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33节
“曦曦,这果子哪来的?”
姜曦一边用袖子擦手,一边满不在乎道:
“昨天那个贼娃送的,说拿来换过路。”
姜义没立刻作声,指腹缓缓抚过果皮,心里却已起了波澜。
他这些年种药卖药,与李郎中打了不少交道,寻常草果早就瞧得透熟,一眼就认出这东西来路不凡。
这哪是吃食果子?分明是山中罕见的玉清果。
生于峭壁石隙,得山风晨露养着,年年不一定有,味虽淡,却有凝神静气之效。
只这模样放在药铺里,少说得卖上十几两银子,还不一定买得到。
姜义神色凝了几分,问得细了些。
听完小闺女三言两语的转述,心里那点疑云越发坐实了几分。
这果子,可不是村里娃娃能摘来的玩意儿。
沉吟片刻,索性将玉清果小心裹好,挑了个洁净药包包着,拎上便往村头去了。
李郎中常年为刘家庄子配药,与那边多少有些交情,或许能从中联络一二。
还未走到药铺,远远便瞧见李郎中从村口转出,身旁跟着两个穿灰布短褂的庄仆,眉眼间尽是焦躁神色。
姜义迎上前,将那枚玉清果托在手心,举着递了过去,语气平静:
“我家那小的瞧见,说那位少爷今早进了村里后山。”
两名仆从闻言,相视一眼,神情缓了几分,却也不见多惊讶。
看模样,倒是知道那后山藏着些古怪,只是不妨性命。
二人听过缘由,其中一人言道,既是自家少爷所赠,断无收回之理。
说着谢过姜义几句,便与李郎中一同往山脚下守着去了。
姜义也跟了上去,低头理了理袖口,靠着棵槐树静候。
目光落在那片浓绿起伏的林间,不知怎的,心头竟隐隐拢了些不安。
虽不好与人言,但心底那点小心思,终归不愿有旁人能见着山下那位。
日头悠悠往西偏,天光一点点染成赤金,云霞翻卷如火,山风吹来带着草木的湿气。
鸡鸭牛羊陆续从山道深处涌将出来,吵吵嚷嚷踩得落叶乱飞。
那少年的身影,方才从雾色深处缓缓走出。
衣衫上沾了些泥草,袖口撕破一角,两条胳膊让蚊虫叮得满是疙瘩。
脸上灰扑扑的,眼神却有些空茫,好像魂还落在林子里,一时找不回身在哪儿。
姜义望着,心底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不露声色,只退后半步,让出路来。
那两名仆从快步迎上,将人接了过去,搀扶着往庄子方向走。
姜义没再作声,只把那枚玉清果从药包里取出,递给李郎中,语气平和:
“这玩意儿你识得,抵些药材钱,该多少你算。”
李郎中接过,也不客气,拈着果子看了两眼,眯眼笑道:
“这‘偷果贼’,瞧着不比你家那丫头省心。”
姜义只淡淡一笑,没应声。
眼角余光还落在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上,神色里不知藏着几分沉,几分轻。
原以为这事儿便该作结,不过是两个娃儿之间的小打小闹。
谁料不过几日,小闺女又捧着颗怪模怪样的果子,乐颠颠地跑进门来。
这回倒换了模样,外皮看着平平无奇,倒也光滑圆润。
只一凑近,便闻见一股腻得发甜的香气。
姜义皱了皱眉头,问了来路。
果不其然,又是那刘家庄子的少爷,递过来的“买路钱”。
那小子,虽说上回吃了个哑巴亏,倒也没灰了心气,今儿更是备了礼物,再度探路。
姜义眼神一敛,将那果子在手心掂了掂,色泽饱满,香味浓郁,瞧着不是凡品。
心中已是泛起些不自在来。
一回两回,还能当是娃儿玩闹。
这等好物,再送来几回,倒真叫自家果园成了拦路收贡的地界。
当即沉了脸色,先将姜曦好生训了一通。
“什么都能要?你当自个儿是山神庙的菩萨不成?”
