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98节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观众席最前排。
柳元昭端坐在胡凳上,玄色锦袍纹丝不乱,手中折扇轻摇,连眼尾都未颤动半分。
可他垂在膝头的左手却缓缓收紧,指节抵住扇骨,咔的一声——檀木扇骨应声而碎,木屑混着血丝从指缝漏出,落在青石板上。
谢扶浑身剧震,突然踉跄后退半步,腰间的密信啪地掉在台上0 ....
那是柳元昭的字迹:坐实通敌,保你母安。墨迹未干,在晨露里晕开一团暗褐。
谢兄这是...苏阳弯腰拾起密信,展给台下众人看,替谁坐实通敌?
谢扶嘴唇发抖,突然转身冲向台边,却被陈亮伸腿拦住。
武教习扯着他的后领像拎小鸡崽,皱眉道:跑什么?
我...我母亲...谢扶突然崩溃,柳记室说只要坐实他通敌,就给我母亲换百年参...
台下哗然。
有学子骂无耻,有武夫攥着拳头要冲上台,却被陈亮喝住:都闭嘴!他转头看向苏阳,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你早知道?
苏阳把密信递给陈亮,袖中指尖轻轻摩挲着系统刚浮现的提示——【攻略进度:徐脂虎+5%(因展现战略才能获得认可)】。
他抬眼时神情如常:昨夜推演虚城计时,发现情报泄露的破绽。
好个推演。陈亮扫过密信,突然笑了,李义山收了个好徒弟。
柳元昭这时才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声音温和如旧:不过是个蠢货被利用,诸位莫要动气。他转身要走,却在经过苏阳时顿了顿,苏公子智3.5谋过人,夜里行路可要当心。
苏阳望着他的背影,喉间泛起一丝冷意。
系统的清明视界突然启动,他看见演武台后的槐树上,一道灰影闪过——是韩生宣的死士,伤愈复出的灰袍客。
苏公子?小豆芽不知何时挤到台下,拽了拽他的衣角。
这孩子额头沾着草屑,眼睛瞪得溜圆,我刚才看见柳记室的随从往西边巷子里去了,怀里揣着个黑布包...
苏阳蹲下身,替他拍掉肩头的草屑:做得好,等会去膳房拿两个糖蒸酥酪。
小豆芽眼睛亮了亮,刚要说话,又慌忙捂住嘴——他看见灰袍客的身影从槐树上掠下,隐入柳元昭离去的方向.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奉命监视,留着有用
演武台上的日晷投下细长的影子,将未时三刻的刻度切得清晰。
苏阳望着柳元昭消失的方向,摸了摸腰间的玉牌。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炉鼎空间已解锁,可存储物品及闭关修炼】。
他低头时,袖中滑落半片碎扇骨——是柳元昭刚才捏碎的那把,上面还沾着淡红的血。
苏公子!有学子喊他,李大师傅派人来传,说要见你!
苏阳应了一声,转身时瞥见小豆芽还站在原地,正对着灰袍客消失的方向咬嘴唇。
他冲孩子眨了眨眼,小豆芽立刻点头,猫着腰钻进人群.
夕阳西沉时,小豆芽缩在柴房的草堆里,盯着怀里的半块冷炊饼。
他听见院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戌时二刻——突然,墙角的老鼠吱地窜过,他猛地抬头,正看见灰袍客的身影掠过墙头,腰间的短07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小豆芽攥紧炊饼,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想起苏阳说的三灯连哨——东墙挂红灯,西墙挂蓝灯,后门挂黄灯。
此刻,他望着灰袍客消失的方向,咽了口唾沫,慢慢摸向怀里的火折子。
小豆芽撞开东斋木门时,带起的风卷得烛火剧烈摇晃,豆大的汗珠顺着他发梢砸在青砖地上,溅起细碎的湿痕。
他死死攥着苏阳今早塞给他的铜哨,指节发白:苏公子!
我在西墙根听见柳记室的随从跟灰袍客说...说亥时三刻动手!
苏阳正坐在案前翻《北凉边策》,闻言指尖在流沙谷三个字上顿住。
他抬头时眼底掠过一道寒芒,却又很快敛成温声:小豆芽,先喘口气。说着从袖中摸出半块桂花糖,塞进孩子发颤的手心——这是方才去膳房时顺来的,原打算等他报信后奖赏。
小豆芽含着糖,喉结动了动,语速仍急:我、我躲在柴房后,看见灰袍客往怀里塞了把淬毒的短刀!
他还说这书生要是像谢扶那蠢货似的叫唤,就割了舌头...话音未落,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裤腰里摸出个纸包,对了!
我偷听到他们说门灯要避着走,就把您给的荧光粉全抹在灯座上了!
