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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75节

  想来是昨夜有人悄悄放下的,未惊他静坐,只怕他久坐饿腹,还能有口现成的吃食。

  姜义端起碗,三两口喝了个干净。

  虽已凉透,入口却仍温和,甘气绕舌,直落腹中,倒也觉胃气微振,神清气爽。

  搁下空碗,伸了个懒腰,骨节微响,一股暖意从脊背升腾上来,便顺手推门而出。

  晨风扑面,林气清新,掺着点草叶露水的气息,拂在脸上,教人神清气爽。

  屋前屋后走了一圈,目光落在屋侧那片空地上,略略停了片刻。

  山脚灵树一字排开,株距有致,纵眼望去,足足铺了百来丈长。

  当初新屋修得阔绰,也只占去十来丈地界。

  余下这一片空地,紧贴着灵树林,如今日夜浸润,也算养出了几分灵气。

  先前自身修为未成,又不肯扰了姜明读书,便一直搁置未理。

  如今拳罡入骨,精气圆满,心头自然动了心思。

  靠得近了些,便觉那土色愈发乌润。

  蹲下身用指头一抹,指腹便渗出点温潮来,隐隐带着一丝灵意,虽浅,却不虚。

  姜义不禁心头微动。

  这几年,一家子的底子越练越实,口中所需也水涨船高。

  李郎中铺里虽不乏好货,可终归是俗品,药劲已不大管用了。

  刘家庄子倒还有些好料。

  可光靠着那半亩幻阴草,每回换得也不多,总不好次次去求人情。

  如今这片地头灵气渗透,若是细细拾掇出来,种上几味灵药,倒正合用处。

  日子如溪水潺潺流着,不等姜义种下药材,就又近了年节。

  姜家屋里灶火照常烧着,鸡犬依旧,只是少了一个人影。

  小儿姜亮,这回没归家。

  只托了人,捎来一封信,连着些年节礼,一并送到屋前。

  纸封一拆,墨迹犹新,笔锋不俗,话倒说得轻巧。

  说是随武备校尉出了征,去讨伐发羌部一支偏军。

  信中语气平平,只道那伙蛮夷不过残兵游勇,不足为虑。

  不提军中铁血,也不说边塞风刀霜剑,倒像是随营踏春,略作磨砺。

  姜义坐在屋里,一字一句看完那封信,眼皮不跳,嘴角也没动,目光却沉了几分。

  这孩子过了十四,来岁满十五,确是到了入伍年岁。

  只是来得太直太急,终归叫人有些放心不下。

  信尾,还添了几行潦草字迹,似是写时心绪已乱。

  言道若此番得了军功,便请爹娘早些张罗媒人,走一趟陇山县李家,将那门亲事定下。

  这事,早在头年年节归家时,他便脸红耳赤地提过一回。

  道是与李家那位姐姐,两厢早有情意。

  只是心中自惭门第寒薄,没拿得出手的东西。

  便想着先去军伍中闯出点名头,回来后风风光光地上门提亲。

  这份志气,姜义倒是欣赏,没说不字。

  柳秀莲看完信,轻轻放下纸笺,叹了口气,眉头便皱紧了几分。

  也不知她这一声叹,是忧那边塞风雪,怕他冻伤了手脚;

  还是怕他这般性子,心直如枪,撞得头破血流才知收敛。

  姜义也只能在旁说些宽慰话:“小战役,练胆子罢了……他命硬,没事。”

