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第960节
阿影笑着应下,心里却有些发酸。他知道,王小虎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去年冬天染了场风寒,咳嗽到现在都没好利索,哪还有力气教剑法。只是这些事,孩子们还不懂,就让他们多些盼头吧。
苏轻晚的回信来得很快,信封里除了信纸,还有个小小的布偶,是用凝魂花的花杆做的,穿着件蓝布小袄,像极了望舒。信里说,星辰剑宗的银杏叶落了,铺得满地都是,像条金毯子;说普惠堂的弟子们种的望归草长得很旺,叶片都朝着青石镇;说王小虎每天都在剑冢旁晒太阳,说看到望归草就想起归心堂的烟火气。
“苏奶奶说,等望舒的凝魂花结籽了,就来跟我学收种子。”望舒举着布偶,跑到药圃里给凝魂花看,“你看,苏奶奶记得我们的约定呢。”
凝魂花的花瓣在风中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落下时,王小虎真的来了。
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些,头发全白了,却依旧精神,由苏轻晚扶着,一步一步走进归心堂。望舒和李念安早在门口等,见到他们就扑上去,一个抱着王小虎的腿,一个拉着苏轻晚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耶耶,你的咳嗽好了吗?”李念安摸了摸王小虎的胸口,像个小大人似的。
王小虎笑着点头:“好了,你看,我还能教你剑法呢。”
望舒则把自己做的凝魂花干递过去:“苏奶奶,这个泡水喝,能安神。”
苏轻晚接过花干,放在鼻尖闻了闻,眼里亮了起来:“真香,比普惠堂的还香。”
晚饭时,炕桌拼得长长的,坐满了人。李狗蛋的背更驼了,却坚持要给王小虎倒酒,说这是最后一次陪他喝酒了;阿影给王小虎盛了碗鸡汤,里面放了不少安神的草药;王姑娘则给苏轻晚夹了块望舒做的桂花糕,说孩子练了好久才学会的。
望舒坐在苏轻晚怀里,听大人们说过去的事。说黑沙城的向日葵,说极北雪山的封灵玉,说百药谷的三个少年如今已成了有名的医者,说星辰剑宗的弟子们每年都来青石镇赶集,像走亲戚一样。
“你们知道吗?”王小虎喝了口酒,忽然说,“当年我以为江湖就是打打杀杀,直到遇到你们,才知道江湖是柴米油盐,是药圃里的花,是炕头上的暖,是身边这些吵吵闹闹的人。”
苏轻晚握住他的手,眼里的泪光闪了闪:“是啊,是这些人,让江湖有了牵挂,有了归处。”
夜里,望舒躺在苏轻晚身边,听她讲王小虎年轻时的故事。说他如何用七剑劈开黑风谷,说他如何在极北雪山封印寒魇,说他其实最怕虫子,每次采药遇到毛毛虫都要绕着走。
“那耶耶为什么还要学剑呢?”望舒好奇地问。
“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啊。”苏轻晚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你现在想保护你的凝魂花,念安想保护归心堂,都是一个道理。”
望舒似懂非懂地点头,小脑袋靠在苏轻晚怀里,渐渐睡着了。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归心堂的屋顶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像首温柔的催眠曲。
王小虎在归心堂住了一个月,每日清晨教李念安练剑,虽然动作慢了些,却依旧一丝不苟。李念安学得认真,一招一式都透着沉稳,像极了年轻时的王小虎。
临走前,王小虎把镇魔剑的剑穗解下来,系在李念安的木剑上:“这剑穗陪了我几十年,能安神,也能壮胆,以后就交给你了。”
李念安握着木剑,眼眶红红的,用力点头:“我会像耶耶一样,用它守护归心堂。”
望舒则把凝魂花的种子包好,塞进苏轻晚手里:“苏奶奶,这个你带回去,种在普惠堂,这样我们就像在一起了。”
