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188节

　　“带下去。”徐渭熊挥了挥手，声音里没半分温度。

　　雨不知何时小了。

　　苏阳这才察觉姜泥的身子在发抖——不是冷，是刚才那阵情火共鸣抽走了她太多气力。

　　他解下外袍披在她肩上，布料还带着他体温的余温。

　　她没拒绝，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闷在衣襟里：“你不怕我也疯？”

　　“你疯了，我也疯。”苏阳低头看她，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她额角，“反正这世道，清醒的人早疯了。”

　　话音刚落，炉鼎空间里传来系统震颤的轻响.

　　他意识沉入空间，看见半空中浮着金色的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姜泥好感+18（当前82），信诺之誓升级：903可短暂共享内力（持续半炷香）。”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北莽黑渊谷。

　　血祭的祭坛上，刻着“听痛者，即火种”的巨石突然迸裂。

　　雷火自天而降，劈在石面上，新的字迹随着碎石飞溅缓缓浮现：“火已燃，天将问。”

　　后半夜雨停了。

　　苏阳送姜泥回书院时，路过演武场，看见徐渭熊的亲卫正押着赵文才往王府大牢去。

　　赵文才的玄色官服沾满泥污，可他的眼睛还盯着远处——那里有亲卫举着火把，正往城西旧铁坊方向去。

　　次日清晨，苏阳被书院杂役叫醒。

　　他揉着眼睛推开窗，看见徐渭熊的青骓马正拴在院外槐树上，马鬃上还沾着夜露。

　　杂役递来张帖子，上面是徐渭熊刚劲的字迹：“巳时三刻，节堂见。”

　　他换好青衫出门时，瞥见徐渭熊的随从抱着个铜匣从身边经过。

　　匣盖没关严，露出半卷泛黄的图纸——是玄甲营的设计图。

　　还有几张纸角沾着墨迹，隐约能看见“赵文才供状”几个字。

　　风掀起纸角，带起一阵墨香。

　　苏阳望着那铜匣，忽然想起昨夜姜泥说的“饿殍千里”。

　　有些火，确实该烧得更旺些。

　　晨雾未散时，苏阳已立在北凉王府节堂外。

　　朱漆门扉半开，穿堂风裹着墨香扑来，他望着门内案几上堆叠的供状，喉结动了动——赵文才的字迹他昨夜在铜匣里见过，歪扭如虫爬，却在三千铁甲藏旧铁坊那行字上洇开大块墨渍，像团凝固的血。

　　进来。徐渭熊的声音比晨雾更冷。

　　苏阳抬步跨过门槛，见她正用镇纸压平一张玄甲营设计图，指尖在甲胄关节处重重一叩：赵文才供认，他借修缮军器之名，将三成铁料截流至旧铁坊，铸了这些见不得光的甲。图纸边缘卷起，露出下面叠着的粮道清单，你查案时总往饿殍堆里钻，我原以为你贪名声。

　　她忽然抬眸，眼底寒芒如刀：直到昨夜看你守着姜泥，用体温焐她冻僵的手——你查的不是案，是不容再错。

　　苏阳心口一震。

　　他确实记得那夜在破庙，姜泥缩成一团说我娘饿死前，还把最后半块饼塞我嘴里，他当时摸她手腕，骨节硌得他生疼。

　　此刻徐渭熊的话像把刀，剖开他藏在谋(ahdf)略下的真实：他要烧的火，从来不是为了北凉的军功，是为那些在史书里只留个饿字的名字。

　　幽州清账司归你调度。徐渭熊推过一方青铜官印，三月内彻查七道粮线，我要知道每粒米从仓廪到军灶，喂过多少蛀虫。

　　苏阳盯着那方印，铜面上清账二字还带着铸模的毛刺。

　　他忽然想起李义山教他读《商君书》时说法刀要快，但刀柄得暖，于是拱手道：但我求一令——小铁之兄铁手，免罪录档。

　　徐渭熊的笔停在供状上。

　　铁手的名字他昨夜在赵文才的口供里见过，说是旧铁坊看门人，参与劫杀查案官差。

　　可小铁前天跪在他脚边哭着说我哥是为护我才顶罪，那些官差是赵文才派来灭口的，他查过白狐卫的密档，铁手的刀伤确实是旧伤，新伤只有护在小铁身前时被砍的三道。

　　你重情。徐渭熊提笔圈掉铁手名字上的朱批，但别忘了，法亦需情。她推过一份盖了王府大印的赦令，去告诉那丫头，北凉的刀，不斩良善。

　　废驿的青石板被晨露浸得发滑。

　　苏阳攥着赦令推开破门时，小铁正跪在满地碎铁里，脊背绷得像根铁钎。

　　听见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眼眶红得像浸了血：我哥他...

　　免罪了。苏阳蹲下身，把赦令递到她眼前。

　　小铁的手在抖，指甲缝里还嵌着铁屑，接过纸时在铁手二字上蹭出个灰印子。

　　她突然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咚地响：我哥为护我入白狐卫，背了杀名...谢谢您。

　　苏阳伸手扶她，掌心触到她后颈凸起的骨节——和姜泥一样瘦。

　　他将修复好的虎符放在案上，虎眼处的火纹是他用姜泥的胭脂混了金粉填的，在晨光里泛着暖光：白狐卫不收恩，只收信。他指着虎符上的环纹，你若愿，可为誓环供铁纹样本。

　　小铁盯着虎符看了片刻，突然抄起案上的锉刀。等等！苏阳想拦，却见她割破指尖时连眉头都没皱，血珠滴在火纹上，像颗红玛瑙。

　　刹那间，虎符腾起淡金色雾气，空中浮起幅幻图：铁匠铺的烟囱连着暗渠，暗渠尽头是座隐在林子里的军械库，库里堆着的玄甲泛着冷光——正是赵文才供的三千铁甲藏处。

　　好。苏阳摸着虎符上的血纹，这环，算是系上了。

　　夜来得极快。

　　苏阳在密室整理粮道清单时，听见瓦上有碎响.

