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146节

　　有人在...窥我刀路。

　　南宫仆射的心声混着刀鸣炸响在识海。

　　苏阳瞳孔微缩，他记得原著里黑鸦残党曾数次刺杀持名刀者，春雷刀作为刀宗重器，早就是他们的目标。

　　他不动声色将食盒往南宫身侧推了推，低声道：去亭里坐，我帮你看文书。

　　南宫仆射虽觉有异，却还是依言转身。

　　苏阳望着她走进亭内的背影，袖中手指掐了个诡道印诀——这是李义山教他的藏息术，能将呼吸降到与死人无异。

　　他沿着亭后藤蔓攀援而上时，积雪在掌心化开，冰得指尖发疼。

　　檐角铜铃突然轻响。

　　苏阳伏在瓦当上，正看见一道黑影贴在另一侧屋檐，短匕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那刺客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是夜枭，黑鸦残党里最善潜踪的杀手，原著里曾在敦煌城刺杀过枪仙王绣。

　　此刻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南宫腰间的春雷刀上，拇指摩挲着匕柄的鸦纹，显然在等她卸刀入鞘的瞬间。

　　苏阳屏住呼吸。

　　他能听见夜枭的心跳声，一下、两下，像擂在他耳膜上的鼓。

　　系统提示在识海闪烁：检测到威胁目标【南宫仆射】，是否触发炉鼎共鸣？他摇头，指尖摸向怀中的《诡道十六篇》抄本——直接出手虽能解围，却会让南宫觉得自己仍是被保护的弱者。

　　他需要让她看见，他的助力不是枷锁，而是

　　夜枭的肌肉突然绷紧。

　　苏阳知道机会到了。

　　他摸出腰间的玉牌，那是书院发的身份令牌，边缘刻着北凉二字。

　　他将玉牌轻轻一抛，玉牌坠向亭前雪地时，发出极轻的咔响。

　　夜枭的目光瞬间转向声源。

　　苏阳趁机从瓦当后探身，指尖蘸了蘸檐角冰棱，弹向夜枭后颈。

　　冰屑落在刺客衣领时，他听见对方低咒一声，短匕方向微微偏移——这是《诡道十六篇》里的影诱，用无关事物扰乱刺客判断，再借势引出破绽。

　　南宫仆射在亭内突然转身。

　　她望着檐角晃动的黑影，春雷刀在鞘中轻鸣，六品真气如活物般窜上指尖。

　　而苏阳伏在瓦当后，望着夜枭重新锁定目标的狠戾眼神，脑海里已经盘算起下一步：等刺客出刀时，用书院的烟火信号引巡卫来援，再借陈四两的笔将刺杀之事记入百战录...

　　阿奴！

　　小霜的尖叫撕裂夜色。

　　南宫仆射的刀鸣比尖叫更先炸开。

　　春雷刀出鞘三寸时，刀身映着月光，竟比檐角冰棱还要冷三分。

　　她右手握刀的指节泛白，六品真气顺着刀脊窜出，在雪地上犁出半尺深的沟壑——这不是杀人的刀势，是逼问的刀气。

　　夜枭的短匕原本正对着她后心，此刻被刀风压得偏了半寸，扎进亭柱时震得木屑横飞。

　　他踉跄后退两步，靴底突然打滑——苏阳早就在雪地上布下《大黄庭》真气网，将表层积雪凝成薄冰，看似平实的地面实则暗藏滑刃。

　　刺客惊觉失势，却仍咧嘴笑出声：白狐脸刀客果然耳聪目明！

　　北莽王庭说了，春雷刀若归正统，十万铁骑不犯雁门！

　　苏阳从瓦当后翻落，落地时带起一片雪雾。

　　他望着夜枭染血的袖口——刚才冰屑弹中刺客后857颈，虽未伤筋动骨，却让短匕偏移了寸许，正好避开南宫心脉。

　　此刻他眼神冷得像淬了霜，声音却稳得像书院讲经：北莽人向来只谈屠城，不谈条件。

　　你这棋子，怕是连执棋人是谁都不清楚。

　　陈四两不知何时摸了根木棍过来，颤巍巍戳向夜枭后腰：苏...苏公子，地牢钥匙在徐先生那儿，我这就去叫巡卫！他竹简写录的手还在抖，墨迹却没晕开半分——这文书白天看苏阳挡刀时就把夜枭刺杀几个字记在袖口，此刻倒成了抓贼的胆气。

　　南宫仆射收刀入鞘，刀鸣余韵撞在亭柱上，惊得小霜怀里的狐裘掉在雪地上。

　　她盯着夜枭腰间的鸦纹，突然开口：北莽要刀宗正统，为何不找申屠老？

　　申屠家的刀？夜枭嗤笑，老东西守着块破铜令当宝贝，连李淳罡的残魂都骂他执迷。

　　北莽要的是能开天门的刀，不是能刻族谱的刀！

　　话音未落，雪地里传来一声闷响。

　　众人转头，见申屠雄不知何时立在五步外。

　　他鬓角霜雪比夜色更浓，手里捧着块半指厚的青铜令，表面的云雷纹被磨得发亮——正是刀宗令.