苏轻晚接过种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等开春了,我就把它种下去,等开花了,就给你寄信。”
马车驶出青石镇时,望舒和李念安站在镇口,望着马车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恋恋不舍地往回走。望舒忽然拉着李念安的手,往药圃跑:“念安哥,我们再种些凝魂花吧,种满整个药圃,这样苏奶奶和小虎耶耶就不会忘了我们了。”
李念安笑着点头,牵着她的小手,在雪地里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药圃里的望归草在风雪中依旧朝着星辰剑宗的方向,叶片上落着薄薄的雪,像撒了层糖霜。
第二年春天,普惠堂的凝魂花发芽时,王小虎安详地去了。
苏轻晚没有来送信,只是托赵管事带来了王小虎的剑穗——不是李念安那个,是他一直戴在身上的,上面缠着根红绳,是当年苏轻晚给他编的。赵管事说,王小虎走的时候很平静,手里还攥着片望归草叶子,叶片朝着青石镇。
阿影把剑穗挂在归心堂的屋檐下,让它在风中轻轻摇晃,像在诉说着什么。望舒和李念安每天都去看它,望舒说剑穗在唱歌,李念安说那是耶耶在跟他们打招呼。
入夏时,苏轻晚也来了信,说自己老了,走不动了,让他们有空去星辰剑宗看看,说普惠堂的凝魂花开得正好,像一片紫色的海。
望舒和李念安真的去了。
他们沿着当年王小虎走过的山路,一步一步走向星辰剑宗。望舒背着个小药篓,里面装着自己种的蒲公英;李念安背着木剑,剑穗在风中轻轻摆动。
普惠堂的弟子们在山门口等,见到他们就红了眼眶。苏轻晚坐在药圃边的竹椅上,头发全白了,却依旧笑着朝他们招手:“你们来了,快来看,这花长得多好。”
凝魂花真的开成了一片紫色的海,风吹过,花海起伏,像在轻轻歌唱。望舒蹲下身,摘下一朵最大的花,别在苏轻晚的衣衿上:“苏奶奶,你看,跟我种的一样香。”
苏轻晚笑着点头,拉着她的手,又拉着李念安的手,放在一起:“以后啊,这花就交给你们了。”她指着望归草的方向,“你看它们,不管离得多远,心里都记着牵挂的地方,人也该这样。”
望舒和李念安对视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夕阳西下时,他们站在剑冢前,看着镇魔剑上流转的七道虚影。李念安握紧了手里的木剑,望舒则掏出颗凝魂花籽,轻轻放在剑冢旁。
“耶耶,苏奶奶,我们会把故事继续写下去的。”李念安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望舒也跟着点头,小手指着远方:“我们会种很多很多的凝魂花,让它们开遍每一个地方,让大家都知道,这里有最温暖的故事。”
镇魔剑轻轻嗡鸣,像是在应和他们的话。七道虚影在阳光下流转,温柔得像一层光晕,笼罩着这片土地,也笼罩着那些未完的故事。
风吹过,凝魂花的香气飘向远方,像在诉说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关于守护,关于牵挂,关于爱,关于那些在岁月里慢慢沉淀的、最温暖的瞬间。
而这故事,会像凝魂花的种子,在风里传播,在土里扎根,在每一个有心人的心里,继续续写下去,永远,永远……凝魂花再次开满普惠堂的药圃时,望舒已能独立辨识百种草药。她穿着件靛蓝色的布裙,裙摆上绣着蒲公英的图案,是王姑娘临终前教她绣的最后一个花样。此刻她正蹲在花田边,小心翼翼地收集花籽,指尖拂过饱满的黑色种子,像在触碰一段温热的记忆。
“望舒姐,你看这颗籽是不是特别圆?”十三岁的少年阿竹举着颗花籽跑过来,他是李念安收留的孤儿,眉眼间有几分当年小石头的影子,总爱跟在望舒身后学认药。
望舒接过花籽,放在掌心看了看:“这是今年最好的一颗,留着给星辰剑宗的苏奶奶寄去。”她从竹篮里取出个小布包,将花籽小心翼翼地放进去,“记得去年苏奶奶回信说,普惠堂的望归草又长高了,叶片总朝着青石镇的方向。”
阿竹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指着山道:“念安哥回来了!”
