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第945节
“赵太尉掌管禁军,府里私卫比皇城的御林军还多。”苏轻晚铺开从望月城带的账册,指尖点在“中秋献礼”那一页,“账册上说,他要在中秋家宴上,向陛下献上‘镇魂珠’,说是能保国泰民安,实则是用百个孩童的魂魄炼制的邪物,与魔尊当年的‘摄魂术’如出一辙。”
王小虎摩挲着镇魔剑的剑柄,剑身上的龙纹似有感应,泛着淡淡的青光:“那些孩童,多半被藏在府里。”他想起昨夜潜入太尉府时,在后花园的假山后听到的哭啼——微弱得像蚊蚋,却刺得人耳膜生疼。
正说着,楼下传来喧哗。只见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被两个官差按在地上,汉子怀里紧紧抱着个布偶,布偶的衣角沾着血迹:“我女儿明明被你们带进太尉府了!你们说府里缺个绣娘,怎么进去就没消息了?”
官差一脚踹在他胸口:“胡说八道!太尉府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撒野?”旁边的掌柜连忙上来打圆场,塞了碎银子给官差,低声劝道:“王二哥,你就别闹了,前阵子张屠户的儿子、李裁缝的闺女,不都这样没了吗?谁不知道太尉府的门,进去就出不来……”
汉子的哭声像钝刀割肉,王小虎捏紧了剑鞘。入夜后,他再次潜入太尉府,这次苏轻晚以琵琶音引开巡逻的私卫,他则直奔后花园。假山后的石壁上,果然有个隐蔽的暗门,门环是狰狞的狼头形状——与黑风谷、断云城的印记同源。
暗门后是条潮湿的地道,两侧的火把舔着岩壁,映出墙上斑驳的血迹。走了约莫半柱香,前方传来铁门撞击的声响,伴随着孩童的啜泣。王小虎屏住呼吸,贴在门后听着,里面传来个阴恻恻的声音:“时辰差不多了,把这十个带去炼魂池,赵大人等着用新鲜魂魄祭珠呢。”
他猛地推门而入,只见十几个孩童被关在铁笼里,最小的才三四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岁,都吓得缩在角落。几个穿黑衣的影卫正打开笼门,手里的锁链拖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又是你这搅事的小子!”为首的影卫认出了王小虎,挥刀便砍。镇魔剑应声出鞘,青光如瀑布倾泻,那些影卫手中的兵器瞬间被震碎,身上的黑衣裂开,露出底下刻满狼头的皮肤——竟是比黑石卫更精纯的魔尊余党。
“镇魂珠在哪?”王小虎剑尖抵住影卫的咽喉,青光逼得对方魔气翻涌。影卫狞笑着吐血:“晚了……珠已成,只待中秋献祭,届时陛下一死,天下就是我们魔尊殿的了!”
话音未落,地道深处突然传来巨响,整个通道都在摇晃。苏轻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虎,快走!他们引爆了火药,想把地道封死!”
王小虎一剑劈开铁笼的锁,抱起最小的孩童:“跟我走!”孩子们吓得腿都软了,最大的那个男孩却抹了把眼泪,拉起身边的同伴:“我爹说,遇到能救我们的人,不能怕死!”
一行人沿着地道狂奔,身后的火光越来越近。苏轻晚的琵琶音化作屏障,挡住坠落的碎石,弦线却因过度催动而崩断了两根。跑出暗门的刹那,整个地道轰然坍塌,王小虎转身挥剑,青光将追来的影卫与落石一同拦下,掌心却被震出了血。
将孩子们送到城外的破庙安置好,最大的男孩突然从怀里掏出块玉佩,玉佩上刻着“赵”字:“这是我在影卫身上捡的,我听他们说,中秋那天,会有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来取镇魂珠,那人是……是魔尊殿的‘少主’。”
王小虎心头一震——南宫皖曾说过,魔尊死后,其心脉被炼成“魔核”,藏在一个神秘少主体内,若让少主得到镇魂珠,魔核便会觉醒,重现当年魔尊之威。
中秋前夜,京城里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赏月。王小虎与苏轻晚却混在送菜的队伍里,再次潜入太尉府。府里的正堂灯火通明,赵太尉正对着个黑檀木盒子跪拜,盒子里隐约透出红光——正是镇魂珠。
“少主,时辰快到了,老臣已按您的吩咐,在月饼里下了‘蚀心散’,届时百官与陛下都会……”赵太尉的话没说完,就被个冰冷的声音打断:“废物,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早在望月城就该把你炼成骨殖了。”
屏风后走出个穿紫袍的少年,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狼头与祠堂里的黑石如出一辙。他走到盒子前,伸手去拿镇魂珠,指尖刚触到珠子,整个人突然一震,面具下的嘴角溢出黑血。
“怎么回事?”赵太尉惊呼。
少年猛地转头,面具裂开一道缝,露出底下苍白的脸——竟是阿蛮!
