宁。”

  苏轻晚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焚心谷,轻声道:“看来前路,还要更难走。”

  王小虎握紧玉简,又摸了摸怀里阿蛮塞给他的凝魂花,花瓣上的露水沾湿了指尖。他抬头看向南疆最深的腹地,那里瘴气如墨,却隐约有星光穿透云层——就像那些藏在黑暗里的正义与希望,终有一天会照亮大地。

  镇魔剑在鞘中轻鸣,仿佛在催促着他们,继续向西。

  从骨蛊城出来,瘴气仿佛被镇魔剑的青光劈开了一道通路。苏轻晚用琵琶弦挑断最后一根拦路的毒藤,指尖沾着的藤汁正冒着白烟:“焚心谷在瘴气最浓的地心深处,据说那里的石头都会发烫。”

  王小虎展开玉简,石青长老的字迹在青光下愈发清晰,末尾处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火焰围着一只展翅的鸟。“这符号是什么意思?”

  “是‘火凤蛊’的图腾。”苏轻晚脸色微变,“传闻魔尊的本命蛊就是火凤蛊,以地心之火喂养,能焚人心脉,却也能解世间百毒,包括腐心草。”

  两人沿着玉简标注的秘道前行,越往深处,空气越灼热。岩壁上渗出的不是水珠,而是滚烫的硫磺液,滴在地上发出“滋滋”声响。行至一处断层,下方传来雷鸣般的咆哮,隐约能看见暗红的火光在雾气中翻滚。

  “这里该有座吊桥。”王小虎望着断层对面的崖壁,上面还留着绳索断裂的痕迹。苏轻晚忽然拨动琵琶,弦音化作无形的网,从崖壁的石缝里勾起一串生锈的铁环:“是被人故意砍断的。”

  正说着,断层下方的雾气里突然窜出数道黑影,竟是些人身蛇尾的怪物,鳞片在火光中闪着金属光泽。“是‘蛇人蛊’,被火凤蛊的气息异化的苗民。”苏轻晚弦音急促,“别伤他们,还有救!”

  王小虎握紧镇魔剑,剑身上的青光特意收敛了锋芒。他踏着崖边的碎石腾空而起,剑尖在蛇人头顶轻轻一点,星辰剑气如春雨般渗入他们体内。那些嘶吼的蛇人动作渐渐迟缓,鳞片下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往这边!”苏轻晚从石缝里拖出一条隐藏的铁链,“是石青长老留下的备用通路。”

  铁链悬在滚烫的雾气中,每晃动一下都能听见下方岩浆翻涌的声响。两人刚走到中段,铁链突然剧烈震颤,一头浑身燃烧着黑火的巨蟒从雾气中钻出,蛇口大张,竟能看见腹内跳动的暗红火光——正是守护火凤蛊的“焚天蟒”。

  “镇魔剑!”苏轻晚琵琶弦骤紧,弹出三道金芒缠住蟒身。王小虎应声拔剑,青光与黑火相撞的刹那,他忽然想起欧冶老说的“剑随心动”。他不再想着斩杀,而是将星辰剑气注入剑身,让青光化作一张巨网,将焚天蟒层层包裹。

  “这畜生体内有火凤蛊的灵力,不能杀!”苏轻晚喊道,“石青长老的玉简说,要用星辰清光净化它的戾气!”

  王小虎依言收剑,掌心贴在蟒头之上。焚天蟒起初剧烈挣扎,黑火灼烧得他掌心刺痛,但随着眉心印记亮起,一股温和却坚定的力量缓缓流入蟒身。巨蟒的嘶吼渐渐变成呜咽,黑火慢慢褪去,露出底下金红色的鳞片——竟是条罕见的赤鳞蟒。

  “它本是守护火凤蛊的灵兽,被魔气染成了邪物。”苏轻晚轻抚蟒身,“看来石青长老早就料到今日。”

  赤鳞蟒温顺地垂下头,用鼻尖蹭了蹭王小虎的手背,随后转身游进雾气,竟在前方开出一条通路。沿着通路走到尽头,是个巨大的溶洞,洞中央的石台上,一朵燃烧着青色火焰的奇花正在绽放,花蕊中卧着只拳头大的凤鸟,羽毛如火焰般流动——正是火凤蛊。

  而石台旁,还躺着一具早已化为白骨的躯体,骨旁放着个药箱,箱上刻着“石”字。

  “是石青长老。”王小虎望着白骨手腕上的银镯,与阿蛮母亲的那只一模一样。白骨旁的石壁上,用鲜血刻着最后的字迹:“火凤蛊需以剑魄引动,解完毒后,需将其封印于地心,勿让恶人再得。”