小姑娘被唬了一跳,鼓着腮帮子不敢言语,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儿,偏还巴巴望着那果子。
姜义也不由叹了口气,拿起果子,牵了闺女的手,一路往山脚去了。
这事儿得尽早说清楚。
在山脚等了些时候,那少年尚未下山,倒先等来了两位客人。
一位是李郎中,另一位却是生面孔。
一身精悍的猎装,肩背分明,步子沉稳,站在那儿,仿佛树根扎了地气,风来不动分毫。
第34章 性命双全
李郎中远远见了姜义,快步迎上来,引着那人说道:
“这位,是前山刘家庄子的刘庄主。”
姜义心头微沉,面上却稳得极,揪过身旁的姜曦,先行低头拱手:
“犬女顽皮,唐突贵公子,还望见谅。这后山本就无人管束,谁上谁下,也说不得是非。”
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枚香气浓得发腻的果子递了过去,想把这桩买卖干净了断。
哪知那位刘庄主却未接果子,只是低头望向姜曦。
目光不动,神情倒像在看一件稀罕物什,眼里隐着三分惊讶,七分欣赏。
姜曦被盯得心里发毛,悄悄躲到爹爹身后,只露半张脸出来,乌溜溜的眼珠警觉得很。
刘庄主这才察觉失礼,轻咳一声,拱手笑道:
“姜兄教女有方,令爱天资不俗,筋骨匀称,气息沉稳,是练武的好苗子。”
姜义听了,却只拢着手笑笑,语气平淡:
“乡下娃儿,淘气得紧,也就些老法子熬身子,谈不得教养。”
那刘庄主闻言,笑而不语,只是眉角动了动,显是不信。
他也是听自家娃儿说起,说这村里有个小丫头,打起架来不输他半分,今日特来一观。
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寻常。
论筋骨,自是强不过自家儿子。
可那一身气息绵长,不显不露,却透着股子沉凝安稳。
若非天生,便是以上乘吐纳之法打过底子。
“令爱这命功根基,扎得极稳,天分亦极难得。”
刘庄主话头一转,忽道:
“若能再得一门修性之法,日后成就……怕是不低。”
“修性?”
姜义听得一怔,眉峰微蹙,眼中掠过一抹困惑。
他所知的,不过是些熬汤洗澡、草药炖膳的老法子。
顶多叫娃儿筋骨强健些,天冷不咳嗽,天热不长疖,便也心安。
刘庄主见状,倒不觉意外。
这等乡野小地,能识得“命功”二字的,已是万中无一,更何况“修性”之说。
他又看了姜曦一眼。
那孩子个头不高,鬓边还扎着草绳,神情却静定如水,骨里头有一股说不出的沉韵。
他自问见多识广,此刻却也生出几分惜才的心思。
既在此等人,刘庄主也不急,缓缓开口,如与旧友闲话家常。
“姜兄适才提及的家传土法子,不论是药浴、拳脚、桩功,还是那些呼吸吐纳之术,皆属命功。”
他声音温和,却自带几分讲道之意:
“命功者,练的是精气神三宝,精足则体强,气满则行稳,神旺则志坚。”
说到此处,眼神落向远山,语气也添了三分悠远。
“命功练至极致,便是江湖中顶顶的高手。精神如松,气血如潮,一人能挡十人,裂石断金,皆不为奇。”
这番话落入耳中,姜义心头不免轻轻一震。
他这一身筋骨,上山斗豺搏熊,已觉行至极限。
至于“裂石断金”四字,他连想都不敢多想一下,更遑论以一抵十。
可听刘庄主口气,那等能耐,竟还只是起点。
“不过是凡俗极处罢了。”
刘庄主收回远山的目光,语气平淡,眼神却幽深几分。
“若真要迈过这等极限,求那常人难得之力,延年益寿,甚至腾云驾雾、踏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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