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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6节

  姜义也不怠慢,挽起袖子,蹲在地头儿,一茬茬地收豆。

  豆荚啪一声掰开,颗粒饱满的黄豆跳出来,落在盆底,沙沙作响,听着就叫人心头舒坦。

  这一阵忙完,倒是难得清闲些了。

  地得歇口气,人也该喘喘。

  今年黄豆结得尤其好,个头足,分量重,掰出来的豆子沉甸甸的。

  足足装了十三个麻袋,堆在院子里,像座敦实的豆山。

  姜义挑了十袋,卖给村头那家豆腐坊。

  豆价比米贱些,拢共卖了一千二百钱,沉甸甸地坠在袖兜里。

  余下三四百斤,就当作存粮,为来年添些底气,顺带还能抵老大的塾馆学资。

  眼瞧着年节将近,村里性急的人家,已早早张罗起杀年猪。

  姜义也照例去了,帮着摁猪。

  这摁猪的活计,可不只是力气活,讲究稳、讲究快,还得胆大心细。

  年猪个头不小,二三百斤重,嚎起来跟炸窝似的,没两把刷子,压都压不住。

  姜义身子骨硬实,一贯是摁后腿的主力。

  左右一抱,双膀一撑,猪再折腾,也给死死摁住了。

  等猪倒了,灶也起了,一锅热气腾腾的肉便请上了桌。

  这是村里的老规矩,出了力,就有肉吃。

  姜义也不客气,酒肉沾唇,饱餐一顿。

  临走时,还挑了一只猪后蹄,肥瘦匀停。

  那家人推来推去不肯收钱,姜义也不磨叽,摸出一把铜板,啪地拍在门槛上,脆生生响了一声。

  人却扛着蹄子,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

  第二日清晨,天才蒙亮,寒意扑脸。

  姜义难得清闲一回,倒起得比鸡早。

  一头扎进厨房,从柳秀莲手里把锅铲“抢”了过来,难得当回掌勺大将。

  一只油光水亮的猪后蹄,两把头天新剥回的黄豆,洗净了,一起扔进铁锅里。

  再舀一勺村里自酿的黄酒,酒色微黄,米香浓郁,里头带着点老窖子气。

  才一倾下去,锅里便“哧啦”一声,香气如烟似雾,从锅沿溢出,在屋梁下兜了个圈子。

  姜义眯着眼,闻了口气,点头称妙。

  锅盖一盖,文火慢炖。

  没一会儿,汤气里夹着肉香与黄豆的甜香,轻飘飘地在屋里打转,熏得人心痒。

  灶前那俩小子,早蹲成了两尊土地神,眼巴巴盯着锅盖,时不时咽一口唾沫。

  柳秀莲在一旁整理冬衣,缝缝补补,忙得不紧不慢。

  看着灶前笨手笨脚的丈夫,与两个垂涎三尺的儿子,眼里尽是笑。

  冬一入了节,天也短了,光秃秃的树枝在风里晃着。

  衣裳添厚了,手脚也懒了些,生出几分惰气。

  姜义每日只上坡地巡视一圈,踩着霜打枯草,走得不疾不徐。

  路边的果树苗立在那里,枝条稚嫩,颇有几分倔强。

  见有枯枝,便随手折了,有死苗,便挽起袖子补上。

  虽说是头一回种树,可到底是用了心的,又得了于大爷真传。

  这一年头场雪落下,坡地上的果苗竟活了七八成,远比原先估着的强。

  姜义站在雪地中,看那一株株枝条在寒风里挺着,不禁也嘴角一翘,心头升起股子得意。

第6章 塾里有猪

  年关一近,村里那股子热闹劲儿,便一日紧似一日。

  空气里散着腌肉的香、灶火的热,连村头巷村的寒暄,都透着股烟火味。

  柳秀莲的肚子日见鼓胀,走起路来像是揣了个瓷罐子。

  姜义将家中粗细活计,一股脑全揽了下来。

  劈柴、担水,偶尔还粗手粗脚地浆洗衣裳。

  不过手脚终归生疏,洗出来的衣裳总比原先多几道褶,少几分干净。

  柳秀莲看着不恼,只抿嘴笑,笑得姜义耳朵红了,心里却暖乎。

  有时两人并肩晒腌肉,理年货,多是些碎碎念念的年节琐事。

  忙里偷闲,姜义便趁她歇息时,把耳朵轻轻贴在那圆滚滚的肚子上,听里头动静。