第二百章 刀种初燃，心火引路

　　白日里他举刀向南宫时的狠劲全没了，此刻倒像尊被抽走魂魄的木雕。

　　你刀出心声。他望着南宫仆射腰间的春雷刀，声音哑得像破风箱，李淳罡说刀宗正统在刀心，我不信。

　　今日你这一刀...倒比我这把老骨头更像刀宗人。

　　南宫仆射皱眉：申屠老，你

　　申屠一脉，断于李淳罡。申屠雄打断她，从腰间抽出短刃，今日...断于你。

　　短刃划过左臂时，血花溅在雪地上，像开了朵狰狞的红梅。

　　断臂落在青铜令旁，骨骼撞地的脆响惊得陈四两手中木棍当啷落地。

　　老刀客踉跄后退两步，枯瘦的手按在伤口上，血却从指缝里一股股往外冒：刀种将生...不在血，而在心.

　　这令，我申屠家守不住了。

　　南宫仆射的指尖在刀鞘上微微发抖。

　　她望着那截断臂，忽然想起白日里申屠雄举刀时，刀背刻着申屠氏第十三代家主的小字——原来他不是争刀，是争个血脉传承的体面。

　　此刻血沫混着雪水沾在他下颌，倒比举刀时更像个活人。

　　老东西！夜枭突然吼道，你断胳膊换什么？

　　北莽要的是刀，不是块破铜！

　　申屠雄没理他，只盯着南宫仆射：当年李淳罡说我刀心太窄，我骂他是逃兵。

　　今日才明白...刀宗要活，得容得下新刀。他转身踉跄着往听潮亭外走，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碾出血印，姑娘，这令你收着。

　　若有一日...刀种真生了...

　　话音消散在风里。

　　苏阳望着那道佝偻的背影，喉间发紧。

　　他想起原著里刀宗式微的记载，却第一次看清这些遗老眼里的不甘——他们不是恨新刀，是恨自己守不住旧时光。

　　系统提示在识海闪烁：检测到刀宗令残留意念，是否记录？他没应，只摸出帕子递给南宫仆射：擦手，血要冻在刀鞘上了。

　　南宫仆射低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攥紧了刀鞘，指节上全是冷汗。

　　她接过帕子，触到苏阳掌心的温度，突然说：他不是败给我。

　　是败给时代。苏阳替她说完，目光落在雪地里的刀宗令上。

　　青铜令被血染红了半角，在月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旧刀要断，新刀要生，总得有人先流血。

　　小霜突然蹲下身，把狐裘盖在申屠雄的断臂上。

　　她指尖碰了碰那截血污的衣袖，轻声说：先生说，断肢要趁热接。

　　可...可老丈走了。

　　陈四两捡起木棍，犹豫着戳了戳夜枭：苏公子，这刺客...？

　　押去地牢。苏阳揉了揉眉心，让徐先生审。

　　北莽的棋子，总该牵出条线。他转头看向南宫仆射，见她正弯腰捡起刀宗令，血渍渗进她袖口，倒像朵开败的红梅，阿奴，明日我陪你去药庐。

　　申屠老的伤...

　　不用。南宫仆射将青铜令收进怀中，声音轻得像叹息，他要的不是药。

　　夜风卷着雪粒扑来，吹得听潮亭铜铃叮当。

　　苏阳望着亭外渐远的血痕，忽然听见马厩方向传来马蹄声——是巡卫听见动静赶来了。

　　他摸出袖中那支梅瓣玉簪，玉料还温着，像块要化的糖。

　　系统光屏在识海浮动：【刀心共颤】任务进度：30%（道侣认可），他盯着道侣二字，突然笑了——原来刀心之外，还有人心要暖。

　　三日后的晨雾里，听潮亭演武场的积雪被扫出片空地。

　　苏阳站在演武场边，望着徐渭熊派来的守卫正在擦拭石墩。

　　他手里捧着陈四两连夜誊抄的《百战录》，最新一页写着夜枭刺杀案·南宫仆射护刀，墨迹未干，还带着松烟墨的香气。

　　背后传来粗哑的男声。

　　苏阳转身，见个裹着黑皮裘的汉子立在演武场入口，肩头落着层薄霜，手里提着柄用粗布裹着的刀。

　　他眉目轮廓深如刀刻，左脸有道旧疤，从眉骨直贯下颌，铁手二字绣在皮裘领口，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北地来的？苏阳问。

　　替人送刀。铁手掀开粗布，露出半截青黑刀身，断水副刃，主家说...该见个能接刀的人。

　　晨雾漫过演武场，将刀光裹成团模糊的青影。

　　苏阳望着那柄刀，忽然想起申屠雄说的刀种将生——或许新的故事，才刚要开刃。

　　晨雾里的铁手像尊石俑，粗布刀鞘上还凝着未化的霜。

　　他走到演武场中央的石案前，指节叩了叩青石板——那是种只有刀客才懂的暗号。

　　苏阳捏着《百战录》的手微紧。

　　三天前申屠雄断刀的血还在眼前晃，此刻这柄断水副刃突然出现，像块烧红的炭掉进雪堆。

　　他望着铁手左脸那道旧疤，想起李义山曾说过北地刀客有刻疤明志的规矩——这疤该是老刀客临终前亲手划的，为的是让传人记住送刀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