李念安背着药篓,风尘仆仆地从山道上走来。他如今已是青石镇有名的医者,兼通剑术,归心堂的牌匾在他手里擦得锃亮。药篓里装着新采的当归,还有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猜猜我带什么回来了?”他笑着举起油纸包,里面是几块桃花糕,是当年王姑娘的手艺,如今由镇上的糕点铺传承下来,每年桃花开时都要做上几笼。
望舒接过桃花糕,掰了一块递给阿竹,自己也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让她想起小时候,王姑娘总把第一块桃花糕塞给她,说“女孩子要多吃点甜的,心才暖”。
“这次去百药谷,见到了三位先生。”李念安坐在药圃边的石阶上,声音里带着些感慨,“他们都老了,头发全白了,却还在教弟子们认药。说当年阿影哥教他们种凝魂花,如今花开满谷,连路过的旅人都要停下来闻闻香。”
望舒的指尖顿了顿。阿影在三年前过世了,走的时候很平静,手里还攥着那本玄机子留下的药经,书页上夹着片望归草叶子。临终前,他拉着望舒和李念安的手,说“草木有心,人更要有情,守住归心堂,就是守住大家的牵挂”。
“他们还托我带了些百药谷的凝魂花籽,说要种在归心堂。”李念安从药篓里掏出个布包,里面的花籽比本地的更饱满,“说这是当年阿影哥带过去的种子,如今也算‘回娘家’了。”
望舒接过花籽,心里暖暖的。原来有些牵挂,真的能像花籽一样,在岁月里生根发芽,无论走多远,都记得来时的路。
入秋时,星辰剑宗的赵管事来了封信,说苏轻晚的身体大不如前,总念叨着归心堂的望归草。望舒和李念安立刻收拾行囊,带着新收的凝魂花籽和桃花糕,往星辰剑宗赶。
山路依旧蜿蜒,只是当年的马车换成了步行。望舒背着药篓,里面装着给苏轻晚准备的安神草药;李念安背着剑,剑穗是王小虎留下的那根,在风中轻轻摆动。阿竹非要跟着来,说要看看传说中会唱歌的神剑,被李念安笑着拍了下脑袋:“到了那边要守规矩,不许乱摸剑冢。”
抵达星辰剑宗时,普惠堂的弟子们在山门口等。赵管事头发也白了,见到他们就红了眼眶:“苏师叔等你们好几天了,说闻到凝魂花香就知道你们来了。”
苏轻晚躺在药圃边的竹椅上,身上盖着件厚厚的毯子。阳光透过银杏叶,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让她看起来像睡着了。望舒轻轻走过去,将一束刚摘的凝魂花放在她手边:“苏奶奶,我们来看您了。”
苏轻晚缓缓睁开眼,看到望舒和李念安,眼里立刻亮了起来:“好孩子,你们可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笑意,“快让我看看,望舒长这么俊了,念安也成男子汉了。”
李念安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很暖:“我们带了桃花糕,是您爱吃的那种。”
苏轻晚笑着点头,让弟子把桃花糕拿来,却没吃,只是看着望舒:“当年你种的
第754章
“在呢,”望舒说,“我把它的籽撒满了归心堂的药圃,每年都开得可旺了。阿竹还说,要把花籽带到更远的地方去,让所有地方都有凝魂花。”
苏轻晚的目光转向剑冢,镇魔剑上的七道虚影在阳光下流转,温柔得像一层光晕。“你看那剑,”她轻声说,“当年我总觉得它太锋利,会伤到人,后来才明白,最锋利的剑,守护的从来都是最柔软的牵挂。”
望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明白,那些年听过的故事,那些人守护的,从来不是冰冷的剑冢或山门,而是药圃里的花,炕头上的暖,是像凝魂花籽一样,撒在岁月里的、生生不息的牵挂。
在星辰剑宗住了半月,苏轻晚的精神好了些,每天都要望舒陪她在药圃里转,教她认普惠堂特有的草药。李念安则和赵管事切磋剑法,偶尔也去剑冢旁坐坐,像当年王小虎那样,对着神剑说说话。
离别的前一天,苏轻晚把望舒和李念安叫到身边,从枕下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半块桃花糕,用油纸层层裹着,显然放了很久。“这是当年小虎给我带的第一块桃花糕,”她笑着说,“一直没舍得吃,现在给你们,算做个念想。”
望舒接过布包,指尖触到油纸的褶皱,忽然想起阿影临终前的样子,想起王姑娘绣的蒲公英,想起王小虎的剑穗——原来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东西,都藏着最绵长的牵挂。
返程的路上,阿竹忽然指着路边的草丛:“望舒姐,你看!是望归草!”