第二百七十二章 棋局外落子，她哭我才赢

　　他指尖在案上轻叩三下——这是和夜莺约的警报暗号。

　　果然，下一刻窗纸被刀尖挑开条缝，五道黑影如夜枭般扑进来，短刃上淬的毒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结誓！苏阳低喝。

　　信诺之誓的~暖流瞬间漫遍全身。

　　他能清晰感知到夜莺在房梁上屏息，铁手在院角攥紧铁锤，小桃红在灶房攥着账本——这些与他有过誓的人，此刻经脉与他相连。

　　他运转《大黄庭》，真气如活鱼般窜入三人-经络。

　　夜莺的银针快了三倍，破空声像骤雨；铁手的铁锤砸下来时带起罡风，第一个刺客的头盖骨当场碎裂；小桃红扯着嗓子喊：西市王记粮行，五月初九送了二十车发霉糙米！刺客们顿了顿，显然没料到会听见粮道密语——这正是赵文才供状里的关键，他们分了神。

　　三息。

　　最后一个刺客的短刃离苏阳咽喉还有三寸，被夜莺的银针刺中腕脉。

　　他栽倒时撞翻烛台，火舌舔上他衣襟，露出心口的北莽狼头刺青.

　　都死了。铁手踢开刺客尸体，铁锤上的血滴在青石板上，他们身上有北莽的听潮香。

　　苏阳擦着虎符上的血，抬头正看见姜泥站在门外。

　　她抱着个粗布包，发梢沾着夜露，见他看过来，把布包往他怀里一塞：新制的雪融引。声音闷闷的，若再用情火，别让柳妈妈哭。

　　柳妈妈是城南义庄的老妇，前日他查案时听她哭着说孙婆婆咽气前喊饿，可我连口热粥都喂不上，当时情火共鸣，他竟听见了孙婆婆临终的喘息。

　　此刻姜泥的话像根细针，戳破他强装的从容。

　　你到底背了多少人的痛？她伸手抚他眉心，指尖凉得像雪，昨夜柳妈妈说，你蹲在义庄陪孙婆婆说了半宿话...

　　苏阳望着她眼底的担忧，忽然握住她的手，将情火引到掌心。

　　暖光腾起时，他分明看见那光里浮着孙婆婆的笑脸——不是临终的痛苦，是他编给柳妈妈听的：孙婆婆说，她走得很暖，因为有个小先生给她盖了被子。

　　只要她们不再静逝，我愿听。他说。

　　姜泥的指尖在暖光里微微发颤，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那我陪你听。

　　子时。

　　苏阳坐在废驿屋顶，望着天上半轮残月。

　　炉鼎空间里，第九道人影正缓缓抬手，抹去孙婆婆的面容，露出个模糊的轮廓——像极了徐凤年腰间的凉刀佩饰。

　　系统的冷音在识海响起：警告：宿主情火共鸣对象已扩展至未竟之志，可点燃他人良知，但承劫强度+25%。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北莽黑渊谷。

　　祭坛残灰中，一只白骨手缓缓写下最后一行血字：火种临世，天问将启。

　　风卷着残灰掠过苏阳的发梢。

　　他摸出虎符，感受着上面新添的铁纹，忽然听见密室里传来响动——是夜莺的暗号，三长两短。

　　他低头看向檐下，见文书生的灯笼在墙角晃了晃，小夜的影子正贴着墙根往这边挪。

　　有些火，确实该烧得更旺些。

　　而这把火，才刚烧到芯子。

　　废驿密室的烛火在穿堂风里打了个旋，苏阳指尖压着两张纸——一张是赵文才案里截获的北莽银票编号，另一张是柳元昭府中采买账册。

　　墨迹在烛下泛着冷光，他突然屈指一叩，账册上老槐药铺四个字被敲得微微卷起：每月初七三十两，王氏当这是买脂粉？

　　文书生的算盘珠子在膝头拨得噼啪响：那药铺三年前换了东家，新老板是灰鹤旧部。

　　灰鹤当年替北莽传信，被徐将军砍了脑袋，铺子却留着...

　　留着等鱼上钩。苏阳将两张纸叠在一起，银票编号与药铺账期严丝合缝，小夜。

　　角落的少女猛地直起腰，发尾沾着的草屑簌簌落下——她方才蹲在梁上，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属、属下在！

0 ·······求鲜花··· ·····

　　柳府后院柴房有个透气孔，你今夜扮作送炭的丫头。苏阳从怀里摸出块染了炭灰的帕子，进去后别碰任何东西，盯着王氏的药渣桶。他指腹擦过帕子边缘的金线，那是白狐卫的暗记，她若出门，跟着。

　　小夜接过帕子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

　　这是她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喉结动了动：要是被发现...

　　夜莺在屋顶。苏阳抬眼看向梁间阴影，那里有银芒一闪——是淬毒的银针。

　　夜莺的声音从头顶飘落，像片不带温度的雪：我在。

　　子时三刻，柳府后院的月亮被云遮住半边。

...... 0 ...

　　小夜缩在柴房草堆里，鼻尖萦绕着松炭的焦香。

　　她听见外间传来木屐声，王氏的棉袍下摆扫过青石板，带起一阵沉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