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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100节

  “有时候甚至觉得,它们像是学着什么来着……招式、脚步、藏气断息的法子,一样不缺。”

  “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机缘,只觉一日比一日厉害。”

  他说着,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浮上一层倦意,声音也压得更低了些:

  “眼下还算压得住,可谁知道下回,是不是又要叫那畜生引了个空套?一步走岔了,怕就不是小祸。”

  他顿了顿,语气轻了些,却字字带着笃定:

  “所以……那部《坐忘论》,我打算也一并传出去。”

  “若能借幻阴草炼心之效,再配上几颗静心丹,也不求人人皆成高手,只盼村里能多几个沉得住气的。”

  “哪怕只是多防住一分,终归是好过眼下这般提心吊胆。”

  这一番话说得不重,倒像是压在心头多日,翻来覆去,终究还是吐了出来。

  姜义听着,面上却无多少起伏,只顺手替他斟了一盏茶。

  袖口一收,轻吹浮沫,淡淡问了句:

  “刘庄主祖上世代镇守山野,护得这方人畜无忧,先前怎的就未曾动念,把这些招式法门,也传与村人几分?”

  语声不高,可话却问得不轻,直来直去。

  刘庄主闻言,神情微顿,旋即苦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懊悔,缓缓摇了摇头,道:

  “说来惭愧。祖上在这山头扎了根,百来年风调雨顺,便觉这山林也不过如此,那些妖兽不过野物成精,翻不出风浪。久而久之,这防人之心倒淡了几分。”

  “轮到我这代,才知是顺日子过久了,竟出了这等岔子。”

  他说着,语声便低了下去,目光落在案上那盏茶灯上。

  火苗微晃,影影绰绰,似也晃着他心头一丝愧色。

  “也怪我能耐不济,镇不住局势。只怕那林子里头的畜生,早瞧出破绽,今儿钻个缝,明儿就该掀屋揭瓦。”

  “如今,也只好将那压箱底的功法翻出来,算不得什么襟怀广阔,只盼村里人能多上几分底子,真出了事,也不至于连个挡头的都没有。”

  姜义静静听着,心头却已泛起暗流。

  这事说来,怨不得刘庄主。

  并非他守得不勤,而是这山林近年起了风,暗处的东西也不似往昔了。

  模样是兽,气却不纯,血腥煞重,行迹诡秘。

  偏又步步试探,像是人心钻了畜生皮里头,带着谋算地潜着来。

  少了野物的直冲猛扑,却添了几分城府与阴狠,叫人防也不是,攻也不是。

  而若真如记忆所示,那林深处的东西,日后气候还远不止此。

  等到将来大势一起,光靠几人死守山口,只怕还真是独木难支。

  他念及此处,便不再多话,只点了点头,动作轻,却已是允了。

  刘庄主见他应下,眉头顿时舒展开些,拱手连连称谢,口中道:

  “收购之事,价银仍照旧,断不叫姜兄吃亏。”

  姜义却只是摆摆手,茶盏一转,语气也松了几分:“这话就见外了。”

  “说是为你我两家,其实落到底,是为村里寻个长稳的去处。”

  “姜某既在此山住着,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一句话说得平平,却叫人无话可驳。

  两人又推让了几句,终是议定了规矩。

  新种出的幻阴草,刘家照例收购,不过价银只取一半。

  剩下那一半,就算姜家出了份力,也为这村子添了道底气。

  事既敲定,刘庄主神情也松快了几分,抬手拈了拈盏中茶沫,似随口一问:

  “倒不知,姜兄是如何察觉那妖物要来?”

  语气平和,话锋却绕了个弯,眼中不见锋芒,却藏着探意。

  姜义听得分明,面上却丝毫不露,只含笑道:

  “家中祖上传下些掐算打卦的小术,时灵时不灵的,寻常也只当闹着玩。”

  “前日忽觉心头一跳,睡前梦里模模糊糊的,醒来便觉得不踏实。想着宁可信其有,便布置了几分,谁料还真撞上了。”

  语气说得云淡风轻,半点不提凶险,也不显神异。

  本以为这番搪塞说辞,足以将话题轻轻带过。

  谁知那刘庄主眼神一亮,竟带出几分郑重来,接口道:

  “竟有此缘?”

