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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40节

  幻阴草的种子依旧没个动静,埋在土里头,半点芽意不露,像是忘了生长这回事。

  可姜家这头,却过得比往年都舒坦几分。

  寻常人不敢靠近那片地,嫌它冷得渗骨。

  姜家几口人都有些根底,倒觉着是天上掉下来的福地。

  这酷夏里,只消往地头一站,寒气就从脚底往上钻。

  比那井水泡脚还解暑,连热毒都像被拔去了七八成。

  只不过,这凉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凉得太狠,透得太深。

  挨得久了,骨头缝儿都跟着打颤,仿佛那股子寒意能顺着脊梁骨一路爬进心肺。

  这时候便需得活动活动了,打打桩功、走走拳路,把那潜进身子的寒气逼出去才算安稳。

  一来二去,姜义倒琢磨出些门道。

  这般练法,比平日里空对空的吐纳来得实在。

  那寒气就像是一味入体的药引,虽冷得发狠,却逼得气血流转得快,功法走得深,桩势也更有沉劲。

  练着练着,他竟发觉自己对那桩功的体悟,比以往深了不止一层。

  于是,姜家每日清晨练功的地方,也悄悄地,从院里挪到了这寒气森森的地头边。

  最有趣的是姜曦那丫头,以往桩功总要偷个懒,动不动喊累、喊渴,打个桩能歪三分。

  如今到了这地界,想偷懒也没门儿。

  阴寒无处不在,一分懈怠,寒气便如千百细针往骨子里钻,把人冻得直打哆嗦。

  这时不打桩还真不行,不活动起来,怕是连手指头都要冻得发青。

  于是姜曦也只得卯着劲儿练,打得拳起桩沉。

  连一向松松垮垮的步子,都多了几分正经味道。

  这一日,天还是那副德性,日头毒得像发了疯,地皮都快晒化了,连天边的云都像被烤皱了似的。

  姜义却安安稳稳地,蹲在院后那片寒地里避暑。

  戴着那副麻布手套,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土,动作慢悠悠的,像是给自个儿解闷儿。

  地底寒气阵阵,隔着手套也透得上来,冰冰凉凉的,叫人心头一松。

  正无事打发光阴,忽听得“呼”的一声,一道人影像野兔子似的蹿了进来。

  正是大儿子姜明,背上还篓着些什物,一边跑一边喊:

  “爹爹!帮我照看一下今儿收的帮费!”

  竹篓在背上哗啦啦响,姜明也不细说,到了地头便把篓子往地上一撂。

  话音未落,人已经踩着步子往院外飞奔,连气都没喘一口。

  姜义望着他那背影摇了摇头,没搭话,只弯腰拾起竹篓看了一眼。

  篓里是几个大西瓜,圆滚滚的,皮子油亮,瞧着像是头茬刚摘的。

  姜义横竖闲得无事,手脚麻利地刨了个坑,把竹篓连瓜一块儿埋了进去,只留个边沿露在外头。

  这片地寒气森森,正好拿来镇瓜,比起冰窖也不遑多让。

  不过一盏茶工夫,瓜皮上便起了层薄霜,透着股说不出的清凉气儿。

  没一会儿,姜明又领了两个瘦猴似的小子回来。

  三人都一副热得快化了的模样,脸上却吊着几分藏不住的兴头。

  那俩小子一进院就东张西望,目光绕着篱笆打转,像是听说过什么稀罕事。

  姜明却不多言,径自蹲到寒地边,从坑里捧出几个带霜的西瓜,手脚麻利地捧给二人,嘴里吩咐道:

  “拿去给大伙分了吃。”

  两个小子抱了瓜,身子凉得一激灵,欢天喜地地跑了,步子飞快。

  等人走远了,姜明才把最大的一个瓜递到姜义手里,眉开眼笑,语气里带着几分邀功:

  “爹,这个留着,晚上和娘、妹妹分着吃。”