“是你?”王小虎失声喊道。他终于明白,那日阿蛮塞给他的凝魂花里,混着些微的“锁魂草”粉末,是有人在暗中操控阿蛮,让他不知不觉成了魔尊少主的“容器”。
阿蛮的眼神在清明与混沌间挣扎,他死死攥着镇魂珠,指甲掐进掌心:“恩公……杀了我……珠里有爹的魂魄……不能让它……”
话未说完,他体内的魔核突然爆发,紫袍被黑气撑裂,露出胸口跳动的黑色心脏。赵太尉见状,竟掏出匕首刺向阿蛮:“少主失控了!取他的心,还能补救!”
王小虎挥剑挡开匕首,镇魔剑的青光温柔地包裹住阿蛮:“石青长老的魂魄在珠里,我能救你!”他想起欧冶老说的“剑魄能净化魔气”,便将眉心印记的力量尽数注入剑身,青光顺着阿蛮的指尖,缓缓渗入他体内。
镇魂珠在青光中裂开,一道虚影从里面飘出,正是石青长老。他望着痛苦的阿蛮,又看了看王小虎,虚影渐渐化作点点星光,融入青光之中:“轻晚,护住小虎……”
苏轻晚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拔下崩断的琵琶弦,以指代弦,弹出石青长老当年最喜欢的《归雁曲》。弦音如清泉,洗去了阿蛮眼中的戾气,也让王小虎的青光愈发纯粹。
“爹……”阿蛮在青光中闭上眼,胸口的魔核渐渐消散,镇魂珠彻底化作飞灰。
赵太尉见大势已去,竟想从密道逃跑,却被赶来看热闹的周砚堵住——周砚带着望月城的账册,联合了几位正直的御史,早已在府外布下天罗地网。
中秋的月亮升起来时,太尉府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王小虎抱着昏迷的阿蛮走出府门,苏轻晚背着断弦的琵琶跟在身后,周砚正指挥着官差清点罪证,孩子们的笑声从远处的破庙传来,混着桂花香,格外清亮。
“石青长老说的‘归雁’,原来是这个意思。”苏轻晚望着天边的圆月,弦断的琵琶竟发出了柔和的共鸣。
王小虎低头看着怀里的阿蛮,他手腕上的银镯与石青长老的那只,在月光下泛着同样的光。他知道,这不是结束——玉简上还有三十多个红点,魔尊的余党或许还在暗处,但他不再迷茫。
因为他终于懂得,所谓剑道,从来不是一个人独行。是苏轻晚的琵琶,是石青的坚守,是周砚的笔墨,是孩子们的笑脸,是所有在黑暗中举着微光的人,共同汇成的星河。
镇魔剑在鞘中轻轻嗡鸣,像是在应和着这中秋的月色。前路漫漫,却已有了方向。
第730章
离开落霞涧半月后,王小虎与苏轻晚踏入了南疆腹地的“迷雾森林”。这里终年被瘴气笼罩,参天古木的枝叶交错成密不透风的穹顶,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班驳的光点,落在铺满腐叶的地面上,映出几分诡异的青绿色。
“据说森林深处住着‘药仙’,能解天下奇毒。”苏轻晚拨开挡路的藤蔓,琵琶盒在背上轻轻晃动,“只是近百年没人见过他,有人说他早已羽化,也有人说他被瘴气困住,成了守林的精怪。”
王小虎正想说些什么,脚下忽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低头看去,竟是一截断裂的箭杆,箭镞上还沾着暗红的血迹。他俯身拾起箭杆,指尖触到一处刻痕——是苗疆“五毒教”的标记。
“有人在这里交手。”他眉头微蹙,顺着血迹望去,只见前方的灌木丛有被碾压的痕迹,隐约能听见微弱的喘息声。
拨开枝叶,只见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少女蜷缩在树根下,左腿插着一支短箭,箭羽上缠着毒蛇的鳞片。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竹篮,篮子里的草药散落出来,其中一株紫色的植物正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是‘还魂草’!”苏轻晚惊呼,“传说能吊住一口气的神药!”
