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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119节

  月光被沙云遮住大半,当苏阳的青骓马前蹄陷入松软的沙层时,他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方才还清晰可见的马蹄印,在前方三步远的地方突然消失了。

  就好像被谁用巨大的铲子把沙面抹平了一样,只留下几缕被风吹乱的细微痕迹.

  他翻身下马,皮靴踩过沙粒发出细碎的声响——不对,正常的沙“八四零”粒应该发出干燥的沙沙声,可此刻却带着黏滞的钝响,就像踩在浸透水的棉絮上。

  “陷沙阵。”他喉咙里溢出半声冷笑,指尖在沙面上划过三寸,果然触到了极细铁链的反光。

  《大黄庭》的真气顺着指尖渗入沙层,地下三寸处传来空洞的回响,就像敲在蒙着牛皮的战鼓上。

  更深处有倒刺刮擦岩壁的轻微声响,还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腥气——那是北莽用腐尸和毒草熏出的迷烟,专门用来麻痹被困在阵底的活物。

  腰间的“素王”短刃出鞘时,刀身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这把刀是南宫仆射在他突破八品时送给他的,刀身裹着素色的鲛绡,此刻被他用指腹挑开,寒芒立刻刺破了夜色。

  他屈指轻叩沙面,铁链随着震动传来细微的震颤,顺着震颤的方向,他用刀尖画出半道弧——这是北莽机关术里“蛇蜕”的枢机走向,阵眼应该在弧顶三寸的地方。

  沙中突然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苏阳的瞳孔骤然缩小,整个人向后仰倒。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只泛着青铜光泽的毒蝎破土而出,尾针刺着他的鼻尖划过,在沙地上犁出一寸多深的沟。

  他就地一滚避开了第二击,反手用刀鞘压住毒蝎的背甲,指腹触到甲壳上细密的鳞片——每片鳞甲边缘都刻着极小的北莽文字,正是影刺部队特有的标记。

  “铁甲毒蝎。”他压着蝎尾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

  北莽寒鸦卫向来追求一击致命,可这只毒蝎却带着要留活口的意思——蝎尾的毒囊鼓胀却没有破裂,分明是要把猎物击晕而不是杀死。

  “他们要活捉徐柿子……”

  话音未落,沙丘突然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苏阳翻身跃起,就看见方才自己站立的地方,沙面像被无形的手托起,半具白马的残骸缓缓露了出来。

  马头已经溃烂,只剩半截染血的马鬃黏在沙上,马鞍空着,断裂的缰绳还系在马镫上,金属搭扣泛着幽蓝的光——那是北凉王府特有的冰蚕钢。

  “青骓的兄弟。”苏阳蹲下身,指节抵住牙龈才没让自己喊出声来。

  他记得徐凤年的坐骑叫“卢马”,是徐骁从西域抢来的汗血宝马,和青骓是同母所生。

  此刻马腹处还嵌着半截弩箭,箭杆上缠着北莽狼头旗的碎布,箭头却被利器削断了——是徐凤年自己拔的,为了不让毒血攻心。

  沙粒簌簌地落在他的手背上,他这才发现自己正攥着半片染血的布条。

  布质极其柔软,是北凉王府特供的云绵,贴着皮肤的那面还残留着体温的余温。

  血写的“X”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蘸着血刻上去的,最后一笔拖得老长,指向沙海深处。

  “你留记号……是在等我。”苏阳把布条按在胸口,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击着布条上的血渍。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识海炸响,像敲了面破锣:“影刺首领锁定,最终任务倒计时:12个时辰。警告:敌方有一品境的气息波动。”

  风沙突然改变了方向,卷着沙粒打在他的后颈上。

  他抬起头,月光正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了更远处沙丘的轮廓——那些沙丘的弧度太规整了,就像被人用尺子量过一样0 ....