  王小虎将镇魔剑插入石台,剑身上的青光与火凤蛊的火焰交织成一个光茧。当光茧散去时,火凤蛊已化作一滴晶莹的液珠,落在他掌心。赤鳞蟒发出一声长鸣,用头将石台上的药箱推到他面前,箱里装着数十瓶早已备好的解药,瓶身都贴着苗疆的草药标签。

  “原来他这些年一直在这里培育解药。”苏轻晚眼眶微红,“他没有被炼成蛊引,是自己留在这里守护火凤蛊,直到油尽灯枯。”

  离开焚心谷时,赤鳞蟒一路护送他们到迷雾沼泽边缘。王小虎将装着火凤蛊液珠的玉瓶贴身收好,又把石青长老的白骨小心收好——他要带这位坚守道义的长老回星辰山安葬。

  回到黑石山时,阿蛮正蹲在屋前晒药草。见两人回来,他立刻扑上来:“恩公,我娘又开始咳嗽了……”

  “别怕。”王小虎取出火凤蛊液珠,用银针蘸取少许,轻轻点在阿蛮母亲的眉心。那妇人的咳嗽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蜡黄迅速褪去,露出原本清秀的面容。她睁开眼,望着王小虎腰间的镇魔剑,又看了看阿蛮手里的银镯,忽然泪如雨下:“是……是青霜剑的气息……你是星辰剑宗的人?”

  原来她不仅认识石青,更知道他的最终去向。当年石青为了不连累家人,故意制造被追杀的假象,独自前往焚心谷寻找克制腐心草的方法。他留下的信里说,若有朝一日能见到星辰剑宗的人带着镇魔剑归来,便是他完成使命之时。

  “我爹他……”阿蛮的声音带着颤抖。

  王小虎将石青的白骨取出,轻声道:“他是英雄。”

  三日后,黑石山的苗民们载歌载舞,庆祝摆脱腐心草的控制。王小虎将火凤蛊液珠炼制成的解药分发给众人,又按照石青的遗愿,带着赤鳞蟒返回焚心谷,用镇魔剑在溶洞布下星辰结界,将火凤蛊重新封印。

  离开南疆前,阿蛮母亲将石青留下的另一枚玉简交给王小虎:“他说这上面记着魔尊余党的藏身之处,散布在中原各地。”

  玉简上的地图密密麻麻标注着三十六个红点,最远的一个竟在京城附近。苏轻晚望着地图,忽然道:“看来我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王小虎握紧镇魔剑,剑身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泽。他想起南宫皖的嘱托,想起石青的坚守,想起阿蛮期盼的眼神。前路或许仍有迷雾,但他知道,只要手中的剑不失其道,心中的光便不会熄灭。

  两人踏上东行的路,身后的南疆山峦渐渐隐入暮色,腰间的剑与怀中的琵琶,在晚风里轻轻共鸣。

第729章

  东行三月,已入中原腹地。官道上车马渐稠,市集里吆喝声此起彼伏,与南疆的湿热瘴气不同,这里的风带着麦香,阳光也透亮许多。苏轻晚换了身月白长衫,将琵琶藏在行囊里,只露出半截象牙琴轴——入了中原,露锋铓反倒惹麻烦。

  “前面是望月城,据说城主是当朝太尉的门生,富甲一方。”王小虎展开玉简,上面第三个红点正落在城池位置,“玉简标注这里有‘影卫’活动,是魔尊余党在中原的暗桩,专替朝廷里的人处理‘不干净’的事。”

  刚进城门,就见一队官差正围着个布庄老板抽打。那老板趴在地上,怀里紧紧护着个账本,血顺着额头往下淌:“我真的没偷税!是李管事逼着我虚报账目,还要我把染了‘蚀骨香’的绸缎卖给商户……”

  “蚀骨香?”苏轻晚脚步一顿,低声道,“是种能让人慢性中毒的香料,掺在绸缎里,接触久了会四肢溃烂,当年魔尊用来削弱武林人士的。”

  王小虎刚要上前,却被个穿青衫的书生拉住。书生递过一块刚买的桂花糕,压低声音:“别管,这布庄老板前几日撞见李管事在后院埋人,才被寻了由头整治。那李管事是城主的心腹,背后还有京里的人撑腰。”

  两人跟着书生到了茶馆,才知他叫周砚,是本地的秀才,因看不惯城主勾结权贵、鱼肉百姓,正暗中搜集证据。“上个月城西的绸缎庄、南头的粮铺,老板都突然‘暴病而亡’,我怀疑都和那蚀骨香有关。”周砚翻开袖中笔记,上面记着二十多个“暴病”者的名字,“他们死之前,都跟城主府有生意往来。”

