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113节
……
眨眼三年。
姜义仍在那几亩薄地上打转。
闲下来歇口气,站在地头望一圈,竟觉风里都带着股子药香,甜津津的。
早年亲手开出来的三亩果林、五亩药地,如今被灵气浸得透,地头泛着一层隐隐润光,连泥土都透出几分生气来。
那些灵果灵药也都种下了茬,成了村里人嘴里念叨不完的宝地。
姜锋就在一旁跟着转悠,一边抹着鼻涕,一边不嫌烦地发问。
左一句:“阿爷,这是什么草?”右一句:“这能治什么病?”
大孙子如今才五岁半,按理说正是猫狗都嫌、成天扑腾打滚的年纪。
偏他那性子,跟他那只知道在地上打滚的爹全然不像。
不爱乱跑,倒爱跟着大人屁股后头团团转。
眼珠子骨碌碌地转,问起话来没个停。
跟着阿爷认药草,跟着娘亲翻医书。
有时候干脆一屁股坐到李郎中药铺那条长凳上,看人抓药包药,能看个大半天,眼都不眨一下。
村里人看见了都笑,说这娃儿性子随娘,分明是个小郎中胚子。
这两年开了蒙,认了字,跟着他大伯听书,也听得津津有味。
比起他爹来,这小子倒像骨缝里添了几分静气,坐得住、听得进,还能记得牢。
姜义私下琢磨,怕不是真被家里那股子书气薰出来的。
他大伯倒是满意得很,只笑着说了一句:“有慧根,吃得进这碗饭。”
说起来,这孩子虽对打打杀杀没多少兴致,可到底底子在那里放着。
筋骨生得好,气息也沉得住,再加上如今姜家丹药不缺、灵气不短。
哪怕每日只是跟着大人打几趟桩、走几式拳,不疾不徐地磨着,也是一日一个样,进得飞快。
有时候连益气丹都懒得吃。
只消不上新宅那灵气最旺的地界,在这药地里晃荡上小半天,也照样气血翻涌、暖流周身,走路都带风。
姜义瞧着,心里也乐开了花。
孙儿有根骨,性子又稳,还偏生对药理起了兴趣,他便也懒得拦,索性顺水推舟,一把扶着往里带。
一日三顿之外,便是捏着那双还带奶气的小手,教他辨草识药,细细讲起药性药理,一讲就是小半晌。
心里头已有了打算。
再过些时日,根基稳当了,便送去刘家庄子,学那一手熬药炼丹的营生。
如今药地在握,灵材不缺,手头练练也不心疼。
若是他真能折腾出些名堂来,那可就是自种自收,自炼自用,省力又省银,正合姜义心意。
正想着,田埂头晃出一道小小人影。
白白嫩嫩,晃晃悠悠,一手捧着个粗瓷大碗,步子虽不稳,神情却郑重得很。
正是那小孙儿姜锐,来给阿爷和大哥送水的。
这片药地虽只算灵地边缘,灵气不算凶猛,却也非凡俗可比。
寻常人站上片刻,只觉心头发胀、四肢泛麻。
偏那小子才三岁出头,已能自个儿在田埂上跑个来回,步子稳,脸不红气不喘,气息收得平平顺顺。
单凭这副底子,便足叫人服气。
说他是姜家至今天资最好的一个,半点也不夸张。
至于性子,倒真像极了他那爱闹腾的爹。
也不知是不是姜亮那一套“防书如防贼”的法子真见了成效。
这小子自打断奶起,就没在书堆边上待过三息。
整日里屋里屋外地跑,鸡还没叫就嚷着要扎马步,跟着大人比划拳脚,胳膊腿儿甩得虎虎生风。
一眼望去,倒还真像个习武的好坯子。
姜义接过那只粗瓷大碗,碗底还有点余热。
心里一软,低头摸了摸小孙儿的脑袋,嘴里顺口夸了几句。
正想转身去果林那边,挑几个灵气不那么烈的果子,给两个小家伙补补身子。
村道尽头,一道人影风一样扑将而来。
人还没到,声音先透了出来,带着几分踉跄、几分火急火燎:
“姜家主,不得了啦!那头熊妖闯进庄子了!少庄主正带人缠着,快请您过去援手!”