  说完,自己便抱着最后一个瓜,转身一溜烟又蹿去了后山。

第42章 一朝开窍

  姜义低头瞧着手里的西瓜,只觉冰凉透骨,自掌心一路沁进了心窝。

  入夜时分,手起刀落,瓜皮“咔嚓”一声脆响,瓜瓤带着一丝寒意。

  入口甜糯中透着股沁人心脾的凉,直叫人打个寒战,再顺势舒了口气。

  自那日起,姜家果园里的桃李杏果,只要摘下,少不得得往那片寒地里一丢,凉透了再说。

  两界村就这么丁点地方,姜义也懒得背人。

  半篓透心凉的西瓜一分出去,那“寒地藏瓜”的事儿,便悄没声地在村里传开了。

  有那嘴头子利落的乡邻,假借来串门说闲话,其实眼睛早就溜到了篱笆里。

  姜义也不恼,乐呵呵地往前山一指,说是刘家庄子养的地。

  自家不过是离得近,顺手照看罢了。

  这话一出口,倒也真有七八分人信了。

  刘家那一门素来神神秘秘,说是他们鼓捣出的玩意儿,村里人倒也信得。

  这会儿就有人嘴快,笑嘻嘻打趣道:

  “姜老弟,这大热天的,咱们能不能也进去你家寒窟里凉快凉快?”

  姜义闻言,只笑不语,半晌才慢悠悠道了句:

  “这地头寒得邪门,不是个避暑的地儿。底子浅些的,寒气一入骨,回去得抱炉子坐三天。”

  话音一落,那人脸色顿时蔫巴下去。

  姜义见了,也不想拒得太干脆,想了想,又笑着补了句:

  “人进去不妥,可若是拿些果子透透凉,倒是没什么妨碍。谁家想吃口冰瓜冰李的,只管拿来便是。”

  此言一落,众人果真来了些兴头。

  不到半日,便见有人巴巴儿地提来一篓新摘的油桃,红彤彤地挂着水气。

  乡邻们见了,也纷纷效仿,挑了自家地头的瓜果梨桃送来,倒像是赶什么节似的。

  姜义也不推辞,索性卷起袖子,在那寒地边缘,挖了一溜土坑。

  深浅得当,大小正好能嵌进村里常用的竹篓。

  瓜果一放进去,半个时辰不到,再掀开那盖儿,皮上便泛起细密的凉气。

  咬上一口,凉意从牙根直透心头,甜得微微发颤,冷得爽快彻骨。

  乡亲们来取瓜果,心里也有数。

  提了自家那份,必然在地头留几样,说是“给姜家娃儿尝尝鲜”。

  来来往往不过数日,姜家屋里竟堆出一派果摊子的阵势。

  这边杏儿满篮,那边李子压筐,还有不知哪家试种的脆枣,嚼着嘎嘣脆响。

  原先最馋果子的姜曦丫头,如今也学得挑剔了。

  动不动就撅着嘴嫌这个酸、那个涩,只挑那又甜又凉的入口。

  姜明倒还是老样子,书一落学,便拎着半篓半篓的瓜果,往后山蹿去。

  一家人吃得敞亮,连院子里的鸡也沾了不少光。

  那些皮磕了的,熟得过头的瓜果,统统成了鸡窝里的零嘴。

  那寒地里一片幻阴草,还不知何时才肯冒芽,倒先替姜家攒出一季吃不完的果子来。

  日子像流水一般静静淌过,姜明也跨过了十一岁的槛儿。

  个头蹿高了不少,胳膊腿都结实了几分。

  每日依旧忙着那古今帮的事,带着村里一群半大不小的娃儿,或扎马步,或踢腿拉筋。

  淘来的零嘴吃食,算是帮费,一收拢,便神神秘秘地往后山送去。

  日子久了,村里人家也就习惯了。

  旁的不提,光说这两界村的半大小子们,个个身体骨头,确是硬朗了不少。

  这一日,日头正好。

  姜义搬了条小凳,坐在院里树荫下,手里握着块油石,慢条斯理地打磨着镰刀。

  门口忽地一响,眼皮一抬,却见那位岑夫子不请自来。

  姜义连忙搁下镰刀,起身迎着,将人请进屋里,顺手沏了一壶新茶。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沉了几分。

  这位夫子素来不兴闲走动,无事不上门。

  怕不是姜明那小子,又在塾馆里闹出什么乱子来了。

  哪知岑夫子刚一落座,便笑呵呵地捻了捻颏下三缕短须,眼角眉梢都是喜色,开口便道:

  “今日来,并非为别事,只是想与你说说,你家那姜明近来,倒真像是开了窍的模样。”

  “课上所讲,不但背得滚瓜烂熟,连那经义典章,也颇能说出些子丑寅卯来。”

  语气里,不光是惊喜,竟还有点小得意:

  “老夫原道他只是筋骨硬朗些,不成想,脑子也不算顽钝。书里乾坤,他倒也瞧出了几分路数。”

  姜义听罢,手上一顿,茶壶没提稳,盖儿都歪了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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