几株嫩绿的望归草长在石缝里,叶片朝着星辰剑宗的方向,像几个执着的小哨兵。望舒蹲下身,轻轻抚摸叶片:“它们也在惦记着苏奶奶呢。”
李念安望着望归草,忽然说:“等明年开春,我们把归心堂的望归草分些种子过来吧,让它们在这里扎根,这样苏奶奶就能天天看到了。”
望舒点头,心里忽然很塌实。她知道,这故事还会继续下去——阿竹会学着认更多的药,李念安会把归心堂的牌匾擦得更亮,她会把凝魂花籽撒向更远的地方,让每一个角落都知道,曾有群人,把牵挂种成了花,把岁月过成了诗。
就像此刻,风拂过望归草的叶片,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轻轻诉说:
别怕,牵挂从不走远,它会变成花籽,变成草叶,变成每一个平凡日子里,那缕淡淡的、暖暖的香。而这故事,会在香里,继续续写下去,一年又一年,直到永远。
苏轻晚走的那年,凝魂花开得格外盛。
消息是赵管事托人捎来的,信上只有寥寥数语:“苏师叔走时很安详,手里攥着望舒姑娘寄的花籽,窗台上的望归草,叶片朝着青石镇。”
望舒正在归心堂的药圃里翻土,准备播种新收的花籽。看到信时,手里的锄头“当啷”一声落在地上,震得泥土里的蚯蚓慌忙钻远。李念安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拿着刚画好的草药图,图上的望归草叶片舒展,栩栩如生。
“我们去星辰剑宗吧。”李念安的声音很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望舒点头,眼眶却红了。她想起苏轻晚最后那封信,说普惠堂的凝魂花结了籽,让她开春一定过去收,说要教她用花籽做香囊,说那香味能留住最珍贵的记忆。
阿竹已经长成半大的少年,听闻要去星辰剑宗,背着自己的小药篓跑过来:“望舒姐,念安哥,我也去!我给苏奶奶带了自己晒的蒲公英干,她说过泡水喝能安神。”
望舒摸了摸他的头,从竹篮里取出个布包,里面是今年最好的凝魂花籽:“带上这个,撒在苏奶奶的窗台下,明年就能长出新的花了。”
三人踏着晨露出发,山路蜿蜒,像条扯不断的线,一头连着归心堂,一头系着星辰剑宗。望舒走在中间,手里攥着那半块苏轻晚留下的桃花糕,油纸被体温焐得温热,仿佛还能闻到当年的甜香。
抵达星辰剑宗时,普惠堂的弟子们都穿着素服。赵管事迎上来,眼圈通红:“苏师叔临终前说,不必难过,她只是去见小虎师叔了,说那边的凝魂花,肯定也开得正好。”
苏轻晚的灵位设在剑冢旁,旁边放着王小虎的牌位,两块木牌并排而立,像一对相守多年的老友。望舒将带来的凝魂花籽撒在灵位前,又把蒲公英干放在牌位上:“苏奶奶,您看,阿竹给您带安神的药来了。”
李念安则将自己新画的草药图铺在灵前,图上的望归草叶片朝着青石镇,旁边写着:“此草有心,不忘归途。”
夜里,三人住在普惠堂的旧屋。屋里的陈设还保持着苏轻晚在时的样子,竹椅放在窗边,上面还留着淡淡的体温;案上的药碾子沾着草药的碎屑,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人来研磨;墙角的陶罐里,装着去年的凝魂花干,香气依旧清幽。
望舒坐在竹椅上,望着窗外的剑冢,忽然觉得苏轻晚并没有走远。她仿佛看到苏轻晚坐在这把椅子上,给王小虎缝补剑穗;看到她和弟子们在药圃里说笑,手里举着刚摘的凝魂花;看到她对着望归草出神,轻声念叨着“该给归心堂写信了”。
“念安哥,”望舒轻声说,“你说苏奶奶和小虎耶耶,是不是真的在看着我们?”