  “我家祖上,当年也是因一位挑担卖卦的先生点了迷津,才知此山可居。”

  说着,微微前倾半身,眼中透出几分打量与试探:

  “敢问姜兄祖上,师承何门,说不得你我两家,早有渊源,根脉相通。”

  他面上神情不似作伪,眼中那点希冀也藏得不深,倒真像是想顺藤摸瓜,寻个由头,认个渊源。

  姜义倒也没料他竟这般上心,心里一时没捏准路数,编不出个像样来历。

  只得轻轻一笑,语气含糊道:

  “些许乡术罢了,祖上传下来的野道旁门,连个正经名号都挂不上,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声音温吞,话锋轻飘飘一揭,便把探意糊了回去。

  刘庄主这才似觉察问得过急,神色微变,忙起身拱手赔罪:

  “是刘某唐突了,姜兄莫要见怪。”

  说是赔礼,面上却仍挂着一丝思忖未尽的神色,眼神游移,也不知想到哪处玄乎去了。

第108章 喜讯

  光阴如水,潺潺流过,转眼又是半年。

  岭脚的风一日紧似一日,枝头叶色浅黄微枯,田畴间草根露出,一片斑驳。

  年味儿便也在这冷清里,悄悄起了头。

  姜义收了锄头,从田埂上踏着暮色归来。

  脚底的泥土踩得实在,背后寒意却绕着膝头打圈。

  那新开辟的两亩寒地,就在姜家原本十亩地的最外缘,紧挨着岭坡,往前再几步,便是山林了。

  地势偏僻,离村道人烟都远,倒也落得个清静。

  风吹草动处,那一丛丛幻阴草正轻轻摆动,细细的叶尖泛着点青白的光。

  远远看去,倒像是冷风里抽出的骨节,森森透亮。

  那片地种得稀疏,是故意留的空。

  想着将来古今帮的小子们若要炼神清心,便来这儿静坐一场,也算留条进路。

  姜义推开院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饭菜香气里掺着点烟火气,把他身上的冷意一并冲散了去。

  堂屋里灯火微明,柳秀莲与姜曦正围坐在桌前。

  一人一张小板凳,中间摊着封信。

  柳秀莲眼睛紧盯着纸上那几行字,眼里亮亮的。

  姜曦却是低头理着桌上那包从州府捎来的干果,指头细细地分着,笑意分明。

  姜亮那小子,早先也就出征那回,搭着提亲一事,给家里捎过一封信。

  除此之外,音讯稀疏,哪怕柳秀莲催了几回,也只当耳旁风。

  反倒是成了家之后,人就利索多了,规矩也多了,信也勤了。

  月月都有一封,字写得周正,信里头还絮絮叨叨的,不知是不是给文雅那丫头熏染了去。

  头一封来得最急,便是报喜,说文雅已有了身孕。

  姜义一脚跨进院门,锄头还搁在肩头没卸下。

  柳秀莲便抬起头来,眉眼带笑,声音也带着欢喜:

  “刚收到亮儿的信,说今年怕是不能回来过年啦。”

  语气里听不出几分遗憾,倒像是替儿媳分忧似的。

  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武备司那边事紧是一桩,文雅那边也快足月了,经不起路上的颠簸,这是主要的。”

  说着话的工夫,手里还捻着那封信,信纸翻来覆去地瞧着,仿佛上头还有没看细的字。

  姜义闻言,只“唔”了一声。

  一家子正说着话,院外忽地传来些动静,风声里夹了脚步,从那新辟的寒地那头悠悠传来。

  姜义略偏了偏头,循声望去,果然见姜明与刘子安正带着一队人,往那片幻阴草地行去。

  瞧那阵仗,多是帮里头的护法、堂主,平日也算是说话带风、走路不带土的主儿。

  此刻却个个神色凝肃,步履压得极稳,仿佛不是去炼神静气,倒像是奔着哪处刀山火海去。

  那片地,才开出来没多久,幻阴草种得稀松,草气虽淡,却也带了股骨子里的寒清。

  寻常人瞧着像是风过麦浪,清清爽爽。

  实则一脚踏进去,那股子凉意能从脚底钻进魂里头去。

  尤其是初涉性功的年轻弟子,神意未稳,火气未驯,最是容易叫这草气搅了心神。

  一时清明如洗,一时昏沉如醉,前念犹在,后念已浮,只要神上头、气不稳,眼见着就得跌个大跟头。

  这等关口,自然得由帮主、副帮主亲自押阵,随时准备着将人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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