苏阳接过纸包,指腹蹭过残留的磷粉,唇角勾起极淡的弧度。
系统的清明视界在他眼前浮起淡蓝光幕,显示着东斋各处标记:门灯(荧光粉)、窗棂(细麻线连铜铃)、檐角(悬着半枚铜钱的草绳)——三灯连哨的机关,昨夜他在炉鼎空间用了两个时辰(外界仅半刻钟)反复推演,连灰袍客可能的腾挪路径都标得清清楚楚。
做得好。他揉了揉小豆芽的发顶,去后巷找陈教习的徒弟,就说三灯亮,雁归巢。见孩子犹豫着不肯走,又补了句,若我没唤你,就躲在马厩草堆里,天亮再出来。
小豆芽攥紧糖纸,重重点头,转身时被门槛绊了个踉跄,却硬是咬着唇没出声,像只受了惊的小兽般窜出院子。
苏阳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门后,这才褪下外衫,露出贴身的玄色劲装。
炉鼎空间的闭关让他《大黄庭》第三重小成,此刻内息流转如游丝,连呼吸都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蝶。
他吹灭烛火,借着月光摸到床沿坐下,左手按在床板暗格里——那里藏着李义山送的乌鞘短刃,刀鞘上的云纹被他摸得发亮。
子时三刻的梆子声刚掠过屋檐,东斋的瓦面便传来极轻的碎响。
苏阳闭着的眼睫微动——是灰袍客到了。
那道影子像片被风吹动的枯叶,从院外老槐树梢飘到东斋檐角,脚尖点在瓦当缝隙间,连青瓦都没压出半分声响。
灰袍客在檐角停了停,月光照亮他半张脸:左颊有道蜈蚣似的疤痕,从眉骨直贯下颌,右眼蒙着块黑布,只剩左眼泛着冷铁般的光。
他盯着门灯看了片刻,抬手要去摘,却在指尖触到灯座的瞬间顿住——掌心泛起幽蓝荧光,像沾了把星子。
好手段。他低笑一声,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转而扑向窗棂。
可刚探出半只手,就觉腰间一紧——细麻线绷直的震颤顺着指尖传来,檐角的铜铃叮地轻响。
几乎是同一时间,紧闭的木窗砰地被撞开。
苏阳如离弦之箭跃出,乌鞘短刃抵住灰袍客咽喉:韩生宣的剑,不该用来偷袭寒门书生。
灰袍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瞳孔收缩,却没有后退。
他独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反而开口道:我不是来杀你。
苏阳的短刃又压进半分,能感觉到对方喉结的滚动:那柳元昭给你的淬毒短刀,是用来刻碑的?
柳元昭要的是你的命,我要的是...灰袍客突然797住了口,独眼里闪过挣扎,明日卯时,他会调巡城卫围书院,说你私通北莽。
苏阳的呼吸微滞。
他想起白日里柳元昭离开时那句夜里行路当心,原来真正的杀招不在今夜,而在明日。
那你为何上月在我茶里下鹤顶红?他想起三日前晨起时的喉间腥甜,当时只道是风寒,如今想来...
灰袍客沉默片刻,伸手入怀。
苏阳正要制住他,却见对方摸出枚青铜牌,当啷一声扔在地上。
铜牌正面刻着韩字,背面泛着暗哑的光:我奉命监视姜泥。
柳元昭要她死,但韩主说留着有用。
上月那毒,是试你护她的决心。
苏阳盯着地上的铜牌,系统提示突然在脑海里炸响:【炉鼎空间(10㎡)解锁成功,时间流速1/10,可闭关修炼九品功法】。
他弯腰拾起铜牌,指腹摩挲着韩字的刻痕,忽觉眉心发烫——这是系统触发关键线索的征兆。
你为何要告诉我?他抬眼时,灰袍客已退到院墙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第一百一十四章 铜牌为引,暗室对弈
韩主说,能破谢扶局的人,该知道些真话。灰袍客的声音随着夜风飘来,记住,姜泥的剑,比北凉刀更利。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巷口。
苏阳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墙,又低头看向手中的铜牌。
月光下,铜牌背面似乎有极淡的纹路,像被水浸过的墨迹。
他将铜牌凑到鼻尖,闻到淡淡艾草味——是用来防铜锈的,温水一泡,或许能显影...
院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子时四刻——
苏阳握紧铜牌,转身回屋。
案头的《北凉边策》被风掀开,虚城计那页上,李义山的批注还清晰可见:谋局者,先握局外之棋。他望着窗外渐淡的月光,低声道:柳元昭要围书院,那我便先掀了他的棋盘.
床底的暗格里,半块碎扇骨静静躺着,上面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而他手中的铜牌,正随着体温微微发烫,背面的隐痕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像条蛰伏的蛇,等待着被唤醒的时刻。
苏阳推门时,门槛发出轻响。
他反手闩上木门,将烛台往案几上一放,火光立刻在青铜牌表面跳起来。
温水是他从灶间舀来的,还带着柴火烧过的余温。
他把铜牌浸入陶碗,指腹压着边缘,看水面渐渐漫过韩字。
陶碗底沉着半枚碎瓷片,是方才急着烧水时碰碎的,此刻在水下泛着冷白的光——倒像极了方才灰袍客独眼里的那丝挣扎。
水面泛起极细的涟漪。
他盯着铜牌背面,呼吸不自觉放轻。
果不其然,被艾草汁掩盖的刻痕正随着水温升高慢慢显形:极细的刀刻纹路,像老树根盘在铜面上,庚戌年,韩门七弟子,守令:不得伤楚女。
楚女...他喉结动了动。
姜泥的小字正是楚女。
灰袍客上月下鹤顶红,说是试他护姜泥的决心,原来背后是韩生宣的守令。
韩生宣当年在北凉埋了多少棋子?
他想起李义山曾说韩家表面经商,暗里养士,此刻握着铜牌的手微微发紧——这不是杀手的牌,是守陵人的。
窗外传来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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