少女见有人靠近,立刻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警惕地瞪着他们:“别过来!这是我为族里找的药……”话未说完,她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
王小虎认出她腿上的箭是“五毒教”的“蛇吻箭”,箭镞淬了剧毒,若不及时拔出,半个时辰内就会毒发身亡。他刚要上前,少女却猛地将短刀横在颈间:“我是白苗的阿依,你们要是黑苗的人,我死也不会让你们拿走还魂草!”
“我们不是五毒教的人。”王小虎放缓语气,慢慢蹲下身,“我能帮你拔箭解毒。”他解下腰间的镇魔剑,剑身在瘴气中泛着清冽的光,“这剑能驱邪毒,你看。”
阿依看着镇魔剑上流转的青光,又看了看王小虎眉心的青色印记,眼中的警惕渐渐褪去。她咬着牙点头:“若你能救我,白苗会报答你的恩情。”
王小虎握住箭杆,运起星辰剑气包裹住箭镞,以防拔箭时毒素扩散。随着他手腕一用力,短箭“嗖”地被拔出,伤口处立刻涌出黑血。苏轻晚连忙取出伤药敷在伤口上,又从琵琶盒里拿出一枚银针,精准地刺入阿依的穴位,暂时封住毒血蔓延。
“五毒教为何要抢还魂草?”王小虎问道。
阿依喘了口气,声音仍有些虚弱:“黑苗的大祭司中了‘蚀心蛊’,听说还魂草能解,就派了教徒来抢。我们白苗和黑苗世代不和,若被他们拿到神药,不知会有多少白苗人遭殃……”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哨声,尖锐得像是毒蛇吐信。阿依脸色骤变:“他们追来了!快带还魂草走,去‘望月台’找我爹,他会报答你们的!”
王小虎刚要拒绝,苏轻晚却拉了拉他的衣袖:“先躲起来,别硬碰硬。”两人扶着阿依躲进一棵中空的古木里,刚藏好,就见十几个穿着黑苗服饰的教徒举着毒弩走过,为首的是个脸上画着蛇纹的壮汉,腰间挂着一个装着蛊虫的陶罐。
“搜!教主说了,就算翻遍迷雾森林,也要找到还魂草!”壮汉的声音粗哑,“谁找到,赏十只‘金蚕蛊’!”
教徒们散开搜寻,其中一个恰好走到古木前,伸手就要拨开藤蔓。王小虎握紧镇魔剑,正欲出手,忽然听见“嘶”的一声,那教徒惨叫着倒在地上,只见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正咬在他的脚踝上。
“是‘雪鳞蛇’!”阿依低呼,“是我养的护药蛇!”
雪鳞蛇吐了吐信子,又钻回草丛里。教徒们见状,纷纷警惕地举起毒弩,却没发现任何动静。壮汉骂了句脏话,只得带着人继续往前搜。
等教徒们走远,三人才从树里出来。阿依吹了声口哨,雪鳞蛇从草丛里游出来,缠在她的手腕上。“这蛇的毒能解五毒教的蛊,可惜只有一条……”她将还魂草递给王小虎,“你们快走吧,顺着这条小溪走,就能到望月台。”
王小虎接过还魂草,忽然想起阿蛮母亲的毒:“五毒教的蚀心蛊,和腐心草的毒是不是相似?”
阿依愣了一下:“你见过腐心草?那是黑苗十年前培育的毒草,后来被我爹毁掉了,怎么会……”
“半个月前,我在断云城见过一个中了腐心草毒的妇人。”王小虎道,“她丈夫是星辰剑宗的弟子,叫石青。”
阿依的眼睛猛地睁大:“石青?是不是左手上有一道剑疤的男子?”见王小虎点头,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他是我爹的朋友!十年前他来迷雾森林找解药,再也没出去过……我娘说,他可能被困在‘瘴气眼’里了!”
瘴气眼是迷雾森林的中心,那里的瘴气浓得化不开,据说连飞鸟都无法穿过。王小虎看着手中的还魂草,又看了看阿依期待的眼神,忽然做出决定:“我们先送你回望月台,再去瘴气眼找石青前辈。”
沿着小溪走了半日,瘴气渐渐稀薄,前方出现一片开阔的石台,台上建着几十座竹楼,不少白苗族人正在晾晒草药,见到阿依回来,纷纷围了上来。一个穿着麻布长衫的老者快步走来,看到阿依腿上的伤,顿时红了眼眶:“阿依,你没事吧?”