是刘家庄里的人,嗓子焦焦的,气里却夹着一丝惊惶。
第122章 乱棍退妖,白衣姑娘
姜义闻言,眉心一敛,脚下不由微顿了半步。
那几头山妖,自打刘庄主狠下杀手,在山岭间杀出几场血雨腥风之后,便像是闻了风的老鼠,躲得不见踪影。
说来也有些年头没闹过事了。
怎地这时候,反倒冒出来作乱?
心里略一琢磨,对方只提“熊妖”一头,大约是伺机乱窜,还不至于动了根本。
思绪一转,已抬手朝姜锋一指:“带你弟弟回屋,不许乱跑。”
话音落,他一折身进屋,从墙角顺手拎出那根惯用的乌沉木棍。
棍身乌黑发亮,一入掌中,便像活了似的,随着腕上一抖,隐隐泛起一层暗光。
气息微提,足下轻旋,整个人就像风穿林梢,未见起势,已掠出十数步远,转眼没入了山庄方向。
一路行去,只觉这两界村阔得颇有些模样了。
早年古今帮那几拨弟子,如今大多成了家、立了业。
有的往外头闯荡,搏前程去了,不少就在姜亮手底下谋营生。
留在村里的这批人,也早不是当年种地讨生活的庄稼汉。
个个筋骨扎实、气息绵长,精力比常人强出一截,锄头抡起来,力道也比那牛犊子差不了多少。
原先那几块薄田,哪容得住这帮人折腾。
这些人一动手,伐山开地、垦荒种田,也不过是筋骨一催、气息一吐的事。
灌木横生的岭头,月余之间便能清出成片薄田。
于是村子就这般,悄无声息地,一亩接一亩,往山脚、往岭腰扩将出去。
如今再回头看,村边房舍密了不少,炊烟起得也颇有些气派。
比起往日那点鸡犬相闻的小模样,如今倒真像个像样的地方。
再照这势头,等古今帮后来那拨后生个个出师立稳,手上再添些底气和章法。
那刘家庄子纳入两界村版图,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未至刘家庄子,前头动静已传了出来。
叮叮当当的金铁之声,夹着兽吼人喊,远远听着,便知不是闹着玩儿的架势。
姜义脚下略一提气,身形一晃,眨眼便掠上前头一处高坡。
抬眼望去,正好与那头“熊妖”打了个照面。
那畜生高有丈余,浑身灰黑毛发纠缠如索,粗硬得像被火燎过。
獠牙向外倒生,双眼猩红,神色间竟隐隐透出几分通人心意的狠意与执拗。
不似寻常野兽那般横冲直撞,倒像是憋着口老火,誓要将这刘家庄连根拔了才肯罢休。
场中应敌的,是刘家少庄主刘子安。
这会儿却已非当年少年模样,整个人沉稳得很。
眉眼沉定,气息绵长,一身气血运转如炉中真火,既稳且热,显然早已精定气凝、意定如潭。
他手中一柄钢叉使得风雨不透,扎实中透出几分巧劲。
左右一高一矮两个随从,一人执刀,一人持斧,一前一后、前引后封,配合得倒也颇见章法。
三人上下游走,攻守相携,硬生生将那熊妖缠在阵中,拽得死死的。
可那畜生皮糙得出奇,肉厚如甲,偏还不光靠肉顶着。
刀斧落身,不但扎不进去,反倒激起一层灰黑土光,像是地气反震,能把力道卸去七八分。
偶有几招结结实实砸上了,顶多撩掉几根毛,连点血星子都没见着。
那熊妖却也不理这些,只闷头朝庄子里头冲。
神色凶戾得紧,眼里却透着一股不该属于野兽的执念,像是庄里真藏着甚么东西,在勾着它魂似的。
姜义立在坡头,袖下两指轻轻敲着衣摆,眼里倒没多少意外之色。
这三妖果然已能调动灵气元气,那护体的灰光,便是外放的元气之一种,哪怕不成术法,也已非凡俗之流可敌。
照这情形耗下去,刘家怕是挺不住。
他眉梢一挑,脚下一踏,便已身形下掠。
一句废话也不带留,径直踏入那乱风交错之地。
身未至,棍已动。
一根寻常木棍,被他抖得如龙蛇翻滚,势起如风浪推山,骨骼之间隐有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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