  他想起李义山教他看地图时说的话:“沙海的关键所在,藏在最不像沙丘的沙丘里。”

  青骓马突然打了个响鼻,前蹄在沙地上刨出一个浅坑。

  坑底露出半截陶片,上面刻着北莽文的“心”字。

  苏阳弯腰拾起陶片,用指腹擦去上面的沙粒,“沙心窟”三个字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那是《北凉地理志》里被李义山用朱砂圈起来的地名,旁边注着“沙海最深处的活棺材”。

  他把陶片收进怀中,转身望向沙海深处。

  月光下,“X”形血记的拖尾正指向那个方向,就像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他往黑暗里走去。

  风卷着沙粒掠过他的耳畔,像是有人在低语:“来啊,来抓我。”

  苏阳摸了摸腰间的素王短刃,又摸了摸胸口的血布条。

  青骓马的鼻息喷在他的手背上,温热得像一团火。

  他翻身上马,缰绳在掌心绕了两圈,对着风轻声喝道:“走。”

  马蹄声再次响起,这次陷得更深,却踏得更稳。

  沙海深处,有什么东西正从沉睡中苏醒。

  月光在沙丘棱线上割出银边时,3.5苏阳的青骓马正踏着流沙攀上三十丈高的沙峰。

  他的靴底陷进沙里三寸,却借《大黄庭》流转至足心的真气将下沉之势化于无形——这是李义山教他的“沙海步”,像一根针轻轻挑开沙粒的伪装。

  “李祭酒说,沙海从不说谎,说谎的是人心。”他对着风喃喃,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胸口的血布条。

  那抹血渍已经半干,粘在锦缎上像道凝固的伤口。

  云缝突然裂开,月光直愣愣砸下来,照得脚下沙面泛起鳞鳞银光——他瞳孔骤缩,那些原本杂乱的沙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最终在沙丘中央拧成个歪斜的“X”,与血布条上的拖尾严丝合缝.

第一百五十三章 自己认输,只擒不杀

  “沙心窟。”他喉结滚动,声音被风撕成碎片。

  右手按在沙面上,《大黄庭》真气如游蛇般钻入地脉,七处隐伏的沙下空穴被一一叩响。

  第一脚踏下时,沙粒簌簌滑落;第三脚,地底传来闷雷似的轰鸣;第七脚落定的瞬间,整座沙丘突然坍陷!

  黑风裹着腐土气扑面而来,吹得苏阳额前碎发狂乱翻卷。

  他踉跄后退半步,青骓马受惊扬起前蹄,却被他反手按住马颈安抚。

  待沙尘稍散,地面已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像只张开的巨口。

  “深三十丈,三重机关。”风四娘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惊得青骓马又打了个响鼻.

  她不知何时从沙丘背面转出来,玄色劲装沾着沙粒,手中短刀还滴着暗褐色的血——是方才探路时割断的机关绳索。

  “最深处有呼吸声,”她皱着眉,刀尖挑起一缕垂落的沙线,“但不止一人。”

  苏阳的指节在腰间素王短刃上扣出青白,“拓跋菩萨的族侄,擅心理战07。”他想起系统提示里的“一品境”,喉间泛起铁锈味。

  从炉鼎空间取出寒鸦钉时,掌心被箭簇的倒刺划破,血珠渗出来又被真气封在皮肤下——这是用北莽寒鸦羽淬炼的暗器,能搅乱高境武者的感知。

  “他要让徐世子在绝望中自己认输。”

  话音未落,头顶掠过一道黑影。

  夜枭扑棱着翅膀落在他肩头,爪间系着的竹筒“当啷”撞在他锁骨上。

  老魏的密信是用王府特供的蝉翼纸写的,字迹被血浸透了半片:“笔吏吞毒前说,影刺只擒不杀。”

  苏阳的手指突然发抖。

  他想起徐凤年被囚时的模样——那匹青骓兄弟腹间的断箭,那面北莽狼头旗的碎布,原来不是要取命,是要活口。

  “退兵书...”他低声呢喃,喉结滚动得厉害,“或是假传军令,让北凉军自乱阵脚。”