“爹,是这位公子救了我。”阿依指着王小虎,“他还知道石青叔叔的消息!”
老者名叫白桑,是白苗的族长。听闻王小虎要去瘴气眼寻找石青,他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是‘避瘴佩’,能在瘴气眼里撑一个时辰。石青当年为了帮我们抢回还魂草,才被困在里面……若你能找到他,无论生死,白苗都欠你一份恩情。”
次日清晨,王小虎与苏轻晚带着避瘴佩踏入瘴气眼。这里的瘴气呈墨黑色,吸入一口就觉得头晕目眩,幸好避瘴佩散出淡淡的白光,在他们周围形成一道屏障。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忽然出现一点微光。
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柄插在石缝里的长剑,剑身虽布满锈迹,却仍有微弱的青光流转——是星辰剑宗的佩剑!剑旁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头发胡子纠结在一起,早已没了气息,但他的右手仍保持着握剑的姿势,掌心赫然有一道剑疤。
“是石青前辈。”王小虎蹲下身,轻轻合上老者的眼睛。在他怀里,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手札,上面记载着五毒教的秘密:原来黑苗大祭司就是当年魔尊的部下,他培育腐心草,就是为了控制苗民,等待时机反攻中原。
“快看!”苏轻晚指着石缝深处,那里竟有一株通体金黄的还魂草,比阿依找到的那株大了数倍,“是‘还魂仙株’!”
就在此时,瘴气眼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墨色的瘴气翻涌着,化作一张巨大的鬼脸。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多谢你们帮我找到仙株,这下我的‘万蛊噬魂阵’终于能成了!”
只见黑苗大祭司从瘴气中走出,他穿着黑袍,脸上爬满了蛊虫般的纹路,手里捧着一个骷髅头陶罐。“石青这老东西守了十年,终究还是挡不住天意!”他狞笑着挥手,无数毒蛊从陶罐里飞出,扑向王小虎。
王小虎将苏轻晚护在身后,拔出镇魔剑。眉心的青色印记亮起,与剑身上的青光共鸣,那些毒蛊一靠近就化作黑烟消散。“你的对手是我。”他剑尖斜指地面,“星辰剑宗,王小虎。”
“剑主?”大祭司眼中闪过贪婪,“若能吸了你的剑魄,我就能统领魔界!”他猛地揭开陶罐,一只通体血红的蛊虫爬了出来,竟是“蚀心蛊王”。
蛊王化作一道红光扑来,王小虎挥剑抵挡,却见蛊王竟能穿透剑气,直取他眉心的印记。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想起欧冶老的话:“剑者,护道之器。”
他不再挥剑斩杀,而是将星辰剑气注入镇魔剑,剑身上的龙纹亮起,散出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光芒。那光芒落在蛊王身上,它竟渐渐平静下来,化作一道红光钻进剑中。
“不可能!”大祭司难以置信地看着镇魔剑,“我的蛊王……”
“以杀止杀,只会滋生更多戾气。”王小虎走上前,剑尖轻触大祭司的陶罐,“这些蛊虫本是生灵,被你用来作恶,才会变得凶残。”
随着他心念一动,镇魔剑散出的青光笼罩住陶罐,里面的毒蛊竟纷纷安静下来,不再嘶吼。大祭司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纹路渐渐褪去,露出一张苍老而疲惫的脸:“三十年了……我被魔尊的戾气控制,竟忘了自己也曾是行医救人的医者……”
瘴气眼的震动渐渐平息,墨色的瘴气在青光中消散,露出了湛蓝的天空。王小虎将石青前辈的尸骨收好,又挖出那株还魂仙株:“这仙株能解天下奇毒,或许能帮你化解体内的戾气。”
大祭司接过仙株,对着石青的尸骨深深一拜:“我会带着黑苗族人离开迷雾森林,此生不再踏足中原。”
离开瘴气眼时,苏轻晚忽然指着远方:“你看,星辰剑宗的方向,好像有红光。”
王小虎抬头望去,只见天边果然有一道血色红光直冲云霄,眉心的青色印记突然剧烈发烫,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是剑冢!”他握紧镇魔剑,“一定是魔界的余孽又在作祟!”