  可那点子挂心,终究藏不住,拢在眼里、系在心头。

  蛮夷虽小,终归是杀场。

  刀枪无眼,兵戈无情,

  那孩子虽习过些拳脚功夫,可到底年纪尚轻,血气方刚,叫他在外识得进退,怕也是难。

第81章 迷林

  山林深处,枝叶交错如织,浓荫密布,风穿林过,只带起几声沙沙,如耳语,似低喃。

  姜亮伏着身,跟在那位须发皆白的老斥候身后。

  那人脸上沟壑纵横,神色沉静。

  走得不快,却步步沉稳,脚印浅得几乎寻不着痕,却又仿佛钉在了林地之上,不偏不倚。

  既是队正,又是这一行里活得最久的。

  他不出声,后头几人也自觉闭嘴。

  只将脚步放得更轻,呼吸收得更细,整支队伍便像是几缕风,顺着林间悄无声息地游走。

  这支斥候队不过五人,个个都是从营中筛出来的眼尖手快之辈,平日也各有些脾气。

  可在此地,却一个比一个像影子。

  军马未动,斥候先行,这是老规矩。

  大军是卧龙,他们这群探子,就是那龙须,须得一寸寸地探,一丝丝地嗅。

  风起何处,敌人几人,路走哪方,水源能饮否,火头升几缕。

  全靠他们蹚出来的脚印、寻回来的枯枝焦土去拼。

  这林子太大,山势又沉。

  像他们这般,由老斥候带着新兵、四散潜行的斥候队,不知埋了多少进这林子里。

  个个都是滴水入海,影落无声。

  有的也许还在林中绕圈,有的也许正跟林兽周旋,有的……或许已静静伏在某处,早没了声息

  姜亮微眯着眼,目光游走在两侧林影之间。

  这林子的“静”,与寻常不同。

  风声有,却无鸟啼兽鸣,仿佛整座山都屏住了气。

  敛了心神,深吸一口气,脚步放得更缓了几分,只牢牢盯住前方那道干瘦背影。

  老斥候走路带风,却从不惊草。

  身姿不驼不挺,像山里头熬出来的老狼,皮裹着骨,骨撑着筋,步步沉稳,不差分毫。

  忽然在前头一抬手,五指张开,又倏地合拢。

  话未出口,队里几人已齐齐止步,脚下如钉入地,动也不动,所有人都将呼吸收了个干净。

  那老斥候俯身前探,身形微伏,脚步轻得几不可闻,整个人像一截风干的枯枝,滑入林影之中。

  他动得不快,却极稳,目光犹如鹰隼扫谷,阴影里若藏根发丝,怕也逃不过那双老眼。

  林中静得瘆人,风穿枝头,只带出几声窸窣。

  老斥候伏身察看,足足探了小半盏茶的工夫,方才缓缓抬手,朝身后一招。

  姜亮心头一紧,蹑足而行。

  靠近两步,便觉空气似也冷了几分。

  老斥候脸色泛灰,嘴角绷得死紧,一双老眼里,竟透出些少见的凝重与忌惮。

  再往前一步,脚步微顿,后颈泛起一阵凉意。

  林下横着一具尸首,衣甲式样,与他们斥候制式无异,分明是先前铺出去的某一小队里的人。

  死状却惨烈得过了头,几乎说不上是“人”。

  四肢断折,筋腱尽挑,皮肉翻卷如纸,像是被人生生抽了筋、剥了皮,未死前怕是已受尽折磨。

  而最叫人心寒的,是那尸体的姿势。

  非是倒地如常,而是被人刻意“摆”出来的。

  四肢大张,仰面朝天,眼珠子鼓得老高,嘴角抽咧成一抹诡笑,似哭似笑。

  似要将每一个靠近者都死死瞪住,生生吓退。

  这是明晃晃的示威。

  姜亮还是头一遭,亲眼见这等死法。

  只觉胸口一阵翻江倒海,胃里像灌了盆泥水,翻着泡儿往上冒。

  面色倏地发白,赶忙闭气凝神,手心沁出一层冷汗,一动不敢动,生怕一松气,就吐了出来。

  可不是人人都憋得住。

  身后那名新斥候,年纪小,才跟了两天道。

  只听得“呃”地一声,便蹲在原地,双肩剧颤,哇地一口,把昨夜干粮全吐在了林地里。

  酸臭味弥漫开来,虫都被熏得四散。

  一旁那两个老手脸色还好,却也死死盯着地面,连眼角都不肯抬。

  老斥候站在前头,看了一圈,神情没甚变化,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他嗓子低哑,像风吹枯皮:“都看好了。”

  “这是叫那发羌族的‘鬼髻部’逮着后的下场。”

  话声落地,林间再无半点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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