  或是拉着院里那两个闹翻天的小崽子,打闹一阵,笑骂几句。

  吵吵闹闹里,也觉着年味儿浓了三分。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姜义慢慢觉出些异样。

  打闹间,大儿子姜明扑上来时,竟带着股子压得动人的冲劲儿。

  明明只是六七岁的小崽儿,骨头还没长齐,身板也不壮。

  可那一下扑得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那劲道沉实得古怪,不像小孩,倒像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

  姜义心里头一动,也说不清是那呼吸法起了作用,还是这小子在后山里,又得了什么际遇。

  不过这事看着没什么坏处,筋骨强些,总比瘦弱要强。

  姜义不好过问,也不打算细究。

  正所谓水自有道,有时山多便作瀑,有时静深便成潭,不如随它流去。

  心念不过是一闪,面上仍不动声色,照旧与那俩小子闹成一团。

  嬉笑间鸡飞狗跳,倒叫屋外的鸡也不安生,扑棱扑棱地上了树。

  ……

  这一日,姜义没去坡上巡地,窝在院子里清闲得很。

  一手捏着硫,一手搓着炭,膝头放着半张破纸。

  塾馆还有两日就放年假,姜义却早早应承下了,要做个响头大的炮仗,保管比村口大牛家的响。

  院里火药味渐浓,灶房里也香气正酽。

  柳秀莲拎着个勺子,在锅边守着,挺着肚子也不肯歇,偏说这年节的炸货不能假人之手。

  油温几成、裹粉厚薄,一点也马虎不得,差一线,酥肉就腻了。

  姜义伸过头去想帮一手,被她瞪了回来,说他一双手粗得像锄头,别把年味炸成年灾。

  只得讪讪退回去,捻了撮硝粉,继续鼓捣炮仗。

  正忙得欢,一阵吵嚷忽地从村头塾馆的方向传来,像是谁家豁出命在喊。

  没多会儿,院外就冒出村头牛婶的声音,喘得跟拉风箱似的,话里头带着股子惊慌。

  “姜老弟,快些快些!塾馆那儿闯进来头野猪,可了不得啦!”

  她人还未见着,嗓子已经炸开了。

  “你家那明小子……哎哟,他……”

  话只说到半截,后头全被她那口急火燎的气给吞了,连喘带咳。

  姜义听得面色一变,顾不得细问,脚下“啪”地一声蹬地,人已经蹿了出去。

  塾馆门口,早已围满了人,老的少的,探头探脑的。

  有娘儿们在边上哭着唤娃儿名字,带着哭腔。

  也有汉子夹在人堆里,伸长脖子往里瞅自家娃。

  空气里混着尘土、汗味,还有野猪身上那股子腥臊气。

  门前几张板凳歪歪倒倒,像是谁落荒而逃时踢翻的,摔得四仰八叉。

  姜义皱了皱眉,脚下加劲儿,硬生生挤进人堆里。

  屋里头,一头半人高的野猪,正被几个壮汉死死按住。

  四蹄乱蹬,嘴里嘶吼着,身上还带着几道擦伤,看着像是在院里折腾过一场。

  姜义满腔的急,奔着屋里头四下寻人。

  好容易在讲案旁的角落里,瞧见了熟悉的一团身影。

  自家那小子,正与夫子蹲在一块。

  衣裳有些凌乱,像是被撕扯过,露出的肩头淤青了一块,瞧着有些吓人。

  姜义眼皮直跳,但总算没少胳膊断腿,还算是囫囵身子。

  那位岑夫子,一脸惊魂未散,额头上汗水都快能拧出一缸。

  却还守着姜明不放,一会儿捏捏腿肚,一会儿按按臂膀,眉眼间满是打量与琢磨。

  瞧那模样,与其说在查伤,倒像是在盘玩哪门宝贝。

  姜义几步挤过人群,走到了儿子身边。

  上下寻摸一遍,确认无甚大碍,才算把一口气吐了干净。

  耳边人声乱哄哄的,却也不难拣出几句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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