李念安坐在案前,摩挲着王小虎留下的剑穗:“肯定在。你看那镇魔剑,今晚的光比往常都亮,像是在跟我们打招呼。”
阿竹趴在窗边,望着剑冢上流转的七道虚影,忽然说:“我好像听到剑在唱歌,跟望舒姐说的一样。”
三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听着窗外的风声,像是在听一首漫长的歌谣。歌谣里有桃花糕的甜,有凝魂花的香,有归心堂的烟火,有星辰剑宗的月光,还有那些永远也说不完的牵挂。
在星辰剑宗住了七日,望舒和李念安帮着弟子们打理药圃,将带来的花籽撒满了苏轻晚窗下的空地。阿竹则跟着赵管事学认普惠堂的草药,拿着小本子记个不停,说要把这里的药都学会,回去教给归心堂的孩子们。
离别的那天,望舒最后看了眼剑冢。灵前的凝魂花籽已经吸足了水分,冒出点点嫩绿的芽,像无数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望归草的叶片依旧朝着青石镇,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说“一路平安”。
“我们会常回来的。”望舒对着灵位轻声说,“等凝魂花开了,我们就带着归心堂的桃花糕来看您,跟您说阿竹认了多少药,说归心堂的孩子们又长多高了。”
返程的路上,阿竹忽然指着路边的花丛:“望舒姐,你看!蒲公英!”
一簇蒲公英开得正盛,白色的绒毛在风中轻轻颤动。望舒蹲下身,摘下一朵递给阿竹:“吹吧,让它带着我们的话,告诉苏奶奶和小虎耶耶,我们会把日子过好,会把故事继续写下去。”
阿竹深吸一口气,用力一吹,绒毛乘着风,打着旋儿飞向远方,像一群白色的信使,带着牵挂,飞向天际。
回到归心堂时,已是深秋。药圃里的望归草长得更旺了,叶片朝着星辰剑宗的方向,像一片绿色的海。李念安把苏轻晚和王小虎的故事,一笔一划地写在新的册子上,旁边配上阿竹画的插画,有凝魂花海,有剑冢光影,有归心堂的烟火,有青石镇的暖阳。
望舒则在药圃中央,新栽了一株望归草,旁边立了块小木牌,上面写着:“此草连接两处春。”她说,这样无论在星辰剑宗还是归心堂,看到望归草,就像看到了彼此。
入冬后,归心堂来了群新的孩子,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孤儿,被李念安收留了。望舒教他们认药,李念安教他们练剑,阿竹则带着他们在药圃里种凝魂花,说等花开了,就寄给星辰剑宗的叔叔们。
除夕夜,旺年火又烧了起来。孩子们围着篝火唱歌,唱望舒教的草药歌,唱李念安编的剑法谣,唱阿竹哼的蒲公英曲。望舒看着眼前的热闹,忽然想起苏轻晚说过的话:“所谓江湖,不过是一群人守着一片地,把日子过成诗,把牵挂种成花。”
她从怀里掏出那半块桃花糕,小心翼翼地掰成小块,分给每个孩子:“尝尝,这是苏奶奶留下的味道,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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