  正说着,茶馆外传来喧哗。只见一群官差抬着口棺材经过,棺材缝里渗出血水,后面跟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怀里抱着个三岁孩童——正是方才被打的布庄老板家眷。

  “人刚在牢里‘病死’了。”周砚拳头攥得发白,“他们连活口都不留。”

  王小虎指尖的镇魔剑鞘微微发烫。当晚,他与苏轻晚潜入城主府后院,果然在假山后发现个隐蔽地窖。地窖里堆满了染着异香的绸缎,墙角还拴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正是周砚笔记里提到的绸缎庄老板。

  “是影卫……他们用蚀骨香毒倒我们,再抢我们的家产,账本都被他们拿去给京里的大人物分赃了。”老者气若游丝,指着地窖深处的石壁,“那里有密道,通往后山的祠堂,影卫的总坛就在……”

  话未说完,地窖入口突然传来冷笑。李管事带着十余个黑衣人站在梯口,每人手里都握着柄短匕,匕身泛着乌光:“王小虎,剑主的消息果然灵通,竟追到望月城来了。”

  那些黑衣人动起来时悄无声息,身形快得像影子,匕首上的黑气与当年黑风谷的刺客如出一辙。苏轻晚琵琶骤响,弦音化作金网罩向众人,却被为首的黑衣人用短匕劈开——那匕首竟能斩断气劲。

  “是‘影匕’,用魔尊的骨粉炼的。”苏轻晚弦音一紧,“小心,他们的身法带毒!”

  王小虎拔剑时,镇魔剑突然发出龙吟。青光扫过处,黑衣人的影匕纷纷断裂,断口处冒出白烟。他踏着剑步穿梭在人群中,剑尖始终离对方咽喉三寸,却不伤人,只用剑气震散他们体内的魔气。

  “剑主只会这些小把戏?”李管事狞笑着甩出个香囊,蚀骨香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王小虎却不躲不避,眉心印记亮起,青光将香气裹成一团,反推回去。李管事躲闪不及,沾了些香气在衣袖上,顿时惨叫起来——那香气遇魔气,竟成了催命符。

  解决了黑衣人,众人顺着密道来到后山祠堂。祠堂里供奉的不是祖宗牌位,而是块刻着狼头的黑石,黑石前跪着个穿官服的中年人,正是望月城主。见他们闯入,城主猛地转身,怀里揣着本账册,封皮上印着个“赵”字。

  “是当朝赵太尉!”周砚惊呼,“他是魔尊在朝廷里的内应!”

  城主将账册往火盆里扔,王小虎眼疾手快,用剑鞘挑开。账册上记着各地官员收受“蚀骨香”赃款的记录,最后一页画着张地图,标注着京城太尉府的密道,旁边写着“中秋夜,献剑主头颅于狼图腾前”。

  “你们想在中秋围杀我?”王小虎握紧镇魔剑,忽然明白影卫为何急于除掉知情人——他们在为中秋的阴谋铺路。

  城主见事败露,竟往自己心口刺了一刀,嘴角溢出黑血:“影卫无处不在,你杀不尽的……”

  料理完望月城的事,周砚捧着账册要去京城告状。王小虎将镇魔剑的一缕青光注入他的笔杆:“遇危险时,这笔能护你周全。”他望着玉简上京城的红点,那里是所有线索的终点,“我们也该去京城了。”

  离开望月城那日,百姓夹道相送。布庄老板的遗孀抱着孩子,往王小虎行囊里塞了包晒干的桂花:“先生说桂花能安神,路上带着吧。”

  苏轻晚看着行囊里的桂花,又看了看王小虎腰间的镇魔剑,轻声道:“你觉不觉得,这一路我们救的人,其实也在帮我们?”

  王小虎想起阿蛮的凝魂花,石青的玉简,周砚的笔记,忽然笑了:“南宫师叔说,剑道不止于剑,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前路往京城延伸,官道上的马车越来越多,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规律的声响。镇魔剑在鞘中轻鸣,仿佛已嗅到京城的风雨——那里有更大的阴谋,更险的杀局,却也有更多等待被照亮的暗处。

  而他手中的剑,心中的道,正随着这一路的风雪,愈发清晰。

  离中秋尚有一月,京城的气氛已悄然紧绷。朱雀大街上车马络绎,官宦人家的马车用锦缎遮得严实,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里,总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促。王小虎与苏轻晚找了家临街的客栈住下,窗外正对着太尉府的后墙——那墙高丈余,爬满青藤,藤叶间隐约能看见巡卫的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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