  风四娘突然伸手按住他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裳渗进来:“你带了同命佩?”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将玉佩系在腰间。

  那是块玄铁所铸的方佩,“北凉同命”四个篆字被磨得发亮——这是徐骁当年赐给死士的信物,戴此佩者,生死与北凉同休。

  “若我死在窟里,”他抬头望向风四娘,眼底映着洞口的幽黑,“劳烦将这佩交给徐世子。”

  风四娘的短刀“唰”地入鞘,金属摩擦声在沙夜里格外刺耳:“先想着怎么活着出来。”她退后半步,身影融入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我守着洞口,若有动静,吹三声竹哨。”

  苏阳摸了摸袖中鼓起的寒鸦钉,又碰了碰腰间的玉佩。

  窟内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卷着沙粒打在他后颈,像谁在催促。

  他弯腰抓起一把沙,松开手时,细沙从指缝漏下,在洞口前堆成个小丘——这是给风四娘留的记号,若沙丘被吹平,说明他已深入三重机关。

  下窟的石阶是天然形成的钟乳石,湿滑得像涂了层油。

  苏阳摸出火折子晃亮,橙黄的光映得石壁上的水痕像血。

  第一重机关在第七级台阶,他踩上去时,头顶突然落下三根青铜刺,却被他侧身避过——早有风四娘的血线标记,那些机关的位置他记得比自己的掌纹还清楚。

  第二重机关区的风突然变凉。

  他贴着石壁慢慢挪步,火折子的光被风扯得忽明忽暗。

  就在他要转过一道石梁时,火光扫过左侧石壁——那里刻着个“徐”字,笔锋凌厉如刀,像是用剑尖挑出来的。

  苏阳的呼吸突然顿住。

  他伸手去摸那个字,指尖触到石屑的瞬间,窟内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混着低哑的笑声,像锈了的齿轮在转动。

  “来得正好。”那声音裹着沙粒滚过来,“本想等你到第三重再玩,既然急着见世子...”

  苏阳的素王短刃“铮”地出鞘,寒鸦钉在袖中微微发烫。

  他望着石壁上的“徐”字,突然明白徐凤年留血记时的用意——那不是指引方向的标记,是刻在沙海里的战书。

  窟内的风更冷了,带着股腥甜的血气,正顺着苏阳的裤管往骨头里钻。

  他的火折子在掌心忽明忽暗,橙黄光晕扫过石壁时,那道“徐”字突然在视野里炸成刺目的红——不是石纹,是半干的血。

  苏阳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贴近石壁,指尖轻触那道刀刻般的痕迹,指腹沾到的不是石粉,是凝结的血痂。

  李义山曾说,徐凤年的血里浸着北凉的沙,热的时候能烫穿铠甲,冷的时候比北莽的冰还利。

  此刻这血痕的温度,分明是四更天前才留下的。

  “徐”字旁三道斜斜的划痕突然撞入视线840。

  苏阳的瞳孔微微收缩——那划痕深浅不一,最深处翻着石白,像是用断剑挑出来的。

  他盯着那三道痕迹,喉间泛起苦杏仁味——是了,徐凤年在敦煌城教他沙盘推演时,总爱用石子摆“川”字代指时辰。

  “不是‘川’,是‘三更’!”他低喝一声,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系统提示里的“一品境威胁”突然变得具象,像根冰锥抵在脊椎上——拓跋云在等三更,等沙窟外的月落星沉,等北凉暗桩换防的空当。

  而徐凤年刻下这血字,是在给追兵报时,更是在给潜入者划下破局的时限。

  第三重机关区的潮气突然重了十倍。

  苏阳的素王短刃在掌心沁出冷汗,他贴着石壁挪步,每一步都踩在风四娘标记的安全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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