两人不再停留,施展轻功朝着星辰山的方向疾驰而去。风在耳边呼啸,王小虎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剑气与眉心的印记正在急速共鸣,仿佛在呼唤着什么。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星辰剑宗等待着他。而他这一路历练所遇的人、所学的道,都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守护剑道的力量。
返回星辰剑宗的路,比来时要急促得多。
王小虎与苏轻晚日夜兼程,脚程快得几乎要追上掠过天际的流云。镇魔剑悬在腰间,剑鞘上的龙纹随着主人的心跳微微发烫,偶尔会在寂静的夜里亮起一道青光,仿佛在为他们指引方向。路过断云城时,王小虎特意绕去了阿蛮家,将半株还魂草留下——那是从还魂仙株上摘下的,足以根治腐心草的余毒。阿蛮抱着药草,非要将父亲留下的银镯子塞给他,说这是苗人的“护道符”,王小虎推辞不过,只好贴身收好。
越靠近星辰山,空气中的剑煞之气就越浓。原本该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此刻竟有不少树木呈现出焦黑的痕迹,像是被某种霸道的力量生生灼过。山脚下的村落空无一人,只有几只受惊的野狗在巷子里徘徊,见到他们时呜咽着跑开。
“不对劲。”苏轻晚停下脚步,指尖按住琵琶弦,“这里的剑气很杂乱,像是有很多人在交手。”
王小虎眉心的青色印记烫得厉害,他能感觉到剑冢方向传来的剧烈共鸣,那共鸣中夹杂着痛苦与愤怒,像是三把神剑正在承受某种煎熬。他深吸一口气,将镇魔剑拔在手中:“走,直接去剑冢。”
两人施展轻功,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疾冲。快到剑冢入口时,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兵刃交击的脆响。绕过一块巨大的岩石,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瞳孔骤缩——
数十名星辰剑宗的弟子正围着三个黑衣人厮杀,那些弟子的剑上都沾着血迹,显然已经激战了许久。而那三个黑衣人,竟个个都有着不弱于长老级别的修为,他们手中的兵器泛着与当年魔尊相似的黑气,每一次挥砍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们的眉心处,都烙印着一个扭曲的血色符文,与王小虎的青色印记形成诡异的对照。
“是‘血魂教’!”苏轻晚的声音带着寒意,“传闻是魔尊死后,由他最忠心的三大护法组建的邪教,专以活人精血修炼邪功,没想到他们真的存在!”
王小虎的目光落在剑冢深处。那里的地面裂开了数道巨大的缝隙,原本矗立在中央的三把神剑——青霜、紫电、玄铁,此刻竟被一道黑色的锁链捆缚着,锁链上布满了血色符文,正不断吸食着神剑的灵光。南宫皖倒在神剑旁,胸口插着一柄黑色短刃,气息已经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第731章
“掌门师伯!”王小虎目眦欲裂,镇魔剑上的青光骤然暴涨,“苏姑娘,帮我掩护!”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镇魔剑划破空气,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剑身上的龙纹活了过来似的,顺着剑身游走,将迎面扑来的黑气尽数撕裂。一名血魂教护法见状,狞笑着挥刀劈来,刀刃上凝聚的血光几乎要凝成实质:“剑主?来得正好!今日就让你的剑魄,成为我教祭旗的祭品!”
王小虎不闪不避,手腕翻转间,将“青霜问剑”与“烟雨锁江”的剑意融合在一起。青色剑气先是如水流般柔缓,在靠近刀刃的刹那突然爆发,化作万千星点——那是他在迷雾森林中悟到的道理,刚柔相济,方能破尽邪祟。
“噗嗤!”
剑气穿透血光,直直地斩在护法的刀背上。那柄看似坚不可摧的黑刀,竟如朽木般断裂开来,剑气余势不减,在护法胸前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更诡异的是,伤口处没有血流出来,而是冒出阵阵黑烟,伴随着护法凄厉的惨叫。
“我的血魂……”护法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正在化作黑气,“不可能!你的剑怎么会克制血魂术?”
“因为你的剑里只有杀戮,而我的剑里,有守护。”王小虎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他没有追击,而是转身冲向剑冢中央,“苏姑娘,帮我拦住他们!”
苏轻晚早已拨动琵琶,弦音化作无形的气刃,将另外两名护法缠住。她的“烟雨剑法”虽不以杀伤力见长,却能以柔克刚,弦音流转间,竟在周身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气墙,让两名护法一时难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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